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的前世出生在华夏国的南方,重生后到了北方,他以前也没有在北方呆过。 这山里的风阴冷阴冷的。吹在脸上就像是刀子在割肉一样,刺的生疼,铺天盖地的吹过来,人,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天啊,这才是十月底,还没有到真冷的时候,梅儿已经是冻的有些受不了了。 前世,就是北方,冬天也没有这样的冷,因为全球气候都在变暖,就算是五现在一样的地方,时间像个几十年,气候和环境也都变了,而且人家的保暖设备健全。 冷了她有羽绒服,还有貂皮,人们的生活有了高质量的飞跃,她现在生活的水准。根本就没有对比。梅儿冻的一双小手揣在袖筒里,看着那副小模样就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模样滑稽和可笑。 天气太冷了,她使劲不停的吸着鼻子,身上只穿了一件破旧的碎花棉袄,这还是周奶奶给她的,不然,她只有一件破的没法形容的毛衣,那个到处都是窟窿,根本就不挡风。 老话不是说了吗,十层单不去一层棉,梅儿把破毛衣套在棉袄里面,但是身上感觉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其实,还是原主的身体太虚弱了,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不抗冻,没有被直接冻死就是幸运了。 这个天气,牛宝宝们应该是拴在牛棚里的,给它们给点饲料就行了,这山上光秃秃的难道让牛冷石头。 陈梅儿心里很清楚,这是队长故意的给自己穿小鞋,对自己变相的惩罚和警告,不让自己在给他惹事。 梅儿身体靠在一颗大树上,眼睛看着几头老牛低着头在地上搜寻着仅有的一点草根。 她的耳朵突然间听到了,在不远处的草垛子处传过来微微的声音,是两个人的声音,眼睛说着声音往过去,发现还有异动。 她嘴角上扬,露出诡异的笑,假装没有看到,身体动了动,转过去,故意的背对着草垛子,一副散漫悠闲的样子。 此时,一高一矮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正在小声的商量。 “哥,走,现在正好是机会,”说话的是弟弟,周银花的小儿子狗剩。 哥哥有模有样的伸手正了正头上带的那顶绿色的帽子,四下看了看,这里是空旷的山里,四下无人,是个动手的好机会。 哥哥狗蛋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气口水道:“走,你在一边看着就行了,看我的。” 两个人很小心的探出小脑袋,发现梅儿还靠着树上,没有动,听着她嘴里还哼着小曲,好像是心情不错。 哥俩大胆的猫着腰,快速的朝着梅儿的后背扑过去。 陈梅儿是什么人啊,岂能不知道背后的动静,她前世可是经历过刀山火海,枪林弹雨的,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岂能害怕两个毛都没有想算得小屁孩,真是笑话。 狗蛋拳头运足劲朝着梅儿的头打过去,等他的拳头快要挨着梅儿的头时,她突然的身体一闪,躲开了发过来的拳头,脚下也没有闲着,脚步微微的移动,身体晃动,移到了狗蛋的身边,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胳膊被梅儿轻轻的拉在手中。 狗蛋明白过来是,眼睛很惊鄂的,想要大声喊,还没有等他喊出来,梅儿一掌拍过去,就一掌,狗蛋的身体飞出去了两米远,很结实的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 “啊,哎吆我的妈……,狗蛋大喊一声,一张脸整个都落在地上,疼的他就像是傻猪般,嗷嗷只叫。” 弟弟狗剩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吓得坏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会有等伸手,把大哥打的如此狼狈。 他叫哥哥吃亏了,恶狠狠的朝着梅儿扑过去,他才多大啊十来岁,虽然身体很好,但是在媚儿的演技他都是小菜鸟,不值一提。 大架可不是单凭力气蛮劲,讲究的是技巧,梅儿身体移动躲过了狗剩的拳头,顺势抓住了他的右手,把胳膊往后一拧,抬起脚,在他的腋下轻轻的踢了一脚,狗剩身体失去平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个死丫头,妈的敢对我下手,小心我有时间了弄死你。”狗剩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 狗剩还要骂,梅儿抬起另一只脚,在他的屁股蛋子上踢了一下,,这下可好了,和哥哥一样来了一个狗吃屎,重重的摔在冰冷的地上。 同样被摔得半天没有起来,摔得太实在了,疼,太疼了。 梅儿笑嘻嘻的走过去,蹲在他俩身边,用手在他们的头上敲了敲道:“你俩这是在想我寻仇来了吗?”狗蛋和狗剩是周银花的儿子,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因为他们泼妇老娘的淫威,在生产队里就是两个小霸王,欺负别人那可是家常便饭,尤其是学校停了之后,这两个人就像是脱了疆的野马一样,没有人能够管的住,惹不起。 他俩得知老娘被陈梅儿算计之后,受了委屈。心里便起了报复得心思,每天都在找机会,要治梅儿死地。 那段时间梅儿一直都在养伤,没有出门,他俩也没有机会下手,终于等到梅儿可以上工干活了,两个人每天手痒痒的等的已经不耐烦了。 今天看到梅儿一个人在山里面放牛,真的是天赐良机,他俩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一个人,就算是把这小妮子弄死,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两个惹祸精对着梅儿下手了。 为了给老娘出气,哪成想啊,死妮子看着弱不禁风,却是个不好对付的主,还把他俩给打了一顿,这事如果被别人看到太丢人了。 两个大小伙子,被一个伤病刚好的小妮子给打了,真的是邪门了,两个人怎么也想不通。 狗蛋恶狠狠的盯着梅儿,他现在的被摔得浑身都疼,尤其是脸上已经挂彩了,结结巴巴的道:“妈的臭妮子,你给俺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梅儿并没有生气,笑嘻嘻的站起身,很随意的说道:“好啊,我等着,有本事的话,就过来找我报仇。” 哥俩气呼呼的只是过过嘴瘾,哪里还能爬起来,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媚儿,那副表情,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哼,小人。”梅儿冷哼哼的转身赶着几头老牛离开。 哥俩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好一会才起来,浑身都是土,一瘸一拐的回家了。 这里周围都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唯有的一点土地并不肥沃,是一片贫瘠的地方,当地人就把山坡上种了很多的果树,所以说现在这个季节,社员们都闲暇在家,一天到晚除了打牌玩,没有事干。 周银花因为前段时间的事,丢了面子,很老实的待着家里,心理作用,她总感觉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干脆窝在家里还躲得清净。 两个儿子回来了,她一个人在屋子里,看着他俩的小脸,总感觉很不对劲,以前这两个家伙,就像是火烧着屁股一样,进屋就开始又吵又闹,今天很反常,两个人一点声音都没有,是不是在外面又惹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走过来,看到两个人小模样可真够狼狈的,浑身都是土不说,脸上还有伤,她心疼得把两个人一把揽入怀中问道: “你俩又跑哪里疯去了,说实话,是不是又打架去了,悄悄把自己整的,你看,脸都磕破了,留下疤可怎么办?” 嘴上骂着,还紧紧的揽在怀里,这就是母性。 狗蛋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老娘,不想说。 周银花知道老大脾气犟的像头牛,她对着小儿子道:“狗剩,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狗剩嘴巴吧唧了吧唧嘴,看了一眼哥哥,望着老娘道说:“娘,你就不要问了,俺哥不让说。” 周银花眼睛瞅了一眼大儿子,又看了看小儿子道:“好,不说也好,那就啥时候说了实话,啥时候吃饭,不说,你俩就不要吃饭了!”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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