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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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为何?”季肥面上很有耐心,但是目光里全是成见:“先前我还怀疑平舆君所言真假,如今看来,你果然与王子樾有了私情!”

    “我并非为儿女私情,而是为季氏考虑。”宁纾赶紧解释:“大王膝下只有两位王子。太子为晋公族之女所出,王子樾也要去晋国为质。那么不久梁国归入晋国指日可待。”

    说到这里,季肥怒气尽消:“小国的命运就是这样。不是倒向晋,就是倒向宁。左右逢源的少,沦为双方角力的战场倒是更为常见。此番一旦事晋,即将而来的就是宁国的大军了。”

    大概是太忧心忡忡,连在女儿面前,他都流露出了浓浓的低落。

    “季氏会被平舆君进谗言,去迎阵宁国吗?”宁纾假装紧张,拉住季武子的衣袖:“平舆君与王后走得极近,必定会一起跟大王进谗言吧!”

    季武子摸了摸她的头宽慰一下,也冲季肥抱怨:“父亲,季氏这几年,不是对晋就是对宁,伤筋动骨,元气大伤,底下的子弟都有微词了。”

    宁纾本来还觉得自己夸张,结果竟然季氏真的是两头作战,季氏很猛啊。难怪季武子年纪轻轻却像从战场上过完一生似的,满满的杀伐之后的圣人感——疲惫和丧气。

    “是呀!就算季氏的实力再强,根基再厚,也不能竭泽而渔呀!”宁纾跟着敲边鼓!

    季肥瞪了他们兄妹一眼:“自梁氏被周天子分封至此,季氏就一直辅佐梁王。季氏微弱之际,是梁王给以喘息关照,如今王上困顿,我岂能骄兵自用?”

    “怎么能是骄兵自用呢?”宁纾狡辩:“这叫留得青山在!父亲你太过正直了。季氏既然是与国同休,那岂能消耗过度?”

    “好了不必再说。”季肥打断宁纾:“你回封地,安生备嫁。其他的事情,自有父兄。”

    宁纾被赶出去,季武子倒是被留下了。

    她一番试探下来,季肥冥顽不灵,季武子倒是个可塑之才。就是你了!

    当夜,季武子出了季肥的院落,刚想回去歇息,就被妹妹孟季的侍女曲请了过来。

    见了宁纾,见她起身迎立兄长的模样,不禁大感安慰。

    “母亲去的早。不能见你嫁人。孟季真是大姑娘了。”

    “是张子教导得好。”

    宁纾呵呵一声,开门见山:“大哥觉得晋国议和之事,有转机么?”

    “父亲既然不允。你不必再劝。”季武子封死宁纾的话:“其实,王子樾的姐夫,梁姬公主的夫婿,大谏羊舌弥曾经找过我,求我为他引荐父亲,替王子樾求情。”

    原来梁姬那妖姬的前夫,是梁国的大谏,规劝国君的言官。难怪那次鞭刑,梁太子阴阳怪气讽刺他了。

    “那为何大哥没有答应呢?”宁纾追问。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季武子回答:“季氏支持太子,就不能示好王子樾。两国现在风雨飘摇,季氏不可首鼠两端。”

    宁纾无语了:“可是你明明也觉得,季氏长此以往,消耗殆尽。”

    季武子望月叹了口气,饮了一杯茶。

    “我有一计,可使王子樾不落晋国之手,也不令季氏为难。”宁纾觉得压得差不多,开口。

    季武子恍若未闻。

    宁纾:“王子樾入晋途径我家封地附近,那里是晋宁梁三国交界,本就复杂,不如,假扮盗匪,劫了他?”

    季武子转目看向宁纾。

    宁纾认真道:“与其落在晋国手里,不如放他走。”最好在爱上她之后再走。

    季武子目光亮了起来,接着眸子一暗:“此时要禀报父亲。你万不可声张!”

    宁纾无语,这季武子多大人了,还事事问爹!不能自己下手吗?!

    难怪梁国不行!

    第二日一早,宁纾也没等来季武子,不知道他请示的怎么样了。但是送她去封地的家臣,已经收拾停当,等她上车。

    宁纾只得,匆匆留给季武子一封书信,请他千万千万阻止梁樾入晋。

    乍暖还寒,踏着晨霜,宁纾带着曲,一行百余人,车马辚辚,浩浩荡荡往季氏封地驶去。

    宁纾心里惦记梁樾,加上这一行程着急赶路,倒与前世逃亡较为类似,令她十分不舒服。几次下令停下。

    “女君,野外不可久留。出了国都,四下盗匪极多,我们一定要趁白天多赶路,才能在入夜之前到达县城。”

    “咄咄怪事!”宁纾不信,她被这车颠的胃口非常差,骨头都快散架了:“我们季氏的族徽在此,梁国境内还有盗匪敢来招惹吗?”

    季氏不是小名小姓,连她一个上国公主都知道的家族,怎会在自己地盘上翻盘?

    家臣欲言又止。

    曲看了看女君的脸色,催促:“说呀。有话说话。没话就停下歇息!”

    家臣一咬牙:“我家连年征战,四处拉丁,以至于很多地方没了人迹。不服王命的都逃入山林,聚啸为寇。我家平日行走也就罢了,只是此次有女君在,总要顾忌沾了血腥。”

    血腥啊。宁纾想了想,她不怕,反倒很是喜欢。

    “歇一歇。”宁纾发话。

    家臣只得唯唯而喏。

    家臣兵丁四下巡逻,庖厨在曲的指挥下,将附近草地抓的兔子烤了来吃。

    宁纾尝了尝,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当初他们逃难也会抓野物,但是顾忌梁樾的追兵,连过夜的群暖都不敢生火,哪里会为了口腹之欲烤兔子吃。以至于,宁纾吃着兔子,幸福地不小心吃多了。

    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路上倒是遇到几个毛贼,小盗,看清季氏的族徽,倒是没敢轻举妄动的。

    季氏一行人便放下心来。

    宁纾走得这样慢,也终于等到了季武子的回信。

    “父亲同意。”

    四个字,看得宁纾狂喜!

    虽然不知道季武子怎么做到的,但是,真是太好了!

    算了算日子,梁樾也该出梁都了,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宁纾吃着烤鸡,铺开地图,算着梁樾的行程。大概在黄县?或者在子郡?

    不知道到了封地,见到他,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喜欢她呢?

    想到这里,宁纾扔下烤鸡,问曲:“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曲吓了一跳,赶紧跪下:“女君!小人从未有过!”

    宁纾继续发愁,梁国的风俗格外奇葩,男女之间又十分放荡,吃惯了荤菜的梁樾,如何能喜欢上清粥呢?想宁国那帮不要脸的奸佞家养的女孩,也多得是美貌娴雅的。他竟然一个不要。

    唉……

    或许妖娆多姿,才是梁樾的喜好?他姐姐,妖妃梁姬那种类型?天天搔首弄姿,要哭不哭的倒霉样?

    乘车颠来荡去,也没个头绪,一行人在入夜前,到了当县驿馆。

    驿丞热情相迎,热水热汤,暖被高枕,应有尽有。

    沉默了一个下午的曲,在宁纾沐浴之后,神秘兮兮地摸出一个符。

    “这是?”宁纾很是稀奇,她素知梁国好巫,但是亲眼见跟听说完全是两种概念。

    这符上的血迹,不会是人血吧?

    曲压低声音:“国巫乩的符。女君将此符赠与太子,他日日携带,就会时时惦念女君。”

    “有这么神?”宁纾不信。

    “这是小人的母亲,特地给女君求来的。她说,即将嫁与大谏羊舌弥的那位公主,也求了这道符。”曲的母亲,也是孟季的奶妈,季氏家宰之妾。

    即将与羊舌弥成亲的公主?不就是梁樾亲姐,妖女梁姬么!

    一个再嫁之身,都能迷得父王昏聩不已,甚至将社稷江山交到这对祸国姐弟手中,甚至命太子哥哥自尽,要改立梁姬之子!

    或许,真有用?

    既然有系统这个鬼怪,那么说明那些神怪的说法也可能是真的!

    曲继续说:“小人本想等女君成亲后,若太子不够亲切,再交给女君的。但是既见女君为情爱烦恼,那么小人献上,以求女君安心。”

    “好吧。若有效,重赏。”试试看。万一真有用呢?宁纾想。

    “咚咚咚!”一阵急切的凌乱的脚步声后,房门被敲响。

    还不等曲去开门,门就被撞开,家臣闯了进来。

    宁纾脸色不虞,曲刚想喝骂。便听他说:“女君,不好了!当县叛投晋国了!”

    “什么?!”宁纾先是一喜,后来是想起自己现在是梁国孟季,心头狂跳。

    “快走!”家臣催促。话音未落,驿馆外喊杀声已经传到了这里,隐隐看得到火光!

    对于逃亡,宁纾还是有经验的,瞬间脱了女君的华丽外套,只着单衣,拽起魂不守舍的曲,什么行礼细软都不要了,推着家臣就出门!“快走!”

    倒是家臣有点反应不过来。

    三人一出房间,果见四处打斗,“保护女君”“交出太子妇”的声音伴随着刀剑相交声,此起彼伏。

    家臣带着宁纾跟曲,来回绕着找驿馆出口,期间碰上几回杀人现场,急得团团转、满头大汗都没有出去。

    倒是宁纾看不下去了,带着他们,找了个狗洞,钻了出去。

    死里逃生,这一顿操作,令家臣和曲扭曲着表情,狂吹了宁纾一番牛皮。

    “女君能屈能伸,有先主风范。”

    “女君妙计,谁曾想堂堂季氏女君竟然能从狗窦逃生。性命无忧矣!”

    “待回到季氏,小臣必定告知主公,若是传至列国,女君才名必将堪比钟无艳!”

    打住!宁纾一头黑线。

    钻狗洞,钟无艳,都是什么好名声?!

    “此事,天知地知,你们两人最好也都忘了!”宁纾没好气嘱咐。

    家臣和曲锯了嘴,互看一眼,不理解。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