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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故土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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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宴结束后周胤迷迷糊糊地又跟在燕几身后,燕几进房时愣了愣,把周胤推出去,周胤晃晃脑袋又要往里面冲,燕几看他喝醉了,风寒也才好,也不能强压着他离开,治好把他放进来,让人准备醒酒茶给他。

    过了半晌周胤清醒了许多,一看陈设才恍惚想起自己已经平安,不用再跟燕几挤一个小地方。这让他反而有些不适应,习惯了两个人睡,陡然要一个人睡的时候那真是孤枕难眠。他看燕几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心思松动,把燕几架起来挪到床上,帮他脱了衣服鞋袜自己也钻进被窝。面上一派肃然,努力显出自己的镇定从容。他在心里默念着,“都是男人,一个被子睡觉没什么。”

    事实证明饱暖思淫|欲这句话确实有道理,本该睡个好觉的日子,周胤一大早就醒了,压着裤子中间跑出去在河里洗了个澡,他才好的病似乎又加重了,回到刺史府,周胤放空自己躺在床上,又怕燕几担心自己生病,把自己送进被子里。

    没人知道他做了一个梦,一个难以启齿的梦,他蜷缩在被子里,又害怕又放纵地触碰那个地方,他梦见燕几很顺从地躺在他身下,他们都很快乐。

    燕几起床的时候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模糊有印象的是有人跟他挤了同一张被子。他出门问周胤去哪了,侍卫说周胤今早回房,燕几敲了敲房门没听见他回应,以为他又病了或是睡着了,便离开一阵。等中午的时候燕几带着大夫来给他看病,周胤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一点很奇怪,燕几发现周胤不愿意看他,他也不知哪里惹了周胤不高兴,想着自己还是莫要在人烦的时候添堵,便自觉退了出去,这一不见就是两天。

    从遂州到镇北侯的驻地只要五天,路上过得还算平静,周胤又开始慢慢亲近他,燕几摸不透周胤的性格,准确来说,自从太子死后,他们之间总像有一扇屏障难以跨越,尽管他们都没有去触碰那扇屏障,可他们心里不约而同地明白这件事。可是燕几总感觉这扇屏障快要被打破了。

    五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的兵力充足,又从遂州补充了粮草,沿途收复了不少州府,眼见着兵力越扩越大,收复中原也有望实现。镇北侯在营前十里相迎,众人一同进入府中,这么多月的纷乱总算稍稍消停。

    西北的十月天寒地冻,北风卷地白草折,飞雪连天不见日,炭火烧得很旺,酒也很烈。镇北侯说此时南下不合时宜,恐怕要等到明年开春。

    这里自然是白承泽说了算,也无人有异议,冬天长途跋涉于他们来说十分不利,何况东北又有瓦朗虎视眈眈,他们必须得观察一阵了再走。

    几天后战报传来,徐州驻军被困乌木城,乌木城已经封城,而魔军一直在乌木城外徘徊,既没有追击,也没有撤退。乌木城里的消息传不出来,他们的消息也送不进去,他们无法驰援,恐怕再难收复。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不过也有不幸中的万幸,魔族也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强大,而且数量并不多,之前围攻皇城是五百魔军,这次围攻乌木城的只有五十个,应该是周琪力竭。

    这件事让众人很鼓舞了一阵,方垚提议周胤应该此时称帝登基,燕几把传位诏书贴身放着,一直没丢,这事只要能成,自然有很多人倒向他们这边。

    然而总有事情出乎他们的意料,周胤刚准备照计划称帝,却突然传来成王称帝的消息,改年号为物庆。尽管周琪此举名不正言不顺,仍有许多人拥戴他,大成更是送来千两黄金恭贺他称帝,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大成这个靠山,也知道油水不少,乱世之中谁人不是求一席之地自保,那些油水就成了这些人眼中的香饽饽。

    周胤与重臣议事,觉得此时不可轻举妄动,他们兵力不够强盛,只能暂时偏安一隅,韬光养晦。

    是年冬至前十五天,燕几带着周胤去了附近最高的山顶上,让他看着他脚下这片山河。周胤问他有何事,燕几静静地看着远方,“殿下,你觉得好看吗?”

    周胤点点头,一片银装素裹,偶有黄叶点缀,清雅不失生机。

    “有时候我真想把这片河山送给你。”燕几自嘲地笑笑,“可我一直没有做到。”

    “打天下是帝王的事,守天下是臣子的事,这天下还不是我的,只能说明我没用,你何必自责。”

    燕几笑笑,“殿下,其实我总有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说着自己要保家卫国,要让四海升平百姓和乐,其实人都是有私心的,对大殿下也好,对你也好,我希望你们赢。春天我们就要向南行军了,殿下,我希望这一次,我能将天下送给你,我要是做不到,你就治我的罪。”

    周胤心里一跳,竟还真的有点想让燕几做不到,那样他就能提些别的要求,这种想法太荒谬了,他晃晃脑袋把这些肮脏的心思甩出去,怕燕几误会又赶紧补充:“本殿下才不想治你的罪,烛棂,你只要好好的就行了,我都是个快登基的人皇子了,总不能一辈子要你照顾吧?这些事该我来负担。”

    燕几看着他的个头都超过了自己的肩膀,在心里默默地叹,殿下是真的长大了。

    言彧始终没把安世荣动用风雪的事情告诉灵州诸位,只说那人已经在雷劫中陨落,至于姓名,无人知晓。可他知道安世荣就算在他的庇护下躲过了雷劫也没有消停,还在与周琪为伍,掺和人间的纷争。由于周胤的蛰伏,殷周土地总算消停了好一阵,言彧忙着修补两界裂缝,一直没有时间去找安世荣。不过安世荣却会主动来找他。

    这次言彧碰见他实在没好气,见到他频频皱眉,“你跟我说过雷劫过后只做一件事就去守裂缝,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你的承诺?”

    “我说的事还没有办完,自然等办完了才会兑现。”月皛在他身边踱步,显得十分惬意,他问道,“言彧,你说荼蘼仙可能还活着吗?”

    “不可能,他当时神魂具碎,当年也没有鬼界。”

    “可是我真的觉得有个人好像他,像他一样倔强,像他一样自以为是,难道说因为这样的人太多?”

    “世上相似的人有很多,你只是太想他了。”

    月皛嗤笑一声,“想他?不,我只是恨他,他要是真的还活着……”

    “所以你觉得那个人像他,所以要撕开魔界的裂口让他后悔?月皛,你也太!”

    月皛打断他,“我可没有撕开两界的裂口,每隔两界裂口封印就会动荡,现在裂口变得越来越大,不过是因为人类有越来越多的恶念,嫉妒憎恨和无尽的欲望,难道你看不见灵州之外的天空已经被黑雾笼罩了吗?”

    这就是你们想保护的人,月皛嘲讽地想着,你们总觉得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从泥潭中走向光明,可无论你们做了多少努力,他们仍会回到原点,这就是天命,是根本无须去改变的天命,月皛不明白他们都是跳出命运轮回的仙,为何还要执着地去帮那些愚蠢的人,真是傻得可笑。

    言彧当然看得见,可他也知道这里面没少了月皛地推波助澜,“我不愿在此事上与你多说,只能劝你早日收手,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月皛笑笑,“师兄你也太严肃了,我这次来,是想找你要一份能送人的大礼。”

    言彧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的天地印,我用用还你。”

    言彧眼看着他的手伸向自己的纳戒,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他心里明白是遭了暗算,但月皛的修为远不及他,又是何时遭了暗算?好像是他到来时带着一股梅香。言彧眼睁睁看着月皛从他怀里拿走了天地印,气得面红耳赤。月皛飞身出去,一声洪钟过后,只有他们能看见的魔气扑向天地,灵州各领主很快感受到了这股异变,共同支撑起灵州上方的结界,可是魔气进不了灵州,只能往更远的地方扩散,不过片刻便侵染了灵州四方的土地,大成则似有人张开结界,并未受任何浸染。

    属下找到言彧的时候更是惊骇无比,言彧的修为无人能及,却叫人定在此处片刻不能动弹,好不容易等到药失效,他根本来不及和众人解释便赶往阵枢,只能看见天地印安静地躺在地上,周围不见一个人影。

    “共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彧的眸子暗了暗,沉声道:“是我的错。”他总想着月皛是他师弟,所以很多事情一忍再忍,不想今日酿成大祸。他抬头高声发令:“全力诛杀殷国师安世荣,道号月皛,画像我会叫人分发各处,望大家齐心协力阻止此人为祸人间!”

    有善察者问:“此人与共主是何关系?”

    “此人……是我的师弟,他既犯下滔天大错,我定当清理门户。”

    众人恍然大悟,却不敢多说。

    年关刚过,西北边境的众人就感到一阵不对劲,他们周围好像多了很多双眼睛,百姓间的流言也多了起来。直到有次燕几上山查岗,才发现那股不对劲源于何处。

    山上的动物草木仿佛一夜之间有了灵智,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人的神采,简直让人不寒而栗。他们听到的伤人事件越来越多,听到方士捉鬼除妖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而殷三皇子是灾星的言论,时隔多年再次被提起。事情朝着他们不可预估的方向前进,而大成由于没有妖魔入侵,不少人都开始相信大成真的是天命所选,而殷气数已尽,不会再有翻身之日了。

    这个消息一经传播,原本安静蛰伏的墟也有了动作,短短七日他们已经三次交战,且胜负对半。这绝不是一个好的开端。

    这场动荡很快被灵州在暗里抹平,可已经引起了许多事端。

    对于下一步计划众说纷纭,朝臣们讨论了两三天也没讨论出结果。燕几的心沉了下去,他才在周胤生日时许诺,却像还没开始就要结束。

    半月过后,周琪遣使来,说自己亲眼见过神谕,周胤是殷的灾祸,只要有他在一日,殷便不得安宁。燕几问他:“这真是神说的?”

    使者说:“是。”

    “哪个神?”

    “这世上只有一个神,你也可以叫他玄天神。”

    “大成也信它吗?”

    使者笑笑,“是,不光殷皇帝信,大成信,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人信,只有他才能保护百姓不受魔族侵扰。”

    燕几心里一紧,心道果然与魔族有关,“既然是神,该救世人。”

    “不信者有不信者的坚持,若是神救了,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坚持?神也懂成人之美。”

    燕几看着他假惺惺的笑脸恨不得一剑把他捅穿,他每天把那本预言书拿出来看三遍提醒自己不忘当日之耻,却不曾想今日有如此强烈的恶心与憎恨之感。

    这些说辞他当然不会信,派人把使者送走之后,他气得撕了好几页书,就连被当堂点为灾星的周胤都没他生气,“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把戏,也好意思称神,也好意思说天命?”

    生气归生气,他们的处境并未好转,要不是镇北侯战功赫赫镇住了墟,他们恐怕难有好眠。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一月末天气开始转暖,燕几匆忙带着二十万大军向中原去,镇北侯依然在十里亭为他们送别。

    他们途径之地满目疮痍,城池村庄已经被魔族摧毁得不成样子,这就是没有神庇护的结果,这就是那位神想告诉他们的结果。燕几眼中溢满了杀气,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们边打边走,路上遇到不少燕家军和各州府兵,情况比他们预料地要好。到中原与西南交接的时候,燕几收到了谢明雨的来信。

    谢明雨当年随文郡王去西南并非追求势力,而是燕几的安排,为此谢明雨还和陆平大吵了一架,燕几心里有些感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总算能还谢明雨一个清白,能让他回来任职,也算是经过这么多事后的一点欣慰。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