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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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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药价格不菲吧?”虞迟手里把玩着一包药。

    “一包药卖十两银子。”元家主答。

    十两银子,可以养活十个人了。普通人家定然买不起,只有富贵的官商人家才买得起。

    而官商人家又有连续购买的能力,想来这些年这种药卖出去的一定不少。

    虞迟装了两包药在袖子里,顾兮远吩咐县令把剩下的都抄了,带回去悄悄销毁。

    县令没想到一条人命抽丝剥茧的居然牵扯出这么大一件事,这要是上面追究下来,治他一个监管不力,他的乌纱帽怕是也保不住了。

    顾兮远可不管他的乌纱帽在哪,他出了地窖,大手一挥让县令把元家主、大夫人和三夫人都抓起来,择日复审,然后回房去给皇上写信了。

    秘药的事不算小事,他相信这两年秘药一定也传到京城了。若是放任不管,长此以往京城大户沉迷嗑药,神志不清,包括朝堂与商场,都将乱成一团。

    卖此药之人,居心险恶。

    虞迟也回房给虞正写信去了,这药的成分他鉴别不出来,但父亲见多识广,或许能找到解决办法。

    他把一包药也附上,想了半天觉得找谁送都不安全,只好叫柯奕去送。

    柯奕一听就炸了:“不行,我不可能留你一个人的,你想都别想,你这身体要是没我照顾……”

    虞迟担忧道:“这药太危险,而且我总觉得背后有推手,不会轻易叫人把药送回谷的,你武力值高,我只放心交给你。”

    “可我这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十几天,这么多天万一你病发了,谁来照顾你!”柯奕焦急道。

    “我刚醒没几日,不会病发的如此频繁,你见我病发时间何时间隔半个月以内了?”

    柯奕心说可你现在身边有个瑞王爷,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被引发了症状。

    虞迟还在耐心劝导:“只要你快点回来,我好好的待在这里等着你,不会有事的,何况我武功天下第一,没人伤害得了我,你就放心吧。”

    至少目前还没遇到能打过他的,就勉强称自己为天下第一吧。

    柯奕被劝得无法反驳,只好不放心的应了。

    临走前他还特地去找顾兮远嘱咐了许多注意事项,顾兮远听得认真,柯奕也渐渐放心了。

    后来他才懂得什么叫羊入虎口,放虎归山,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虞迟就是那个肉包子。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边柯奕前脚刚走,后脚景玚来报,燕青自杀了。

    虞迟和顾兮远赶到现场,就看到满地的鲜血,一条深深的伤口横亘在燕青的心口,她闭着眼,神情安详,手边放着一把长长的剪刀。

    顾兮远下意识捂住了虞迟的双眼。

    虞迟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轻颤,扫过顾兮远的手心,挠得他手痒,心也痒痒的。

    他没忍住,用手指拨弄了两下。像小刷子一样,手感顺滑。

    虞迟:“……”

    这人怎么什么情况下都不忘耍流氓?

    不过这样一闹,虞迟的心情也没那么沉重了。

    瑞王爷是从尸山血海中走来的战神,千万尸体他都见过。

    可他的阿迟不一样,他的阿迟不喜欢杀人,却曾为他强忍着拼了命。

    他知道,那种感觉一定不好受。

    这边顾兮远还在独自伤感,虞迟已经打断了他的思绪。

    虞迟问:“她……可有什么遗言?”

    景玚答:“没有,不过她最后似是清醒了过来。当时看守她的人说,本来燕青一直疯疯癫癫的叫,后来他们在外面聊天,说到元大老爷和两位夫人都被抓走了,燕青突然就不叫了,他们过了一会儿才觉得不对劲,一进门就发现她自杀了。”

    看守的人都是县衙的衙役,有武功底子,一般人做不到在他们眼前神不知鬼不觉杀人。

    而且燕青死得安详,仿佛心愿已了,了无牵挂的走了。

    顾兮远叹了口气:“找人好好安葬吧。”

    “是。”

    元天钧的案子只解决了一半,凶手还未找到,虞迟却似是突然没了兴致,回房间补觉去了。

    顾兮远有些担心,确认他只是有些累,没有其他问题后,就去忙着找县令审问元家主了。

    秘药的事牵扯很广,他还有许多要追查的。

    *

    月上中天,万家灯火。

    虞迟着一身轻薄的白色纱衣躺在屋顶,单手枕在脑后,翘着腿望着皎洁的圆月,衣摆轻盈随风翻飞。

    顾兮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景,他觉得阿迟仿佛遥不可及,随时都有可能奔向月亮,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飞身到屋顶上,坐到虞迟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手。

    “怎么穿的这么薄,手都凉了。”

    虞迟缓缓坐起身。

    顾兮远见状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到他身上。

    宽大的外衣还带着暖乎乎的气息,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虞迟转过头来,眼神恍惚的望着他。

    顾兮远最受不了他这样懵懂无辜的雾蒙蒙的眼神了,他心疼的把人搂进怀里,轻轻顺着他的背,柔声哄道,

    “在等我吗?是我不好,叫你等了这么久。上面太冷,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这样哄孩子的语气也叫人心神恍惚,虞迟却突然回过神来,推开他的怀抱。

    “我不冷,别碰我。”

    他见顾兮远还想说什么,连忙转移话题,纤长的食指从袖子里探出来,点在空中某处。

    “那里,是元天钧的房间。”

    虽是别院,但元天钧的院子离顾兮远房间并不是太远,坐在屋顶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半个元府的动态。

    “若不是看到王爷的护卫,我还想不到这件事。”

    顾兮远明白了,阿迟大概是已经想通了所有关节,找他兴师问罪来了。

    他饶有兴趣的问:“哦?什么事?”

    虞迟无奈的看他一眼,想说大家都是明白人,就别装模作样了。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他想装傻,那自己就陪他演上一场又何妨。

    “王爷的护卫自然是个中翘楚,那日夜里我来的时候,他一直在屋顶上,如我现在这样,所有的动向尽收眼底。”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元天钧房里若是有可疑之人出入,以他的眼力,定然都能看到。”

    顾兮远问:“若是元建树从地道过去的呢?”

    “秘药至少也要半个月才能吃一次,元建树宁可在我们眼皮底下暴露也要吃药,证明距他上次吃药一定过去很久了,才会忍不住的。”虞迟道。

    顾兮远接道:“所以事发当晚他并未吃药,也就没有神志不清。”

    虞迟点头,“他在被县令带走之前,还在拼命求我们照顾他两个儿子,可见他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从前他即使失去了理智,也没有把元天钧害死,在神志清醒的时候,自然不会做出杀害亲生儿子的事情。”

    顾兮远叹道:“可惜他终究还是对二公子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并且默许了两位夫人的迫害。他心中有愧,却也无可奈何。”

    虞迟却说:“不过是爱自己胜过爱别人罢了。”

    元建树知道自己伤害了儿子和夫人,也知道继续吃药只会伤害更多的人,可他还是下不了决心戒药,也无法舍弃吃药带来的好处,自欺欺人的给自己找了个悲哀的借口,继续做着面目狰狞的刽子手。

    顾兮远怔了怔,似是想到了什么,摸摸他的头,“不是天下所有父母都这样的,他们只是少数。”

    虞迟躲开他的手,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没有应他,只继续说道,“我去给元天钧看诊时,他将所有人都遣走,独独留下了燕青。他这些年来一直对自己的寒毒讳莫如深,可明知我们很有可能将他的寒毒诊断出来,却似乎并不担心被燕青听见,”

    顾兮远道:“所以燕青是知情的。”

    “对。”虞迟点头,“可那日案发后她却说自己并不知情。”说罢转头看向顾兮远。

    顾兮远顺着他的意思道,“她为何撒谎?”

    虞迟似是觉得这样一唱一和很有趣,抿唇轻轻笑了笑,反问道,“王爷不知道吗?”

    顾兮远要溺死在阿迟的笑容里了,若是在烽烟四起的战场上,阿迟对他展颜一笑,他怕是会被迷得晕头转向,直接缴械投降,哪还来得战神名号。

    他呆愣愣的看着阿迟,恍惚了半晌,才被唤回神。

    虞迟觉得他这副痴汉的模样莫名很熟悉,像是几日前才见过,可仔细想又想不起来。

    他干脆不想了,总归是想不起来的,想多了还头疼。

    顾兮远也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元天钧早已存了死志,那两日看似燃起生的希望,实则是在将他推入死亡的深渊,这一切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伪装成他杀的自杀罢了,我猜的可对?”虞迟托着下巴问他。

    顾兮远好整以暇看着他,“他为何要如此?”

    “为了引我们一步步查出这元府的脏水?”虞迟解释道,“他似乎对药理也很精通,用我给他开的药其中几味,和秘药混在一起,又加了几味大补药,煮给了燕青喝。既短时间内增强了她的力气,让她抱起自己上吊自杀,又延迟了她发疯的时间,摆脱她的嫌疑,还让我察觉出她脉象的异样,开始调查这府中的药粉,进而一步步牵扯出这些。”

    顾兮远叹了口气,“燕青是个忠心的好姑娘,她亲眼目睹了元天钧所遭受的一切,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的帮助下赴死,以身为饵引导我们查案,等一切了结后,便随她主子去了。”

    虞迟问:“若我没猜错,元天钧那日找你,可是求你照顾元天鹤与他大哥?”

    顾兮远颔首,“他很聪明,他从元家主对我的态度里看出了敬畏。若是普通大商户,最多只是奉承的态度,元家主甚至面对县令时都未曾有过敬畏。因此他猜出我定然是比县令还要有权力的大人物,确定我不会被元家的钱财蒙蔽双眼,这才来求我查出真相,还无辜的人一个安宁……可我没想到他竟会自杀。”

    正如虞迟所说,元天钧早已身处绝望中,心存死志,可为了保护元天鹤和他大哥,他一直隐忍蛰伏,默默忍受这一切。

    直到顾兮远来到元府,他知道能为他做主的人终于来了。

    顾兮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给他带来的竟是死亡。

    虞迟见他低着头,似乎很是自责,温声劝道:“你不必自责,若不是你来了,他还不知道要在绝境中垂死挣扎多久。这样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顾兮远忧郁着一张脸,把他抱进怀里,头埋在他脖颈叹道,“多谢,我感觉好多了。”

    虞迟:“……”

    他是又被碰瓷了吧?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