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袁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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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婢,这个小郎倌,是你能摸的吗?”

    那一刻,华阳只觉身体里的血液好似在沸腾,灼烧着她的四肢百骸,像是要把她吞没。

    “卧槽卧槽!”那个在一旁看好戏的圆胖墩沸腾了,炸了!

    靠这是咋回事儿,怎么就那么邪乎,啧啧啧,几女抢一人,这要是搁在外头,又是一桩美谈,圆胖墩略显嫉妒的瞧了眼被他气昏厥的邢沉晔,多少有些羡慕来着,可是更让他惊讶的是,那几条阴魂不散的丫鬟听到华阳那句话之后,竟然往后连连退了几步!

    好像对此存在着惊惧与惶恐。

    “还不快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华阳满脸都是愠怒之色,她忍不住撅起嘴巴,什么小郎倌!她听得就很不乐意!

    但是不知为何,这几道丫鬟当真不再走上前来,华阳心下惊疑不定,倒也没有深思,只能把邢沉晔放在地上,让他倚着棺椁躺下。

    圆胖墩见状,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路,谁知华阳俏眼一瞥,道:“你过来。”

    圆胖墩皱了皱圆眉毛,前有虎狼——那四条挖了脸孔的美人儿,后有两个怪人——邢沉晔和一个姑娘家,想了想他觉得还是跟人在一起妥当比较好,便就挪动着肥臀肥腿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

    “躺下。”华阳瞅他一眼,冷哼道。

    “为什么啊?”圆胖墩不乐意了。

    “你如果不躺下,我就让那几个阴魂把你抓走,喂丧尸。”

    圆胖墩抓狂了,指着华阳鼻子喋喋不休:“靠你算老几,你能命令她们?你……”

    华阳只是盯着他,道:“你可以选择试一试。”

    她原本就不喜欢招惹是非,可如果这是非招惹了她,她也绝非朽木。

    她是什么都不懂,但如果威胁到他的性命,华阳觉得,她会控制不住自己。

    圆胖墩见状,只好乖乖躺平。

    下一刻,就觉得肚子上一重,他差点就要跳脚!

    只见华阳丝毫不客气,把他当个人肉垫子似的,扶着邢沉晔躺了上去。

    圆胖墩登时龇牙咧嘴起来,叫了起来:“这也太重了吧,我都要被他压死了。”

    “你再叫,再叫我让那丫鬟来伺候你。”

    圆胖墩不说话了。

    华阳不理他,自顾自低头掀开邢沉晔的衬衫,他的左胸上本就中了一qiang,好不容易愈合大半,又重新撕裂,此时胸口上的血肉里骨肉茬子还卡在血肉间,华阳心疼的眼泪又要不争气的掉下。

    可想而知,他一直忍到刚才,才卸了力道昏了过去。

    圆胖墩见这多水灵的小妮子居然哭了,当即仰着脖子怜香惜玉道:“诶妹子你别哭呀,你瞧你生的这样可人,哭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华阳抹了把眼泪,心知都是这圆胖子惹得祸,当即没有好脸色给他。

    “都怪你!臭胖子!”

    圆胖墩又只好给躺了回去,兀自骂骂咧咧道:“老子有名有姓,别看老子生的圆,老子名叫袁源。”

    “咳……吵死了……闭嘴!”

    邢沉晔微微醒转了过来,只觉身下一团肉乎乎的,不时还有叽叽咕咕的声音跟公鸡叫鸣似的喊,吵得他昏睡间都不得安宁。

    华阳一见他醒了,当即探着一张哭花猫的小脸凑了上去,鼻子直抽抽。

    “你醒了?你别动,你的伤口必须得处理,我先帮你把骨茬子取出来……”

    邢沉晔闭了闭眼睛,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我自己来。”

    说着邢沉晔想要勉力支撑着自己坐起身,手肘一撑在袁源的肚皮上,躺在地上的袁源眼睛登时睁大,感觉自己脾脏肠子都要挤出来了,一个劲儿的嗷嗷叫个不停:“住手住手,你他妈要杀人啦!嗷痛死爹了痛死了痛死了……”

    又听到这熟悉的猪叫声,邢沉晔本就头昏脑涨的脑壳,就感觉阵阵发晕,好在华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把他扶了起来,堪堪倚在后面的棺椁木壁上。

    袁源还在那儿叫苦不迭,连连喊痛:“嗷,痛死了草,你是猪吗,怎么会这么重。”

    这胖墩儿边喊还边挣扎着爬起来,大概因为长得圆,爬了半天才找到了正确的支撑点勉强坐了起来。

    谁知还未坐定,只见‘嚓’的一声,银光一闪,一柄匕首霍然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你再叫一声,老子就先宰了你这头猪。”

    邢沉晔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持着那把匕首逼视着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圆胖子,他声音很轻,毕竟力有未逮,但是面色的严厉像是蒙了一层冰。

    袁胖子咽了口唾沫,哪想到这人更狠。

    索性胖子还算会来事儿,碍于自己的性命提在裤腰带上,只好拍了拍嘴巴以示惩戒,恨不得把自己嘴巴封起来似的。

    “说,叫什么名字,怎么到这里的。”邢沉晔喘了一口气,懒得和他多废话,一双黑眸直直锁定着这个滑头,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胖子形迹可疑,这地方哪儿能随便进来的?

    即便是他和公主,也算是经历几次生死才落在这里,可这胖子一看生的白胖白胖,猪叫声又那么气息有力,绝非普通人。

    袁胖子斜着眼瞟了眼喉间的这把匕首,忽的眼珠一凸,叫道:“诶呦我的妈,这匕首是不是从一个叫王军手里得来的!”

    邢沉晔心头一震,虽然好奇,但仍然更紧的将匕首抵在了他喉咙口,道:“别跟我废话,问题一个一个答,不该说的就给我闭嘴。”

    “是是是。”这胖子一看就是个怕死的主,下意识的把脖子往后缩了缩,就怕邢沉晔一个手抖就把他给咔嚓了。

    “那个……我长话短说,从小呢,我娘就胖,生我的时候,嘴巴都不见停顿的,这不,她生之前已经是个大胖子,生之后……”

    “闭嘴!”邢沉晔气的额角青筋又开始跳了,“给我说重点!”

    “得得得,所以我也是个胖子……”眼见着邢沉晔那一记刀眼又要横向扫射,袁源的嘴巴顿时利索了,跟机关qiang似的呱啦呱啦:“所以我也是个胖子村里人都叫我胖子我妈见我生的胖可我爸姓袁所以一开始给我取名叫袁圆,圆滚滚的圆。”

    邢沉晔脑壳直泛疼,脑海里全都是胖子胖子胖子胖胖胖……

    袁源一连串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丝毫不带喘气的,此时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微微移开匕首,道:“但是呢袁圆多像娘炮啊所以我爸就给我换了个源,为什么是什么源呢,因为他那会儿喜欢喝汇源果汁……”

    邢沉晔听着听着,气笑了,他真是恨不得一刀就宰了这胖子,让他从此消音。

    正在此时,不只是他,那几条唐代侍女的阴魂倒也是细细笑了起来,若不是此情此景过分阴诡,这声音听来莫不失空鼓珏林之响,很是悦耳。

    不过这声音听在邢沉晔耳朵里,那简直要了他的命去,他下意识的偏头一望,果真就见那几道阴魂根本不曾消失,反而停留在数米开外,空洞的脸望向这一边。

    邢沉晔一把拉过华阳,全身都紧绷,呈现防备之态,“她们怎么还在这儿?”

    袁胖子嘴巴快,抢在华阳面前就在那儿嚼舌头:“啊呀那还不是看上你了,你瞧瞧你这脸皮,真是蛊惑人的小妖精,你说说,星探有没有挖掘你?有没有去做AV男主?对了CK内裤有找你拍吗……”

    “草!你给老子闭嘴!”邢沉晔气的胸口疼,一牵扯伤势,血腥气就直往喉间涌,忍不住低低咳嗽了起来。

    他妈的真是造孽,居然遇到了个祖宗。

    华阳扶住他,给他顺着气,“你别理他,这几个阴魂不敢上来的。”

    邢沉晔微微缓了缓,这才气息顺畅了些,他道:“怎么回事?他们好像很听你的话。”

    他不知是该高兴好还是该担忧,按照原本来说,没有激活阴阳身之前,应该不能克制邪鬼之说,那枚面具在插入开关后的确消失了,可是诡异的是,等他与华阳醒来之时,那枚面具却是完好无损的落在了他怀里,像是和他们一起掉下来的。

    他没有告诉华阳,为的就是怕她多想。

    “这几个阴魂按照我以往接触的来看,他们并无多少怨念,或者多是百无聊赖惯了,喜好捉弄人玩,只不过如果有适当的,特别是那种白胖的人选,对她们来说也算是还阳大补之物。”说着她俏皮的眼角一弯,翘向了袁胖子那个方向。

    袁源一抖,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的话又给活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嘻嘻……这小郎倌,奴婢等自然是不敢动的。这白胖的小哥倒确实是大补呢。”

    刚才被华阳扇了一脑瓜子的青衣侍女此时出了声,倒是遥遥的,不敢走近,好似在忌讳什么似的。

    此话一出,袁胖子瞪大了眼,靠这是咋回事儿,之前这些鬼娘们不是都盯上了那俊俏郎?咋的不过几分钟纷纷倒戈了?

    就连邢沉晔都觉得莫名非常,只是那名讳听在耳朵里,倒是让他心头窝火。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小郎倌小郎倌的叫,像什么样子!这要是传到反恐队里,他这个队长还怎么当?

    只有华阳俏眼横了那几道侍女一眼,面带不满的抗议道:“谁准许你们喊他小郎倌的,他是我的小郎倌,和你们有什么干系。”

    “咳咳咳……”邢沉晔哪会料到公主会这样回应,喉咙口一堵,登时猛烈的呛咳了起来。

    袁胖子更是瞪圆了那双滚圆眼睛,只差掉出来了,嘴里的一句“靠”还没说出口,只觉头晕目眩,身侧便飘来一缕缕异香,视线迷蒙处,一道青衣正朝他虚浮靠近。

    “别……别杀我……别……”

    袁胖子扯着嗓子还想发出猪叫,奈何青衣侍女已到他的身侧,长袖一拂他的胖脸,就见袁胖子跟坨死猪肉似的软倒在地,不省人事。

    邢沉晔见到这一幕,以为这几名女子终于要出手了,谁知那青衣女子做完这一切后居然并不曾再度靠近,反倒齐齐悬空而立,面向这里。

    虽然她们早已没有脸孔,但是此时对着他们的方位,邢沉晔自然是能感知到的。

    邢沉晔苍白的面色更是白了一分,勉强挡在华阳面前,冷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谁知下一秒,那几条飘浮而行的侍女纷纷跪拜而下,虽然仍然悬浮于半空之上,但那无可挑剔的款款姿态好似回到了一千多年前唐宫绿苑之中,宫女丫鬟峨眉熠熠,五华十色的裹胸裙袂鲜艳靓丽。

    即便生为下等人,奴仆衙役莫不都仪表得当,井然有序,莫不对皇室血脉尊崇备至。

    这深入骨髓的对血脉的至敬从未磨灭,就好比现在,众侍女的阴魂朝华阳齐齐伏地叩拜,恭敬之色不言而喻。

    只听那几道婉转聆听的女声犹如清风点水,响在耳畔。

    “奴婢拜见公主,先前冒犯公主,是奴婢们的过错,还望公主莫要怪罪。”

    一片静默。

    邢沉晔难免微怔,方才有那么一刻,几欲让他好似回到了盛唐之初,那个诗词歌赋都是狂放大胆,尽显诗意豪情的时代,那是个诞生诗仙李白、诗圣杜甫,以及诗鬼李贺的璀璨时代。

    他能猜到,这几名侍女与她多有瓜葛,之所以弄昏那个胖子,必然是不想被其听去隐秘,而他为什么还能够倾听,自然也是因为公主的袒护。

    华阳见状,倒是好奇极了,忍不住问道:“你们认识我?可是你们应是大历750年以前的丫鬟,又怎会认识我呢?”按照常理说,她出生之时,这座地宫古墓就应该存在了,这些丫鬟侍女早已经消香玉陨,不该知道她才对。

    青衣女子毕恭毕敬的叩首道:“公主乃皇室血脉,奴婢们自小在唐宫深苑里照料皇室起居,虽然早已成为几条孤魂野鬼,却在漫长的岁月里早已通灵,对自小熟悉的皇家最是敏于肺腑,只肖微一感应,便是再熟稔不过的。”

    “可你们为何离我那么远,好像怕我会吃了你们似的。”华阳撅噘嘴。

    “奴婢惶恐,奴婢们不敢靠近,公主……公主的身体……好像有相克我们的力量,一旦我们过于靠近,会得到反噬,届时,只怕魂飞魄散。”

    华阳心头微震,这让她联想到了王军所说的阴阳身,她果真是吗?

    如果真的是阴阳身,当年她又怎会早早夭折?

    而师父呢?师父知道她是阴阳身吗?

    谜团一个个接踵而来,她更觉深陷谜团中,仿佛被蛛网所粘附,再也无从逃脱。

    邢沉晔见她俏脸满是迷惘之色,自然能够看出她怕是猜到了些什么。

    他扫了一眼那几道叩拜的侍女,有心转移话题。

    “那么请问,这青铜门背后又是什么?这座地宫之主又是何人?”

    青衣女子思忖些许,才道:“小郎……不,这位公子,青铜门背后,奴婢也不知情,我们一直在青铜门背后的走廊里以及这间陪葬室里游荡,不敢逾越太多,更遑论这地宫之主又是何人,更是无从知晓。”

    “为何不敢逾越?”

    谜案重重,好不容易有阴魂能够解答,邢沉晔希望能窥见谜题一角。

    “因为……”青衣女子斟酌半晌,才艰难的道:“因为自青铜门之后的宫殿,恐怕有更厉害的人物,自是我等这种道行浅显的阴魂不敢靠近的,还望公子带着公主离开此地,切莫深入了,不然……不然怕会身陷囹圄,徒添几具白骨。”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