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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平齐三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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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德二年

    南陈以前将军吴明彻都督征讨诸军事,忌监军事,统众十万伐齐。明彻出秦郡,都督黄法氍出历阳。[1]

    己卯,齐北高唐郡降。丙戌,庐陵内史任忠军于东关,克其东、西二城,进克蕲城;戊子,又克谯郡城。秦州城降。癸巳,瓜步、胡墅二城降。

    六月,郢州刺史李综克滠口城。乙巳,任忠克合州外城。庚戌,淮阳、沭阳郡皆弃城走。

    癸丑,程文季攻齐泾州,拔之。乙卯,宣毅司马湛陀克新蔡城。癸亥,黄法氍克合州。吴明彻进攻仁州,甲子,克之。

    秋,七月,戊辰,周炅克巴州。淮北、绛城及谷阳士民,并杀其戍主,以城降。吴明彻夜攻寿阳,城溃。齐兵退据相国城及金城。

    八月,乙未,山阳城降。壬寅,盱眙城降。壬子,戎昭将军徐敬辩克海安城。青州东海城降。戊午,平固侯敬泰等克晋州。九月,甲子,阳平城降。壬申,高阳太守沈善庆克马头城。甲戌,齐安城降。丙子,左卫将军樊毅克广陵楚子城。

    癸巳,周主集群臣及沙门、道士,帝自升高坐,辨三教先后,以儒为先,道为次,释为后。[2]

    十月,四子出生。尔雅云:不容而实者谓之秀。遂以秀名之。

    十一月,梅子诞下儿子,我为其命名为“期”,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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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德三年

    正月,大典之上齐公宪等七人进爵为王。

    己巳,周主享太庙;乙亥,耕藉田。

    甲申,广陵金城降陈。

    丁酉,周纪国公贤等六人进爵为王。

    丙辰,周大赦。

    庚申,周叱奴太后有疾。三月,辛酉,周主还长安。癸酉,太后殂。崐帝居倚庐,朝夕进一溢米。群臣表请,累旬乃止。命太子总厘庶政。

    冯小怜宠幸裕隆,与齐主坐则同席,出则并马,誓同生死。

    五月,庚申,周葬文宣皇后于永固陵。

    丙子,周禁佛、道二教,经、像悉毁,罢沙门、道士,并令还俗。并禁诸淫祀,非祀典所载者尽除之。

    戊午,周立通道观以壹圣贤之教。

    九月,庚申,周主如同州。甲寅,周主如蒲州;丙辰,如同州;十一月,甲戌,还长安。[2]

    十二月,诞五女,名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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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宇文邕于狱中刺死了在宇文护之乱之中平乱有功的弟弟宇文直。

    宇文直一直因为当年受赏之事耿耿于怀,常常寻了一帮纨绔在酒肆里抨击朝政,发泄不满。

    他视宇文宪为眼中钉肉中刺,总是寻了事端便找宇文宪的麻烦。他与宇文邕是太后亲子,在太后服丧期间,诬告宇文宪不尊礼法,饮酒食肉,与往日无异。

    本以为兄长会因此大怒而治宇文宪之罪,却未曾想宇文邕不但没有责罚宇文宪,反倒斥责宇文直道

    “齐王与我们兄弟是异母,如果不是我的缘故,他本不必要与我等一同服丧。而你是母后亲子,受到她百般疼爱,你应该感到羞愧,而不是谈什么得失!从今以后只许自勉,不可再妄加议论他人!”

    我虽不在场,但是能想象的到宇文直那副吃了瘪的样子,有气不能出,反倒自己挨骂。

    还有一次,宇文邕想扩建宫庙,因为宇文直的府邸与皇宫仅一墙之隔,又富丽堂皇,因此被宇文邕征收改建为了新的东宫,赏给太子居住。

    此事并未与宇文直提前商议,而是直接下旨让他自己另寻住处。宇文直无奈,只得看了所有府署的房子,最后选在了郊外荒芜的陟屺寺。陟屺寺年久失修,又在山坡之上,往来道路颇为不便。宇文直乃天之骄子,选此地为府邸,明眼人皆看得出宇文直选在此地是在与宇文邕置气。宇文宪因此去劝宇文直换地方,说他家眷多,此地太过狭小。宇文直顶撞到

    “一家人?我一个人都住不下,还谈什么子孙?!”

    如此便是撕破了脸,兄弟二人对上了。

    后来宇文直跟宇文邕去野外围猎之时,故意扰乱序列,与宇文邕争执。听闻宇文邕被气的站立不稳,动手鞭打了这个弟弟。

    七月宇文邕出使云阳,任命右宫正尉迟运以及薛公长孙览辅佐太子镇守长安。宇文邕趁机起兵作乱,带领党羽突袭肃章门。长孙览胆小惧怕,从直城门逃奔到了云阳。而此时尉迟运却带人阻挡宇文直,顶住肃章门。两队人马便在肃章门大战,尉迟运身中数刀,才勉强关上城门。宇文直见攻门无望,便防火焚烧。而尉迟运却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不仅没有扑灭,反倒命人取来宫中的木材床榻投入火中加大火势。大火使得宇文直无法进入,只得退走。尉迟运见机带人冲出,宇文直打败,率领残兵逃到了荆州。

    宇文邕回长安之后痛心疾首,派人去荆州抓住了宇文直,然而念在兄弟情义上却没有立刻杀他,而是将她废为庶民,囚禁在了别宫。然而却听梅子说,不久之后,宇文邕便派人去别宫偷偷闷死了宇文直,而尸首于何处,却再无人知……

    尉迟运因此一役,被封为大将军,赐赉甚厚。(百度百科来的)

    建德四年

    一切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宇文直的死再次印证了宇文邕的铁腕手段,纵使同母兄弟也毫不手软。

    这两年,随着大周国立日益强盛,国内气势裕盛,不仅在朝堂之上,就连民间,也不乏东扩之声。

    多年来,齐国占领中原广袤土地,国富兵强,从两魏时期便处处打压大周。多年来,无论哪一任皇帝,皆把灭齐放在执政首位。

    我仍记得宇文邕的豪言壮语,与其说是为我复仇,更多的是想完成他胸中大志。看着长安城中百业兴旺,似乎当年血染都城早已成为过眼云烟。

    纵使我胸中不忿,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位难得一见的雄主。

    而反观齐国,却江河日下。

    这两年齐国与陈国多次交战,纵使齐国兵力强盛,仍不敌陈国进宫,屡战屡败。已至寿阳以南大片疆域失守。

    本以为高纬会气愤难耐,没想到他却好似无所顾忌般仍日日于冯小怜厮混在一起。穆提婆曾劝他,说这些地方本就是陈国的,换回去便罢了。就算黄河以南的地方都丢了,犹可作一龟兹国。只是人生短暂,匆匆几年而已,应及时行乐,而不是为了这等小事烦忧。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高纬竟然真的因此不再过问失守土地,而与冯小怜一同把酒言欢了。

    不知是否是冯小怜的缘故,齐国宫中的奢靡之风更甚。为了能争奇斗艳,一匹万两的绢帛也可以弃如敝履。早上穿的新装,晚上便会丢弃。宫中的楼宇拆了又建,只要冯小怜不喜或者厌倦,高纬变会勒令工匠重新建造新的宫殿。

    如今的高纬,又多了个称号,叫“无愁天子”。他与冯小怜皆善琵琶,而冯小怜的琴技我更是明了,天下鲜有能及。传闻他们二人可以对坐弹曲三天三夜。二人还合谱了一曲《无愁》,极为传唱,就连大周的青楼之中,也成了备受追捧的名曲。

    我曾听人弹过,靡靡之音,不过尔尔。若是旁人谱曲无非此人奢靡,可若是一国之君,那岂不是国之不幸,国之大难?

    他的奢靡,他的残暴,他的任人唯亲还有他们齐国曾赋予大周的苦难,结成了他们的原罪。这些印刻在宇文邕的心中,终于燃成了一团火。

    他虽未曾下旨,却在边镇加强了储备,增加了军队。如此频繁调兵,还是引起了高纬的注意,也一同加强了边界的防御工事。

    然而如此剑拔弩张却没过多久,宇文邕却下令撤了边境的重兵,又重新派使节去齐国修好。这让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大家皆不知宇文邕之用意。姿态已经做出,齐国已有所反应,他便畏惧退缩。不由得让人产生了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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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快看!”我在梅子的服侍下,正皱着眉喝着中药,被闯进来的姚诀打断了。

    “咳咳……”药呛到了喉咙,我不住的咳。

    这两年在府中,我几乎成了只会下崽的’猪’,一年一年几乎没停过。这才刚到三月,又被查出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这个孩子生下来,可就真的是十个孩子了,普六茹坚这人别的不说,说话算话这一点简直无人能及。

    我心里一直估摸着,等寻个机会,我一定要好好向他控诉一下我的苦衷!要不然还要我生到四十岁去?

    梅子见我咳得满脸通红,急忙给我断水。姚诀拼命给梅子使眼色,梅子白了他一眼,没开口替他求情。

    “你要是……你要是真为他说话……我绝饶不了你!咳咳咳咳……”我手指微颤指着梅子。

    “夫人,奴婢现在根本不敢让他带孩子,生怕把姚期给摔坏了!”

    “你说这人,明明跟着阿延的时候那么正经细致,有了姚期以后却毛手毛脚的……”

    “奴婢也教育他来着……”

    姚诀见我和梅子你一嘴我一语把他晾在了一边,小心的走过来,抵上了一张绢帛。

    梅子没好气的接过,看了一眼突然眼前一亮。

    我喝了口水,总算气顺了,见梅子脸色异常,心觉有大事发生,急忙接过了递上来的绢帕。

    “《平齐三策》?”我略显惊讶的抬起头,姚诀道

    “郧国公韦孝宽今日于堂上上疏《平齐三策》,力主出兵伐齐,皇上并未多言,但却收下了三策。下朝后皇上单独召见了伊娄谦,二人密谈了好一阵子,听说之后便派伊娄谦和元卫出访齐国了。”

    “……”我默默的合上了绢帛,将它放置在炉火中付之一炬。

    “夫人,这是真的要攻齐了?”梅子问。

    “我不知道,”我重新拿起药,吞了口吐沫

    “怎么这个时候怀孕……”

    我抱怨了一句,闭上眼睛一口气喝光了所有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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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我不快的扒拉着碗里的炖鸡,已经到了入睡之时,我却突然饿了,只得吩咐厨房又给炖了碗鸡汤。

    普六茹坚放将披风递给姚决,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一把抢过了我的象箸,夹起了一块鸡腿。

    “诶诶?怎么抢我的吃的?”我不高兴道。

    “饿了……”他咬了口鸡腿,平静的说道。

    我看着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想去抢,却被他身手敏捷的躲开了。

    “你这人,平日里从来不在睡前吃,今次我稍微吃一点,就被你给抢了!”我道。

    “这是一点点?”他看着一整只鸡飘在碗里,摇了摇头。

    “你晚饭没吃饱?”我气道

    “不回来吃就算了,在外面吃了什么,把你饿成这个样子!”

    “食不下咽,如何吃得饱?还是我们府里好。”他把鸡腿啃完,满意的擦了擦嘴。

    “……”我看着他满足的样子,撅着嘴问道

    “你跟谁吃饭了?”

    “齐王,”他伸了个懒腰,顺手就把我揽到了怀里,

    “找我商讨伐齐之事。”

    “你们之前不和不是演戏的吗?”我问道,

    “他人不错,挺正直的,风评也很好,你怎么会吃不下饭?”

    “依随国公之见,此战该如何排兵布阵?依随国公之见,该任命何人为将?依随国公之见,该如何安抚突厥和陈国?”

    普六茹坚把头放在我的肩上,疲惫的叹了口气

    “这是把我当皇帝啊……”

    “他真怀疑你?”我皱起了眉头,转过身问道。

    “希望只是我多疑,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愿我说的话他不会多心。”普六茹坚到。

    “你说了什么?”我问。

    “我只想带兵平寇,其余未曾深思。”他幽幽道。

    “……”

    我没再说话,只是心里上蹿下跳的。宇文邕到头来,心里为何总是不安心呢?

    或许他对每个人都不放心吧,毕竟若是出征,总是要派安稳的人才是……

    身后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竟是靠在我背上睡着了。

    自从阿大入宫,他便开始忙了起来,早出晚归,还要防着明枪暗箭。

    想来也真是够累的……

    我不想叫醒他,将他轻轻的平躺在地上,拿来被褥枕席,与他一起躺在了地板上。

    我吹息了烛灯,就着月光看着他沉睡的脸。心中除了平静,还喜滋滋的。(其实那个时候好像还没有蜡烛,就当做煤油灯好了哈哈)

    生活充满了希望,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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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清楚,如果宇文邕果真下令出兵伐齐,普六茹坚一定会去。

    我希望他去,不仅是因为可以建功立业,可以为我报仇,更重要的是他可以代我去寻独孤罗的下落。

    独孤罗的生死一直牵动着我的心,我始终放心不下。

    可是……

    我怀着身孕,我不敢同行,我怕伤了孩子。

    我心里忐忑不安,许久不踏入佛寺的我,无可奈何时,终是去了遵善寺。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