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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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很快，七海奈奈未就赶来了。
母女顶着同款乖巧脸，一同接受塚内警官的训话，倒是让说教的塚内警官有着莫名的压力感，下意识斟酌着用词。
塚内警官离开后，七海太太松了口气，她心疼地碰了碰千澄腰间的纱布，放轻了声音：“我已经帮你和学校请好了假，下午之前回去上课就好。”
（……要是能请一天假就好了。）
七海太太看穿了千澄内心的小九九，瞪她一眼：“想都别想。”
又牵起千澄的手：“我们先回家吧 ，中午想吃什么？”
“芝士焗饭！”千澄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七海奈奈未沉吟一刻：“……不想做，还是去幸平餐馆吧。”
（喂ww）
两个人一起回家。
相较于在陌生人面前的紧张拘束，千澄在妈妈面前倒是放松了很多，会戳戳妈妈的手臂，时不时晃晃手，小声搭话了。
她试探性地询问妈妈有关个性和英雄的话题。
七海奈奈未明显对世界的融合一无所知，在她的记忆里，自她出生伊始，这个世界就是个性社会：个性百花齐放，职业英雄应运而生，社会以强者为尊。
而迟迟没有检测出个性的千澄，在百分之六十的人类都具有个性的当下处于鄙视链的底端。也因此千澄才会被欺负、被孤立，才会养成这幅沉默内敛的性格。
……感谢世界自动补全千澄的社恐设定。
千澄：自闭.jpg
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只觉得脚下踩的柏油沥青路软绵绵的，像是踩在云端上。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腰上的伤口因为肌肉的牵拉时不时传来钝痛感，伸手轻轻一压，刺痛感骤然蔓延，这样的官能在梦境中是感受不到的。
千澄下意识的摸摩挲着纱布的纹理，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接受了现实。
毕竟某种意义上说——哪个游戏宅没有过次元壁破裂的幻想！……如今也不过是梦想成真了而已。
好在虽然世界悄然融合，但千澄超能力者的身份并没有被发现。
只是原来她是世界独一无二的超能力者（没发现新的超能力者就不算……！），现在却成了百分之六十之一，泯然众人。
气鼓鼓.jpg。
她前十五年都没有个性，直到今天才被“发现”个性。
——【刀】。
……虽然只是隔空取了下刀这样的个性，西米露的“剑术专精”在她身上一点都没体现出来。
说到个性，七海太太叹息一声，伸出手轻轻按在千澄的脑袋上：“这也来的太迟了。”
一般人很小的时候就能检测出个性，到十五岁这个年纪也都掌握的差不多了。但心情复杂的同时，她又是很高兴的：“……不过，居然是刀吗？我听警官说你手中出现水果刀时，还以为是隔空取物那样的魔术个性呢。”
“……不是啦。”
（要是隔空取物就好了……！）
“现在，可以看一看吗？”
七海太太的眼睛都在发亮，这让千澄想起她小时候难得考了一次第一名回家，妈妈兴奋地举着试卷显摆的模样。她虽然没有怂恿千澄当街表演个性，但是整张脸都透露出这么个意思。
千澄有些窘迫道：“但是，不是说公众场合不可以……”
七海太太失望说：“对哦。”
“不过妈妈是监护人……”
（所以没有问题。）
千澄将【刀剑Lv.1】装备上，心中微动，手间便出现了那柄刀。
妈妈真的是一个合格的观众，眼神瞬间炽热了许多，不断拍着手：“啊，我看见了。阿澄，很厉害哦。”
千澄手心一翻，就将刀收回去怎么也不肯放出来了，手握成拳，低垂着脑袋。
和别人不同，被妈妈用那样灼热的视线看着……好害羞。
脸颊微微发热，心跳都有些加快了。
她抿着唇，踢着脚下细碎的石子。
七海太太侧头看来，目光柔和，略微弯腰，牵住了千澄的手。
温暖的触感使得千澄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又被牢牢握住。
手指被温和的力道掰开，手心被轻轻揉捏了两下。
“不过啊，毕竟是与利器有关的个性，使用的时候要小心啊。你在我这里，有没有个性都是最好的。”
千澄的鼻尖被轻轻刮了下。
“……喔。”
千澄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她沉默了一段路，问道：“妈妈的个性……”是什么？
七海太太：“是幸运。”
“……？”
“因为名字里有很多个七（nana），所以幸运777。”
“？？？”
（妈妈是在说冷笑话吗？）
七海太太看出千澄的纠结，掐了掐她的脸，又晃了晃：“……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名字里找到的和个性的相通点。”
（……噢。）
千澄想起来了。
《英雄PU》的世界里，父母会将对子女个性的期望融合进名字里，所以大部分人的名字都和个性有所关联。
比如石山坚的个性是【水泥】——（坚硬的水泥！）
袴田维的个性是【纤维大师】——（纤维的维！）
本名轰炎司的安德瓦个性是【地狱烈焰】——（炎热的火焰！）
当时千澄还吐槽过：这样的起名方式也太简单粗暴和敷衍了吧。
也被游戏中的相泽消太吐槽过为什么不是【甜点大师】这样的个性，而是风牛马不相及的【刀剑】。
现在就轮到这个世界了。
（这么一说，怪不得爆豪君那么炸。）
他的个性说不定是爆炸、爆破之类的。
（按照这样的起名方式，妈妈这么厉害的人不应该是【幸运】。）
千澄真诚地想道，
（应该是【七武海】！）
牛逼哄哄的“王下七武海”！
被迫七（武）海的奈奈未：“？？？”
她没好气道：“想什么呢。”
***
千澄跟着妈妈回家后，首先做的就是洗了个热水澡——虽然脱光衣服后才意识到因为上身伤口的原因只能擦洗。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千澄嘟囔着“讨厌的章鱼”，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洗净了。
她换了新洗的制服，带着干净的皂角香味和阳光的味道。
距离午饭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千澄偷溜回房间，《英雄PlusUltra！》的光盘还插在PS4里。她怔了一下，打开游戏——
开场动画变成了牛奶西米露的个人剪辑。
开始画面，穿着雄英制服的牛奶西米露和战斗服的废物点心背靠而立，裙角飞扬，眼神是不约而同的自信坚毅。
背景音是游戏设定的少女声线：“Plus Ultra！”
……找不到【游戏开始】的按钮了。
但这个场景可以转视角，可以操作，对着西米露按键时还会冒出几句台词。
千澄好生摸索着初始界面，连西米露的裙底都不死心地掀了掀——刀光一闪，如果不是西米露确实存在于屏幕内，千澄毫不怀疑显示屏会碎掉。
无果。
这游戏看来是玩不了了。
千澄欲言又止。
（……其他线还没有通。）
经营科的造星路线，发明科的装备大师路线，普通科的正统校园养成路线。
这些她都还没有玩过qwq。
呆毛怏怏耷拉下，千澄无精打采地关了游戏。
……被妈妈看见的话就不好了。
突然，她想起电车上时怎么也刷不出来的《英雄PU》论坛。
果然，等千澄再去查看的时候已经查无此站了。
光盘里的游戏跑到现实来了。
——而且这件事估计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以防万一，千澄还是在论坛上发了个寻找游戏的帖子。
稍微模糊了《英雄PU》的信息以及和现实的相似之处，但又保留了主要的有特色的设定，最后说自己记不起游戏叫什么了。
来回刷新了几次，暂时还没有人回帖。
等千澄放学时，帖子已经盖起来了。
有萝卜蹲的，有扎马步蹲的，但对此有印象的却是一个都没有。千澄有些失望，却也不意外。
她将手机收到口袋里，隔着十几步的距离看见了幸平餐馆。
赤发少年又恰好在这一刻踏出门，眼尖地瞥见她的身影，笑吟吟地挥起了手：“哟，七海。”
……呜，想装作没看见都不行了。
“幸平君。”
他就站在那里，手腕上系着白色的方巾，也不走。
千澄不好绕路，一寸一寸地挪过去，下意识屏住呼吸。就像是在野外遇到蛇，要盯着它的眼睛一步步后退一样，如果蛇不动，没有攻击你，就可以跑了。
但是蛇动了！
幸平创真开朗问道：“我在试验新的料理，要再试试看吗？这次味道应该还好一些。”
（……不、不了。）
不过，
“章鱼脚……？”
“是！”
“……”
千澄鬼使神差地点下了头。
虽然这多多少少有想吃章鱼脚泄愤报仇的意思在，但是千澄觉得她会再一次答应幸平的邀请，绝对有少年亲和力Max的影响在。
无法拒绝。
千澄和筷子上夹着的风味章鱼脚大眼瞪小眼，心里直打退堂鼓，但是已经答应了别人，对方又一副哄孩子吃饭的“啊——”的语气，……她犹犹豫豫地咬下一口。
“！”
（难、难吃！！比上次还——）
难以言喻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味蕾和被敌人痛击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这种冲击的味道，真的是永生都无法忘怀了。）
（不过奢望敌人的味道好吃才怪了吧！）
（对，那个敌人就是这么难吃，而我……要全部……吞吃入腹……！）
（…………）
不行，好难受。
章鱼脚顺着食道下滑后将这股不适感带到四肢百骸，千澄眼冒金星，浑浑噩噩，感觉自己正被章鱼鞭挞□□着，要落泪了。
她很想捂住口鼻，但显然在料理店里做这个动作过于失礼，只得瞪大了眼睛，无助的让泪水充盈眼眶。
千澄无果，只得扬起脑袋。
（如果用好吃到落泪来解释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七海？”
“……”
“你没事吧？”
千澄猛然回神，察觉到眼角的湿润后迅速后缩。
尔后，举起手机展示其上的文字：
【好吃到落泪了Qwq】
幸平创真的笑容一下子无奈起来，兀自点头：“果然还是很难吃吧。”
（原来你知道吗？！）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
很快，七海奈奈未就赶来了。
母女顶着同款乖巧脸，一同接受塚内警官的训话，倒是让说教的塚内警官有着莫名的压力感，下意识斟酌着用词。
塚内警官离开后，七海太太松了口气，她心疼地碰了碰千澄腰间的纱布，放轻了声音：“我已经帮你和学校请好了假，下午之前回去上课就好。”
（……要是能请一天假就好了。）
七海太太看穿了千澄内心的小九九，瞪她一眼：“想都别想。”
又牵起千澄的手：“我们先回家吧 ，中午想吃什么？”
“芝士焗饭！”千澄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七海奈奈未沉吟一刻：“……不想做，还是去幸平餐馆吧。”
（喂ww）
两个人一起回家。
相较于在陌生人面前的紧张拘束，千澄在妈妈面前倒是放松了很多，会戳戳妈妈的手臂，时不时晃晃手，小声搭话了。
她试探性地询问妈妈有关个性和英雄的话题。
七海奈奈未明显对世界的融合一无所知，在她的记忆里，自她出生伊始，这个世界就是个性社会：个性百花齐放，职业英雄应运而生，社会以强者为尊。
而迟迟没有检测出个性的千澄，在百分之六十的人类都具有个性的当下处于鄙视链的底端。也因此千澄才会被欺负、被孤立，才会养成这幅沉默内敛的性格。
……感谢世界自动补全千澄的社恐设定。
千澄：自闭.jpg
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只觉得脚下踩的柏油沥青路软绵绵的，像是踩在云端上。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腰上的伤口因为肌肉的牵拉时不时传来钝痛感，伸手轻轻一压，刺痛感骤然蔓延，这样的官能在梦境中是感受不到的。
千澄下意识的摸摩挲着纱布的纹理，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接受了现实。
毕竟某种意义上说——哪个游戏宅没有过次元壁破裂的幻想！……如今也不过是梦想成真了而已。
好在虽然世界悄然融合，但千澄超能力者的身份并没有被发现。
只是原来她是世界独一无二的超能力者（没发现新的超能力者就不算……！），现在却成了百分之六十之一，泯然众人。
气鼓鼓.jpg。
她前十五年都没有个性，直到今天才被“发现”个性。
——【刀】。
……虽然只是隔空取了下刀这样的个性，西米露的“剑术专精”在她身上一点都没体现出来。
说到个性，七海太太叹息一声，伸出手轻轻按在千澄的脑袋上：“这也来的太迟了。”
一般人很小的时候就能检测出个性，到十五岁这个年纪也都掌握的差不多了。但心情复杂的同时，她又是很高兴的：“……不过，居然是刀吗？我听警官说你手中出现水果刀时，还以为是隔空取物那样的魔术个性呢。”
“……不是啦。”
（要是隔空取物就好了……！）
“现在，可以看一看吗？”
七海太太的眼睛都在发亮，这让千澄想起她小时候难得考了一次第一名回家，妈妈兴奋地举着试卷显摆的模样。她虽然没有怂恿千澄当街表演个性，但是整张脸都透露出这么个意思。
千澄有些窘迫道：“但是，不是说公众场合不可以……”
七海太太失望说：“对哦。”
“不过妈妈是监护人……”
（所以没有问题。）
千澄将【刀剑Lv.1】装备上，心中微动，手间便出现了那柄刀。
妈妈真的是一个合格的观众，眼神瞬间炽热了许多，不断拍着手：“啊，我看见了。阿澄，很厉害哦。”
千澄手心一翻，就将刀收回去怎么也不肯放出来了，手握成拳，低垂着脑袋。
和别人不同，被妈妈用那样灼热的视线看着……好害羞。
脸颊微微发热，心跳都有些加快了。
她抿着唇，踢着脚下细碎的石子。
七海太太侧头看来，目光柔和，略微弯腰，牵住了千澄的手。
温暖的触感使得千澄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又被牢牢握住。
手指被温和的力道掰开，手心被轻轻揉捏了两下。
“不过啊，毕竟是与利器有关的个性，使用的时候要小心啊。你在我这里，有没有个性都是最好的。”
千澄的鼻尖被轻轻刮了下。
“……喔。”
千澄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她沉默了一段路，问道：“妈妈的个性……”是什么？
七海太太：“是幸运。”
“……？”
“因为名字里有很多个七（nana），所以幸运777。”
“？？？”
（妈妈是在说冷笑话吗？）
七海太太看出千澄的纠结，掐了掐她的脸，又晃了晃：“……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名字里找到的和个性的相通点。”
（……噢。）
千澄想起来了。
《英雄PU》的世界里，父母会将对子女个性的期望融合进名字里，所以大部分人的名字都和个性有所关联。
比如石山坚的个性是【水泥】——（坚硬的水泥！）
袴田维的个性是【纤维大师】——（纤维的维！）
本名轰炎司的安德瓦个性是【地狱烈焰】——（炎热的火焰！）
当时千澄还吐槽过：这样的起名方式也太简单粗暴和敷衍了吧。
也被游戏中的相泽消太吐槽过为什么不是【甜点大师】这样的个性，而是风牛马不相及的【刀剑】。
现在就轮到这个世界了。
（这么一说，怪不得爆豪君那么炸。）
他的个性说不定是爆炸、爆破之类的。
（按照这样的起名方式，妈妈这么厉害的人不应该是【幸运】。）
千澄真诚地想道，
（应该是【七武海】！）
牛逼哄哄的“王下七武海”！
被迫七（武）海的奈奈未：“？？？”
她没好气道：“想什么呢。”
***
千澄跟着妈妈回家后，首先做的就是洗了个热水澡——虽然脱光衣服后才意识到因为上身伤口的原因只能擦洗。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千澄嘟囔着“讨厌的章鱼”，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洗净了。
她换了新洗的制服，带着干净的皂角香味和阳光的味道。
距离午饭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千澄偷溜回房间，《英雄PlusUltra！》的光盘还插在PS4里。她怔了一下，打开游戏——
开场动画变成了牛奶西米露的个人剪辑。
开始画面，穿着雄英制服的牛奶西米露和战斗服的废物点心背靠而立，裙角飞扬，眼神是不约而同的自信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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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游戏开始】的按钮了。
但这个场景可以转视角，可以操作，对着西米露按键时还会冒出几句台词。
千澄好生摸索着初始界面，连西米露的裙底都不死心地掀了掀——刀光一闪，如果不是西米露确实存在于屏幕内，千澄毫不怀疑显示屏会碎掉。
无果。
这游戏看来是玩不了了。
千澄欲言又止。
（……其他线还没有通。）
经营科的造星路线，发明科的装备大师路线，普通科的正统校园养成路线。
这些她都还没有玩过qwq。
呆毛怏怏耷拉下，千澄无精打采地关了游戏。
……被妈妈看见的话就不好了。
突然，她想起电车上时怎么也刷不出来的《英雄PU》论坛。
果然，等千澄再去查看的时候已经查无此站了。
光盘里的游戏跑到现实来了。
——而且这件事估计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以防万一，千澄还是在论坛上发了个寻找游戏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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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机收到口袋里，隔着十几步的距离看见了幸平餐馆。
赤发少年又恰好在这一刻踏出门，眼尖地瞥见她的身影，笑吟吟地挥起了手：“哟，七海。”
……呜，想装作没看见都不行了。
“幸平君。”
他就站在那里，手腕上系着白色的方巾，也不走。
千澄不好绕路，一寸一寸地挪过去，下意识屏住呼吸。就像是在野外遇到蛇，要盯着它的眼睛一步步后退一样，如果蛇不动，没有攻击你，就可以跑了。
但是蛇动了！
幸平创真开朗问道：“我在试验新的料理，要再试试看吗？这次味道应该还好一些。”
（……不、不了。）
不过，
“章鱼脚……？”
“是！”
“……”
千澄鬼使神差地点下了头。
虽然这多多少少有想吃章鱼脚泄愤报仇的意思在，但是千澄觉得她会再一次答应幸平的邀请，绝对有少年亲和力Max的影响在。
无法拒绝。
千澄和筷子上夹着的风味章鱼脚大眼瞪小眼，心里直打退堂鼓，但是已经答应了别人，对方又一副哄孩子吃饭的“啊——”的语气，……她犹犹豫豫地咬下一口。
“！”
（难、难吃！！比上次还——）
难以言喻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味蕾和被敌人痛击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这种冲击的味道，真的是永生都无法忘怀了。）
（不过奢望敌人的味道好吃才怪了吧！）
（对，那个敌人就是这么难吃，而我……要全部……吞吃入腹……！）
（…………）
不行，好难受。
章鱼脚顺着食道下滑后将这股不适感带到四肢百骸，千澄眼冒金星，浑浑噩噩，感觉自己正被章鱼鞭挞□□着，要落泪了。
她很想捂住口鼻，但显然在料理店里做这个动作过于失礼，只得瞪大了眼睛，无助的让泪水充盈眼眶。
千澄无果，只得扬起脑袋。
（如果用好吃到落泪来解释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七海？”
“……”
“你没事吧？”
千澄猛然回神，察觉到眼角的湿润后迅速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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