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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长在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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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国侯府

    夜深寂寥, 檐灯昏黄,院中的侍女与随从们皆被退了下去, 唯有朔雪簌簌飞扬, 落在长廊青瓦上。

    灯色下,阮连臣与谢淮分隔而立。

    谢淮微微俯身,摆出从未有过的恭敬, 听阮连臣一言一语地教训他。

    阮连臣神色淡淡, 眸中冷漠道:“你在安国侯府长大,这十余载, 纵观我对你的态度, 你可知晓我心中如何打算”

    谢淮面不改色答:“知道。”

    “那我且问你。”阮连臣凝了他一眼, 拢袖道:“与我而言,何人才是你表妹的良配”

    雪色渐深,谢淮沉默一瞬, 沉声答道:“要秉性温良, 要身世清白,不求闻达晋安,但求一生安稳,待她温和。”

    阮连臣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自己说,做到了哪一点”

    谢淮:“”

    “半分也没有。”

    他摇了摇头,却又轻轻笑了笑:“可我又不娶您,为何要做到您所说”

    阮连臣神色凝固:“”

    “好,很好。”

    他被谢淮气得容色似雪, 怒极反笑道:“出言不逊,忤逆长辈,就在这长廊跪着吧不然,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表妹。”

    谢淮:“”

    不曾想安国侯也会戳人痛处了。

    然而叹息一声,待阮连臣拂袖走后,他顿了顿,竟真的掀开衣摆,缓缓跪了下来,一如儿时模样。

    廊外素雪飞扬,夜色昏沉,谢淮跪着,仿佛在还这些年安国侯府的教养之情。

    其实方才所说,一是出自真心,二是故意激怒安国侯。毕竟安国侯一身怨气,不教他好好撒撒气,日后还不知如何为难于他。

    为了小表妹跪一跪,根本没什么。

    檐灯下,谢淮神色淡淡,长身微俯,眉峰在灯色下清冷似雪。

    雪色渐深,寒风凛冽。

    谢淮跪着跪着,忽然一顿:“”

    说来,今夜还未见到小表妹。

    朔雪院中

    安罗涟望着来回踱步的若若,不禁一笑:“你爹正在气中,你还想去看谢淮,不是火上浇油吗”

    若若脚步一顿,无奈道:“可是,是表哥救了我,爹还让人家跪在廊下,多不讲道理啊。”

    “谁让你表哥呛你爹”

    安罗涟笑意更深,不禁拍了拍桌案:“我从未见过你爹被气成那个样子,真是太有趣了”

    昔日温文尔雅的人变得气急败坏,也令她心动万分。

    “是吗,很有趣吗。”

    暖阁外,阮连臣淡淡掀帘而入。

    安罗涟笑意停顿:“”

    一瞬后,她硬生生地弯了弯眸,拉过阮连臣的衣摆:“侯爷,你来了我方才有说什么吗对了,夜深了,回去歇息吧若若也早些睡。”

    说完,连拖带拽地拉着阮连臣走了。

    若若:“”

    待他二人走后,阁中便安静下来。

    若若想起还在廊下跪着的谢淮,不禁又长叹一声。夜这么深,也不知他冷不冷,饿不饿

    然而若若刚提步,欲迈出朔雪院,侍女碧月便闻声而动道:“小姐,侯爷说夜深了,让您别出门,免得受了风寒。”

    “”

    这什么小气鬼嘛。

    若若容色发苦,然一垂眸,忽然瞧见阮青君立在她裙摆边,眨巴着亮晶晶的双眸。

    若若:“”

    确认过眼神,是想要的人。

    “青君啊”

    若若忽然俯身蹲下,朝阮青君言笑晏晏,语气温柔道:“你想不想见一见谢淮表哥啊”

    阮青君眨眨眼,却狡黠道:“姐姐,我不想,你想吧。”

    若若一噎:“我”

    阮青君得意地哼了一声,忽然眉眼弯弯地:“哈被我逮住了吧,你有事要求我”

    “不错”

    若若重重地阖了阖眸,一把扶住他幼小的肩:“我们青君真是聪慧,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你能不能帮姐姐送个暖炉给谢淮表哥”

    “可以啊。”

    阮青君明眸一弯,露出皓齿道:“如果你明天愿意我去城中玩的话,我就勉勉强强帮你一下吧”

    若若:“好。”

    谢淮跪在廊下时,安国侯府偶有侍女匆匆行过,却没有一个人敢问候他一声。他心中好笑,猜测大概是安国侯下了令,吩咐府中人无视他罢。

    跪了许久,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却自廊下响起。

    谢淮一顿,抬眸望去:“”

    四五岁的小公子,怀揣一个暖炉,星眸熠熠,远远地打量过来,稚嫩的眉眼间,却与安国侯有几分像。

    也与某人儿时有几分像。

    小公子神色踟蹰,许是谢淮目光太冷的缘故,他行来的脚步有几分犹豫。

    “”谢淮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你姐姐让你来的”

    阮青君一惊,噔噔噔跑过来:“你怎么知道你是镇北的谢淮表哥吗”

    谢淮淡笑一声,耐心作答:“这府中也只有你姐姐会关心我我不是镇北的谢淮,我是晋安的谢淮。”

    阮青君虽听得懵懵懂懂,却也知晓了眼前人就是姐姐心心念念的谢淮表哥。

    他将暖炉递到谢淮手中,见谢淮一声不吭地跪在冰冷的廊下,不禁浮起几分敬佩:平常他蹲一下就累死啦,谢淮表哥居然跪了这么久。

    不愧是姐姐说的大将军

    阮青君拉过谢淮衣摆,软声问道:“谢淮表哥,你做错什么事啦为什么要跪着”

    谢淮瞥了他一眼,忽然幽幽笑道:“我想带走你姐姐,被你父亲罚跪在廊下。”

    “你要带走若若”

    阮青君瞪大了双眸:“你是坏人”

    谢淮侧目,眉间似雪,笑里几分肆意:“不然做个善人,还要放生她吗”

    “”

    阮青君被谢淮吓到,一时凝噎,良久,还是扬声道:“不行,若若是我的,不许你带走”

    “你的”

    谢淮意味深长地觑了他一眼,讽笑道:“我跟你姐姐在一起时,你还不知在哪里,真是口出狂言。”

    “你。”

    谢淮说得有理有据,阮青君一时无法反驳,难以置信地撒开了手,良久,蓦地捂住双眸,委屈道:“你是坏人,我不理你了。”

    说罢,转身噔噔噔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小身影,谢淮眉间浮笑,抚了抚怀中暖融融的铜炉安国侯罚他跪着,他欺负一下安国侯的小公子,不算过分罢

    翌日,阮连臣见谢淮当真跪了一夜,心中作恼之余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淡淡地摆了摆袖,让他回去了。

    谢淮虽想去看一看若若,但想着以这幅狼狈模样去,只怕她又念念叨叨,便行了礼先回瑾王府去。

    长廊外,若若伏在轩窗前,远远瞧着谢淮单薄的身影在风雪中隐没,小小地叹了一声。

    谢淮终究是远去了,若若也叹完了气,便拉下轩窗,转身回到阁中。然一转身,就见阮青君定定地瞧着她。

    若若:“怎么了”

    “哼”

    阮青君重重哼了一声:“你还在想着那个坏男人”

    若若:“”

    坏男人难道是说谢淮谢淮他昨夜到底跟阮青君说了什么,以至于方才四岁的阮青君出此言论。

    谢淮他总不至于欺负一个四岁小孩吧

    阮青君见若若一脸沉默,又抱袖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诺言啦”

    “我哪敢啊。”

    若若无奈又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翼,朝他伸出手:“好了,出去玩吧。”

    阮青君这才露出笑容,牵住她的手:“这还差不多。”

    若若:“”

    她这身边的,一个个都是祖宗吗

    坐了长檐马车出府,行到晋安城中,便在长街小巷中四处游逛。因前些日子去了镇北一趟,此行阮青君甚爱粘着若若,牵着她衣摆不放。

    走到一处廊桥时,听得河畔车马声喧嚣,有小贩吆喝着卖冰糖葫芦,阮青君终于撒开了手,向往地朝冰糖葫芦走了两步。

    “”

    若若拽了拽他的斗篷绒帽:“不要跟姐姐走散了。”

    阮青君扑过来撒娇:“姐姐,我想要那个。”

    若若抚了抚他的发,温声笑道:“我去买,你跟府中的侍卫们在这里等我。”

    说罢,便朝河畔旁走去。

    岸旁乃繁华之地,时不时便有赤马华车碾过,就待此时,一辆暗色的马车却疾驰而来,不着痕迹地冲向若若。

    阮青君最先回了神:“姐姐”

    若若恍然,一双清瘦的手却从马车中探出,一把将她拖上了车中。

    “姐姐”

    马车掀起尘土,瞬间扬长而去。

    安国侯府的护卫们纷纷变了脸色,提剑想去追,却又顾及年幼的小公子,一时间慢了几分。

    阮青君面色惊惶,怒道:“你们为什么不去追姐姐”

    就在此时,身后却传来如鼓点飞决的马蹄之音,阮青君抹了抹眼泪,回首一望,见茫茫人海中,一匹赤马飞踏而来。

    赤马清喝一声,马蹄高扬,在他面前堪堪停下。

    阮青君仰望着马上之人,错愕道:“谢淮表哥”

    他愣了一瞬,泪珠扑腾扑腾道:“表哥姐姐被带走了都是为了给我买糖葫芦”

    “我知道。”

    谢淮冷冷作答,执着缰绳的掌心紧拢。

    方才他从瑾王府出来寻若若,便瞧见了那辆掠走她的长檐马车,而彼时他远远一望,也正好瞧到了那车中之人正是安王世子。

    除了安王世子也不会是谁了。

    谢淮神色冷冽,杀意横生。

    好一个安王世子,昨夜扰乱宫宴,却只是埋下伏线。先令他与安国侯起了冲突,今日便无暇顾及若若。而此时,才是安王世子掳走若若的真正大好时机。

    阮青君瞧见谢淮,哭得愈发伤心。

    谢淮垂眸,冷笑一声:“别哭,说了要带走你姐姐,我怎么会容其他人先下手”

    话落,纵马扬长而去。

    阮青君泪眼朦胧:“”

    晋安城外,皇家禁地。

    此乃晋安城外的皇家陵园,自古便戒备森严,非持有皇令者不得入内。先帝在时,诸皇子争权夺位,血流成河,皇家血脉凋零,只余下如今的宣铧帝、瑾王与安王。

    彼时先帝心中不忍,在驾崩前留下遗召,将皇令一分为三,一份给了宣铧帝,一份给了瑾王,一份给了安王。

    而安王的皇令,早就被安王世子夺过手中。

    殿中烛火通明,佛像正摆在中间。

    若若缓缓醒过来时,便瞧见森严法相下,安王世子面色难辨地坐在眼前,垂眸把玩着一把小弓箭。

    正是一直藏在她袖中的、谢淮赠与她的弓箭。

    若若:“”

    “你醒了。”

    安王世子顿了顿,语气幽幽开口。

    “”

    若若沉默几许,才道:“这里是哪里”

    “皇家陵园。”安王世子很有耐心地解释:“在晋安城外的十里地,没有皇令就进不来。你也别奢望谢淮此时能来,谁让他前些日子推拒了瑾王的皇令呢”

    若若心中落泪,郁郁道:“我就随口一问,你也不必说得这么清楚。”

    如此一说,简直生生扼杀了她的希望。

    安王世子却笑了一声,见她神色委顿,不由得更想欺负她。这般想着,掌心便不由地抚上了若若的侧脸。

    若若心中一惊,唯恐他做些什么,连连后退。

    安王世子却只是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脸,便收回了手。瞧着若若的防备,他神色讽刺,奚落道:“啧,越长大越不可爱,从前在鹿鸣书院时,你可不会这般猜忌我。”

    若若反驳:“从前在鹿鸣书院,你也不会绑架我啊。”

    “”

    安王世子沉默一瞬,幽幽道:“人都会变的。越长大,就变得越贪婪。就像你想与谢淮在一起一般,我也想夺过你有什么不对吗”

    他语气低沉,缓缓说来,却让若若一恍安王世子是没被爱过的人,所以也不懂得怎么去爱人,于是在追寻爱时,才作出伤害别人的举动。

    若若心生恻隐,垂眸道:“这样值得吗他日谢淮与我父亲知晓此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无所谓。”

    安王世子面色淡淡,凝望着她:“反正,我本来也一无所有。”

    若若一恍:“”

    安王世子却忽地侧开目光,冷冷道:“别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瞧我,可怜的人是你。待到明日,晋安城便会传出我与你在皇陵待了一夜的消息,你自求多福吧。”

    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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