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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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中原中也还是没有赶她出去, 而是扔给她一条毯子，让她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起后她没有衣服可以换, 中原中也就翻出一套新的西装给她。他们俩的身高差不多，除了肩宽和腰围，其余的完全没问题。
她在洗手间换好衣服出来，稍微提了提往下滑的裤子，走到桌前坐下。
“中也老师的身高与我的一致, 这点非常的令人欣慰但也令人悲哀，毕竟作为男性中也老……”她一坐下来便要开始进行大篇幅的评论。
从厨房出来的橘发男人眉间有深深的褶皱, 他端着两杯咖啡走到桌前，‘啪——’的一声重重放下，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声音。
“第一,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今天别指望有早饭吃, 第二，我气场两米八, 懂？”
盯着满脸暴躁因子的老师，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结果看到橘发男人一挑眉，她想起说了话就不能吃早饭。
于是她闭上嘴, 安静如鸡。
中原中也满意的看了她一眼, 回厨房煎超市买好的牛排, 留着她坐在桌前望眼欲穿的盯着他并不高大的背影。
她很穷, 穷没有钱, 穷的揭不开锅。
吃饭只能靠老师接济，住的地方只有老师慷慨赠予的办公室……虽然叫做办公室，但因为她只是个便宜的打手小喽啰，除了老师之外没有任何人来。
综上所述，她现在被老师包养。
不对，更正一下，是她恬着脸吃老师白饭。
你想问她难道港口黑手不发放工资吗？难道这不是违背了劳动法规定的内容吗？还是说港口黑手穷的发不起工资？
开什么玩笑，自从新任首领上台后，港口黑手便像是咸鱼翻身一样，现在在一派黑手中业绩急速增长，事业蒸蒸日上，难道还能发不起一个小喽啰的工资？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港口黑手的武斗派除了底薪，大部分的工资靠的是完成任务数量来计算，刀尖上舔血的工作，给的钱哪能少？
她，是自己作没钱的。
秉承着不杀人的原则，但补刀都是交给同组的人，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告诉她，一直麻烦别人是不对的，需要以等价物或者金钱作为感谢。
于是她把每次任务赚到的钱都给了和她一起出任务的同伴，每个月只领着可怜巴巴的底薪生活。
照理说上次和芥川一起出任务，钱肯定还是归他的，她去找芥川岔也不是因为钱的事，只是想表达一下芥川丢下她一个人走的不满而已。
中原中也问了她怎么又没钱了，结果听到她以上回答，他放盘子的手停滞了一瞬:“……你为什么不把钱自己留着。”
“因为最后杀人的不是我，我没有资拿那一分钱，我也要感谢帮我杀人的同伴。”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自己杀人。”
听了他的话，正在往美味的煎蛋上倒着醋和酱油的冰抬起头，青绿的眸带着理所当然：“因为我不能杀人啊。”
“……”中原中也轻啜了口咖啡，难得没有发火，“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能杀人，你一直告诉我不能杀，却从来没有说过理由吧？”
少女真心实意的，用平平的语调说：“能够惩罚人类，能够杀人的只有神，能给人带来死亡的也只有神……当然王也是可以的，人类不能惩罚人类。”
中原中也：“你是有神论者吗？”
冰：“嗯？神难道不是一直存在的吗？”
中原中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因为她的下一句话就让他肾上腺素飙升。
“老师的表情看起来真是精彩绝伦，像是当天才开的老酒被不知情的我喝了个干净，想打我但又不舍得打我，十分的有母性的光辉。”
“……你再敢提一句母性光辉我就给你一顿竹笋炒肉。”
她又想说什么，但手要更迅速的捂住了嘴，阻止了她不经大脑的话，她缓了口气，换了个说法。
“老师想说‘如果有神的话，为什么不救人’吧？”
橘发男人拉开椅子坐下，听她解释。
“因为神都是由人而生，那么既然是由任性，罪恶，纷争的人类所铸刻的存在，神必然认为人是恶的，他们只会惩罚人类，而不是拯救人类。”
“能够拯救人类的，只有人类自己。”
他从火大的情绪中冷静下来，举着叉子道：“我大概懂你这个家伙的想法了，神只是个摆设，真正能改变现状的只有人类自己，这是‘你’而不是‘她’对神的认识吧？而且你不杀人的原因是，是觉得你杀人了就不配成为人？”
“嗯，老师的解读很正确，人杀人并不能成为神，我要成为人的话也不能杀人。而且‘她’只是个乖巧的人类女孩，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其实世界上的神都是一群任性妄为的家伙好了，比如某个美与丰收的女神也只会给人添麻烦。”她顿了顿，“说起来，老师你真的没问题吗，太宰先生说过你是只靠反射神经活着的单细胞生物，强迫你理解的话，你的大脑爆炸的。”
“谁是单细胞，谁靠反射神经活着，你再敢信那个家伙一句话，我就让你下辈子只能躺在床上输营养液生活！”
她低着头思忖：“是吗？真是不错的neet生活，老实说，如果我半身不遂的话能照顾我的人只有老师你了，可我还想给老师养老呢。”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他面无表情的吞了一口牛肉，“那你呢？”
“嗯？”
“说着神啊人啊的，好像很熟悉一样，难道是神想让你活下来的吗？”
“……”
她安静下来时过于虚无，一度让中原中也以为她抛弃了这个躯壳，逃避他的问题。
但是她没有，空气安静了十几秒，她才再度恢复了那副聒噪的状态。
“真是一个犀利的问题，原来太宰先生说的话也有错误的时候，中也老师虽然一副单细胞的思维，但在抓关键点时却外的一针见血。”
“啊？”
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他用力的咬下牛排，瞪她一眼。
他对她的容忍度外高，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只是因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异能力？让他觉得是同类？
不，应该不只是这样。
但就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别说他能搞懂了。
她发表了一通感慨后，进入了正题。
“我是神造物，但并不是神希望我活下来，希望我活下来的……”
边说着，她戳着煎蛋的手停下来，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哀伤与怀念。
“他甚至连人都不是。”
她的声音中也仿佛带着叹息。
中原中也陷入沉默。
她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她只是占据了这个少女的躯体的异能力。
她没有人的情感，每天在模仿着人类说话，模仿着人类生活。
她说起话来喋喋不休，聒噪烦人，但只有她在不停说话的时候才会给人活着的感觉。
不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空洞的人偶。
但就在刚才，提起那个希望她活下来的家伙时，她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表情。
早饭后，他驱车带着一路安静的少女来到港口黑手的中枢大楼。
他要去见首领，而她则是待机。
虽然她自称小喽啰，但毕竟是他的直属部下，并兼有弟子一重身份，中原中也的命令要优先于底层工作指令。
中原中也把她扔在大楼里后，自己去最顶楼找首领，她循着气味找到了坐在大厅沙发上喝茶的芥川。
“茶和书，都是至高的生活品味，芥川君超乎我意料的是位高雅的人。”她在芥川龙之介的对面坐下来，有小姐姐看到她来了，走过来耐心的问她要牛奶还是要茶。
“茶吧，我想试试看芥川君喜欢的味道。”她丝毫没有意识的说。
对面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目光继续落回书上。
周围的工作人员看着两位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年轻人，纷纷露出了姨母笑。
芥川龙之介不理她，但不妨碍她一个人玩的开心。
她摸出配备给她的手机，熟练的点开换装游戏，试图用自己辣眼睛的审美搭配出不那么辣眼睛的服装。
期间服务员小姐姐端来了茶，她抬头说了声‘谢谢，请放在这里吧’，低下头专注的选着衣服。她挑选了一套绿意盎然的套装，结果PK时败在对方拎着大砍刀的超短裙套装上。
“原来如此，现代人远游需要带大砍刀穿超短裙，还要自带酷炫的背景和吓死人的彩妆。”她摸着下巴沉思，并把将她当做空气的芥川龙之介拉下水，“芥川君觉得呢？选择春游的话会选择哪一种？”
她把手机举起来，两只手捧着手机眼巴巴的盯着他瞧。
她也不出声打搅他看书，但她期待的视线有如实质，在他身边来回晃着，本着给中原先生的面子，他在拿桌上的茶杯时抬起头，分给她一丝注意力。
“这种事很无聊，你不要……为什么是绿色。”
他盯着手机上的纸片人被她搭配了一身绿，虽然很符合主题春游，但着实让人没眼看。
“你不觉得绿色是世界上最棒的颜色吗？”
“恕我直言，没有。”
“尤其是初春的时候，万物复苏，春芽生长，整个世界都洋溢着生机勃勃的绿色，啊，那可真的是世间最美妙的光景。”已经得到了芥川的评价，她满足的将手机收起来，捧着还散发热气的茶杯，低头轻抿了一口，“好烫……嗯……不过这种苦涩中带着些微的香气，初入口给人火辣辣的疼痛，后续却带着温暖和沉静的感觉，是芥川君的味道。”
“……”
“嗯嗯，原来如此啊，芥川君其实也是外冷内热型的人，就像这杯茶一样，初来乍到会给我造成疼痛的记忆，但后续却温暖人心，带着不经意的温柔。”
“……”
“但芥川君对我展现出的却是最表层的一面，唔，若真的要刷到让芥川君在意程度的好感度……”她用手指比了一下距离，发现自己的手指太短了，这么短的话并不足以展现芥川的冷淡，于是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低垂的眉眼，“要抵达最底层的芥川君的话，大概有马里亚纳海沟那么深的距离吧。”
“真高兴你有自知之明。”他难得的开口。
“但正是如此，如果找对方法的话，芥川君还是很好攻略的。”她歪了下头，下定决定般点了点头，“我会努力找找看的。”
“有这些功夫不如多做几个任务。”
她的声音丝毫没有变化：“哇，出现了，芥川君的工作狂发言。”
芥川龙之介合上手里的书，把书推回一旁的书架上。
“我不是工作狂，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有价值，人为了活下去，难道在这个过程中所做的事情本身不就是有价值了吗？”她平淡的说着自己的理解，但这也只是非人之物的她幼稚的看法，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多听听作为人类的芥川龙之介对这方面的见解。
“因为人很难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他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自己的过往恐怕一直是大小姐的她并不会理解，“那你呢，你为什么觉得为了活下去的这个过程有价值，那么为了活下去你认为最有价值的是什么？”
“大概就是不杀人吧。”
“你脑子有毛病吗。”
冰：“你怎么和老师说的一模一样，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
芥川并不想理这个脑子有坑的家伙，跟她说话还不如多做几个任务有意义。
他在起身时听到了她机器般缺乏情感的声音。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成为救人的一方，但身处港口黑手的现实让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选择不杀人。”
太愚蠢了。
他这样想着，离开了大厅。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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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老师的身高与我的一致, 这点非常的令人欣慰但也令人悲哀，毕竟作为男性中也老……”她一坐下来便要开始进行大篇幅的评论。
从厨房出来的橘发男人眉间有深深的褶皱, 他端着两杯咖啡走到桌前，‘啪——’的一声重重放下，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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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满脸暴躁因子的老师，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结果看到橘发男人一挑眉，她想起说了话就不能吃早饭。
于是她闭上嘴, 安静如鸡。
中原中也满意的看了她一眼, 回厨房煎超市买好的牛排, 留着她坐在桌前望眼欲穿的盯着他并不高大的背影。
她很穷, 穷没有钱, 穷的揭不开锅。
吃饭只能靠老师接济，住的地方只有老师慷慨赠予的办公室……虽然叫做办公室，但因为她只是个便宜的打手小喽啰，除了老师之外没有任何人来。
综上所述，她现在被老师包养。
不对，更正一下，是她恬着脸吃老师白饭。
你想问她难道港口黑手不发放工资吗？难道这不是违背了劳动法规定的内容吗？还是说港口黑手穷的发不起工资？
开什么玩笑，自从新任首领上台后，港口黑手便像是咸鱼翻身一样，现在在一派黑手中业绩急速增长，事业蒸蒸日上，难道还能发不起一个小喽啰的工资？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港口黑手的武斗派除了底薪，大部分的工资靠的是完成任务数量来计算，刀尖上舔血的工作，给的钱哪能少？
她，是自己作没钱的。
秉承着不杀人的原则，但补刀都是交给同组的人，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告诉她，一直麻烦别人是不对的，需要以等价物或者金钱作为感谢。
于是她把每次任务赚到的钱都给了和她一起出任务的同伴，每个月只领着可怜巴巴的底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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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问了她怎么又没钱了，结果听到她以上回答，他放盘子的手停滞了一瞬:“……你为什么不把钱自己留着。”
“因为最后杀人的不是我，我没有资拿那一分钱，我也要感谢帮我杀人的同伴。”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自己杀人。”
听了他的话，正在往美味的煎蛋上倒着醋和酱油的冰抬起头，青绿的眸带着理所当然：“因为我不能杀人啊。”
“……”中原中也轻啜了口咖啡，难得没有发火，“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能杀人，你一直告诉我不能杀，却从来没有说过理由吧？”
少女真心实意的，用平平的语调说：“能够惩罚人类，能够杀人的只有神，能给人带来死亡的也只有神……当然王也是可以的，人类不能惩罚人类。”
中原中也：“你是有神论者吗？”
冰：“嗯？神难道不是一直存在的吗？”
中原中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因为她的下一句话就让他肾上腺素飙升。
“老师的表情看起来真是精彩绝伦，像是当天才开的老酒被不知情的我喝了个干净，想打我但又不舍得打我，十分的有母性的光辉。”
“……你再敢提一句母性光辉我就给你一顿竹笋炒肉。”
她又想说什么，但手要更迅速的捂住了嘴，阻止了她不经大脑的话，她缓了口气，换了个说法。
“老师想说‘如果有神的话，为什么不救人’吧？”
橘发男人拉开椅子坐下，听她解释。
“因为神都是由人而生，那么既然是由任性，罪恶，纷争的人类所铸刻的存在，神必然认为人是恶的，他们只会惩罚人类，而不是拯救人类。”
“能够拯救人类的，只有人类自己。”
他从火大的情绪中冷静下来，举着叉子道：“我大概懂你这个家伙的想法了，神只是个摆设，真正能改变现状的只有人类自己，这是‘你’而不是‘她’对神的认识吧？而且你不杀人的原因是，是觉得你杀人了就不配成为人？”
“嗯，老师的解读很正确，人杀人并不能成为神，我要成为人的话也不能杀人。而且‘她’只是个乖巧的人类女孩，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其实世界上的神都是一群任性妄为的家伙好了，比如某个美与丰收的女神也只会给人添麻烦。”她顿了顿，“说起来，老师你真的没问题吗，太宰先生说过你是只靠反射神经活着的单细胞生物，强迫你理解的话，你的大脑爆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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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思忖：“是吗？真是不错的neet生活，老实说，如果我半身不遂的话能照顾我的人只有老师你了，可我还想给老师养老呢。”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他面无表情的吞了一口牛肉，“那你呢？”
“嗯？”
“说着神啊人啊的，好像很熟悉一样，难道是神想让你活下来的吗？”
“……”
她安静下来时过于虚无，一度让中原中也以为她抛弃了这个躯壳，逃避他的问题。
但是她没有，空气安静了十几秒，她才再度恢复了那副聒噪的状态。
“真是一个犀利的问题，原来太宰先生说的话也有错误的时候，中也老师虽然一副单细胞的思维，但在抓关键点时却外的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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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的咬下牛排，瞪她一眼。
他对她的容忍度外高，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只是因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异能力？让他觉得是同类？
不，应该不只是这样。
但就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别说他能搞懂了。
她发表了一通感慨后，进入了正题。
“我是神造物，但并不是神希望我活下来，希望我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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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中也仿佛带着叹息。
中原中也陷入沉默。
她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她只是占据了这个少女的躯体的异能力。
她没有人的情感，每天在模仿着人类说话，模仿着人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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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空洞的人偶。
但就在刚才，提起那个希望她活下来的家伙时，她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表情。
早饭后，他驱车带着一路安静的少女来到港口黑手的中枢大楼。
他要去见首领，而她则是待机。
虽然她自称小喽啰，但毕竟是他的直属部下，并兼有弟子一重身份，中原中也的命令要优先于底层工作指令。
中原中也把她扔在大楼里后，自己去最顶楼找首领，她循着气味找到了坐在大厅沙发上喝茶的芥川。
“茶和书，都是至高的生活品味，芥川君超乎我意料的是位高雅的人。”她在芥川龙之介的对面坐下来，有小姐姐看到她来了，走过来耐心的问她要牛奶还是要茶。
“茶吧，我想试试看芥川君喜欢的味道。”她丝毫没有意识的说。
对面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目光继续落回书上。
周围的工作人员看着两位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年轻人，纷纷露出了姨母笑。
芥川龙之介不理她，但不妨碍她一个人玩的开心。
她摸出配备给她的手机，熟练的点开换装游戏，试图用自己辣眼睛的审美搭配出不那么辣眼睛的服装。
期间服务员小姐姐端来了茶，她抬头说了声‘谢谢，请放在这里吧’，低下头专注的选着衣服。她挑选了一套绿意盎然的套装，结果PK时败在对方拎着大砍刀的超短裙套装上。
“原来如此，现代人远游需要带大砍刀穿超短裙，还要自带酷炫的背景和吓死人的彩妆。”她摸着下巴沉思，并把将她当做空气的芥川龙之介拉下水，“芥川君觉得呢？选择春游的话会选择哪一种？”
她把手机举起来，两只手捧着手机眼巴巴的盯着他瞧。
她也不出声打搅他看书，但她期待的视线有如实质，在他身边来回晃着，本着给中原先生的面子，他在拿桌上的茶杯时抬起头，分给她一丝注意力。
“这种事很无聊，你不要……为什么是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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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绿色是世界上最棒的颜色吗？”
“恕我直言，没有。”
“尤其是初春的时候，万物复苏，春芽生长，整个世界都洋溢着生机勃勃的绿色，啊，那可真的是世间最美妙的光景。”已经得到了芥川的评价，她满足的将手机收起来，捧着还散发热气的茶杯，低头轻抿了一口，“好烫……嗯……不过这种苦涩中带着些微的香气，初入口给人火辣辣的疼痛，后续却带着温暖和沉静的感觉，是芥川君的味道。”
“……”
“嗯嗯，原来如此啊，芥川君其实也是外冷内热型的人，就像这杯茶一样，初来乍到会给我造成疼痛的记忆，但后续却温暖人心，带着不经意的温柔。”
“……”
“但芥川君对我展现出的却是最表层的一面，唔，若真的要刷到让芥川君在意程度的好感度……”她用手指比了一下距离，发现自己的手指太短了，这么短的话并不足以展现芥川的冷淡，于是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低垂的眉眼，“要抵达最底层的芥川君的话，大概有马里亚纳海沟那么深的距离吧。”
“真高兴你有自知之明。”他难得的开口。
“但正是如此，如果找对方法的话，芥川君还是很好攻略的。”她歪了下头，下定决定般点了点头，“我会努力找找看的。”
“有这些功夫不如多做几个任务。”
她的声音丝毫没有变化：“哇，出现了，芥川君的工作狂发言。”
芥川龙之介合上手里的书，把书推回一旁的书架上。
“我不是工作狂，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有价值，人为了活下去，难道在这个过程中所做的事情本身不就是有价值了吗？”她平淡的说着自己的理解，但这也只是非人之物的她幼稚的看法，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多听听作为人类的芥川龙之介对这方面的见解。
“因为人很难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他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自己的过往恐怕一直是大小姐的她并不会理解，“那你呢，你为什么觉得为了活下去的这个过程有价值，那么为了活下去你认为最有价值的是什么？”
“大概就是不杀人吧。”
“你脑子有毛病吗。”
冰：“你怎么和老师说的一模一样，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
芥川并不想理这个脑子有坑的家伙，跟她说话还不如多做几个任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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