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把非赤的头按回衣领,把装钥匙圈的盒子合上。 非赤喜欢就留下,不过在此之前,这钥匙圈还要再进警视厅转一圈。 玄田隆德见池非迟面不改色地把蛇头按回衣领,有点怀疑那会不会是玩具蛇,很快,视线又停留在池非迟手里的小盒子上,“池先生……” “赤马。” 池非迟说了两个字,是‘赤马’,而不是‘赤兔马’。 玄田隆德又用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像是丧失了浑身的力气,低下头,肩膀也跨了下去,“是,它应该就是火灾现场的赤马,您不用留着它……” “主……”非赤‘嗖’一下把头伸出衣领,然后又被池非迟手疾眼快地按了回去。 “它会给您带来灾难的,不,不,”玄田隆德伸出双手抱住头,盯着脚前的地面,闭紧眼睛道,“那个连续纵火犯,或许是我……我本来是打算把招财猫钥匙圈送给别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盒子里的钥匙圈都会变成以前用的赤马,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有梦游症,那大概就是我做的……” 非赤再次探头,快速道,“主人,你别按我!我只是想看看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池非迟缩回手。 玄田隆德这状态确实不好,看起来就像神经错乱。 “我会去向警方自首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玄田隆德放下抱头的手,抬头看池非迟的时候,又看到从池非迟衣领下探头的蛇,僵住,“想……想……” 这条蛇会吐蛇信子、眼睛也很灵动,居然是真的?! 池非迟转头,看向火灾现场前的空地,“警察已经来了。” 大火已经被扑灭,消防人员还在检查、扑灭暗火,消防车后不远处,已经停了一辆刚到不久的警车。 “啊,是……”玄田隆德抬头看着,见池非迟往那边走,也顾不上害怕蛇,连忙追上去,“我想回收这个钥匙圈,您不能再留着它了,不然的话……” “这个要让警方带回去调查,”池非迟打断,拿出手机,发了封邮件,发完没看回复,清空了发件箱,把手机装进口袋,“跟以前火灾现场的赤马对比。” 这人说话真是太磨叽了,这样的人开古董店…… 那家店肯定不诓人,有空可以去看看。 “也、也对,”玄田隆德松了口气,“让警方带走也好。” “这个钥匙圈我不打算让你收回,”池非迟道,“送我就是我的,警方调查结束之后也归我。” “为什么?”玄田隆德没法理解。 “我喜欢。”池非迟一脸平静道。 “好、好吧,”玄田隆德一汗,“不过,钥匙圈我还是不能留给你……” 非赤幽幽道,“主人,让我跟他谈谈吧,我跟快斗谈判从来没失口过。” 池非迟伸手,把非赤按回衣领下,“如果你是纵火犯,你都被抓回了警视厅,我留下赤马也不会有事吧?” 玄田隆德懵懵的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那好吧,您留着……” “喂,我说,”一个叼着烟、留了平头的壮硕男人站在警车前,跟毛利小五郎说话,“毛利,遇到以前的上司,不该用‘火灾老爹’这种称呼吧!” “以前的上司?”服部平次好奇转头打量男人。 “他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火灾犯罪搜查一组的弓长警部。”毛利小五郎介绍道。 池非迟走近,见一群人聊得起劲,带玄田隆德等在一旁,没有上前打断,也没有刻意去观察弓长。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作为毛利小五郎曾经的上司,目暮十三的往事、老婆、恋爱故事都爆出来了,而弓长同样作为毛利小五郎曾经的上司,在原剧情里连名字都没完整出现。 要说弓长只出现那么一次也就算了,路人甲大概是不配拥有全名的,但弓长不止一次出场。 也就是说,这个‘火灾老爹’的故事恐怕还在后面…… “大叔,你不是杀人犯重案组的吗?”服部平次问道。 “我以前也在纵火搜查组待过。”毛利小五郎解释道。 “当年你可害我吃了不少苦头啊,毛利,一发生火灾,你就断定是人为纵火,冲进现场,把现场的遗留物品踩得乱七八糟,”弓长警部伸手搭上毛利小五郎的肩膀,盯毛利小五郎,突然失笑,“我因此被消防署告诫了好几次,对吧!” 毛利小五郎干笑了一声,低声嘀咕,“你不也一样……” “不过,这次的火灾一定是人为纵火,”弓长警部叼着烟,说回正事,“这次火灾现场也发现了曾出现几次的赤马,经鉴定,跟前三次火灾现场发现的赤马玩具完全一样……”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几人眼前,微弯的食指间勾着一个钥匙圈,连接圈环的链子挂了一个还在微微晃动的红色人骑马雕像。 某语调平静的声音:“是不是这个?” 毛利小五郎转头看到了他身旁的池非迟,汗了汗。 他这徒弟突然冒出来幽幽来一句,真吓人。 “这是……”服部平次下意识地看向弓长警部。 弓长警部张着嘴,叼着的烟掉落,好在及时后退了一步,才没让烟烙到衣服上,又抬头看了看池非迟手里的钥匙圈,转而盯池非迟,“虽然火灾现场的赤马上面没有人雕像,但确实很像,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池非迟转头看弱弱跟在自己身旁、不怎么有存在感的玄田隆德,“他给我的。” 弓长警部惊讶打量玄田隆德,“玄田?” “抱歉,弓长警官,”玄田隆德低头,看到地上之前弓长掉落的、还在燃烧的烟头,没忍住伸脚,帮弓长把烟头踩熄,“我……我可能是那个纵火犯……” “可能?”弓长警部无语。 “弓长警官,你和玄田大叔认识吗?”服部平次问道。 “你们也认识他?”弓长警部说着,用怀疑目光打量池非迟,“那么,你又是什么人?” 池非迟:“……” 现在才想起问他啊。 柯南:“……” 这突然的混乱感是怎么回事? 服部平次:“……” 乱了乱了。 毛利小五郎:“……” 捋一捋,这个需要沟通完、好好捋一捋。 弓长警部:“……” 他先确认这个带着玄田过来的年轻人是谁,这总没错吧?毛利他们怎么突然沉默了? 玄田隆德:“……” 嗯?这是怎么了?警官和其他人都不说话,他是不是应该跟着沉默? “咳,那个……我来介绍一下,”毛利小五郎回神,决定先一个个问题说清,“他是我的弟子池非迟,这是大阪的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这个呢,是暂时寄住在我家的小鬼柯南,非迟,这位是我以前在火灾搜查组的上司弓长警部。” “原来是你的弟子啊,我差点忘了,你现在也是个名侦探了,”弓长感慨,不容易啊,毛利居然能这么快地把重点找清楚,是有点当老师的样子,“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来说吧,”服部平次正色道,“我接手了一起委托,委托人就是在这次火灾中身亡的诸角太太,她说最近的晚上在附近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人影,我就叫上毛利大叔、非迟哥和柯南过来调查,我们在下午四点半抵达这里,遇到玄田先生在诸角家送古董店的名册和钥匙圈,诸角太太拒绝接受,非迟哥就问玄田先生要了过来,玄田先生也离开了诸角家。” “紧接着,那边陪着诸角先生的戴眼镜的男人到诸角家,诸角太太称呼他为老师,他似乎是个风水师,”毛利小五郎接过话,“而在诸角太太请那位风水师进门没多久,她的姐姐权藤系子小姐登门拜访,不过她们说了两句话,那个占卜师被诸角太太关门挡在了门外。” “那位权藤系子小姐是个占卜师,”柯南童音卖萌,“她看到非迟哥,好像吓得不轻,立刻转身就跑了。” “哦?”弓长看向池非迟,“你认识那位权藤系子小姐吗?” “大概六天前,我在公寓门口遇到她,”池非迟解释道,“她送了我一个水晶球,并且跟我介绍过名字和职业。” “在占卜师走后,我们就一直留在门口,坐在非迟哥开来的车上监视附近,”服部平次道,“因为诸角太太说那大概是她疑神疑鬼看错了,突然拒绝我们了解情况。” “我们等了两个小时,发现那个风水师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所以进了院子查看情况,”毛利小五郎看了看那边还在担架前的诸角家男主人,脸色古怪了一瞬,压低声音道,“结果我们就在起居室的窗户后,看到了令人难以启齿的……” 弓长见毛利小五郎欲言又止,有些疑惑,“难以启齿的?” 毛利小五郎凑近弓长,“看到诸角太太在和那个风水师偷情!” 弓长无语,一头黑线道,“毛利,你一天到晚带着小孩子在做什么啊?” 相比起来,溜进人家院子里偷看人家偷情这种行为好像更令人不耻…… 等等! 弓长瞪大眼睛盯毛利小五郎,“起居室窗户前那些脚印是你们的?!” “嘘……嘘……”毛利小五郎示意弓长小声点,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干笑道,“我刚想跟你说这件事……” 弓长无语瞥毛利小五郎,“过一会儿,会有人来取你们的鞋样!” “什么?”毛利小五郎一副‘有被侮辱到的样子’,盯着弓长,“你不会是怀疑我们吧?” “是为了区分出纵火犯留下的脚印!”弓长吼完,觉得有点头疼,“之后呢?”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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