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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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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我不是很懂你怎么想的。”客妫示意蔺沉等一下,然后接着对蔺琼说,“干什么不直接把所有事情都摊开直说?”

    蔺琼看着被尉迟栖拉住的手,轻轻地说:“这种事情,要是换做是我我也没办法接受,何况是他,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那就直接把记忆给他啊。”客妫不解,“再说过不了多久那一部分魂魄就要和其他魂魄相融合了,这可是玩命的东西,你千万不能乱来。”

    “我知道。”尉迟栖已经将手放开了,蔺琼居然松了一口气,“我有数。”

    客妫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处理方法告诉蔺琼后就结束了对话。

    好在午卓很快就回来了,在午卓的帮助下,蔺琼很快完成了所有的准备,而煮杨他们也伪装地很好,确实是一点事都没有。

    “你手上的伤还不处理吗?”午卓终于忍不住了,问。

    “嗯,等下就处理。”蔺琼心不在焉地回答。之前霍伊打的水已经拿去给尉迟栖用了,他打算自己再打一盆。

    “所以尉迟是因为药量过度才这样的?”午卓听完前因后果后说,“所以以后他要怎么办?药是不能吃了,可又不能不吃。”

    “为什么睡不着?”蔺琼问。

    “身居高位的人都很难睡着吧,”午卓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接到消息后他果断地决定速战速决,结束了这一次的任务,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直到现在才终于能喘一口气,“要看着底下的东西,他魂魄不全,肯定要比别人更辛苦,但这件事只能由他来做,其他人更本没办法做到,虽说他负责的案子不多,但没有一件不棘手的,偶尔各层出问题了……比如你那件事,他都要亲自了解,比较严重的就会像上次一样找人谈话,处理后续事情,再加上圣殿那些七七八八的事……”

    “圣殿?”蔺琼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圣殿不是有跖兰吗?”

    “现在跖兰也管不了了。”尉迟栖早就和他讲过蔺琼的身份,所以午卓也没有打算隐瞒什么,“也不能怪跖兰,跖兰已经做的很好了,但总有一些人天生就爱找麻烦,上一次莫一妍带队去旭城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蔺琼默默地听着午卓发着牢骚,没有一点不耐烦。

    “不过这几年顶层倒是清净了不少,”午卓不知怎么的扯到了十几年前的事,“当时尉迟栖刚上任,霍伊就先给他了一个惊喜,那场面可激烈了,你不要看霍伊现在这样好说话,当时魂塔顶层差点被他们两个掀翻。”

    蔺琼笑了笑:“霍伊确实厉害。”

    “霍伊其实挺好一人,”午卓接着说,“之后来了一个辽病,差点把尉迟栖弄死。”

    “疗病?”蔺琼没听明白,“尉迟栖得了什么病?”

    “不是那个疗,”午卓说,“管他那个疗呢,反正就是一个王八蛋,爱叫啥叫啥。”

    午卓很少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说一个人,即便是对莫一妍那类人,他也是全名称呼,一点自己的感情色彩都没有带上。

    “他做了什么?”蔺琼感到好奇。

    “我现在想起来还很生气。”午卓的眼里写满了轻蔑,“当时尉迟栖也才十九岁,你想想,十九岁就接手魂塔的事务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是最高权力的位置。辽病是被上一任守护者抓进来的,当时他企图毁坏圣殿的一间屋子,也是活该遇到圣子,几乎被打了个残废后送到了顶层……”

    蔺琼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我想想啊,”午卓没有注意到蔺琼的不对劲,“如果没算错的话,大概是十七十八年前吧。”

    蔺琼嘴角微微一勾,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就这么出来了:“然后呢?”

    “反正就是先关了两三年,那时候是前辈看着,他不敢造次,后来尉迟栖接手,霍伊先来了一出,当时的尉迟栖可没有现在这么厉害,再加上霍伊也不好对付,最后弄了个两败俱伤。”

    “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连底层都知道的事辽病怎么会不知道?他就计划趁着尉迟栖受重伤休息,偷偷地做了一个失控傀儡放在顶层……”

    “失控傀儡?”蔺琼难以置信地重复一遍。

    “就是那种不受限制只执行任务的傀儡。”午卓以为蔺琼没听说过,便简单地解释一下,“尉迟栖本来就重伤卧床,对付一个要他命的傀儡已经很难了,又对付偷跑出来的辽病,要不是刚好那天医前辈上去找他,尉迟栖就没命了。”

    “医?”

    “就是医离的父亲。”午卓说,“那天医离过了最后一场测试,前辈带她来找尉迟栖,刚好赶上,尉迟栖解决了傀儡,辽病被医前辈一剑击毙。之后尉迟栖就昏迷了快三天,病好后也没说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不过从那以后魂塔就很少有人敢造次了。”

    “这样一闹魂塔肯定得安宁一阵。”蔺琼说,“谁敢造次谁早死,他们都想活久一点。”

    “可不是嘛,”午卓点点头,“威信就这样立下了,但尉迟栖也因为这件事常常睡不好觉,有时好不容易睡着了,但没过多久就又醒来了,不过换做我我估计也一样吧,经历那样的事怎么还睡得着。”

    蔺琼真想把那个叫什么病的人大卸八块。

    “等一下,”午卓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你今天上午去看尉迟栖的时候……他没有对你下杀手吗?”

    蔺琼满脸疑惑:“下什么杀手?我又不害他。”

    午卓有些惊讶:“这不是害不害他的问题,我忘了和你说了,尉迟栖要是刚睡醒看到有人站在旁边的话,会下意识地对那个人痛下杀手……”

    蔺琼:“……午卓你是要害死我吗?”

    午卓犹豫了一下:“你这不是……没死嘛……”

    蔺琼无话可说。

    “可能是今天碰巧药的副作用发作,才让你逃过一劫。”午卓说,“今天要不要考虑一下招摇赌场?说不定能赚一大笔。”

    “我,缺的东西不少,”蔺琼笑着说,“就是不缺钱。”

    开玩笑,这一千多年来,各国送来的东西圣殿都快放不下了,哪怕是开销这么大的魂塔也没能将那些东西用去十分之一,更不要说这几年送来的量比以往多了两三倍。

    “也对,反正你也用不到。”午卓点点头。

    蔺琼:“……说实话我的刑期是六个月。”

    午卓:“……那我也说一句实话,尉迟栖上次心血来潮,又给你加了六个月。”

    蔺琼:“……”可能尉迟栖想凑个整吧。

    凡廉到的时候,凡溪已经结束了一生中唯一一次的蜕变。

    极光国的人都是这样,十六岁以前都会保持六七岁孩童的身形,而十六岁那一天则会进行蜕变,恢复正常的身形。

    “看什么?”凡溪现在只比凡廉矮了半个头,所以凡廉的衣服她也能穿得上,“你的衣服是都带走了吗?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这一件。”

    “衣服?”凡廉想了想,“没有,我平常穿的都是守护者的制服,如果没记错,这件好像是我成年礼买的。”

    “很丑。”凡溪评价到。

    “我知道。”凡廉也承认,那时候因为赶时间就胡乱挑了一件,“杜筱说一会儿要去中心买几件,你和她一起去吗?”

    “嗯,约好了。”凡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心情突然低落。

    “怎么了?”凡廉问。

    “如果……肖肖没出事的话,”凡溪说,“今天也能和我们一起去中心玩了吧?”

    凡廉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保持沉默。

    “姐,”凡溪看向她,“要是想当守护者,去魂塔好还是去圣殿好。”

    凡廉脱口而出:“魂塔。”

    凡溪点点头。

    这时候凡廉的反射弧才刚刚跑完。

    “等一下你说什么?”凡廉惊讶地看着她,“你要当守护者?”

    “有这个想法。”凡溪含糊地说,“反正什么都试一下吧。”

    凡廉觉得凡溪不是想想那么简单。

    就冲那一声姐,她敢说凡溪已经决定好了。

    “那就试试吧。”凡廉也没多说什么,她也没有资格过问凡溪的未来。

    “对了,”凡溪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做了一个傀儡,但是没有印记,你帮我一下。”

    凡廉看着凡溪将一个和她一样高的傀儡拿出来,顿时愣住了。

    “虽然做的不好,但是还有两年就要成年了,到时候就不需要了。”

    凡廉没多说什么,只是蹲下来,认真地在傀儡冷冰冰的额前做上印记。

    画完后,印记亮了起来,傀儡也站了起来。

    它向凡廉鞠了个躬。

    “以后你就跟着凡溪吧。”凡廉拉过凡溪的手,将她的手轻轻地放在傀儡额前。

    傀儡看向凡溪,等凡溪将手放下的时候,它也向凡溪鞠了一躬。

    “叫什么名字?”凡廉问。

    凡溪沉默了一会儿。

    傀儡用那双干净得蓝眼睛看着凡溪。

    凡溪冲它笑了笑。

    “就叫安蓝吧。”凡溪说。

    云一酒坐在一旁喝着茶,据说是南方很出名的,但是他愣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喝出来。

    “环秋城是招摇国最外面的一座城,要是不轨之徒想灭我招摇,首当其冲的就是环秋。”云落将地图上的环秋城圈了起来,接着笔尖轻轻一移,“环秋城向西一百里,就是六山之一,里面有什么、每年会出什么事你估计比我更清楚,接着……”

    “国师是什么人?”云一酒突然问。

    正在讲招摇国这些年治理经验的云落一愣,好半天还说:“国师是招摇国的人吧。”

    云一酒轻笑一声:“那你觉得国师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云落不假思索,“事情处理地很好,没有任何错误,对我也挺忠诚。”

    云一酒点点头,没再多问:“继续吧,接下来是什么?”

    “接下来……”云落低头看了一眼地图,“对了,到环春城,反正四座城春夏秋冬围成了一个弧形……”

    云一酒静静地听着,没有再打断云落。

    其实这些他都懂。虽然他拒绝接手皇位,但他对每一年发生的事情和云落同意的法令都一清二楚,他喜欢这个国家,却不喜欢那个位置。

    他一边听着,一边在自己手上的纸写写画画。

    从云落那个角度是看不到他在写什么的,所以云落很自然地以为他是在记她讲的东西。

    云一酒又提笔写下了两个字:国师。

    红色的笔,红色的字,以及他手上无意沾到的红墨,明明白白地说明了纸上这些人都下场。

    “国师,”云一酒不可察觉地笑了,“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