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朝死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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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岐相府正笼罩在一片浓浓的悲恸中,虽然有哪吒和玉麒麟全力相护,但黄天化救回来的时候早已没了气息,连身体都凉了。银安殿上,武成王见早上还意气风发的儿子陡然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冰冷躯体,他只觉得五内如焚,当即伏在黄天化尸身上,失声痛哭,黄家三兄弟跪坐在黄天化尸身边,哭的哀哀欲绝,金吒木吒等众弟子皆是垂首立在一旁,神情难掩悲伤,只有哪吒神情漠然,无悲无喜,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毫不相关。

    黄天祥满脸泪痕,替黄天化擦去身上沾染的尘土污垢,哭诉道:“大哥,你说好的要教我武艺的,怎能说话不算话······”黄天祥是在黄天化上山后出世的,自小就没见过长兄几面,可他们终究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见兄长横死,如何不难受。

    黄飞虎悲从中来,只觉胸口一滞,喷出一大口鲜血,滴在素白的布巾上。

    “殿下!”众人齐声呼道,都想去扶他。

    黄飞虎却拂开众人,颤着身子站起来,惨然一笑,仰面悲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苍天在上,我黄飞虎到底做错了什么,先丧结发爱妻,后失我爱子麟儿,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黄飞虎此番行状,当真是叫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黄飞虎家将周纪强忍悲痛,扶住黄飞虎劝道:“殿下可还记着当初在潼关的事吗?”

    周纪智谋过人,突然提及旧事,必然不是无的放矢,黄明登时反应过来:“当初咱们反出五关,殿下和纪弟曾被陈桐火龙标伤及性命,幸好是大公子奉师命下山,给殿下服了仙丹方解此厄,现在大公子遭此横祸,或许我们可以去求仙长救他一命!”

    黄飞虎如获新生,止住悲痛:“兄弟所言甚是,我马上就去,说不定还能救我儿一命!”

    “殿下不可。”姜子牙拦住黄飞虎,语重心长道:“清虚师兄的洞府离西岐有千里之遥,殿下千金之躯,如何去的?”

    黄飞虎神色一滞,刚毅的面容上浮现出一股尘埃落定般的决绝:“丞相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意已绝,天化自幼与我骨肉分离,这十几年来,我身为人父却从未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他突遭厄难,我只恨不能以身代之,还请丞相念在天化为国捐躯的份上,助我一臂之力。我黄家满门今后愿为西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说着就要跪下,姜子牙忙不迭地扶住他,神情无奈,黄飞虎言辞恳切,姜子牙岂能不为之动容,只是顾虑太多,实在难以权衡。

    黄飞虎情真意切的话语再次牵动哪吒埋葬在心底的痛楚,原来这世上也有黄飞虎这样的父亲,愿意倾尽所有,去换取子女的一线生机,黄天化,你这混蛋,有这样爱你至深的父亲兄弟,你怎么舍得抛下他们?冲着这份舐犊之情,他又敬重武成王,于情于理他都该帮武成王这个忙,哪吒正欲上前请命,堂下便有人来通传,言门外有一乘着仙鹤的白衣道童求见姜子牙。

    姜子牙闻言大喜,命人请进来。

    白衣童子稽首行礼:“清虚道德真君门下白云童子,见过姜师叔。”

    “敢问师侄可是为了天化之事来的。”

    白云童子微微颔首:“师傅算出师兄有此一厄,特命我下山来接师兄回山。”

    众人见黄天化尚存一线生机,自是欣喜,便让白云童子携黄天化离去。黄飞虎等人一直送到相府门外,方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白云童子刚走不久,相府门外便传来一阵哄闹声,遥遥便见一匹滚雪玉麒麟撒开四蹄,纵风雾而来。

    武吉讶异道:“这不是黄师兄的玉麒麟么,怎么从马棚跑出来了?”

    “瑞兽有灵,想来它也是担心主人的安危吧。”韩毒龙轻声道。

    “大哥,武吉师弟,现在咱么要留意的是怎么制住玉麒麟吧,瞧它这模样,这一路上怕是撞了不少人了。”薛恶虎无奈道。

    话音未落,玉麒麟身形已至相府大门前,哪吒径直跃到麒麟面前,见到哪吒,玉麒麟垂首顿足,口中不住地发出悲吼。

    哪吒澄澈眼眸划过一抹深沉的幽光,爱怜地抚着玉麒麟银光锃亮的鳞甲:“没事的,清虚师叔已经命人下山带他回去了,想来定有解救之法。”说着就要牵玉麒麟回去。

    玉麒麟极通人性,往哪吒身上蹭了蹭,碧青瞳仁里满是恳求之色,哪吒望向姜子牙,试探道:“师叔,玉麒麟怕是想呆在相府等黄师兄回来,还请师叔成全。”

    姜子牙略一沉吟:“相府后院尚有一空庐棚,你可将玉麒麟安置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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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月清宵,夜露未晞,哪吒携着新采的朱草,步履匆匆。相府后院,玉麒麟乖巧地伏在地上,闭目养神。

    珊瑚色的朱草和着清澄的夜露,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玉麒麟是祥瑞仙兽,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挑剔的很,委实让人费神,他是上辈子欠黄天化的吗?拼死拼活地救他不说,还得帮他养坐骑,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找来的麻烦,哭着也要解决。

    “小玉,这可是我跑了好几座山才找到的,就这么几棵,你省着点吃。”小玉是哪吒临时给玉麒麟起的名,哪吒把朱草举到玉麒麟跟前,玉麒麟毫不客气,哪吒辛苦一晚上的成果尽数进了它的肚子。

    哪吒傻眼,默然良久,才在玉麒麟身边寻了个舒服的地儿坐下。

    “小玉,你知道吗?我其实还挺羡慕黄天化那个混蛋的。”哪吒靠在玉麒麟光滑的脊背上,神情是掩不住的落寞和无助,“被家人爱着的感觉,真好。”

    “我曾经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哪吒闭上双眼,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胸口,里面空无一物,身为莲花化身的他,又怎么会有心呢。“可现在,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算什么?无魂无魄,不过只是依赖本体灵气维持元神,这才得以定住这具躯壳。”乱世杀伐,劫数重重,他的路又在何方呢?

    玉麒麟默然以对,只是碧青瞳仁已然泛起淡淡的波光。

    不远处,杨戬孤寂地伫立一旁,白日交战时他躲在豹皮囊中观战,见黄天化身受重伤,本想寻机援助,奈何魔礼寿并未让他出手,他怕引起魔家四将怀疑,只能隐忍不发,一入夜,他便回来探听消息,却不想撞见哪吒自剖心迹,哪吒在他眼里一直是那个桀骜不驯、率性单纯的少年,看似行事无章法,实则知错而后勇,宛如烈火红莲般灼灼生辉,闯入他的生命里,让他沉寂已久的心海终于有了些许生机,却不想他也有这般迷茫脆弱的时候。

    杨戬心底涌起一片悲凉,他很想上前揽他入怀,只是杨戬修道多年,理性总能下意识的压制情感,否则他早就上九重天去找那人拼命了。

    “回来了?”哪吒睁开眼睛,朝杨戬的方向露出一个寡淡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杨戬低低应了一声,走过廊桥,很随意地捡了个地方坐下,突兀地冒出一句:“伤可好些了?”

    哪吒毫不在意:“小伤而已,不必挂怀,我总比某个倒霉蛋幸运多了。倒是你,不留在商营和那四个家伙喝庆功酒,巴巴儿跑回来干啥?”

    杨戬苦笑,哪吒这是怨上他了?“天意如此,命数使然,他命中该有此一劫,否则清虚师叔也不必早早布下后手救他了。”

    “天意?”哪吒轻笑,“连你也和我讲天意,什么是天意?咱们修道之人讲究的是道法自然,万物生生灭灭,皆从此理,大道本就无心无意,又何来天意一说,总不过是妄以己心度天道罢了,就和这池塘的鱼一样,你不是它,又怎么知道它到底在想什么呢?”

    “天人合一,本性相合;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天道和人道本就不是完全独立的存在,而修道者一生所求不过是得窥天道之奥妙,借此跳出六界轮回,此乃顺天应人。”杨戬叹气,“即使是祖师爷这般人物,在天道面前,亦是无法随心所欲。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非如此,又何来三教共立封神榜呢。”

    哪吒垂眸不语,杨戬却很坦然的握住他的手,目光清澈,仿佛能看透人心:“我知你命途坎坷,可你却能依本心行事,以求心境清明,你活的坦坦荡荡,无愧于天,无愧于心,又何必言语自伤?”

    哪吒对上杨戬那双洞穿世事的眼眸,难得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宛如云开见日,雾散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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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峰山上,云海涌动,林麓幽深,落日的余晖映着满山苍翠,似是笼上了一层朦胧光影,当真是个世外桃源,洞天福地。

    紫阳洞,黄天化在一片迷茫中醒来,嘴里嘟嘟囔囔:“哎,我不是死了么?师弟,你怎么也在这儿,难不成你也死了?”

    “师傅,师兄不会被那白玉金刚圈打成傻子了吧。”白云童子端着药碗,满脸无奈。

    “傻了那也是他该的!”清虚道德真君哼了一声,“这孽障从来就不让人省心!”

    “师傅!”听到道德真君的声音,黄天化登时一个机灵坐了起来,由于动作幅度太猛,扯动了后背的伤口,痛的他一张俊脸都扭曲了。

    黄天化强忍着痛苦,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嘴脸:“弟子多谢师傅救命之恩。”

    “你还有脸说!”道德真君强自忍住想一拂尘把他抽出去的冲动,径直从石床上起来,脸色阴沉:“今日若不是看在你师叔的份上,断不救你!”

    黄天化自知理亏,不敢辩解,只得道:“师傅,弟子知错了。”

    “那你说说,你错在何处?”

    黄天化略一思索:“弟子下山破戒吃荤,此乃一错也;轻易变服,此乃二错也;逞强斗勇,此乃三错也。”

    “你还不算太糊涂,”道德真君怒气稍缓,又道:“你性子刚烈如火,骄矜自负,命中合该有此一劫,磨磨你的性子,方才知晓厉害。”

    “命中合该有此一劫么?”黄天化突兀地冒出一句,旋即又自嘲一笑:“师傅,既然凡事都已有定数,那么我们修道为的又是什么?修道者夺阴阳造化之功,掌生死轮回之权,本就是逆天而行,到头来反倒要顺应天命,这又是什么说法?在弟子看来,机缘命数,皆从心定,与那虚无缥缈的天意又有何干!”

    道德真君闻言一愣,他并未生气,而是缓步走出洞外,神思渺远:“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万般造化,皆有律可循,纵是超凡入圣,亦是跳不出这朗朗乾坤,在天在地,在生在死,一切皆有定数,又何来逆天而行,遑论超脱?天化,你可明白?”

    黄天化轻笑:“那我当年会被师傅拐带进山,也是天命定数?”

    道德真君不置可否:“我若说是一时兴起呢?天化,叫你和父母分离多年,你可怨过我?”

    良久的沉默在紫阳洞中弥漫开来,一时间四下寂静。脑海里尘封的记忆被唤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黄天化垂首,眼里已经含了泪光:“若说不怨,连我自己都不信,但就如师傅所说的,这是我的宿命,我怨不得谁,何况这一十六年,师傅待我如何,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唯一遗憾的是,我再也不能见她一面,她等了我那么多年······”黄天化顿了顿,从随身带的小锦囊里摸出一对精致的银质小手镯,银镯遍刻如意云纹,下坠两枚小巧玲珑的铃铛,

    他离家时只有三岁,娘亲的面孔早在时光的流逝中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她怀里那份温暖,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娘,天化想你了。

    “你起来吧。”道德真君扶起黄天化,眉眼染上几分担忧之色,“立天之道,以定人也,人发杀机,天地反覆。眼下人界正逢改朝换代,杀伐降临,我等修道之人亦是劫数难逃,只恐难以善了。为师当初叮嘱你,下山后凡事须进退有度,绝非唬你。你这般脾性,只怕将来有的是苦头吃。”

    “师傅多虑了。”听道德真君这么絮叨一通,黄天化当即辩驳道,“所谓劫数,左不过是个死字,金戈铁马去,马革裹尸还,于我而言,也算个不错的归宿。何况师傅不是也提过三教共立封神榜一事,说不定我还能在上面留个名混个神当当呢。”然而黄天化不知道的是,他今日戏言却是一语成谶。

    “你这混小子,生死劫数,岂容你儿戏?”见徒弟轻言生死,道德真君心中一股无名火升腾,一拂尘裹挟着炽热的阳火之力朝黄天化抽去,吓得黄天化连滚带爬地跳下石床。

    “师傅息怒,打死徒儿事小,伤了您老的仙体事大啊!”黄天化连声告饶。

    道德真君嘴角抽了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说为师养你那么大,就是让你去战场送人头的?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不着调的徒弟?”

    黄天化低声回一句:“明明是师傅拐带我回来的啊。”

    “你······”道德真君气的眉毛都歪了,火冒三丈的吼道:“给我滚!”

    黄天化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见白云童子一个劲地对他使眼色,黄天化想起师傅发怒的后果,好汉不吃眼前亏,乖乖地滚了出去。

    洞外,月明星稀,云淡风清,一如黄天化初来青峰山的那个夜晚。黄天化叼着树枝,懒洋洋地躺在在小石潭边的青石上,默默地欣赏着山光月色。夜深露重,倏而一阵凉风吹来,刹那间落英缤纷,乱红如雨,粉红嫣紫的落花随风回旋飞舞,轻盈地落在黄天化的衣衫上。黄天化信手拈起,淡淡一笑,又到这个时候了啊。他起身理了理衣裳,朝前山奔去。

    紫阳洞内,道德真君正襟危坐,白云童子侍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眼神却不住地飘向洞外,如果黄天化在场,怕是早被白云童子用眼刀大卸八块了,惹毛了师傅,只管自己一个人跑,丢下他一个在这里给他擦屁股,要知道道德真君五行属火,又个实打实的暴碳脾气,和这样的师傅呆在一起,吓都给吓死了。

    白云童子正在心里暗骂黄天化,然后某罪魁祸首就溜回来了。

    道德真君睁开眼睛,脸上还带着几分薄怒之色:“不是让你滚吗?怎的又回来了?”

    “师傅不是让我滚吗?滚出去滚回来都是滚啊,弟子可不算违背师命。”黄天化撇撇嘴,又拉过白云童子附耳轻声言语几句。

    “哼,正经事不做,歪理倒是一套套的。”

    “师傅,我可没去干什么坏事,你瞧!”黄天化如变戏法一般从身上掏出几枚仙果,满脸堆笑道,“前山上的火龙果熟了,弟子特地摘下来让师傅尝尝鲜。”

    看黄天化一脸讨好卖乖的模样,道德真君想起昔年黄天化刚被他拐入山时,经常因为想念父母亲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时他也是如此这般的哄他,原本平静如水的修行生活因为黄天化的存在平添了几分趣味,登时心头一软:“算你这小子还有点孝心。”

    这边厢,白云童子捧着茶盘进来,黄天化旋即跪下,郑重其事道:“师傅,天化并非轻生甘死,只是意难平,如今只怕要辜负师傅对徒儿的期望了。从小您就教导我,但凡修道者须顺其自然,各由因果,方能明心见性,超然物外,可徒儿真得做不到。想那昏君逼死我母,坑害我父,此仇不报,何以慰我亡母在天之灵!”

    “顺其自然,各由因果,难啊!我修道至今已有千年,亦是如此,何况是你。”道德真君喟然长叹。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以其无私,故能成私,修道者得情忘情,不为有情所牵,亦不为无情所苦。天化一片赤子之心,奈何执念颇深,于他而言,到底是福是祸,只怕难以定论。

    “徒儿知晓师傅挂心徒儿的安危,可路是徒儿自己选的,纵使前方困厄重重,徒儿也绝不后悔!”黄天化目光决绝,掷地有声道。

    “你倒是豁达,罢了,谁叫你是我所有徒弟里最不让我省心,偏偏又是我最挂心的徒儿呢,为师算是栽在你头上了。”道德真君拍拍黄天化肩膀,“今日为师再授你一法宝。”

    黄天化接过道德真君给的锦囊,只见内里有一物,状似枪头,长有七寸五分,焰光灿烂。

    “此法宝名曰攒心钉,以离火火精淬炼而成,遇心则入,瞬间断人生机,须小心驱使。”

    “徒儿多谢师傅赐宝。”黄天化膝行几步,“请师傅受徒儿三拜!”

    行礼毕,黄天化又恢复了往日里嬉皮笑脸的逗比样子,伸手端起茶盅,奉与道德真君:“师傅,新鲜的玉露茶,徒儿特来奉上。”

    道德真君是爱茶之人,啜饮一口:“天化,这是你烹的?”

    “师傅你还不知道我嘛,我可没师弟这样的耐性,换了我去烹茶,炉子都能让我炸了。”黄天化笑嘻嘻道。

    道德真君失笑,黄天化却一溜烟坐到到了他身边,感慨道:“师傅,此番一去,如果徒儿能得胜归来,到时候徒儿还像现在这样陪在您身边,您说可好?”

    “就你这秉性,不把你师傅我气的七窍生烟就不错了。”道德真君无奈,眼里却多了几分暖意。

    “师傅这话说的,我哪里敢得罪师傅啊,我还指望哪天师傅就像今天救我一样给我撑腰呢!”

    师徒二人说着闲话,俨然又回到了昔年山中无忧无虑的时光。夜风裹挟着清幽的草木香灌入洞内,黄天化微微一笑,很自然的依偎到道德真君怀里,今天就让他再当一次那个天天赖着师傅撒娇的顽皮小童吧。

    晨星未落,黄天化已然收拾停当,他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紫阳洞,借土遁离去。师傅,我走了,若是想我,记得捎个信来,徒儿会回来看您的。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