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个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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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走在崎岖的小道之上,四周黄叶簌簌,凉气逼人。
樾山上似乎常年飘散着一层微茫的雾气,这粘腻湿滑的感觉贴在肌肤上,让夏砚梨全身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她不知道容朔为何前后的态度变化了这么多,但她总能隐隐的觉察到容朔定是猜到了什么。
不过她依旧不明白,容朔为何要在来樾山之前,命北舟留在客栈中等他们。
但在这样暗流涌动的环境中,信任是一种极为奢侈的东西。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却不可以不相信容朔。
容朔银白的氅衣在缭绕的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下一刻就能融入这片雾气之中。夏砚梨紧了紧步伐,跟在他的身侧,生怕他一晃眼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而一边的沈融更是哆哆嗦嗦的,不敢离他们太远,却也不敢离他们太近。
好在仅仅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们便站在了一个洞穴之前。
洞穴前杂草横生,显然许久无人踏足于此。两扇石门紧紧闭着,阴冷沉重。石门上面潮湿一片,许多不知名的植物覆在其上,让夏砚梨不禁打了个寒颤。
轩辕教的禁地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扇石门之后又会有什么?
是疫病的传染源或是成千上万的尸骨鬼怪?
此刻北舟不在,能护着容朔的只有她了,她真的能相信自己吗?
她胡思乱想着,只觉得着樾山的寒气又重了几分。
“阿砚?”容朔似乎察觉到了她心中翻涌着的不安,唤了她一声。
夏砚梨没有回话,只是眸色又沉了几分。
“阿砚冷吗?”容朔的声音本就明澈,和着这微冷的气息,竟不让她觉得寒凉。
“我没事…”夏砚梨依旧在猜想着石门后的景象,有些心不在焉。
但下一刻,一个柔软的触感覆在了她的身上,裹挟着温热的暖意,慢慢的在肌肤上蔓延开来。
她抬眸看向容朔,那件银白的色外披依旧笼在他的身上,在淡淡的雾气中更显飘渺。
之后她对上了沈融的双眼。
此刻的沈融只剩了一件白色的里衣,本就苍白的脸颊在樾山的雾气中有些模糊,唯独清晰的便是他泛着乌青的唇。
看着沈融委屈的模样,夏砚梨忽地有些想笑。
容朔果然是一个不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委屈她的人,反正沈融与他也并无关系,委屈一下也无妨。
因着这段小插曲,她刚刚还紧张的内心,竟是逐渐的和缓了下来,趋于沉静。
岩石互相摩擦的粗粝声音在耳畔响起,眼前的石门似是感应到了有人到来,在他们面前缓缓的打开。
在那幽深冗长的甬道内,竟摆了一排整齐的长明灯。
石门打开的那个瞬间,那排长明灯好似受到了什么指示一般,齐刷刷的燃起了火光。摇曳的火光将长明灯巨大的影子投在石壁上,随风而动,让夏砚梨寒毛直立。
“走吧。”容朔的脸上带了些许的肃穆,但却依旧淡然。
夏砚梨看着那片宛若鬼火般的长明灯,微微凝眉,将流霜剑抽出,走在了最前面。
而沈融走在了最后面,整个人畏畏缩缩的,仿佛下一刻若出现了什么变故,便会立马昏过去一般。
甬道很长,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唯一陪伴着他们的只有那些诡异的长明灯。
夏砚梨花了些时间细细观察了一盏长明灯。
那灯的烛芯还有长长的一截,显然是刚刚才燃起的,绝对没有已经燃了许久,以障眼法让他们觉得是突然燃起的可能。
细细思索到这一层,她更觉毛骨悚然。
难道轩辕教真有通神的能力?
容朔也与她一起看了那盏长明灯,但若有所思的表情仅仅在他的面上出现了一瞬,便很快就被了然替代。
夏砚梨的心中本是没有什么底的,但看着容朔这幅运筹帷幄的模样,在这一瞬竟也踏实了许多。
就在她直起身来,想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岩顶突然有些摇晃。她下意识的抓住了容朔的手将他往后一拉,一块巨大的石头在他们眼前轰然掉落。
紧接着是许多细细密密的碎石,铺天盖地的落下,掀起了一阵尘土。
夏砚梨的眼中进了不少沙子,被呛得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
而一边的容朔也没好到哪里去,双眼微眯,被飞扬的尘土逼出了眼泪。
“救命!别过来!”一声凄厉的哀嚎响了起来。
“教主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啊——”
沈融的声音久久回荡在了空旷的甬道之中,那声嘶力竭的哭喊,一声一声地敲打在了夏砚梨的心上。
她的身上又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之后的她,听到了一个令她十分不愉快的声音。
这仿佛是什么东西在撕扯着的人的肉/体,之后又把那些残肢放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那令人不舒服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的遥远的地方,此刻的甬道内依旧是亮堂堂的。长明灯的火光将他们两人的影子映照的格外巨大,有几分骇人。
“容朔…沈融他…”
夏砚梨的身上还披着沈融的外袍,她实在不想想象这件外袍的主人,此刻已经血肉模糊的模样。
“也未必死了。”容朔的声线有些冰冷,没有任何感情。
都这样了还未必死了?
夏砚梨不明白,就算容朔觉得沈融与他没有关系,是个无关紧要之人。可他又怎么能看着一个人平白无故被杀死,而后无动于衷。
“走吧。”容朔将声音放温和了些,似乎想安抚夏砚梨,“就算你担心他,也该知道他此番凶多吉少。我们没有必要为了既定的事实伤神。”
“既定的事实吗?”夏砚梨有些颓然的垂下了手中的剑。
她会武,也拥有比一般人敏锐的直觉。但这些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在轩辕教广大的布局之下,竟显得如此可笑。
“阿砚,不会有事的。”容朔将目光投向了前方好似没有尽头的甬道,转而轻声一笑道,“这世上没有不会结束的事情,走吧。”
他们与沈融被无数石块隔绝,再执着于沈融的事情确是毫无意义。
但是夏砚梨还是凝视了片刻眼前那片煌煌的灯火许久,继而紧了紧手中的剑。
这条甬道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夏砚梨估摸着他们约莫走了百步,终于行至了一个略微有些空旷的地方。
长明灯由数百盏减到了数十盏,昏暗的光线让夏砚梨无法将前方完全看得真切,只能凭借着那些微弱的火光,大致猜出这儿的轮廓。
四处寂静无声,眼睛又失去了大半功效,这使得夏砚梨的听觉愈发敏锐了起来。
她听到了虫子爬过砂砾土石的声音,听到了容朔平缓呼吸的声音,听到了…匕首穿过虚空而来的声音。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刹那,流霜剑划破虚空,改变了匕首本来的行迹,使它钉到了他们身侧的石壁之上。
她又看到了那个可怖的面具。
原来那日想杀容朔的人,竟也是轩辕教的人!
现在的夏砚梨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容朔与轩辕教之间有着难以言喻的深仇大恨。甚至于整个轩辕教,就像是为了毁灭他而存在的一般。
所有因轩辕教而引起的矛头,无一例外都引导着舆论,指向了容朔。
容朔也看到了那个面具人,但他的眸色依旧淡然,甚至有些讥讽。
“还要再装下去吗?”他清醇的嗓音慵懒的散开,夹杂着一丝淡淡的不耐。
面具人的动作凝滞了片刻,面具下的唇角弯起了一个怪异的弧度。
他沙哑艰涩的声音缓缓在洞穴中响起:“容朔,你可记得你此生做过多少亏心事,又对不起过多少人吗?”
容朔轻笑了一声,道:“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
面具下的唇扭曲了片刻,而后发出了极为阴冷的声音:“冥顽不化!那你便死在这,为你手上那些无辜的冤魂陪葬好了!”
“让我来猜猜你是谁吧。”容朔的语气中依旧没有丝毫的怯意,反倒愈发的玩味了起来,“我该叫你沈融,还是何嶂呢?”
沈融?
夏砚梨的耳畔又开始循环回放着刚刚那令她作呕的声音,寒意自脚底而上。
“让我来猜猜你都做了些什么。”容朔拍了拍衣上的尘土,漫不经心的说道:“先是忍辱负重了五年,建立起了轩辕教,而后以疫情控制了灾民的民心。再是借由机缘成为了夏府的管家,还弄死了我送给阿砚的猫,想要借此给我一个警示。在发现我依旧无动于衷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散出轩辕教与我有关的消息,再将岭川疫事的发生推到我的身上…”
“你这操控人心的手段,用的不过尔尔。这样幼稚的招数,我十七之后便再也没有用过了。”
面具人扯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张夏砚梨有些熟悉脸来。
原本应该属于沈融的脸上多了许多伤痕与皱纹,少了几分平庸。
“沈融?”她颤抖着声音想确认眼前人的身份,但之前与沈融一起发生过的事情,却渐渐的明晰了起来,串成了一条线。
原来那只眼睛,那群猫,那面凹镜,那张纸条,甚至是余漫川这个人,都在沈融的安排之中。
一切的一切仿佛在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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