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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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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这般又过了两日,元父还是没有回来,外边风言风语就已经传开了,连元菡萱自己也快相信,她爹也许真的被山匪捉去了。

    心中忧虑牵挂,面上却还强撑着,勉强维持着这庞大家业。元菡萱本就是元府唯一的小姐,元老爷久不归家,哪怕临走时吩咐下人要好生看管她,现下也是拦不住的。更何况元老爷要是真回不来了,这元家家业就是元小姐的,他们自然也不敢多加阻拦。

    元菡萱本就有主见,加上受了女子学堂的熏陶,思想更为开放,眼界也宽阔,见府中下人不太、安分,便将那些不安分的都解雇了,只留一些忠心的。她家这城里有十几个铺子,生意也做的大,元菡萱整日忙于铺子上的生意,倒是很久没闲下来去湖边看看她的小黑鱼了。

    不过泉客在她身上留了印记,暗中看顾着周全,倒也放心。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元菡萱那所谓的未婚夫了。

    泉客看的心中不爽,弄清楚元菡萱的态度之后,心中才好受些。

    这些天他日日都来,厚着脸皮陪在忙忙碌碌的元菡萱身旁,还美名其曰培养感情。元菡萱这几日跟他接触下来,原先的三分不喜也成了十足的厌恶,对着他的示好也不甚理会,只是冷眼瞧着。

    只是昨日却不同了,她那未婚夫面上看着老实,心中却龌龊,见元菡萱对他冷冰冰,竟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妄图一举拿下元菡萱。

    好在元菡萱拿了东西防身,再加上泉客的标记起了作用,倒也没让他得逞,元菡萱甚至还险些刺中他要紧处。

    那男人当时便萎、了,连带着那处也再没起来过,未婚夫一家不依,找上门来,她便冷笑着顺势解除了婚约,将人轰出去了。

    然而泉客却并不知道后边发生了什么,因为那标记自那日发挥作用后便衰减许多,他再也不能通过标记感知与元菡萱有关的一切,只能在她真正受到伤害时才会爆发出来,起一个提醒自己的作用,至于防御则是万万不可能了。

    泉客原想着,元菡萱来湖边看他的时候,可以再做个新标记。可他没想到,元菡萱这两日忙的脚不沾地,睡都是在铺子里睡得,更别提回府去湖边看他了。

    父亲的失踪让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很快成长起来,好在元老爷余威尚在,再加上元菡萱颇为聪慧,倒也没出什么岔子,不出一月,她便将家里大半生意尽数掌握了。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不太长久,这两日,一位姓季的军阀领着手下一大批军队进了海洲省,听说不过两日,便快打到省城了,政府派了军队去,半天都没撑下来,灰溜溜地又回来了。

    城内人心惶惶,生意更难做了,元菡萱索性吩咐下去,让铺子都关上一段时间。

    不过她没回家去,躲在店里拿着账本看。两天前部队就打到省城了,占了省政府的位置,就开始全城警戒。元菡萱虽没出去,但也有所耳闻,叹息一声,却并不害怕。

    不论政府换几轮,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只要不主动冒头,大概率不会被盯上,至于征重税这种事,自古有之,在她看来,不过花钱保命罢了。

    元菡萱并不想留在这里,可她爹到现在还是杳无音信,不知生死,她要是现在就走,父亲再回来怎么办?

    微微出神一阵之后,元菡萱叹口气,继续拿着账本看。她这些天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只剩最后一点收尾,便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两天了。

    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丫鬟小欢过来给她添了杯茶,又提醒她了一句,元菡萱嗯了一声,人却没动。

    小欢还要再劝,就听见外边一阵喧闹声,吵吵嚷嚷,甚至还有枪声传过来。

    砰得一声,打的她心里咯噔一下,面上立刻染了惊慌之色,拉着自家小姐就要躲起来。

    元菡萱却镇定,将桌面下藏着的锋利匕首拿出来,想了想,又给小欢找了个防身的东西,才开了个门缝去瞧外边的情况。

    看清外边的场景,元菡萱便惊骇地瞳孔一缩。满地的鲜血里有七八个人还站着,为首的两个人,一个穿着军装,面容倨傲张狂,另一个却是熟悉,正是她那个被自己差点切了的未婚夫。

    秦溪沅听的入迷,闻言惊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他们怎么会一起?”

    元菡萱神情淡淡:“那人是季司令的副官,是我那未婚夫的远方表哥。”

    元菡萱恍惚想起当日的情景,一时觉得清晰如昨,一时又觉得已经记不大清了,她只记得自己自杀之前,在屋里放了把火,还将那恶心至极的未婚夫给一刀捅死了。

    “泉客没赶到吗?”秦溪沅见元菡萱面有痛色,就没再多问,只是好奇心里惦念她的泉客怎么会没及时赶到。

    元菡萱摇摇头:“我死后全无意识,也是过了几日才渐渐恢复的。不过我第一次见他时,他已经死了。”

    秦溪沅惊得瞪大了眼:“死了?!”

    就连宴昼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怎么会啊!秦溪沅有些不敢相信。他明明记得,自己看见泉客时,他神魂凝实,肉、体稳固,哪有半分虚弱的影子?

    元菡萱知道他们肯定不相信,耐着性子解释:“湖底有宝珠一颗,天生有灵,更跟泉客的神魂极为契合。他死后魂魄便寄在那宝珠上。”

    一番话下来,元菡萱面有倦色,她揉揉眉心,对二人道:“我该走了,他来了。”

    说完,她的身影便接近透明,慢慢消失不见了。原地的两人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是好。然而下一刻,泉客便从湖中走了出来。熟悉的鱼尾,妖异的面容,看的秦溪沅眼前一亮。

    他惊叫了一声,正想上前去,又又被宴昼拉住。他瞪了秦溪沅一眼,主动走上前。

    泉客看他们拉拉扯扯,面上笑意更深:“你们来了。”

    他照例为两人沏了一壶茶,又在石桌旁坐下,道:“昨晚的故事还没讲完,今天要继续听吗?”

    秦溪沅想起刚刚元菡萱对他说的那些话,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他还没说话,就见宴昼反常的点点头:“要听。”

    泉客讶然,看他一眼,正准备说就听见宴昼又道:“不过是我来问,你来说。”

    泉客好奇:“问什么?”

    “问问你当初是怎么把元小姐的魂魄留下来的?”他盯着泉客的眼看。

    泉客脸色微变,过了一会儿却又恢复如初。他没问两人是怎么知道的,只是黯然道:“我没能把她留下来。”

    秦溪沅听着两人截然不同的回答,头都要大了,正要说话,宴昼又拉住了他。

    几次三番被拦住,他已经有些恼了,还未发作,就又听宴昼换了种说法问道:“那你去救她了吗?”

    泉客点头:“自然是救了,只是我去的时候她已经香消玉殒。”没等宴昼又问,就主动将事情说了个明白。

    “你们也看出来了,我是个鲛人,”他苦笑道:“湖底有天道布下的禁制,我遭逢天劫时,感应到此似乎有灵气,所以逃了过来,没想到竟然出不去了。”

    “那你又是怎么去救元小姐的呢?”秦溪沅忍不住问道。

    乘客苦笑:“我舍了身体,魂魄得以逃脱。”

    秦溪沅心道:怪不得那元小姐说,泉客已经死了。

    不过两人的真挚情谊,却是一点也做不得假,令人为之动容。泉客一个大妖,修为深厚,竟肯全舍弃了,只为留住元菡萱的魂魄。

    最后一点疑问也已经弄清楚,宴昼也就不再多问了。他看着秦溪沅想要说出事实真相的样子,拉了他一下。

    “我们先走了,明晚再来看你。”宴昼跟泉客告别,就拉着秦溪沅走了。

    两人上了岸,回去的路上,秦溪沅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元小姐等了他这么久,两个人明明相爱,却看不到对方,该有多痛苦啊。”

    “你告诉他了又如何?”宴昼看他:“他知道了一切,两人不能相见的痛苦便是加倍的,你又何必将一切都告诉,倒不如现在一直怀念。”

    宴昼想想那位神情落寞的元小姐,却忍不住想起他的母亲孟绫来。

    元菡萱嘴上说着希望泉客不要再记得他,但其实心里还是惦念的吧。

    那他的母亲呢?

    若是人死了之后,真的会有魂魄。那她看见宴清平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恩爱有加,心里会痛吗?

    倒不如让她忘个干净。

    宴昼眼中闪过一丝痛意。

    秦溪沅却不知道他在一瞬间想了这么多,犹自感到难过,到了寝室,仍有些闷闷不乐的,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天仍是平平淡淡的,晚上两人照旧去湖底找泉客,更希望能碰上元小姐在的时候。

    宴昼对秦溪沅道:“咱们再问元小姐一次,如果不过她真的不愿意把事情告诉泉客,那我们就帮忙隐瞒。”

    秦溪沅听了若有所思,点点头,面上却闪过为难之色,宴昼看了不解,但也没多问

    俩人这次来,看见的还是元小姐,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秦溪沅将元小姐死后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她。又问她:“你想好了吗?要是把一切都告诉他,你们还知道彼此是心意相通的,要是不告诉,就只有你一个人记得。”

    元菡萱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秦溪沅的问题,却道:“你知道什么我之前说,他爱的是记忆里那个虚幻的我吗吗?”

    秦溪沅愣了愣,有些不解的摇头,连带着宴昼道神色也认真了不少。

    元菡萱面上带笑,却怎么看都有些苦涩与困惑:“不知为何,他记忆中的我,与真正的我,略有偏差。”

    “这是什么意思?”秦溪沅不解。

    元菡萱却道:“你们亲自去问他便是了。”

    三人又说了会话,元菡萱就消失了,泉客一点也不知道元菡萱在这的事,看见两人,还谦然道:“又让你们等了。”

    三人坐下来,泉客又像往常一般,给他们沏了一壶茶,问他们茶味如何。两人老实答完,他才心满意足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宴昼状似随意道:“你眼里的元小姐,是个什么人?”

    泉客眼中顿时涌现出怀恋之色,看着柔情似水,通身的气质也柔和了不少。

    他缓缓道:“她是一个温柔体贴,贤淑美丽的大家闺秀。虽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心中自有主意。”

    宴昼:“……”

    秦溪沅:“……”

    他想起元菡萱那张明艳的脸,又想起她曾把自己未婚夫险些废了最后又杀了的壮烈事迹,不由无语。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