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谮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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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师师目光一亮,“王爷,您是?”

    “以后去本王府上,为本王一人唱戏,如何?”像姬琼堇这样的人,对污蔑淑妃,或者一个普通的梨园子弟被人陷害,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又怎会上心呢?

    “谢,谢王爷恩赏。”

    没想到季师师不但没有受罚,反而是因祸得福被带了回去。

    最后姬琼堇下了一道命令,今日在祥聆坊之中所闻所见,一律不可声张,若此时不胫而走再入他耳,他权当这些人恶意造谣,违背他的命令,在场所有人一并处死。

    表面上看起来这个王爷是贪恋美色,可霍岐在他的星眸中似乎又看到了别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是经过今日的事情一闹,不得不让她在往后的日子谨慎行事了。

    来的是个喜欢穿绿色罗裙的少女,她的笑容很甜,让人如沐春风,“班主。”

    “我可不是你们的班主。”霍岐还是不认同自己这个班主的身份,可仔细想来,她也不想四处漂泊,她成了这祥聆坊的班主,也算个安身之所,倒不如先暂借着原主的身份多待几日。

    “可是,可是,先生已然决定了,您就是我们的新班主。”绿衣女子微微蹙眉,似乎是有些为难,她帕子在她指尖也是卷了一道又一道。

    她不知道这个“先生”到底是何人,难道这整个戏园真正的主人就是他?可既然这样,为何整个祥聆阁不见此人的踪影?

    她怔怔地凝视着绿衣女子,“先生是谁?”

    绿衣女子睁大了两个似葡萄一般的双眸,带着不可思议地语气问,“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应该同那个“先生”很熟吗?

    可是看着眼前之人的神情,霍岐打断了自己的想法,言多必失,看来她不能再追问下去。

    她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句自己都觉得面红耳热的话,“咳咳咳,这快晌午了,班里应该开饭了。”

    芷烟看了看天色,神情有些诧异,霍岐只好换了个话题,问:“你叫什么?”

    在这里她必须要有一个她能信得过的人,为她指点一二。

    “回班主,我叫芷烟。”

    “好名字。”霍岐觉得有时候让一个人敞开心扉、无话不谈,必须要先从寻找话题入手。

    她思索了半晌,“我方才查看了一下班里的那些戏袍,都磨损成这样了还在修补,为何不将它们换了呢?”

    “班主,您是不知季班主她是个锱铢必较之人,莫说是这些衣服了,就算是菜肴,每日都是重样的。”说到这季师师,芷烟果然是说的眉飞色舞。

    季师师是个吝啬之人,她将客人打赏给伶官的钱财,一律收入自己的囊中,这些戏袍也都是去年绸缎庄卖不完的旧货所制的。

    “去账房拿一笔银子将这些戏袍好生修补,毕竟是自己的饭碗,自然不可马虎。”现在最重要的是收买人心,霍岐虽不知道背后地那个人是谁,但隐约能够感受到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来了这两日,霍岐日子倒也过得算清闲,只是她依旧没有遇到那位神秘的“先生”。

    夜色微凉,院子里传来了女子娇柔的声音,杏花如同玉屑一般悄然落下,直到少女驻足,她穿着单薄的衣衫,缓步上前。

    看到戏台上的少女,她的神情有些迟疑,“芷烟,你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啊?”

    虽然已是春季,吹来的风多少还是有些凉意的,霍岐的鼻子微微发红,倒是平添了几分娇俏。没有手机、电视,在这的日子多少有些无聊,只是戏台边上的杏花开的甚好,所以她想来看看。

    “班主,你怎会在这?”少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见她衣衫单薄,素色的平头履上沾染了几处泥渍。她并不在意,只是拿起了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

    这样的举动倒是让少女的心头一暖,她握紧了斗篷,声音有些柔和,“睡不着出来走走。”

    所谓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霍岐虽然不懂,可是见她如此刻苦勤奋,多少有些佩服。她看不懂漏刻,只听方才打更时,已有子时三刻,出来跑错了地方,正巧到了厨房,她便拿了一些吃食。

    “吃点东西吧,方才我经过小厨房拿的点心。”她在“拿”字上说的有些刻意,生怕身侧的人会误会。

    说罢,少女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石阶上,便吃着东西边晃着两只脚,天真的像个孩子。

    看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芷烟有些惊诧,“您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霍岐噎住了,难道这么快就打入阵营,可以一探虚实了。

    “你以前认识我?”

    芷烟手中还拿着方才的那块糕点,“当然啦,您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但却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什么意思?”霍岐眉头蹙紧。

    原主中毒了?下毒之人会是谁,难道是季师师?

    少女站起身,欲言又止,“班主,那个,天色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

    她似乎并不想同她说起以前的事,逃也似的离开了大戏台。

    看着碗里的糕点,霍岐撇了撇嘴,好不容易从小厨房拿的,不将它统统放入肚子她又岂会安心?

    晚睡的结果就是,白天这祥聆阁就算闹的动静再大,霍岐也醒不过来。

    门几乎被敲烂了,霍岐才翻了一个身。不知道过去多久,少女才睡眼惺忪地起来,看到自己的房门微敞着,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看了一眼依旧整齐衣服,她心头一颤。

    难道自己单了二十多年的身,竟然便宜了采花贼?这古代的治安那么差,偌大的院子竟然让采花贼来去自如?

    “班主,您终于醒了。”那年纪最小的伶官火急火燎地跑来,霍岐看他年纪约莫也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虽然是个未成年的小孩,但毕竟是个男孩,竟如此鲁莽的随意进入女子的闺房,她刚想出口教育,那小伶官说道:“前面戏台上,戏台上……”

    霍岐回过神来,她已经忘了自己是班主的这回事,“有话慢慢说,你急什么?”

    她坐起身又急急地拿了一下外衣穿好。

    “有人打起来了。”

    那男孩儿终于平静下来,带着少女往戏台的地方跑。

    看着乱成了一团,霍岐便目如寒星,出口训斥道:“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见班主来,连忙站正了身子,少女朝着人群中老看去,让她大吃一惊的事,今日的事竟是因为芷烟和另一个娇媚的少女挑起。

    芷烟此时愧赧地看着霍岐,这场风波实属无可奈何。

    当事人虽然没有说话,可站在青衣女子身边的怜香却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班主,这个芷烟她偷东西。”

    “你含血喷人。”芷烟无力辩驳,也是,她家境贫寒才被卖入这祥聆阁,同这些人自然是不能比的,她如水的双眸显得有些无助,这世间谁也不想被孤立。

    “你每日都是最后一个离开静秀阁,不是你会是何人?”

    每日在戏台练戏,最晚离开换衣阁,竟成了众人怀疑芷烟的理由。

    “是啊,这发饰分明是你偷银霜姐姐的。”怜香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但霍岐不能就此判断这发簪之事就是她在谮害芷烟,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恐怕都认为小偷是芷烟。

    “班主你要做主啊。”

    身旁人的声音不断萦绕在耳边,霍岐听得头疼不已,就好像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直叫。

    “你们各执一词,我不能随意相信你们任何一人。”

    或许他们这些人会以貌取人,可她不会。

    “银霜姐姐是祥聆坊的伶魁,这么名贵的首饰一定是她的,她最喜欢这件首饰,一直爱不释手。”这怜香显然有溜须拍马的意思。

    不过霍岐打量着这发簪确实是件茗品,恐怕普通人是戴不起的,这样首饰倒像是出自宫中工匠之手。

    芷烟还在面红耳热地反驳着:“你胡言。”

    “那你初出茅庐,连一个小旦都算不上,怎会买得起如此贵重的首饰。”

    怜香看不起她,整个祥聆坊的人都认为她不可能买得起如此名贵的首饰。

    少女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哥哥。”

    怜香嗤之以鼻,“你哪里来的哥哥?我记得你母亲病重,家中还需要大把银子买药。你母亲那日过来送吃食,裤子都破了那么大的洞还在穿呐,莫不是故意穿给谁看呢!”

    众人听到她说的那些话纷纷掩口笑着。

    霍岐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这哪里像是一个姑娘家家说出来的话?!

    “够了,坊中并非是你们踩低拜高之地,在这里,无论是花旦,青衣或是小旦,人人平等!怜香是吗?要想惹人怜爱,就不要在此以咄咄逼人的嘴脸示人,只会显得你很刻薄。”少女浑然不像个刚当上班主的样子,拿着别人的难处取乐,怜香这个名字取的真是讽刺,她看了一眼身侧的少女,她的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珍珠,母亲病了,同为祥聆坊的人偏偏无一同情还要在此冷嘲热讽。再看方才被霍岐训斥的怜香,她咬着下唇似乎对她的话有些愤懑。

    这样的环境,就算芷烟心地善良,恐怕也会被这些人的唾沫逼疯。

    她侧目看了一眼一直一言不发的红衣女子,“还有,你叫银霜?”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