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流浪出身的弟子身世大多坎坷,从不曾受到重视,即便被收入无双门墙,也是难改初心。 早已习惯被抛弃的他们,根本看不到收下一群自己这样的人对于师尊来讲会有什么好处。 以己度人,若是自己为武王之尊,门下弟子面对游访圣子却吓得两股战战,无一合之敌,也会气得要死。 更要命的是,面对其他人,他们还有放狠话的心气,比如什么只是境界高,或是资源天赋好。 可面对帝参他们却说不出这种话,且不提厚土道体的得天独厚。 即便是到了弱项的空战,黄泉后土道的玄妙亦只能让人仰望,其中关于灵力运用之高妙,灵技设计之精巧,使人叹为观止。 对杜沙不起作用,不是因为帝参的道不行,而是这个晶甲披神,操弄玄鼎的武者韧性太过骇人。 所以,当一个武者展露出最弱的手段,都是己方难望相背的强横时,再谈超越撂狠话,就属于自欺欺人了。 即便让他们到了凶境,面对帝参的情况同现在也是**什么区别的。 *轻人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变得快,从下山时的视天下**如无物,到回山的小小绝望,中间就只出现了一个帝参。 这一点上,唐氏的弟子就强出不知道多少了。 虽然他们看着帝参的强横也咋舌,但咂咂嘴就会说,若是自家天骄在此,定教这孩子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险恶。 毕竟龙西天骄的战绩横竖摆在这,他们可不会觉得这个帝参能有多强,了不起就是尽展能为后惜败于自家天骄。 败给自家天骄么,不丢人。 所以短暂的失落后,唐家子弟就又开始练武,并把帝参的强横抛在脑后。 但流浪武者出生的内院弟子们对唐罗可**那么强的代入感,这些人如无头苍蝇般围绕在杨凡身旁,七嘴八舌的谈起山下的凶猛。 “此人根本就是怪物,厚土道体只要脚踏大地,便有无限韧性、神速、巨力,还有诡异巫术,鬼神难敌,堪称无解。” “糟糕的是他已上山,到时肯定会来内院,要是提出要与内院弟子切磋,后山怕是无一合之敌。” “怕个蛋,若他整来寻衅,我们就迎上去,便是拼了性命,也不会堕了学院的威风。” 说到最后,绝望的弟子们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决绝的心意,却引得杨凡大笑。 “我才是内院的大师兄,帝参若是游访后山要找人切磋,那也自然是应该由我出战,你们抢什么风头。” 众人闻之大惊,有人急道:“大师兄你不能出手,哪怕我们死光了你也不能出手,你要是输了,我们无双学院的面子可就都丢光了。” “师兄说的对,只要大师兄不出手,那么学院就不能算输,但就怕帝参强逼,所以大师兄最好找个借口,量那帝参在后山也不敢造次。” 有师弟出言补充道:“就说修行正到****须得闭关如何?” “这太假了。尚未蜕凡巅峰有什么好闭关的,还不如说害病或是受伤了。” 众师弟七嘴八舌议论开来,全是抖弄聪明,希望杨凡避战的法子,听得大师兄乐不可支。 “大师兄别笑了,我们在说正事呢!” 最初发言的师弟看杨凡笑个不停,有些恼怒:“你可是无双内院的大师兄,若是被帝参踩了,别人就会说学院的武道不如巫神山,这绝对不行。” 都是生死见惯的武者,若是在外头遭遇厮杀,这些全都是眉头都不会皱一皱的主儿。 之所以挖空心思想要避战,还不是因为不想连累学院风评。 听到这儿,杨凡终于收了笑意,看了眼众师弟,和声正色道:“你们觉得我输给帝参会丢人。我倒觉得,若是因为我输了,你们就觉得学院武道真不如巫神山,才是丢人。” “不胜固然可惜,可若是无胜人之力,就怀疑自己,怀疑师门,自暴自弃,才是真正一败涂地。” ...... 后山的一草一木,都躲不过唐罗的耳目。 所以在将云秀和浅浅送回屋时,他的笑容才会这般舒心畅意。 登上旋梯末阶,杜凌已在院长室门前等候多时。 “院长大人,巫神山圣子帝参与惊鸿殿圣子姚歌狂已在无双行馆下榻,准备拜见院长,请问院长想要先接见哪一位?” 曾经的市政厅三大首脑,现在只能做些迎来送往的琐事,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经世理念同如今西陵的目标相差太远,二也是因为*事已高,加上功法余毒,使人越发固执。 简单事务还看不出差距,但复杂点的事物就会暴露问题,所以现在虽然还在市政厅担任议员,但象征意义已然多过实际意义。 毕竟杜家是他的第一批家臣,唐罗也希望杜家这三位长老能够有个善终,所以也未苛责,而是将市政厅同他联络的适宜,一概交给三人,以保证三人在市政厅中的威信。 从目前的情况看,处理简单的任务,固执点儿也**坏处,起码不会有什么春秋笔法,圆润奸猾。 唐罗一边推开院长室大门,一边回应道:“两个都不着急接见,你让市政厅拟一公告,说不日无双内院会开第二课,课题为——日、月、星。除了内院弟子外,还会增设旁听名额,所有在西陵驻扎的宗派能选送一人,徐氏每方道场一人,另外,去通知两位圣子,等内院第二课结束,本院就有时间接待他们,这段时间,他们可以在无双城和西陵走走看看,若是有兴趣的话,第二课时他们亦可来旁听。” “好,属下这就去办。” ...... 无双行馆 “原来是这样么,那么帝参知道了。” 面无表情的壮硕圣子朝杜凌淡淡道:“请回复院长,内院的第二课帝参会准时参加旁听。另外,想问问先生,院长说的多多走动,是否包括无双学院的后山内院?” “这...” 杜凌有些愣神,仔细思索唐罗的话后,确定**关于行止禁忌后才道:“应该,也许,包括吧。” “多谢。” 冷声一句后便闭合的大门几乎撞到杜凌的鼻头。 圣地天宗的道子,果然高傲啊。 心中这样感叹着,杜凌又来到姚歌狂下榻的别院。 同样的消息,姚歌狂听到后却眼睛一亮,他追问道:“既然院长备课,歌狂也不好打扰。这有一事请问先生,原来赤霞山的杜家现今何处啊?” 听到姚歌狂发问,杜凌下意识便想回答自己就是杜家人,但猛然一个激灵,似是想起什么重要的时,话锋一转反问道:“敢问姚圣子,突然问起杜家,意欲何为啊?” “你无需多问,听说杜家颇受虚空宗师器重,想来并不难寻,到时你将下落送来便是。” 也不同杜凌多话,姚歌狂的大门缓缓闭锁,转身离去的惊鸿殿圣子自然**看到门外老汉那无比糟糕的脸色。 “这姚歌狂乃惊鸿殿圣子,此来西陵点名道姓要找我杜家,恐怕来者不善呐!” 这就像贼偷儿碰见了失物的主家少爷,且这少爷具有虎狼之威,虽然现在杜家已有靠山,但杜凌还是止不住的心绪,扭头便找到了两个兄弟,共商大计。 <center><script>hf();</script></center>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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