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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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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春和忽然被惊醒。

    一个人站在床头,见她醒了紧紧捂住她的嘴。“贱.人。”春和听见那个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朱三姐。

    被朱三姐带人塞进破旧的马车的那一刻,春和依旧如在迷梦之中。不管是她还是冬儿都未曾想到,她二人没有被禁军抓走,却被从楼下爬上三楼的朱三姐给抓走了。

    纪初霖曾说,门这种东西,防君子不防小人。

    春和想到了对付君子的办法,却不知道该如何防范小人。

    春和和冬儿背靠背被关押在一间又黑又破又旧的小房间。未防她二人作怪,朱三姐将她二人的手紧紧绑在一起,恶狠狠踢了她们好几脚。又扇了春和一巴掌。

    “小贱.货!老娘在市井混了这么多年,居然砸在你这样的小丫头手上!”

    “三姐说笑了,这种事认赌服输。”春和话音方落,脸上就挨了狠狠一巴掌。

    这却不过是个开始。被说到痛处,朱三姐张牙舞爪,一把扯住春和的头发,在她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

    三姐的那个姘头见状赶紧拉住朱三姐,道若是弄伤了脸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门重重关上。

    外面人很多,声音嘈杂。朱三姐在同那群人争吵,其中一个地痞流氓对眼下的处境分外不满,怒声喝道:“我兄弟几个帮你抓了人,你却不让我兄弟几个尝鲜?这个女人可害得我们得罪了禁军!”

    “老娘看过,这两个都是处子。相貌也是不错,拉去妓.院可以卖出很高的价钱。”

    “朱三姐还真是脑中只有钱,你就未想过我兄弟心里会不满?”

    “她二人只要进了临安的妓.院,寻到时间你去发泄好了。”

    “老子抓的人,还要老子花钱?”

    那个一直跟在朱三姐身边的男人终于阴测测地开口,那声音仿佛是从喉管深处传出的。

    “这是禁军要抓的人,眼下不知禁军为何抓她二人。若是动得太厉害引得禁军生气,我等将来定难以自处。若是将这两人还给禁军就得到不少好处,也能给禁军赔罪。”

    这番话也终结了朱三姐和那个地痞的争吵。

    春和略松了一口气。

    她一直试着挣扎,手被捆得很紧,她挣扎不了。“冬儿,你那边可有尖锐的石头,我们可以试着将绳子割断。”

    冬儿却笑道即便能割断绳子也无任何作用。外面有的是人看守,她二人逃不掉的。

    人生不是话本,哪有那么多的英雄豪杰从天而降?

    “就算有豪杰相助,豪杰也不是为了你。我还是处子,你可曾想到?”

    春和未曾想到。

    冬儿说起自己被关进军营的那一夜。

    那伙军士将她按倒在地上,她挣扎不得。就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容弈偏是从天而降,他从那群军士手中强行带走了她。他是军官,是李琛面前的红人,自然有权力第一个享用,此事又不能张扬,别的军士也不敢所言。

    冬儿被慕容弈扯着头发拖进他的房间。

    将冬儿丢上床,慕容弈却只是手握长.枪坐在床对面的凳子上,挺直腰,像一尊石像。

    这般坐了一晚。

    直到第二日李悦来寻她。

    听见李悦的声音,慕容弈这才一把扯过冬儿将她扒得不着片缕,还恶狠狠扇了她几个耳光。

    “他不那样做没办法交差。”冬儿轻声道

    “这样说来慕容弈却是个好人。”

    冬儿只是冷笑。

    发布命令将她丢进军营的是李琛的一个远房侄儿,那人打算把李悦嫁给自己上司的儿子。

    能“和亲”的李悦是最有价值的宝物。

    “军中严禁女子。悦悦曾说朝中有人要对付李琛。此事若是被他人知晓会极大破坏李琛的名声并影响他的仕途。

    “所以慕容弈不是救我,他是对李琛表忠心。下命令的若是李琛,不定他会当第一个享用我的男人。慕容弈对李琛万般忠心。悦悦来寻我的时候他扒了我的衣服也是因为李琛要我和悦悦分开。后来我跳入冬日的汴河清洗身体,因为我的身子的确被慕容弈看过,我的确脏了。”

    春和慢慢感觉到冬儿叙述这件事中的微妙情绪变化。她意识到冬儿和李悦间存在一种情感上的牵绊,却又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我和冬儿的关系,像是你和你相公的关系。”冬儿却说道。

    这回答对春和而言像是从一个遥远世界的传来的旁人的故事。

    “你觉得我和她,很脏?”

    春和点头,又摇头。纪初霖曾说,这个世上有很多她不懂也没有见过的事情。就像手机,就像WiFi,她不知道,她没有见过,却不等于不存在,也不等于不合理。

    “何况杨商曾都说我是他找来的小倌。这种事大约算不上什么。”

    “在男人那里算不上什么。真是可笑,男人可以逛妓.院,女人就必须三从四德。很少有女子在夫死后还能改嫁,男人却可以在娘子尚且在事就为自己觅得貌美小妾、外室。男人可以找小倌,女人却只能被抬进轿子嫁人,极少有女子能自己选择夫婿。”

    春和记得纪初霖曾说过类似的话。

    他说男女真是不平等,男人穿背心叫膀爷,女人穿叫吊带衫。女人穿叫打底裤,男人穿就叫秋裤。女人穿平角是热裤,男人穿就是gay。女人化妆叫千姿百媚,男人化妆叫娘炮。

    “由此可见若干年后男人才是生活得分外水深火热生活的那个团体。以前我觉得是命运不公,现在来看是老祖宗打压女人太厉害导致的反弹。”纪初霖当时这般说。

    一想到纪初霖,春和眼中就荡漾起笑意来。

    冬儿先前说英雄不会从天而降,冬儿的英雄是李悦。

    春和也有自己的英雄,她的英雄是纪初霖。

    这么多年,一直是他保护她,给她未来。但她也清楚,纪初霖绝不会从天而降。眼下他自己也一身麻烦,脱身不得。

    纪初霖总喜欢说人就算到了绝境也能寻到生存的方式。

    就像他自己,他初来这里的时候总认为自己到了绝境,做什么什么不行,总是事与愿违。但他一直在思索办法。

    春和一直相信,即便做说话人这件事失败了,纪初霖也会继续思索下一步如何走。

    “眼下我二人是安全的。慕容弈为了李琛的名誉绝不会伤害我二人。”冬儿道。

    “但若那个统帅不是慕容弈,你我又该如何自保?”春和反问。

    冬儿略惊,她未考虑过这种事。

    春和也陷入沉思。她害怕见不到纪初霖,更害怕能见到他,她却不再清白。

    “相公说,山穷水复疑无路的后面跟着柳暗花明又一村。他说这是南宋的著名诗人陆游写的。”

    “何为南宋?”

    “我也不知晓。下次问问相公。”春和看着头顶的蜘蛛网,蜘蛛网层层复复,却不见有蜘蛛蹲守在上面捕食。

    如何才能逃离?

    自然得先离开这间小屋。

    春和脑中一直有纪初霖离开前设下的那些计划。

    或者?

    赌一把?

    春和当即哭出声,越哭越厉害,很快就哭得气喘吁吁。

    冬儿见她之前还气定神闲,现在忽然哭了,还哭得分外凄惨,心道她果然还是怕了。

    哭了很久,春和终于吸引来了朱三姐。

    “你这小贱.人,哭什么?”

    眼泪还挂在眼角,春和抽泣着道:“不哭,如何引来你?朱三姐,你,要同我做一场生意吗?”

    “你这下贱胚子,事到如今还想和老娘做生意?”

    春和却是笑问朱三姐当真不觉得她身上有太多的古怪?那忽然出现的关于人傻钱多的小公子的流言。人人都说小公子家中有钱,却一个平日都见不着的杂役。加上一个除了装模作样,也就能拿出一两块金子的哥哥。

    “三姐真不觉得古怪?”

    朱三姐沉吟片许。“小贱.人,你想说何事?”

    春和朝冬儿那儿睨了一眼:“我筹备多日,不过是为了抓这个女子。三姐你又可知为何我定要将这个女子带走?”

    朱三姐摇头。

    “三姐可知汴京藏着一个怪人,巨富,平生最爱的就是女人。他最喜欢弹琴的女人——的那双手。若是得到那样的女子,定会切断双手并好生收藏。”

    春和记得纪初霖说这叫恋手癖。

    纪初霖当时还说朱三姐常年混迹于市井,不定能轻易看出他们的伪装,与其解释,不如将计就计,同朱三姐玩一个连环计。

    “那位巨富会花很多钱买下弹琴女子的手。所以,我才设下这么多计策,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她的手。”

    “胡言乱语!”朱三姐全然不信。

    “喔?那为何我为了带走她会不惜花费无数碎金吸引你们的注意?带她住进汴京最好的酒楼?因为我太过于有钱?或是想要伸张所谓的正义?正义,值几贯钱?”

    春和这般反问,心里却一个劲敲小鼓。

    她忽然记得昨日杨梦笛说起盼盼时的神态,那笑容中携带的恐怖杀意让她无法忘怀,那笑意让春和在这一刻恍然大悟,原来有些时候笑容比怒气更有杀伤力。

    她笑了,似乎笑过后,心里的不安也松懈了去。

    朱三姐见春和在这种时候还能笑,似乎也被震住了。

    她又见春和气定神闲,无畏与自己对视,面上还带着笑。想想那日春和抛出的明晃晃的金子和所谓的正义,对春和的话竟是相信了几分。

    春和乘热打铁。

    笑道既然朱三姐有意,为何不同她一去见见那位愿意高价买下女人手的富豪。

    卖掉冬儿,她二人平分钱。

    “朱三姐身边这么多人,难道还害怕我两个弱女子跑了?”

    “你没打算救我?”冬儿分外惊讶。

    春和冷笑。“我自然要救你,你值很多钱。”她不打算告诉冬儿真相。纪初霖曾说,再好的演技也比不过真情流露。

    犹疑中,朱三姐出去同姘头商量。

    “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喜欢女人的手?若是那人砍了我的手又会如何处理我?我还当你是一个好人!”冬儿怒道。

    春和闭口不言,她牢记着纪初霖说的一切,思索着如何让这伙人入套。她深信纪初霖不会骗她,深信他这般安排自有用意。

    朱三姐再度进屋,眼中有犹疑,更多的是贪婪。

    “小贱.人,你可别想骗老娘,老娘会带着一群男人同行,你骗老娘,你的结局是什么?老娘可不管那禁军会如何想!”

    春和直勾勾看着朱三姐。

    笑了。

    纪初霖在设计对付那几人的方法时曾对春和说,这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贪,极度贪得无厌。

    所以,只要这伙人愿意贪,他们就能将这伙人带入圈套。

    “我说了,这是交易。”春和微微一笑。

    纪初霖被李悦带走前为了“彰显正义”曾给她留下了面对不同问题的时候的各种处理方式,他称呼为A计划,B计划,还有C计划。

    春和不知道什么是ABC,但她牢记着纪初霖的话。

    对方是蠢货就用A计划,对方算是聪慧就用B计划,对方狡诈而危险就用——C计划。

    但除了去哪里,大致对朱三姐说些什么。

    对这个C计划,春和一无所知。

    她只是,深信他。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