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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道有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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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诸国不管武力强弱,宗庙都盖得相当漂亮。梁国的宗庙摆着他家自几百年前开国以来的各位君主,虽是小国,但密密麻麻,跟宁国的一样多。

    自周天子式微以来,诸国连年征战,内部也不平。最早一批分封的,很多已经身死国灭,宗庙毁弃。梁国也快了。

    宁纾下了车,正好与梁棠碰了个面对面。

    以往倒不觉得,现在得知孟季与他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如今还成亲了,顿时很是别扭。

    昨天晚上,她也是一夜无眠,除了被孟季的艳情瓜给撑到了,还有对今日婚礼、洞房花烛忧心忡忡。

    昨夜的梁棠着实把她吓坏了。一整晚惊梦而醒,却是天尚未亮,之后便是失眠。曲当时被赶去了偏殿,她便赤着足,踩在冰凉的地上,焦虑地踱来踱去想法子。

    最后满脑子全是晋成表哥。

    ……梁人都说他被刺重伤……可是她昨日明明见到了他,她多么希望救她的是晋成表哥,而不是……而不是梁樾!难道昨日见到的晋成表哥是她的幻觉吗?他其实伤得很重很重……她好想去看看他……

    可是她是孟季,是今日成婚的太子妇。如果遇刺重伤的是她就好了。她想。婚期可以延后,就不会到了这个地步。

    “想什么呢?”梁棠的声音跟他的脸色一样,不大好。

    不复酒醉时的暴力,此刻浑身倒刺,隐忍不发的太子棠,倒令宁纾有种喘不过来气的压抑感。

    “没想什么。就是看到宗庙,就想到一句话。宗庙之牺为畎亩之勤。”宁纾随口敷衍。

    梁棠蓦地心底那一丝陌生的恐惧,如雨后挂着水滴的蜘蛛丝,不过是被轻风经过,却仿佛有沉重不堪支撑的危险。

    他抓住孟季的手,温凉柔软的触觉在手中,才微微把方才的感觉压了下去。

    他翘起微微僵着的唇角:“这是晋语,讲述范、中行两位上卿执政的故事。孟季何时看这种书了?”

    他的手微微用力:“你出身季氏,向来对晋国不喜。怎会突然看晋语了呢?”

    原来孟季从不读晋国的书啊。

    可她自从与晋成表哥订婚后,对晋国的风俗礼仪,就经常翻阅,立志将来成婚后,做一个晋国宗室妇人中的典范,就好比晋成表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般,天底下最好,最厉害的。

    “因为晋使来了。就读了读,了解一二。万一碰上了,不至于出了差错。”宁纾找补。

    梁棠神色莫测:“梁樾在出使晋国之前,也整日读晋语。”

    又开始了。

    宁纾头大:“殿下这么说,着实叫我无法往下接了。”

    梁棠也颇觉索然,握着宁纾的手更加用力,拉着她进了宗庙告祭。

    她吃痛,想抽回手,可是看梁棠一张青灰色的脸,沉得快滴出水来,生怕惹到他爆发点,就只能忍着。

    可是,忍,都是有限度的。现在可以忍,那么晚上呢?难不成她只能提前任务失败,自杀换号?

    眼看着太子与孟季进了宗庙,作为外臣,少舆君拨转马头,回宫去甘泉台复命。

    进宫时碰上晋使伯宗的车驾。少舆君只当他早早来宫里撒野,为晋王子成的事情做妖,便匆忙让路,让他先行。

    瞧见平舆君之子如此识相,伯宗鄙薄一笑,吩咐从人径直进宫,连一句礼节性的道谢都没有留给少舆君。

    “少舆君,这晋使也太无礼了!”从人为自家主人忿忿不平。

    少舆君刻薄的脸上,也颇为不快:“是人都看得出来,要你说?”然后骂道:“天道有轮回。”

    对于梁国人的反应,伯宗向来是不在乎的。

    算算日子,王子成差不多快回到军中了。这些人再看他不痛快有什么用?几日后都是俘虏、是死人!

    想到这里,伯宗惦记起自己的倒霉破事,他得抓紧时间,免得梁国亡得太快,自己还没找到人!

    一敲马车,没有按照约定直接去甘泉宫找梁王后,而是转了弯行到淄台。

    露珠繁沉的清晨,淄台的主人又不多事。因此寺人、宫婢大多各行其是。直到伯宗大喇喇进了来,众人才仿佛锅中水沸了一般,早晨的清净完全打破。

    殿内伺候的宫婢连滚带爬地进去禀报公主。

    王子眼下不在淄台,公主一人如何应对?

    她颤声声地磕磕巴巴地说完,果见公主脸色一变,差点站立不稳。

    梁姬因为跟梁樾关于孟季的事情,昨夜睡得很不好,此刻刚刚起床,身着居家的衣服,如何能见外臣,甚至是外邦使节。

    可是这是晋使伯宗,原本梁宫就不能好好拦住他,甚至让他闯过淄台。如今晋王子成遇刺,生死不知,伯宗越发肆意了!

    她该如何是好?

    梁姬手忙脚乱地吩咐宫婢给她穿衣。

    “公主昨日爽约,本使只得亲自上门了。”伯宗阴测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梁姬悚然而立,浑身如同被毒虫蛰住,汗毛直竖。手中的衣服瞬间散落在地。

    “公主今日脸色怎么这么差?”伯宗一脸关心,一步一步走近:“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没睡好?”

    这一步步的声响,都仿佛天上的惊雷砸在梁姬的心尖上。她不由得退后一步,却是不小心踩在了宫婢方才拿过来,未来得及穿的衣服上,眼看就要滑到。

    还未及落地的疼痛,她的胳膊就被抓紧,整个人被提了起来。伯宗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多,多谢,上使。”梁姬颤着声,要扯回胳膊,可又不敢用力,这么纠结害怕着,她的心仿佛也被伯宗抓紧一般,快要爆开,满是血浆。

    虽是早已知道自己戏耍伯宗,必定会遭到狠狠的报复,但是梁姬当时是拼了个玉石俱焚,孟季死定了,她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可是如今呢?阿樾救了孟季,孟季继续清清白白地跟太子成亲。可是她呢?

    她怎么办?

    “谢就不必了。”伯宗仿佛是个抓到老鼠的猫,在吃它之前,好生玩弄它一番:“不过本使很是好奇。公主哪里来的胆子,哪里来的认知,把本使当做你的裙下之臣,戏弄取乐?”

    梁姬觉得自己的胳膊快断了,疼!疼!疼!

    她苦着脸,额上的冷汗直冒:“上使说的哪里话。其实,我蒲柳之姿,自惭形秽,小国陋质罢了,所以才临阵退缩。”

    伯宗嗤笑一声,狠狠把梁姬摔在地上。

    梁姬轻叫一声,头上的钗坠落,洒下一头乌发似瀑。

    “公主!”宫婢担心地惊惧地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伯宗一挥手,自有从人将宫婢拖走。

    整个寝殿,此刻空荡荡的,只有凌乱的外衣散落,美人卧在地上吃痛蹙眉,还有色中厉鬼伯宗。

    梁姬素来身体柔弱,此刻被狠狠一摔,登时大腿处闷疼,半天起不来。

    眼瞧着伯宗眼睛里某种意思越发强烈,而他也越走越近,梁姬心急如焚,却无法起身。

    伯宗知道梁姬美,但是他毕竟这些年经历颇多,也不觉得她有多出众,直到此刻见她柔弱无骨,无法起身的样子,着实是惹人怜爱的很啊。

    他喘/息声渐粗,嗓子低哑起来:“公主这么说,莫非那个被你设计陷害的女子比你还美不成?”

    梁姬自幼美丽,见过无数痴汉,伯宗这种的是她见过最危险的一类。癞□□般的恶心、可笑。但是这个癞□□手里拿着收割人头的镰刀,就是恶心可怖了。

    她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抑制不住的僵硬。

    孟季能有多美?

    可是她是季氏女,是太子妇。人人簇拥她,捧着她!提到她都是溢美之词!就连相依为命的阿樾,如今都对她心动。甚至为了她……要行不轨之事……

    梁姬内心的阴影如杂草丛生,蛇蚁过境。她的脸上也渐渐感受到了伯宗的炽热呼吸。

    她答:“是的。她不止长得美。还出身名门,所嫁也是尊贵之人。甚至我的兄弟都为她争执不休。”

    这话一说,伯宗起了兴趣:“哦,她是谁?”

    梁姬嘴角一抹凉凉的笑意:“她叫孟……”

    话未说完,“吱嘎!”寝殿门被推开,与门外灿烈阳光一同闯进来的还有个白衣胜雪的少年。

    “上使来淄台,我这个主人却不在。可谓失礼。”

    梁姬眼见他越走越近,经过伯宗身边,目不斜视,毫不怯懦,径直走到她身边,俯身扶起她。她因疼痛,站不住,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听着耳边传来的平稳心跳声,才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伯宗直起身,冷笑:“王子樾?”

    “啧啧啧……我在晋国就听过你的大名,说你貌若好女,引无数权贵竟相追慕。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方才你姐姐说,她昨日献给本使的美人,是你所爱。本使现在真是很好奇,那位美人究竟是何人了。”

    梁樾微微侧头看向梁姬,却只看到她的侧脸和闪烁眼神。

    “大夫今日不是来拜见王后的么?甘泉台的寺人正在找你。”梁樾沉声道。

    “呦嚯!”伯宗夸张惊讶:“王子竟敢对本使下逐客令?”

    哪知梁樾真点头了:“不错。”

    梁姬愣住了,她捉着梁樾的胳膊,连忙解释:“上使与王后有事,我们哪能强留?并非是逐客的意思。”

    梁樾却是淡淡看着伯宗,并未理会梁姬。

    伯宗怒气未消,不过他与王后确有要事,耳边却是传来宫中寺人找来的声音,便冷笑着离开。临去的一抹森然眼神,着实令梁姬打了个寒颤。

    “姐姐方才是不是要告诉他孟季的事?”梁樾将她推离开。

    梁姬确是这么打算的。

    她抿着唇,咬着牙齿:“是又如何?伯宗方才,那么逼迫我,若我不说……”

    “姐姐为何不承认自己针对孟季呢?”梁樾口气冷了下来:“我跟姐姐说过,一切有我。我既不会让你嫁给伯宗,也不会让任何人把孟季抢走。”

    从门外投进来的阳光太过刺眼,令梁姬一时间看不清弟弟了,任何人?包括她这个姐姐么?

    自母亲被驱逐出宫,她就跟阿樾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冲她发过火,可是现在为了孟季……自昨日开始,已经是第二次了。

    一种失控的恐惧,如同藤蔓,从脚底渐渐生长,枝繁叶茂,直要把她的所有感官淹没掉。

    娘亲已经没了,她和大谏也完了,她只有阿樾了。可是阿樾……

    梁姬看着梁樾离开的背影,越发感到心慌,感到呼吸困难。

    “公主?”宫婢走进寝殿:“今日太子大婚。公主要去观礼的。要重新梳洗么?”

    梁姬没有回答,片刻后,点头:“我们先去见王后。”

    伯宗行到甘泉台,恰好又和从里面出来的少舆君碰了面。

    少舆君依旧避在一旁,让道,令伯宗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梁姬那个贱人所言,昨日虐杀他四名侍从,又令王子成避开的女子,出身名门,夫家尊贵。那么必定不是嫔妃了。自出身公族的梁王后入宫后,梁王宫里一个出身名门的女子都没有。

    夫家再尊贵,能有王室尊贵么?

    王室往下,便是季氏和子氏。

    季肥之妻?季武子之妻?平舆君之妻?少舆君之妻?

    伯宗一路思来,进了甘泉宫,见了梁王后。

    “大夫何以姗姗来迟?”梁王后笑眯眯,口气也似拉家常一般。

    “去见了梁姬。”伯宗丝毫不掩饰。

    梁王后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不过瞬间就把这个感觉压下,不过贱人所出,算不得正经公主。她挥退了所有寺人宫婢,单独和伯宗说话。

    几句场面话说完,梁王后便要走入正题。伯宗却摆摆手:“方才出去那个小子,是子氏子吧?”

    梁王后很是奇怪:“不错。”

    伯宗:“他可有娶妻?”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