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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一百四十九章 学以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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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漕运之书?”

    岳璃稍加思?索, 发觉还真?有这个可能,会让方靖远答应见裴文轩。

    不光是?因为书,更因为人。

    她比其他?人更了解方靖远, 知道他?在意的, 不光是?这个时代失传的文明和科技, 更重要的是?人才。因为只有人在,才能有机会让这一切文明传承下?去,而不是?湮没在乱世的铁蹄下?。

    她曾听他?感慨过,若不是?因为辽金和后来的蒙古灭宋,原本一直矗立于世界之巅的中华科技, 也?不会就此夭折,没落下?去,后来反被万里之外的其他?国家超越, 曾一度沦为列强殖民地,亡国之痛, 哪怕生在后来平安盛世的他?,亦心怀悲愤。

    能有机会从开始挽回这一切, 他?自当竭尽所能, 水火不辞。

    而裴七郎单从外表看, 也?是?一表人才, 若是?再会掩饰一番, 在方靖远面前表现?得勤奋好学一些,未必不能接近他?身边……如此想来,岳璃不禁暗暗庆幸,金国太子买通的是?裴七郎而不是?裴三郎,否则还真?是?有可能中招。

    想到此处,她又忍不住打量了裴三郎一番, 不得不阴谋论地多想了一点?。裴三郎……应该不会是?苦肉计吧?此人智谋过人,城府颇深,迷得魏楚楚都快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若是?有什么问题,杀伤性怕是?比那裴七郎不知高出多少倍去。

    “那依裴押司之见,对裴七郎和裴家,当如何处置?”

    裴文卓神?色不变,平静地说道:“下?官出身裴氏,又与本案相关,检举裴七郎,已有逾矩之处,至于处罚之事,理当避讳,还请岳将军见谅。”

    “既然如此……”岳璃想了想,说道:“裴七郎献书之事,裴家其他?人可否知道?”

    “下?官不知。”裴文卓补充道:“下?官昔日在裴家,亦非嫡支子弟,对族中事务并不清楚。若非如此,裴七郎也?不会那般轻易地将下?官的会试名额取而代之。不过,能得金国太子之诺,以七郎的性子,不会不告诉族长。”

    岳璃理解,就那个在人前毫无遮拦的蠢货,比纨绔还纨绔,才是?个真?正的大号坑爹败家子。

    那么身为裴七郎之父的裴家族长既然知道,这件事不管有没有正式开始执行,他?们一家人都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事是?由裴文卓“审”出来的,以他?和裴文轩父子的夺妻夺产和灭口之仇,其可信度就得打个问号,尚需验证后再决定如何处置裴家人。好在裴文卓甚是?知趣,并未加以催促,还很是?“贴心”地将裴文轩等人转交将军府看押,自己这继续回历城县衙兢兢业业地处理公务。

    交出裴文轩,对于裴文卓来说,是?甩掉了个包袱,可对岳璃来说,却是?多了个烫手山芋。

    当天晚上,就传出了裴文轩之妻,那位王九娘回府被逼自尽之事,然而王家人并未如她所说那般放弃她,而是?在救下?她之后,直接一纸诉状递到了将军府,状告裴家,不光要和裴文轩义绝离婚,还要告他?和裴家骗婚骗财,还带人上门砸了裴家好几?处铺子,让他?们赔偿王九娘当初带去的嫁妆。

    可裴家人偏偏说,那些是?当初裴家下?的聘礼,并非王家的陪嫁。

    结果?清单一拉出来,这几?个铺子和一个田庄,的确是?裴家下?的聘礼,但并非是?裴七郎的裴家,而是?裴三郎的裴家。只是?当初王九娘嫁入裴家后,发现?裴三郎的祖屋商铺和田庄都在裴七郎手里,可房契和地契当初都是?裴三郎家当聘礼送去了王家,那这些到底是?陪嫁还是?聘礼,就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裴家坚持要休了王九娘,让她退还聘礼。

    而王家则状告裴家骗婚要义绝离婚,这样就算是?裴家过错,王家可以拉走嫁妆,王九娘再嫁也?毫无阻碍。否则一旦她被休弃的名声传出去,不光她自己以后很难再嫁,连王家其他?的娘子也?要跟着蒙羞。

    两家从通家之好,如今反目成仇不说,最终的目标都集中在了裴文轩身上。

    裴家要替他?伸冤,告王九娘和裴三郎通奸谋害裴七郎,而王家这要告他?谋害裴三郎,骗婚王九娘……两家负责出面的裴家二爷和王家三爷在公堂上就骂了起来,加上几?个妇人跟着一起破口大骂,将对方上三代的阴私都快掀翻了,听得公堂外看热闹的百姓大呼过瘾

    。

    而岳璃听不下?去了,干脆各打五十大板,将裴二爷和王三爷都送去府衙关了起来,然后把这事交给了扈三娘,反正扈三娘平日里最喜欢混在街头巷尾跟那些三姑六婆聊天喝茶,处理这些家务事最合适不过。

    裴家族长裴华宇这两日已经气得快要呕血,先是?裴三郎“衣锦还乡”,拿裴七郎开刀,摆明了要报仇。再是?王九娘反戈一击,要跟裴七郎义绝不说,还要告裴家骗婚,要带走她的陪嫁不说,连以前裴三郎家送出去的都要带走,这些早就被算在裴家族产之中,怎么可能再让给她。

    他?是?恨死了王九娘,当即写下?休书替子休妻,当初若不是?裴七郎对她对了心思?,也?不会不顾兄弟之情地对裴三郎下?手。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就是?红颜祸水,压根没去想自己的儿子错在哪里。

    可眼下?裴七郎被裴三郎送去了将军府,关押在将军府的大牢中,就没法像在县衙里一样跟他?们串通消息,反告王九娘。先前裴七郎送去的人和厚礼都被将军府的人退给了裴文卓,这才被那小子借机发作?,抓到了裴七郎的痛脚。

    否则以裴家在济南的人脉,若不是?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又岂会怕一个小小的历城县押司。可他?记得,大宋素来看重名流士子,对书香世家尤为尊重,在历城县没法出头,他?就干脆上告,把这事闹得大了,若是?涉及“民愤”,裴家又是?新归正地区的大户,就不信那位岳将军不给面子,上面的知府和刺史制置使都能坐视不理?

    尤其是?他?还听说这位岳将军先前拒收辛家送的礼物?,直接将人送去了沂州使君辛弃疾处,逼得辛弃疾不得不处罚了本家的叔伯和堂兄弟们,难道这次他?送上这份状子,那位辛使君还能不趁机收拾这位不给他?面子的女将军?

    至于那位京东路转运使方靖远,正好将祖传的《漕运》一书献上,投其所好,还能为这点?事再计较?虽说裴文轩曾借此跟金国太子有笔交易,但在他?看来,如今济南已被大宋收复,他?们正好可以借此投诚,也?算是?弃暗投明,对金人背信弃义又有何妨。

    他?自以为算计得十分

    周到,可没想到王家派来的妇人一个个都是?泼妇,在公堂上就对着他?一哭二闹,蛮不讲理,让裴三郎看尽了笑话?不说,最后使得裴家成了全城笑柄,还没能把裴七郎给捞出来,简直气得他?心痛如绞。

    然后就听闻下?人通报,裴三郎文卓来访。

    裴华宇先是?差点?让人将他?打出去,可转念一想,弟弟和儿子还在人家手里,只能忍着心疼咬着牙让人将他?请进门来。

    一看到如今的裴文卓风度翩翩,气度从容,比原来在家时的模样更多了几?分成熟和干练之色,再想想自己那个又蠢又色的儿子,裴华宇就心痛。

    “三郎,你是?来看裴家如何败在你手里的吗?”

    裴文卓淡淡一笑,说道:“族长莫非忘了,三郎也?是?姓裴,只要我还在,裴家就不会倒。”

    “呵呵,你的意思?,是?要我将族长之位让给你了?”裴华宇狠狠地盯着他?,若有可能,真?想生啖其肉,早知如此,当初他?就应该帮着七郎一把,彻底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裴家也?不至于落到今日地步。

    “那倒不用?。”裴文卓眼神?坚定而自信,“别说族长手中的裴家,就是?昔日被你们夺走的那些,我也?从未想过要回来。只是?我要迁走我父母的尸骨,将我们这一支从裴家家谱上独立出去,自开一脉,由我而始。”

    裴华宇狐疑地打量着他?,“你连自家祖宗都不要了?由你而始,你以为传承一个家族有那么容易吗?我们裴家从秦汉到隋唐,经历百年战乱,至今数百年朝代更迭,仍能屹立不倒……”

    说着就是?心口一堵,他?又忍不住狠狠瞪了裴文卓一眼,“若不是?你估计设计七郎,裴家又怎会遭此大难?”

    裴文卓淡然一笑,说道:“族长此言差异。七郎去将军府行贿,妄图打通关节,却被岳将军驳斥,这可不是?我教他?的吧?更不用?说,借我的功名去燕京会试,派人暗杀我后又冒我的名娶了王九娘……”

    “他?未曾冒名!”裴华宇忍不住说道:“是?你一再守孝,耽搁了会试,七郎替你去考,也?是?为了家族荣光。至于你被人暗杀之事,绝对与七郎无关。”

    裴文卓嗤笑道:“族长或许不知,这是?七郎在狱中,对我亲口所言。他?还说,若是?他?替金国太子借献书之际刺杀了海州使君,那他?就能一步登天,封官进爵……族长莫非真?不知道?”

    “你……你胡说!献什么书,从无此事!”裴华宇的眼神?乱了乱,果?断否认,“这定然是?你故意陷害七郎,诱他?招供之词。裴三郎,你别以为当了个小小的历城押司,就能一手遮天……”

    “遮天吗?当然不。”

    裴文卓抬起左手来,看了看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已经手掌当中的一道刀疤,那道狰狞的刀疤,几?乎将他?的手掌掌纹尽数斩断,可最终他?的生命线顽强地绵延下?去,唯有当中的三条线被那道刀疤连成一线,形成一道更为凶险的纹路。那是?人人都怕的断掌。断亲断情,凶险狠毒,终此一生,都难得安稳。

    “我从未想过要遮天,而是?想要撕开你们困住我的囚笼。”

    “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以后有我的裴家,和你们的裴家,再无干系。至于七郎犯下?的错,就算要被诛九族,也?轮不到我这个出族之人。族长,你说对不对?”

    “不!——”裴华宇神?色大乱,他?做好的一切准备,并不包括裴文卓让裴七郎招出的这件事。若当真?如此,那裴七郎犯下?的大罪,当真?会牵连全族,那他?就算现?在夺回了裴家的财产,赶走了裴文卓,又有什么意义呢?

    “三郎,就当我求你……只要能放过七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只是?被人骗了,自以为是?,根本就没那个本事去献书……啊!你若是?不信,我这就去把书拿出来给你,你替裴家献书,以表示我们的诚意,绝无对方使君谋害之心,还不成吗?”

    裴文卓不是?没想过将裴家抄家,来找出这本传承数百年的古书,可书籍一物?本就脆弱不堪,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裴家干脆将书毁去,就完全达不到他?的目的了。

    所以他?才亲自来走一趟,连蒙带吓,终于让裴华宇亲自交出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这本古书。

    看到这本以檀木盒盛着,还铺垫着一层雪白?的丝

    帛,生怕弄脏污了书页的古籍,饶是?裴三郎这等人物?,也?忍不住有几?分心情激荡。

    这是?裴家最为骄傲的祖辈所著的经典名作?,便是?前朝大儒也?曾上门拜访,不惜以名家书画为交换,但求一看。更不用?说裴家还因此出了几?个户部的侍郎,就是?专门负责漕运一事,不知从中获取了多少利益,方能使裴家成为历城世家,连金兵入城后,都优待有加,看在他?们识趣地前去投诚拜会,送上礼钱后,让他?们完完整整地保存下?来,又多苟了几?十年。

    可如今,裴家没有倒在改朝换代的战火中,却要毁在自己人手里。

    这本成为裴家数代子弟在官场的立身之本和进阶之梯的名作?,就在眼前,让裴文卓如何能不激动。

    看到封面上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漕运”,裴文卓曲指跟着笔顺描绘了一番,方才翻开书页,逐字逐句地看了下?去,只是?越看越是?惊奇,越看越快,从一开始一字一句,到后来一目十行,最后干脆一页页哗啦啦翻过去。

    裴华宇见他?如此“粗暴”的看书法,不禁有些心疼起来,“三郎,你若是?看不懂,也?莫要如此用?力?翻书,这本书年份已久,可经不起你如此折腾。”

    “年份已久?”裴文卓猛然抬起头来,嗤笑道:“宇叔莫要唬我,随便拿本书,用?个盒子装了就冒充传家之宝,若是?我当真?将这本书送去海州,才是?真?的找死吧?”

    “你说什么?”裴华宇大怒,“你若是?看不懂就直说,何必辱及先人。你可别忘了,就算你自立门户,你也?是?姓裴!”

    裴文卓一怔:“你是?说,这本书……当真?是?昔日裴公留下?的亲笔手书?”

    “是?裴公留下?,但并非他?亲笔。”裴华宇有些尴尬地说道:“那原本传承数百年,早就破旧不堪,自然得有誊本供子孙学习,这本可是?九世祖亲笔誊抄的,与正本一般无二。”

    “这……居然是?真?的……真?的……”裴文卓先是?喃喃自语了几?句,最终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可惜,一样是?本废物?,毫无用?处!”

    “你胡说八道!”裴华

    宇被气得涨红了脸,就算是?裴文卓要自立门户,都比不上现?在竟敢侮辱先人大作?为“废物?”让人恼火,“你不要仗着有人撑腰,就连自己的祖宗先辈都不要了!要知道,没有祖上的荣光,何来你今日!”

    “是?啊!”裴文卓早已笑得合不拢嘴,鄙夷地合上了那本被裴华宇视如珍宝的古书,放回木盒中,摇头叹道:“敝帚自珍,固步自封,抱着祖上留下?的一点?东西,就以为可以吃一辈子……不,世世代代都想吃老本,不思?进取,还自以为是?。若是?先祖当真?有灵,真?正要逐出族谱的,是?你们这些废物?才对。”

    他?有些感叹地说道:“好在我现?在才看到这本书,否则真?以为靠着这上面的东西,就能在外面混口饭吃,说出去岂不是?会让人笑掉大牙?宇叔,我劝你还是?亲自出去看一看,当今之世,已非前朝之世,抱着前前朝的经验,想让子孙世世代代吃下?去,这个梦,该醒醒了。”

    “这上面教授的漕运里程、税负、载重计算内容,莫说比九章算术,就算是?跟云台书院六岁小儿开启蒙所学的《小学数学》,相差无几?。甚至多有不如。更不必说在云台书院的算学院中,相关书籍和课程,比这本书不知高深几?倍。而书院中,这不过是?其中一门学问,同类书籍,便有成百上千……你以为,使君会将这本算学入门,放在眼里吗?”

    以他?在云台书院旁听的经验,方使君就算当真?接受裴家献书,也?只是?给他?们裴家一个面子,算是?接受他?们的投诚,至于这本被他?们裴家当成宝贝的书,在人家方使君眼里,根本就是?个入门级的算学而已。

    可笑裴家世世代代,竟然以此为荣,视若珍宝的结果?,是?将其牢牢掌控在嫡支子弟手中,只知固守,不知继续研究,以致固步自封,数百年来毫无进步,根本没看到,外面的世界里,早已有更新更全面的计算方式和方法足以可以将它取而代之。

    “你……你胡说!”裴华宇如闻霹雳,从他?手中抢过木盒,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家珍藏的秘籍,竟然成了云台书院烂大街的小儿入门读物?

    ?

    不,这一定是?裴三郎故意骗他?,想让他?们放弃学习和掌握这本秘籍,他?才能趁机以此出头……

    “我言尽于此,信与不信,都在族长。”裴文卓拱手一礼,接着说道:“明日我就会安排人来为我爹娘迁坟,还请族长别忘了将族谱记上一笔,自明日开始,我们五房一脉,便与主家分开,各自安好。”

    裴华宇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书,根本对他?视而不见,连他?几?时离开都不知道,直到最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喷在了那本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的古书上。

    “不会的,不可能的,这是?我们裴家的祖传秘籍,谁也?不可能夺走……”

    他?抱着书,轰然倒地,身旁的仆人们吓得尖声惊呼,等好容易请来大夫后,方知自家族长一时气血上涌,导致血脉淤塞,中风昏迷,眼下?尚不知能不能醒来,更不知醒来之后,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且不说他?昏迷之后裴家的乱象,裴文卓从裴家出来后,便径直去了将军府,再次求见岳璃,将自己此行的经过和结果?一五一十地告知于她。

    岳璃万万没想到,裴文卓行事如此果?断利落,亲自去看了那本奇书,就是?为了避免方靖远上当,也?是?为了给裴家留点?情面。原本以为他?为报复裴七郎会不惜毁掉裴家,还担心如此心性狠绝之人是?否适合单纯直爽的魏楚楚,现?在倒是?对他?刮目相看。

    “你的意思?,是?想替裴家求情?”

    裴文卓点?头说道:“作?恶之人,只有裴文轩一人。因色而起,误入歧途,但罪不及家人。若是?因他?一人,犯下?行刺使君之罪,牵连全族上下?,岂不是?害了许多无辜之人。那本书我已看过,大部分内容都可默写下?来……其实就算没有那本书,云台书院算学院和地理学院里的书,已经胜过那本书百倍有余。”

    岳璃点?点?头,“其实那本书只是?对裴家人更有意义,方使君就算肯手下?裴家献书,也?是?希望裴家子弟可以学以致用?,为民造福,而不是?借此谋利。”

    裴文卓朝她深深一揖,说道:“多谢岳将军一语点?醒下?官。若是?凭借祖辈恩荫,

    不思?进取,只想借此谋取私利,而非为民造福,那早晚也?会被世人唾弃。先祖都能够从一介白?身,入阁拜相,下?官也?当以此为镜,努力?向上。”

    “不过在此之前,可否请将军替下?官做个媒。”

    “啊?!”岳璃一怔,隐隐有所感觉,“你……你想要我替你做媒?”

    裴文卓点?点?头,说道:“如今下?官已自立门户,孑然一身,无亲无故,只是?欲求之人,是?将军旗下?之人,故而特地请将军为媒,不知可否?”

    “我旗下?的……”岳璃忍不住想笑,挥挥手让亲兵去找扈三娘和魏楚楚来,“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娶的,是?哪一位?”

    裴文卓面上微微泛红,仍是?努力?一本正经地说道:“正是?将军麾下?振威校尉,魏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陪妈妈吃饭回来,险些赶不及更新,呼呼爪子疼!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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