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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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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让凡溪去接你们了,”凡廉说,“莫一妍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连申请都没有就带着人去旭城了,我们这刚刚才知道那里出了事。”

    “她平日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闻欧习惯性地问。

    “这我帮不上忙了,”凡廉苦笑,“我平日里都不怎么和人说话,要说什么不对劲的话……”

    闻欧在上次的事后,就开始有意识地接触凡廉。按照尉迟栖的话来说,就是找机会挖跖兰墙角。

    “对了,”凡廉好像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上次从魂塔回来的时候,她好像问过我魂塔底下有什么,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所以没告诉她。”

    “那时候?”闻欧跟尉迟栖跟久了,抓关键抓得又快又准,“所以你现在知道了?”

    凡廉有些紧张:“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不知道这个是不能听的……”

    “没事,”反正你未来也是要到魂塔来的,闻欧把后半句吞了回去,“我能问一下是谁吗?”

    凡廉突然没了声。

    闻欧赶紧说:“不方便就不用说了。”

    凡廉知道他误会了,连忙开口道:“不是,我……忘了问了。”

    闻欧一愣。

    “就是一个有圣令的姐姐。”凡廉想了想,“她好像和圣子挺熟的。”

    圣令?那应该就是蔺沉了。

    蔺沉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不过既然有圣令的话,知道这件事也不奇怪吧?

    “那我先走一步,”凡廉说,“一会儿跖兰前辈要带我去魂塔见一个人,凡溪就麻烦你了,她还小,也没什么能力。我已经和她交代过了,不会连累你们的。”

    “不麻烦。”闻欧笑了笑。

    凡廉也回一个微笑。她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那边有人叫了她一声,于是她再次感谢闻欧后就立刻消失在了旭城的夜空中。

    闻欧的守护铃也暗了下去。

    他抬头,走在前面的医离牵着凡溪,不知道和她说着什么,凡溪看起来挺开心的。

    “闻哥,”余西悄悄地走上前对他说,“现在圣殿的守护者还没有动静。”

    “再等等,”闻欧眉头微皱,“我不相信他们大费周章地过来就是为了和我们打个招呼。”

    余西点点头:“我看莫一妍好像挺悠闲的,我觉得这一次他们是有备而来。”

    “我听说圣殿的守护者这十年来比以前更不好说话,”闻欧看着凡溪他们停在一栋古朴的木屋前,“争权夺势虽说是他们一贯的作风,但我没想到的是圣子也会插手这些事。”

    余西没想那么多,只是说:“可能是圣子看不下去了吧。”

    “那可未必,一千年前第一批守护者进圣殿时,圣子就说了除了选择老大他们那个级别的守护者需要向他汇报,其他的事他一概不管。”闻欧随着他们进入到那座木屋,里面挺宽敞,有一位高高瘦瘦的女子在里面招待他们,凡溪也兴冲冲地跑去煮牛奶,“我待会儿问问老大,如果他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出于对自家老大盲目的信任,余西觉得在理,他很有效率地汇报完情况,又立刻盯着圣殿的守护者。

    “前辈,”凡廉忍不住开口,她有些不安,“我们是要去见尉迟栖前辈吗?”

    “不是,”跖兰犹豫了一下,“见一个……圣子的故人。”

    “也是守护者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跖兰回答,“不过听说他挺厉害的。”

    凡廉没有多问。她们很快就到了魂塔的第一层防御网,出乎意料的是那里居然有个守护者接应。

    “午卓?”跖兰有些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老大让我来的,”午卓一边走一边说,“最近魂塔开始高度戒备了,这不,怕你们出意外,让我来接应你们。”

    “高度戒备?”跖兰想起来上次尉迟栖有和她提过,说是圣子都不安全了,魂塔更不能出事了,所以便没问下去,“你们动作真快。圣殿那群人还忙着惹是生非,什么也没说就跑去北方……不知道又要惹什么事,联系也联系不上。”

    午卓笑笑:“总是要回来的,回来不就由你处置了,别生气。”

    “你想得倒是轻松,”跖兰感慨,“你们魂塔的日子,虽说代价大了点,不过也还算清净,真羡慕。”

    “你是没见过闹腾的。”午卓在最后一道防线停下,那里已经等着两个守护者了。

    “老大怕这里失控,所以就让人在这守着。”午卓解释到。

    跖兰看着黑压压的防线:“为什么还不撤掉?”

    “不知道,原本是要撤的,但老大突然又说再留一阵,不撤了。”午卓耸了耸肩,“没事呢,天塌下来还有老大顶着,他要是顶不住,不是还有圣子嘛。”

    恐怕圣子都顶不住了,跖兰想。

    魂塔守护者对尉迟栖的盲目信任真是一日胜过一日。

    不过这样也是有理由的。尉迟栖接手魂塔后的十二年,没有出过一点乱子,也是很了不起。

    “老大说他们在顶层等你。”午卓指了指楼梯前的庞然大物,“你们可以试一试那个稀奇玩意,还挺好玩的。”

    “这是什么?”跖兰不明所以地看着那个古怪的大匣子。

    “目前名字还没有定,”午卓说,“蔺琼前几天突发奇想做出来的,说真的他还挺厉害的。”

    “蔺琼?新来的?”

    “不是,是前几个月从你们圣殿抓来的,等会儿你们也会见到他的。”午卓笑着说,“我还要去值班,失陪。”

    跖兰和他道了别,跟着一个守护者坐上了那个稀奇玩意。

    那玩意倒是挺稳,反正平日里瞬移后都要缓半天的跖兰没有一点不舒服。

    “前辈,这个我好像有看到过,”凡廉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不知为什么,她最近说的话比以前多了一些,“就是上次和您说的那本没封皮的书。”

    跖兰有些差异:“那本书不是只有守护者才可以看吗?他怎么知道?”

    凡廉:“我听闻欧说蔺琼是因为溜进圣殿的藏书楼被抓的。”

    “要不是尉迟栖人品摆在那,”跖兰说,“我都要怀疑他是敌方派的内鬼了。”

    “我看上去这么阴险吗?”尉迟栖问。

    她们转眼间就到了顶层,跖兰见话被听到了,也不在意:“可不是嘛,圣殿都说,魂塔的尉迟栖,面上风光,实则阴险狡诈,不宜结交。”

    “谢谢夸奖。”尉迟栖居然还挺高兴的,“我们这可是说圣殿的跖兰,漂亮大方,管理做事样样精通,适合结婚。”

    就连凡廉也笑了。

    “行了,”跖兰将一群人带回正轨,“人呢?我听说是从圣殿的藏书阁抓来的。”

    “人家那是叫热爱学习。”尉迟栖语气里带了一点嘲笑味,“先把话说在前面,他可是圣子指名要求带进来的,来头不小。”

    “想不到圣子好这口。”跖兰话也没经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尉迟栖差点被台阶绊倒:“你们圣殿的风气……真是独树一帜。”

    跖兰和凡廉又笑了。

    他们走到一间宽敞的屋子,蔺琼早就等在那里了。他等着无聊,不知道又拿起一旁半死不活的植物做了什么,反正那植物活是活过来了,就是样子有些奇怪。

    蔺琼一看到他们,便立刻规规矩矩地站起来。

    “人带来了,”尉迟栖说,“你看看吧。”

    明明是他求人办事,却没有一点求人的样子,好在蔺琼没在意。

    蔺琼看了看凡廉,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倒是凡廉有些紧张,出发前跖兰只告诉她有一个人要见她,但她完全不知道跖兰带她来做什么。

    “我想和她单独聊聊,”蔺琼开口,眼看尉迟栖刚想说什么,他又补充到,“你们可以通过监控立方看,我不会伤害她。”

    跖兰一时没有了主意。

    凡廉一咬牙,说:“前辈,我没事的。”

    尉迟栖看了凡廉一眼,又看了蔺琼一眼,最终对跖兰说:“走吧,我看着,没什么事。”

    跖兰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尉迟栖出去了。

    蔺琼屈指一弹,门就被关上了。

    “坐吧。”蔺琼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别那么紧张。”

    凡廉端端正正地坐下。

    “蔺沉和我说过你。”蔺琼开口,“说你不一样。”

    “您说的……是那天在藏书楼的那个姐姐吗?”凡廉问。

    蔺琼,蔺沉,这名字也像是一家人,只不过谁大谁小还真是看不出来。

    “她去过藏书楼?”蔺琼有些意外,“她是不是从里面拿了什么?”

    凡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从哪拿的?”蔺琼问。

    凡廉正纠结着要不要说,就听见蔺琼说:“是不是从那个箱子里拿的?”

    凡廉愣了愣。

    蔺琼那天偷听的时间晚了点,前面医逢和尉迟栖说的话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箱子。事后他想了想,自己确实有一个箱子放在藏书楼,只是里面有什么他完全想不起来。

    虽说那个偷听手段掉了链子,很多东西都没听清楚,不过几句关键的话他还是听到了。

    比如跖兰说圣子不是圣子,比如医逢说有人带去开箱子。

    带着圣令的估计是蔺沉,有圣令的除了蔺沉就只有云一酒了。不过云一酒可没有那个闲心,指不定现在他又在哪家酒楼喝酒呢。

    不用她说,看凡廉这表情,估计那几本日记就是蔺沉从箱子里拿的。

    “没事了,”蔺琼也不为难凡廉,“你叫什么名字?”

    ……啧,估计昨天太迟睡,脑子有点不清楚,就问了这一句废话。

    “凡廉。”凡廉倒是没有注意那么多,果然第一题往往是最简单的。

    蔺琼回忆了一下:“是不是从北方旭城来的?还有一个妹妹叫凡溪是吧?”

    凡廉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因为蔺琼全说对了。

    凡廉刚被选为守护者都时候,蔺琼还没有在魂塔,虽说当时他在想着去哪躲着才安全,但他还不忘看了那届守护者名单,因为无聊,顺便就把第一名的资料看了。

    那届的第一名就是凡廉。

    “我听说那一届的题目不简单,第一名很不容易。”蔺琼笑着说。

    凡廉抿了抿嘴:“只是运气好罢了。”

    蔺琼:“运气好?最后一场可不是运气好就能赢的啊。”

    凡廉低下头:“这……我也不知道,平常练习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成功过……”

    “知道为什么吗?”蔺琼问。

    凡廉摇摇头。

    “其实蔺沉告诉过你了,”蔺琼又开始玩弄那盆植物,“你的天赋。你平常练习的时候用的不是黑圣的残影,但选拔的时候却不一样。”

    凡廉略一思索:“所以是我的天赋让我打败他的?而不是我的能力?”

    蔺琼点点头。

    凡廉看上去并没有很高兴,反而有些灰心。

    蔺琼没忍住,笑了:“你不甘心?”

    凡廉看向他,坦白道:“是。”

    “没什么不甘心的,”蔺琼说,“反正你现在打的过他。”

    “感觉这样说很没道理。”凡廉说。

    蔺琼又忍不住笑了。

    “我听说你在圣殿不怎么和人交流。”蔺琼终于放过那盆植物,“是因为害怕,还是想隐藏什么?”

    凡廉看上去有些惊讶。

    “隐藏。”凡廉还是开口了,“我不想参与他们的事。”

    蔺琼问:“争权夺势?”

    但随即他愣了一下。

    “我才不想去呢,”他说,“那个位置又高又累,指不定哪天摔下来,摔了个粉身碎骨,都没有人惦记着你的好,而是变本加厉地耻笑你,恨不得将你压到泥潭的更深处,让你永远都不要重见光明。”

    蔺琼不知怎么的脑海中跳出这样一段话来。

    可能是昨天没睡好,蔺琼想。

    不过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有意思。”蔺琼向后靠去,“你真不知道跖兰带你来见我是为了什么?”

    凡廉摇了摇头。

    “她想把那个位置给你。”

    凡廉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知道你要什么,我可以帮你。”蔺琼似笑非笑,“教你怎么去驾驭一切,包括你的天赋。”

    “为什么,”凡廉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你要帮我?”

    小时候总是有人和她说,要是一个没见过几次的人十分热心地帮助你,不是和你有血缘关系,就是对你有所图。

    而且基本上都是后者居多。

    “因为你很特别。”蔺琼淡淡地说,“我以后再告诉你。”

    蔺琼想,自己也算是有所图了。

    而且……图的还不少。

    “让跖兰进来吧。”蔺琼说。

    凡廉很特别。而且……她这样隐藏着自己的锋利……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况且凡廉又是个品性正直的人。

    简直完美。

    “好戏要开始了。”蔺琼低声说,“谁能看到最后呢?”

    “谢谢。”闻欧从凡溪手里接过热牛奶,“那个是你的家人吗?”

    凡廉看向正在拨弄炭火的女子,摇了摇头。

    “她……不是人。”凡溪突然说。

    闻欧一愣。

    “是个傀儡。凡廉姐姐没办法无时无刻照顾我,于是就托人做了一个傀儡照顾我。”凡溪解释到。

    说完,她又冲那个女子喊了一声:“安蓝!”

    安蓝停止拨弄炭火,向凡溪他们走了过来。

    闻欧这才注意到安蓝的眉心有一块朱砂色的印记。傀儡都有傀儡师特有的印记,安蓝的这个倒是像北方一个傀儡师的印记,只不过他一时想不起来那个傀儡师是谁了。

    “凡溪,该睡觉了。”安蓝说着,对闻欧微微点了点头。

    凡溪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跟着安蓝上楼了。

    闻欧也起身,走到医离身边:“我们丑时出发,留几个人守住这里。”

    医离点点头,立刻着手准备东西。

    “闻哥,”余西跑过来,“他们有动静了,看样子是在设阵。”

    “什么阵?”闻欧问。

    “说真的,闻哥,”余西突然沉下声来,“我这人只有两样东西拿得出手,一是盯梢,二是认阵,不夸张地说,只要是有记录的或者是民间流传很久的阵法,就是看到十分之一,我也能认出这是什么阵,可是莫一妍这个阵,我没见过。”

    闻欧不知道是第几次皱眉了:“你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余西摇摇头。

    “蔺琼。”闻欧忽地看向余西,“蔺琼会不会知道?”

    “蔺琼?”余西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上次被老大调到顶楼了吗?”

    蔺琼在魂塔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在魂塔的守护者和犯罪分子几乎都知道他。

    “他连九层棋都可以凭空做出来,说不定他知道这个呢?”闻欧越想越有理,“死马当作活马医,你和老大说一声!”

    “是!”余西虽说不知道闻欧是怎么想的,但还是立刻照他说的做。

    闻欧看向那个古旧的钟,这才发现指针早就不动了。

    “知道是什么吗?”尉迟栖把守护铃放在蔺琼面前,半空中那个诡异十分的阵正在一步步地成形。

    刚解决完跖兰的事情、还没等跖兰到圣殿就又被尉迟栖叫出来的蔺琼竟然没有一丝抱怨,只是认认真真地看着那个阵。

    尉迟栖看向蔺琼,这才发现他脸色不怎么好,与往常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同,此时他几乎算得上是严肃了。

    “你别告诉我这里是北方旭城。”蔺琼缓缓开口。

    “不巧,”尉迟栖在泼人冷水这方面很有出息,“这就是北方旭城。”

    蔺琼靠回靠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圣殿的人真是好样的。”蔺琼的声音冷了下来,“当初为了解决争执,就说好以招摇河为界……他们去旭城干什么?”

    “圣殿守护者一向如此。”尉迟栖见怪不怪。

    只是对于蔺琼的态度他还是很惊讶。

    总有种他高高在上的错觉。

    蔺琼:“你介意我帮你们找一个人解决这件事吗?”

    “为什么?”尉迟栖有些疲惫,便随意地往墙上一靠。

    “这个阵,”蔺琼斟酌了一番,“你们破不了,那位亲自出手,就没想让你们活着回去。”

    “那位?”

    “就是底下那玩意。”蔺琼不知为什么对魂塔底下的家伙很没耐心,“你要是同意,就把守护铃借我,我找人去。”

    “代价?”尉迟栖想了想,“如果不是太大,我可以考虑。”

    “代价?”蔺琼突然笑起来,“这我倒是没想过……唔,不然想好再告诉你?”

    蔺琼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惨。明明他也是个人,只是因为天命,到最后所有的付出都成了理所当然,这会儿见到一个“等价交换”的人,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都只是浮云,心里不禁有些空落落的。

    尉迟栖很意外的。要是有所求的人,会在第一时间或者是拐弯抹角地提出自己的要求,而蔺琼却觉得帮这个忙是理所应当的,甚至觉得“代价”这东西很稀奇。

    不过他倒是不懂为什么挺相信蔺琼的,也许是那个圣令和蔺琼与真圣子之前一团迷雾的关系吧。

    “你这样亏了。”尉迟栖淡淡地开口,“不怕完事了我们抵赖吗?”

    “哎呀,这可怎么办呢?”蔺琼装出左右为难的样子。

    尉迟栖:“……”

    他将守护铃丢给蔺琼:“给你五分钟。”

    蔺琼接过守护铃,笑了笑,没说什么。

    只见他将守护铃晃了晃,守护铃上立刻布满了一层薄薄的霜。

    尉迟栖正想说什么,就看见守护铃发出了一层奇异的光。

    和圣令的光一模一样。

    不过光很快就消失,一个虚影出现在半空中。

    那个虚影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最终坐在了桌子上。

    “介绍一下,云一酒。”蔺琼说。

    云一酒这才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个人。他一边乖乖地从桌子上下来,一边回头看尉迟栖,结果差点摔下来。

    “见鬼……”云一酒刚想说什么,就突然想起蔺琼什么都不记得了。

    于是他话锋一转,却没想好要说什么,于是便慌不择词地说:“……蔺琼,终于有一个能和你比翼……”

    “双飞”二字没出口,云一酒又堪堪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又不对了,最后索性在蔺琼和尉迟栖的注视下一言不发。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尉迟栖:“……”

    这人……真的靠得住吗?

    蔺琼:太没面子了。

    好在云一酒也觉得这样做也是不妥,凭借着多年的厚脸皮,没事人似的转头问蔺琼:“找我什么事?”

    尉迟栖还没有开口,就听见蔺琼说:“北方旭城,阴阵。”

    云一酒似乎很快明白了:“卯时之前解决,没解决我提头见你。”

    “不敢当。”蔺琼笑了一声,“去吧。”

    虚影立刻消失在半空中。

    有那么一瞬间尉迟栖觉得蔺琼是在完成一个使命,而云一酒就像他的属下,一丝不苟地执行上头的命令。

    而且……

    “提头?太严重了点吧?”尉迟栖忍不住开口。

    “他哪会。”蔺琼不以为意,“只是说笑罢了,再说了,真要提头,也定不是他自己的。就算是他的,我也不敢要。”

    “他是什么来头?”尉迟栖问。

    “哦,刚刚他一打岔我忘了。”蔺琼说,“亡修。”

    “亡修?”尉迟栖有些诧异,“亡修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修为?”

    “忘了说了,”蔺琼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如果去研究一下亡修的历史,你会发现第一个修亡修的就是他。”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