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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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歌睁开眼睛,装作刚刚醒来一脸茫然的样子,徐徐转头看向屋中的两人。

    夭夭的对面正是茯苓不错。

    此时的茯苓还未嫁人,一身橙衣,长发在头顶处以一支银簪束起,发丝垂于腰间。长歌记得,她每每出手时,发丝会微微飞扬,很是拉风。比起蓁蓁的深藏不露,茯苓很有职业特征,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女侠。

    长歌刚一睁开眼,茯苓就发现了,当下转过头来。

    细长的眉眼霎时染上笑意,一面快步走来:“姑娘终于醒了。”

    长歌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往后退了退:“你是什么人?为何将我掳来这里?”

    茯苓停在她床前:“奴婢茯苓。形势所迫,将姑娘掳来实在抱歉,但姑娘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你见过坏人说自己是坏人吗?”长歌望了望四周,“你主子呢?”

    茯苓略显尴尬道:“我家主子如今有要事在身,暂时不能与姑娘相见,但请姑娘放心,待京中事情一了,主子必定第一时间来看姑娘。”

    “这么说……这里不是京中?”长歌眯眸。

    这房间布置极是奢华,她方才还以为这里就是那人的府邸。

    茯苓颔首:“这里是我家主子在郊外的庄子。”

    长歌一时没吱声。

    茯苓见状忙道:“姑娘想来必定饿了,我去为姑娘做些吃的。”

    一旁夭夭闻言忙道:“还是我去。”

    长歌却道:“客随主便,还是有劳茯苓姑娘。”

    “姑娘客气了,奴婢这就去。”茯苓笑着退了出去,从外面将房门拉上。

    夭夭见人出去,这才一脸忧心道:“姑娘,这些人来路不明,诡异得很,这几日姑娘昏迷,一切入口的吃的喝的,奴婢都不敢假手于人。”

    “你方才不是还姐姐姐姐的叫得亲热……”长歌打趣,话未说完,神色猛地一变,“你说什么?我昏睡了几日?不是昨日?”

    夭夭小心翼翼地看了长歌一眼,轻轻点头。

    “到底是几日?”

    “……三日。”

    长歌闭了闭眼,深深吸进一口气。

    时陌,你到底想做什么!

    “蓁蓁呢?”长歌迫不及待下床,“让她来见我!”

    夭夭苦笑:“若是蓁蓁在此处,这些人也掳不来咱们了。”

    长歌抿了抿唇,又问:“义父呢?”

    夭夭摇头:“奴婢也不知,当夜蓁蓁离开后,奴婢便宿在姑娘房中。结果第二日一早醒来就身在马车上,姑娘和奴婢同在一车,可是奴婢怎么叫也叫不醒。后来这位茯苓姑娘就出现了,她态度还算客气,暂时也无对姑娘不利的举动,奴婢这才假意信任她,打算先将她稳住,以待姑娘醒来。”

    “算你机灵。”长歌呼出一口气。

    “那姑娘,咱们如今如何是好?”

    长歌蹙眉,沉吟道:“这几日山中不知年月的,我都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了,也不知义父那边是否一切顺利。”

    说起这个又气得不行:“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都看了我的信了还做这等糊涂事……”

    长歌说到这里,猛地停住。

    不对啊,若是他看了信,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徒惹她不快。

    除非……他根本就没有看信。

    是了,他早已识破了她的打算,自然顺理成章地以为她给他送去的是诀别信。换成是她,她也不愿意再看到这种没良心的信,平添心碎。

    长歌一巴掌盖在自己脸上。

    这个……混蛋啊!就不能对她有点信心吗!

    不多时,茯苓就领着一众丫鬟进来,都是些心灵手巧的,转眼间就麻利地将膳食布了满桌,全程目不斜视,做完这一切又训练有素地离开。

    长歌坐在位子上,目光轻轻掠过满桌精致的菜肴,除了色香味,连配色竟也周到雅致。果真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说出去可能都不会有人相信,这庄子的主人竟是举国上下最有名的不受宠皇子。

    茯苓在一旁含笑替她布菜,除了菜肴,连顺序的讲究也全是依着她素来的习惯。

    长歌却没有拿起筷子:“你家主子真是有心,既然这么有心,想来也知道我今日会醒来,不如请他过来一见。他想要什么,不如直接与我面说。”

    茯苓面不改色笑道:“主子说了,姑娘刚刚醒来怕是心中还有火气,他须得再过几日,等这个火气消了才过来。”

    长歌本来没火气的,听到这句话成功被引出了火气。

    呵呵!

    他这是想和她玩虐恋情深?禁锢游戏?

    我处处为你谋划,你到头来却来坏我大事!

    再过几日?等再过几日,黄花菜都凉了好么!

    长歌淡道:“你下去,我用膳不喜欢有陌生人在。”

    茯苓闻言笑容不减,放下筷子,恭恭敬敬朝着长歌福了一福便退下了。

    茯苓刚出门,就听下人凑到耳旁回禀,眼中霎时露出喜色,对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女交代了一声,便足下生风地赶去了前厅。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才脚步款款地回来,眉间眼底的温柔之色还未褪去。却在抬眼见到门口昏倒在地的两名侍女时,脸色顿变。

    “砰!”她一把推开房门,入眼,就见到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夭夭。她目光迅速扫过房中,长歌不见踪影。只有窗户半开着,原本在窗前摆放的一件半人高的玉器雕件成了碎片,显然是匆忙之中被人带倒,碎了一地。

    茯苓这当下就立刻追至窗前,放眼望去,却哪里还有什么人?

    她狠狠地紧了拳头,立刻回身将夭夭扶起,往她人中掐去。

    夭夭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悠悠转醒。

    “姑娘呢?”

    “快,快去救姑娘,她被一个黑衣男子劫走了!”

    ……

    秦/王府。

    望叔此时正领着礼部十八名官员走进院子,这些人每人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是一卷卷的卷轴,高高地堆砌在一起,几乎将他们的脸给挡住。

    远远的,只见正厅前负手立有一人,他一身白色长袍,身形颀长挺拔,如芝兰玉树令人赏人悦目。

    走在最后一排的一名小官躲在卷轴背后,谨慎地四下看了看,见无人发觉,这才悄悄抬了头,远远往那人看去。只见他容颜出尘,俊美无匹,落日余晖在他白皙精致的脸庞上镀上了一层金光,无端让人觉得温柔。

    那名小官忍不住闭上眼睛,仿佛自己已落入他的怀中,被他温柔地抱在怀里呵护。

    一时竟是心痒难耐。

    直到听到前方淡淡传来一道低醇动人的嗓音:“都拿去书房。”

    时陌话落,便转身进了厅中。

    望叔恭恭敬敬拜道:“是,王爷。”

    说完,转身对着一众官员有礼笑道:“诸位大人请随小人来。”

    那名小官跟在众人后面,略有些不甘心地硬转了方向,又忍不住悄悄转头往那人看去一眼,却只见得他清冷有力的背影。

    脑子里忍不住想起三日前御花园内的场面。

    那日舒妃娘娘在御花园内设春日宴,京中排得上号的女眷都有赴宴,她也在受邀之列,席间刚说起儿女婚配,皇上就到了,舒妃娘娘酒后微醺,笑说,晋王殿下的婚事也该定下了。

    她这话像是提醒了皇上什么,皇上忽地转头,目光落在镇国公府的世子妃身上。

    在场的人都是极有眼力见儿的,这一个目光而已,众人就若有所悟,乐见其成。这个时候却忽然出来一道微微不合时宜的声音,那声音是出自忠毅侯夫人。

    忠毅侯是大理寺卿朱秀的岳家,是昱王那一派的,那一日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替彼时还在还朝路上的秦王说起了话,借着酒兴东拉西扯了一番,大意却是说——长幼有序,说起晋王殿下的婚事难免就令人想起了秦王殿下,秦王殿下原本远赴西夏之前就应当议亲,无端被耽误了三年,此时回来了,倒是正好可以将他与晋王殿下的婚事一并议了。

    忠毅侯早年有战功,忠毅侯夫人也被封了一品诰命夫人,她家的风向一向很具有指向性。她这话一出,立刻就让人联想到景王一派上疏为秦王求兵权一事,难免让人揣测如今风向在秦王这一边。于是忠毅侯夫人的话一落,几名诰命夫人就纷纷争先恐后地替秦王说起亲来。

    所以那一日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稀里糊涂的,原本是舒妃要给晋王殿下说亲的,最终却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众命妇给秦王殿下说亲了。

    皇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一言不发地听完,最后淡淡一笑:“言之有理,朕让礼部这就去挑着。”

    于是一连几日,礼部都在往秦/王府送贵女画像。

    其实现在这个时机是有些尴尬的,毕竟君心未明。但耐不住那样一张倾城绝色的脸,到底他的生母是当年的大周第一绝色,纵然如今他身为男子,但放眼男子女子,却也没有哪一个比得上他这一身皮囊。

    单单只是这一身皮囊,就足够大周上下的女子飞蛾扑火一样扑向他了,更遑论他如今带着大周失去的十六州故土回朝,实至名归是当世的大英雄。

    武能上马征战,文有才略惊艳,容貌无人可及……这样的男子,谁不想嫁?

    那小官忙着神思天外,却不知自己从刚刚踏进秦/王府门槛的一刹那就已被识破了身份。

    ……

    白术走向时陌,拜了一拜,面露喜色:“王爷风华无双,今日乔装过来瞧您的是户部尚书何进的嫡长女。算起来,自皇上下令选妃起,如今朝中手握重权的大臣之女已来了大半。”

    时陌面无表情坐回案前,从笔架上拿下一支羊毫。

    白术忍不住与有荣焉,话就说个没完了:“难怪自古这些人都喜欢借着姻亲壮大权势,想想如今对您有意的这些人,哪个不是手握重兵重权?随意与他们其中一个结亲就权势滔天了。护国公家的,忠毅侯家的,宁远侯家的……如今就连景王的舅舅,他那个死忠户部尚书何进家的嫡长女都亲自过来了!早知盛况如此空前,咱们还费劲去什么西夏啊?当年直接结亲,如今怕是大事都成了。”

    时陌忽地抬眼,不轻不重看向他。

    白术被警醒,自觉说错了话,连忙打住,讪笑着描补道:“当,当然不成,当年郡主才十三岁,还没长大。王爷去西夏去得果真高明,多亏了在那里等郡主三年,才不至于被这些豺狼虎豹一般的女子叼走了。”

    时陌这才收回目光。

    这时,苍术忽地满脸急色从外面一路跑进来:“王爷,不好了!”

    时陌手上一颤,“啪”的一声,手中的笔落到了案上。

    他猛地起身,看向满头大汗的苍术。

    苍术急道:“郡主刚刚被一名黑衣男子掳走了!”

    话落,眼前白影一晃,已不见了人影。苍术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转身跟着跑了出去。

    留下白术一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什,什么时候出现的绝世高手?竟能在茯苓和苍术两人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劫走?

    ……

    春日渐长,这个时候,天光还未暗去。

    神姿出尘的男子忽然快马出现在街头,刹那间就惊动了各方眼线。时陌仿若未觉,快马加鞭如风驰电掣一般就出了城。

    直到身后跟了三路眼线,苍术才惊觉不妥,连忙追上前劝阻道:“王爷,不如再等等。”

    时陌毫不减速,前方出现了岔路,他当机立断道:“分头走!”

    话落,他已迅如疾风消失在了庄子的方向。

    苍术一咬牙,勒转马头,往相反的方向快马而去。

    时陌以最快的速度甩开后面尾随的人,出现在庄子上时,天还没有黑尽。茯苓守在大门处,焦急万分地徘徊,拳头攥得紧紧的,脸色苍白。

    听见马蹄声,“噗通”一声就跪在马前,重重拜下:“主子饶命!”

    时陌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翻身下马。

    他淡淡看了伏在地上的茯苓一眼,大步走进,冷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茯苓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迅速将事情原原本本描述了一番,巨细靡遗。

    这时,时陌已经走到主院门口,听完茯苓的禀报,脚步似乎慢了下来,甚至若有所思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但他不置一词又转过了头去,抬步进了院子。

    茯苓连忙就要跟上,却听他淡淡说了一句:“别进来。”

    茯苓愣在当下。

    别,别进?

    时陌神情莫测走过回廊,目之所及,一花一草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仿佛从未有人潜入过。他唇角微弯,眼底掠过几分自嘲。

    主卧的房门紧闭,四处无人,只有她的丫鬟在门口一脸着急地徘徊,两只手紧紧勾在一起,整个人六神无主。

    听见脚步声,抬眼见到是他,顿时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愣愣地看着他,连行礼都忘了。

    “秦,秦王殿下?怎,怎么会是您?”

    时陌脚步不停,只淡淡留下两个字:“出去。”

    夭夭怔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听话,毕竟上次听他的话惹得姑娘那么伤心,还被说了一句“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却见他停下脚步,不轻不重往自己看来一眼。

    夭夭顿时一慑,又猛地想到这两个人如今是夫妻,那这个房间就是他们的……闺房了。小脸一红,连忙飞快地往外面跑去,一溜烟儿地不见了人影。

    时陌在门前站了片刻,唇角勾起一道莫名的弧度,眼底掠过一丝微妙的情绪。

    他推开房门,入眼所见,里面空无一人。桌上一桌的好菜动得不多,此时凉透已不剩什么香气。两只凳子东倒西歪倒在地上,场面隐约可见当时的狼狈。窗户半开,仿佛是有人情急之下推窗逃逸,用力过狠又被弹了一半回来。

    窗前碎了一地的玉石,玉碎,最为怵目惊心。仿佛美人蒙难,宁为玉碎,让人看一眼就足够心惊肉跳。

    偏偏时陌将这一室混乱尽收眼底,整个人却波澜不惊起来。他不疾不徐地走进,还饶有兴致地转身将房门关好,又特别有闲情逸致地将地上那两只凳子捡起来,在原来的位置放好。

    这才坐在凳子上,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已经凉了,他轻啜了一口,放下杯子,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出来,我来了。”

    长歌其实并没有被什么黑衣男子掳去,此时她就躲在衣柜里,不自觉地抿着唇儿笑,待她发觉自己这么没出息时,又连忙用力压了压唇角,做出一副高岭之花不为所动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站着,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

    诓她?不好意思啊,被你诓太多次,我也不信你了哼哼!

    时陌背对衣柜坐着,身形挺拔有力。迟迟没听见动静,他忍不住笑了:“不是想见我吗?怎么我来了你却避而不见?莫不是……成亲之后再见我,反倒觉得害羞了?”

    长歌:“……”

    臭流氓!

    “再不出来,一会儿可别求我……”

    长歌:“……”

    你都被我骗过来了?到底是谁求谁啊?先找到我再说。

    结果她正这么想着,衣柜的门就猛地被人从外面拉开了。她在昏暗的空间里待了太久,忽然间亮光照进来,她下意识地偏过头,抬手挡了挡眼睛。

    手腕却在这时一紧,她被人一拉,就跌进了面前那具炙热的胸膛,被他抱了个满怀。

    天旋地转间,又忽地被他打横抱起。

    她刚来得及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朝思暮想的男人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她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只听得那人一声轻笑,便却被他觑准了时机,紧紧吻住。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这两天更新时间不稳,因为根据存稿,男女主会各自打完自己的怪再相见,但后来我想想还是让他们一起联手,于是就将前面的存稿推翻重写了。现在我又有明天的存稿啦,于是明天还是早上9点存稿箱发,不见不散,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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