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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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凉跨步上来一把将夏茉捞在了怀里,弯腰起身的过程中,忽见有什么东西从夏茉身上掉落了下去,哗啦啦地撒了一毯。
夏夜凉顾不得细看,只将夏茉抱在怀里,转头提了声道:“苍梧!备马!”
苍梧是他的贴身长随,闻声应着,立刻去牵马。
夏夜凉又转回头来和惊得脸色泛白的夏老太太道:“娘莫慌,儿这便带茉姐儿回城看郎中,娘且让她们好生服侍着,缓缓神,别惊着身子。”
“不必管我,你快去,快去!”夏老太太一迭声地催促。
夏夜凉顾不得再和杜夫人等打招呼,抱着夏茉大步走了。
目送夏夜凉带着夏茉上马飞奔而去,夏老太太这才缓过神来,惊疑不定地看向呆在一旁的杭氏:“这是怎么说的……茉姐儿她此前可犯过此症?”
杭氏连连摇头:“姐儿身子骨一向壮实,老太太也是知晓的,自出娘胎至今,姐儿就没染过什么疾症,才刚还和两个哥儿闹得欢,不知怎么就突然……”
夏老太太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厢犹疑着一厢将目光落向夏茉才刚摔倒之处,见散落着零零碎碎的草药,中间还夹着一张黄纸,不由问了一声:“这是什么?”
“似是才刚从茉姐儿身上掉下来的。”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知春道。
杭氏躬身上前看了看,道:“闻着像是才刚杜家姑娘赠予姐儿的那枚香囊。”
边说着边假作四下梭巡,见在不远的草丛处,扔着一个小巧的香囊。
杭氏过去捡起来,拿给夏老太太看:“想是二爷抱着茉姐儿离开时,从茉姐儿身上掉下来的,果是杜姑娘送的那香囊,里头还剩了些草药香料。”
杜蓁闻言抬头看向杭氏手里的香囊,目光不由微闪。
夏老太太此时只忧心夏茉,根本没心思管什么香囊,只道:“好生收起来吧,回去了重新缝好。”
转而又向杜夫人道:“不成想竟出了这样的事,恕老身失礼,怕是要先带着孩子们回府了。”
杜夫人忙道:“您莫要与我们客气,该当的,孩子要紧,茉姐儿身子壮实,又生得吉相,想来绝无大碍,且请放宽心。”
夏老太太一厢客气着一厢令人收拾东西,准备举家回转,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在外继续留连。
才刚吩咐罢,忽听得杭氏低呼了一声,不由皱了眉,斥道:“做什么一惊一乍!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稳重着些?!”
杭氏白着脸站起身,看了看杜蓁又看了看手里拿的东西,浑身哆嗦着,一时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究竟什么事!”夏老太太本就忧心着,见状愈发火大,“有话赶紧说!”
杭氏唬得又是一哆嗦,生怕老太太降罪一般,连忙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前去,结巴着道:“奴、奴婢在才刚、才刚香囊中掉下的香料里,捡得了此物……”
贴身伺候夏老太太的郑嬷嬷伸手接过来,只一看便是一惊,见竟是张黄纸剪成的小人儿,再仔细看那上面的字迹,写的是年月日时。
不待郑嬷嬷多想,杭氏已是适时递了一句:“这上面的时辰,是、是……茉姐儿的生辰八字……”
郑嬷嬷手一抖,险些将这纸从手里抖掉了去。
在纸人儿上写生辰八字,分明是厌胜之法!
被写了八字的人,必要遭受诅咒,要么患疾,要么遭灾,十有八/九会不久于非命。
这这这——这是有人在用厌胜之法诅咒茉姐儿啊!
夏老太太在旁边听得分明、看得清楚,不由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将目光望向杜蓁,尽力地维持着面上的礼仪,和一脸懵的杜夫人道:“敢问夫人……令嫒此举,是为何意?”
杜夫人在旁边将前因后果也早看了个清楚,此时是既惊又慌,忙道:“老太太听我一言——这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我家蓁儿怎会在香囊里放入这样的东西,必是有什么误会啊——”
杜蓁脸上更是惊讶万分,颤着声接道:“我在那香囊里放的分明是长命安康符,这纸人儿不知从何而来,却绝不是我放的,老太太请明鉴!”
夏老太太心中虽恼,却也不好当场与杜家撕破脸,只冷了声音,缓缓道:“若不是杜姑娘所放,那又是谁放的?香囊是杜姑娘给的,茉姐儿身上除了此物别无其它佩戴,更何况这纸人儿是夹在香料里一并洒出来的,那香囊里还有半袋同样的香料,证据便在眼前,杜姑娘还有何话说?”
“老夫人,”杜蓁面上强作平静,轻声道,“我所求得的长命安康符来自白云寺,老夫人可派人前去打问。”
夏老太太笑了一笑,却道:“杜姑娘在寺里求的符应是不假,只最后放在了哪个香囊里,我们却是不知了。”
杜蓁蹙了眉道:“老夫人,我与令孙无怨无仇,为何要以此法害她?她还是个一岁大的娃娃,能与我结下什么仇?”
夏老太太被问得一顿,一时语塞。
是啊,谁会无缘无故地去害一个一岁大的娃娃。
更何况,眼下杜家正要与夏家联姻,这个杜蓁十成有九会成为二儿子的续弦,眼看着杜家也是极满意这门亲事,又有什么理由节外生枝,断送这门姻缘?
难不成……是自家有人想要害死二房的骨肉,再把锅甩给杜家?
夏老太太正疑心,忽听得杭氏在旁边啜泣:“可怜的茉姐儿……这一回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叫奴婢怎么去和九泉下的太太交待……谁的亲生骨肉谁不心疼……”
一声“亲生骨肉”,让夏老太太骤然一惊。
脸上不由浮出个冷笑来,和杜蓁道:“若说仇,自是没有,但若说心结,怕就不知道有多大了。终究我们茉姐儿是前头的媳妇所生,日后怕是要碍了别人的眼。”
杜蓁闻言不由脸上一白,杜夫人更是气得浑身颤抖,提了声道:“还请慎言!你我两家之事,不过才提了个开头,八字尚无一撇,怎知我家就定会同意?以此来揣测小女行止,实是恶毒!”
夏老太太冷笑连连:“论恶毒,敝府可恶不过贵府的姑娘。口舌之争免了,如今香囊与这纸人儿皆在,证据确凿,杜夫人若仍觉冤屈,不若我们请来知府大人断个是非?”
杜夫人闻言不由泄了气。
证据明晃晃地摆在眼前,真要请了官府的人来,那必定是一清二楚地判在自家女儿头上。
更何况此事不管是否真是女儿做下的,都绝不能让第三方知晓,否则日后女儿还怎么嫁得出去?
杜夫人被夏老太太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干着急。
却听得杜蓁忽而开口,轻声和夏老太太道:“老夫人还请细想,茉姐儿的生辰八字,我一个外人又从何知晓?”
所谓生辰八字,即年、月、日、时这四样所对应的天干地支,合计八字。
旁人就算知晓,也至多只知年月日,具体到时辰,通常也只有自家人才清楚。
夏老太太闻言就又顿住了。
杜蓁说得有理,她是不大可能知道茉姐儿的生辰八字的,除非她跑到夏府上找人来问。
未待她继续深思,听得杜蓁继续道:“何况这纸人上的字迹也不是我的,我可令人回去取我日常练的字来与之做对比。”
夏老太太愈加犹疑起来。
杜蓁再接再厉地道:“再说,自我将这香囊送与茉姐儿后,至事发时这段时间,茉姐儿一直未在众人眼前,我记得这位娘子曾抱着茉姐儿回得马车上去,期间便是有人动手脚……”
说至此处,微微拉了个长腔,不再续言。
杭氏看着她。
这个文静优雅的姑娘,竟是想要把这口锅扣到她的头上。
言下之意,能在香囊里动手脚的,只有茉姐儿的奶娘才能做到。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然而往香囊里放引虫药的,不还是她杜家姑娘么!
眼见夏老太太狐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杭氏又是惊又是气地跪下来,哭道:“老太太明鉴,若是奴婢有异心,什么时候不能动手脚?何必非要在今日,众目睽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岂不是明着往自己身上指罪?”
夏老太太便又犹豫了。
杭氏说得也在理啊,何况她又为的什么想害自己的主子?她又不可能去做夏夜凉的续弦。
再说,她只要伺候好了小主子,将来要体面有体面,要富贵有富贵,难道这还不满足?
害死小主子,那才是在砸自己的饭碗啊。
杭氏亦不容夏老太太细思,继续哭道:“杜姑娘说这上面的字不是她写的,这又如何?随便找个谁来不能写?”
“那茉姐儿的生辰八字又怎讲?”杜蓁盯着她沉声道。
杭氏垂下头。
她不擅撒谎,方才的所说所做,无不是依着前头和夏茉商定的,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扯下来的。
好在此种表现,倒也贴合了眼前情形,毕竟小主子正生死未知,但凡是个身边伺候的下人,谁不又惊又怕?
何况此刻又涉及到自家性命,与贵人当面对质,纵是紧张结巴,也在情理之中。
因而并未引得众人起疑。
这也是小主子放心把此事交与她来做的原因。
杭氏垂着头,脑子里回响着小主子那会儿在马车里对她说的话。
她说:你若是害怕自己做得不像,便把此事中的我想成你儿子。有人想要用这样的法子让他丢掉性命,你生不生气?怕不怕?
——怎么会怕!为母则刚,如若当真有人要这样害她的儿子,杭氏誓要与那人拼命!
这么一想,勇气便重新回到了身上。
杭氏重新抬起头,又是恨又是怕地,依着小主子教的话,瞪着杜蓁道:“若不是杜姑娘问这一句,奴婢怕还想不起来。前些日子梁府的赏梅宴上,奴婢曾抱着茉姐儿与杜姑娘独处过一段时间,杜姑娘可还记得?”
不单杜蓁记得,夏老太太和杜夫人也同样记得。
当时夏茉闹着要和杜蓁玩耍,夏老太太还只道夏茉喜欢她,叫杜蓁抱着随便玩去了。
杜蓁眉头微蹙,虽不知杭氏想说什么,但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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