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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为善换人木头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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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粟米那表情, 钱志宁捂脸,连连冲着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摆手,“走吧,走吧, 你赶紧走, 回头我就把背篓还你。”

    “嗯啦,钱叔叔, 那我可真走啦”

    “是呢,是呢, 你赶紧走吧啊, 我要忙了”

    终于打发完粟米这个磨人的小人精出了办公室门,直到小家伙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 钱志宁看着脚边的背篓,不由的摇头失笑。

    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把背篓提溜到自己的办公桌最里头, 还拿了张报纸给盖上后, 钱志宁才落座回椅子上,等待着病患前来就诊。

    至于出了办公室,背着小手,蹦跶的往病房去的粟米,走过护士站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从里头出来的护士长张姐。

    看到来人,粟米嘴巴特别甜。

    “张阿姨您好,今天又轮到你值白班呀。”

    听到脚边传来的声音, 护士站停住了脚步,低头弯腰看着粟米,笑眯眯的回应她。

    “哟,是小粟米啊,你打哪里来呀”

    “我刚从钱叔叔那边来,去问了问毛毛的情况。”

    “这样呀。”护士长想想也是,捏了把粟米的小嫩脸,想着在气象站工作的丈夫,昨天晚上跟自己闲聊时说起的事情,她忍不住的提醒粟米。

    “小米啊,这两天的天气可不好,估计要下大雪了,你可得好好看着弟弟,自己也要注意保暖呀,可千万不能冻着了,要不然啊,到时候你要是生病了,或者毛毛加重病情了可不好。”

    嘴里告诫完了还不算,转头想了想,护士站继续道“这样,待会阿姨再给你送一床厚被子去病房。”

    知道人家是好意,粟米只有心领道谢的份“那谢谢张阿姨,劳您费心了。”

    “嗨,这有什么的”孩子懂礼知事,她也打心底愿意疼这样的乖孩子。

    可怜着粟米姐弟俩的身世,护士站临了要去忙前,还不忘了再次叮嘱粟米。

    “好了,阿姨还有事情要忙,就不陪你说话了啊,小米啊,你可千万别忘了,也不能大意,天这么冷,家里你曹叔说,指不定这两天就有大到暴雪,你可得注意了。”

    如果说,先前粟米还对此消息没往心里去,只以为这是张阿姨平日爱护他们的碎碎念的话,直到眼下,张阿姨提起自家在气象站工作的丈夫,早从别的护士嘴里了解到此情况的粟米,不由的就对张阿姨所谓的,这几天要下大雪的事情重视起来。

    人家曹叔叔都在气象站工作,这大雪的事情,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呀。

    虽说如今的气象站设备简陋,预测的天气可能不是怎么准确,本着小心无大错,万一要是准确,万一要是未来几天,真的下大到暴雪了呢

    天可怜见的,自己跟毛毛就这么一套当家棉袄,弟弟的还被霸道香给糟蹋了,虽然事后她烤干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老觉得,弟弟的那套衣服肯定没有自己的保暖了。

    再加上,那天带着弟弟求医走的急,她都忙的忘记给毛毛穿鞋子了,要不是最近她都是让小家伙躺在被窝里,每天的大号又都是自己抱着他去,也无需穿鞋子,她早就该给毛毛买双好的厚棉鞋了。

    想到他们姐弟俩急缺的东西,在大雪将至的紧要关头,粟米觉得,自己得赶紧抓紧时间,去把东西都采买齐全了才是。

    心里虽忧心着这些个事情,不过想弟弟,粟米急忙拉住了转身要走的护士长,“张阿姨,您先等等。”

    “怎么啦小米,你还有什么事”

    粟米组织了下语言,“也没什么,张阿姨,您不是说马上要下雪了吗我怕天太冷冻到弟弟,就想着一会去给毛毛买双棉鞋什么的,所以又要劳烦您帮我照看下毛毛。”

    被拉住的护士长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这点举手之劳的小事呀。

    想着即便自己很忙,护士站那么多的护士呢,总有轮到空的,不就是看顾下十七床的小毛毛嘛,小事。

    心里有谱,护士长答应的很爽快,“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行,你只管去,毛毛交给我们帮你看着,不过小米,你一个人行不行呀”

    小丫头是精明,也懂事,可再精明懂事,她也只是个不到六岁的小娃娃,单独放她一个人出去买东西,她还真是不放心。

    “要不等中午阿姨休息了,再带你去买”

    “不了张阿姨,我可以的,先前我就去过百货大楼跟供销社了,我熟着呢,实在不行,我就家去找奶奶,让奶奶一起陪我买,你放心。”

    护士站是不知道,粟米嘴里所谓的借口奶奶,其实是个瞎眼老太太呀,要是叫她知道了,她绝对不会像眼下这般轻松同意。

    听到粟米有人陪着,工作忙碌的护士长就点头答应了。

    “那行,那你注意安全啊小家伙。”爽快的应完话,看着粟米还抓着自己的手不松开,护士站笑着问,“怎么,还有事”

    粟米被猜中了心思,呵呵呵的傻笑两声,“张阿姨,要是可以的话,能再麻烦您给我搞几个盐水瓶不我好拿着给毛毛灌水捂子。”

    她还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就是盐水瓶呀

    这玩意吃香的很,总有人跟自己要,毕竟盐水瓶质量很好,上头又有密封的皮圈盖子固定,不论是当水捂子,还是拿来当水壶装水喝,盐水瓶都是极好的。

    别人跟自己要,她还得考虑考虑,小丫头要要嘛,她想都不想的点头答应。

    “成,我给你找几个好的,回头你到护士站来拿。”

    得了首肯,粟米笑眯眯的点头道谢,想着人家张阿姨工作也忙,达成所愿的粟米,终于放手,让人家护士长大人忙去了。

    送完了礼,得了未来会变冷的消息,还搞来了金贵的盐水瓶,只除了急切的想要出门去买齐,他们姐弟俩所需的避风寒物资外,粟米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粟米回到病房的时候,小毛毛正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头顶的盐水瓶,看着瓶子里咕噜咕噜时不时冒着的气泡。

    看到小家伙如此,粟米心里很心疼。

    她当然知道,住院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无聊的一件事情。

    不要说孩子了,便是大人,想来都无聊透顶。

    而且马上自己还要出门,又不能陪着可怜的小家伙,粟米心里还挺心虚愧疚的。

    不过无论如何,今天她也得出门一趟。

    她不确定下午会不会下雪,明天会不会下雪,即便下午不下,明天不下,后头大后天难道不会下吗

    总归,在他们西南的这片地界上,冬天是肯定会下雪的。

    可怜她家毛毛,脚上都没个鞋子,身上的秋衣秋裤,那还是拿大人的改的,补丁叠补丁不说,穿的早就板了起来,根本就不保暖了。

    为了让小家伙过个舒服的冬天,也是为了不让他再受凉感冒,病情加重,毛毛身上的衣裳,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如果可以,她都想给他换一遍。

    最好的,如果她能买到几斤毛线,给弟弟织一套毛衣毛裤就最妙了。

    至于家里那些辣鸡们事后看到了会如何反应,如今的粟米是再也不在乎了,大不了,看她的拳头呗。

    走到病床前,粟米爬上床边的凳子,小心的避过吊水瓶的管子,粟米凑到毛毛身边,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跟他商量。

    “毛毛,天马上就更冷了,姐姐带你来医院,也没给你带鞋子来,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意让姐姐抱着你去上厕所么回头等下午姐姐买了鞋子来,你就可以自己去厕所了。”

    “姐,不走,毛乖。”

    毛毛自打生病后,越发黏粟米。

    先前粟米走,小家伙就老不乐意了,眼下听姐姐的口气,她又是要走,毛毛心里不乐意了,嘟着小嘴的蔫哒哒的。

    “姐姐知道毛毛乖,也不想走,可是毛毛,如果天冷了,我们毛毛没有厚衣服,没有棉鞋穿,你要是再冻病了可怎么办难道你忘了那天有多难受啦还是说你还想吃苦苦的药”

    粟米忍着心疼唬小孩。

    可怜的毛毛,哪里是粟米的对手

    听到粟米的威胁,小家伙苦吧着一张小脸,想了又想,最后才憋屈巴巴的,不情不愿的,“姐去,快快的。”

    “嗯啦,姐姐保证快快的。”粟米俯身,吧嗒亲了一口毛毛的额头,心疼着弟弟的乖巧。

    想着刚才看着小家伙无聊的小模样,粟米又道“毛毛,姐姐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毛毛等着姐姐要乖,回头姐姐给我们毛毛买新衣服,新鞋子,买糖果,买好吃的”

    粟米一样样的数着,小毛毛听着也来了精神。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所谓新的东西,好吃的东西,对他们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等粟米一大通的说下来,毛毛眼神都亮了几分,乖巧的躺在被窝里,眨巴着眼睛,“姐,快去,毛乖,等等。”

    粟米好笑的又亲了弟弟一口,中午到医院食堂打了饭,配着自己在玲珑屋熬煮的鸡汤一道,姐弟二人美美的吃了顿午饭。

    粟米是等自家弟弟睡着了后,自己才爬下病床,跟病房里隔壁的病友,以及他们的家属拜托了一番,求着他们帮着照看着点自家毛毛,在得了大家的点头答应后,她又奔到护士站里,求着里头值班的护士姐姐们关照下自家弟弟,最后才奔出了医院大门。

    自己不能老把弟弟给抛下,所以粟米暗自决定,趁着今天有功夫,她干脆把所有能买的都买齐,以后的时间,她就老老实实的在医院里陪弟弟,再也不出来了。

    带着决心,粟米直接蹦跶到了县城唯一的一家百货大楼里。

    这百货大楼,自己曾经路过过门口,却从来也没有进来看过。

    等粟米第一次踏进百货大楼的门,她第一眼关注的,却并不是琳琅满目的各色货品,也不是被擦的亮晶晶的众多玻璃柜台,反而是各个柜台上方之间,错落有致的铁丝绳子,以及在铁丝绳索上滑来滑去的小夹板。

    上辈子曾经看过历史片的粟米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买单神器了,心里倒也不稀奇,不过看着还挺让人感慨的。

    她手里的钱,除了补足弟弟二十块预交费,这两天买早饭的钱后,加上赵伯伯给的二十块,还剩下一百零五块钱,各类票也有不少。

    粟米琢磨半天,决定先紧着自己与弟弟急需的东西买。

    秋衣秋裤是必须的,棉鞋也是必须的,要是能碰到毛线,她还想多买两斤,给自己与毛毛都凑一套毛衣毛裤出来,再来她还想买个手电筒,哪怕是最小的型号也好。

    有了手电筒,晚上上厕所方便不说,便是回了三合团,她有个手电出门也方便。

    东西需求度有前有后,粟米首先奔向二楼,准备先把秋衣秋裤给买了。

    一口气给弟弟买了两套,比小家伙身量大了两三个尺码的秋衣秋裤,也好给小家伙换洗,自己则是将就着买了一套大了三个尺码的。

    买大尺码,这还是售货员阿姨提醒自己的,粟米想着也是,反正穿里头,大了也可以挽缝起袖筒裤脚,等他们身量再长的时候,拆了线放下一节又可以再穿,便点头同意了阿姨的好意提醒。

    买了秋衣秋裤,粟米在服装柜台阿姨的指导下,奔到了卖鞋的柜台。

    这个时候的衣服鞋子,可都没有上辈子自己所处空间年代的样式多,外观漂亮。

    眼下的衣服鞋袜什么的,根本不讲究外在漂不漂亮,美不美,只要穿着暖和实用就行,颜色的单一的很。

    粟米观察了半天,也不顾售货员以及边上买东西的人,纷纷投给她这个小不点的异样眼光,最终她选中了一款,据售货员阿姨说,是他们卖的最好的一款,性价比比较高的牛皮革棉鞋。

    所谓的牛皮革,并不是牛皮,鞋子的外边并不光滑,反而有点像皮革内里的那一层粗糙面。

    这牛皮革的鞋子,外面就是这种粗糙的鞋面,而且还是屎黄色,也不好看,唯一让粟米看好的是,里头蓄着厚厚的一层白棉花,看着很是暖和的样子。

    皮鞋她买不起,因为要皮鞋票,她没有,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给弟弟与自己,一人买了一双这个屎黄色的牛皮革棉鞋。

    为了省钱,粟米记着刚才衣服柜台阿姨的提醒,鞋子都被她买大了两个码子,想着垫上鞋垫也是一样穿的。

    买了鞋子,粟米把东西放到身后,她出门时再度从星网里拽出的背篓收好,看到边上好几个人都在抢着看雨靴,粟米又听到柜台里另一位阿姨说,眼下雨靴不要票还有优惠,粟米忍不住的就心动了。

    雨靴买了也不亏,虽然是单鞋,里面也不带毛,冬天下雪穿着冻脚,可等下雨的时候穿着却是好的呀。

    她买上一双不亏,等到下雨天的时候,要出门去,自己跟弟弟都能穿。

    而且一双雨靴质量好的话,能穿好几十年呢,粟米准备买一双大码的,嗯,就拿个三十五码的,起码能穿到他们姐弟十来岁的时候吧

    至于鞋子长了,她跟毛毛穿着如爬船的问题,粟米表示,没有什么是鞋垫子,布团子不能搞定的事情。

    这么想着,粟米钻进人群,给毛毛抢到了一双三十八码的黑色雨靴。

    心满意足的抢货出来,粟米还奔到袜子柜台,买了两双在自己看来并不好,却在此时超级受欢迎的尼龙袜,准备带回去给弟弟穿,想来小家伙有袜子穿,肯定很高兴。

    买好了这些,粟米就着手上剩余的布票,花钱都扯成了灯芯绒的卡其色布料,看宽幅大小,粟米觉得,给弟弟做一套衣服裤子足以,还能把身量放大些。

    只可惜百货大楼的毛线缺货,粟米只能抱着灯芯绒遗憾,心里却想着,等回头把灯芯绒藏在空间戒指里,偷渡到星网里去,找寡妇姨再给弟弟做衣服裤子的时候,她顺便到仙缘镇去转悠转悠,买不到毛线,她去星网买羊毛也成啊。

    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把羊毛纺成线,然后拿羊毛线织毛衣毛裤,甚至是毛线袜。

    嗯,就这么办

    买不到毛线失望而归,粟米悻悻的下了二楼,来到一楼的食品杂货区。

    想要一气买个够的粟米,是看到这个也想买,看到那个也想买,最后她决定,紧着手里所有的票据来买东西。

    可以调理身体,西南独有的红片糖来两块;

    自己爱吃,想不到这个时空也有的,吃着软糯清凉甜蜜的血片糕,嗯,来一斤;

    我去,居然还有稀罕货酒心巧克力这个好,看看手里的票据,发现还有军用票里剩下两斤的糖票,粟米大手一挥,直接全买了酒心巧克力,准备带回去哄弟弟;

    除此之外,想着毛毛爱吃饼干,粟米眼都不眨,不仅买了两包曾经李伯伯买过送他们的那种饼干,粟米甚至还花了大价钱的,买了一桶子铁桶包装,上头印着个可爱小姑娘脸的铁桶饼干;

    手里有烟酒票,放着过期也是放着,手里钱足够,粟米干脆买了条大前门,又买了两瓶茅台酒,想着自己是不喝不抽,将来留着送人找关系也是好的,要知道,这次回家,她还想带着弟弟分出倒霉催的老粟家单过呢,走人情要的就是这玩意,买了买了;

    至于手里剩下的工业卷,粟米精心挑选了一个小手电筒,又买了几节配套的干电池;

    买了条套软和的,印着大花的新毛巾;

    一溜圈下来,粟米差不多把手里的票花了个干净,钱也花了近五十八块钱。

    可就是这样,粟米还是感慨,自己买来的两瓶茅台,居然只花了不到五块一瓶,她就感慨好便宜好便宜

    带着连她背上的小背篓都装不下的满满收获,粟米心满意足的出了百货大楼。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大多数的东西都收到戒指里,外头只留下了自己与弟弟的牛皮革棉鞋,并各一套的秋衣秋裤,外加一包饼干外,其他东西粟米都收了起来。

    医院毕竟人多眼杂,有些东西,她还是能保密就保密的好。

    匆匆回去的路上,粟米突然被街边有个穿着破棉袄,手里却转着个类似乒乓球拍样东西的老汉吸引。

    眯着眼睛,粟米仔细看了看,远远的发现,老汉手里的那拍子上面,居然还有五个木头样的小鸡,在随着老汉手握木柄的转动,小鸡们一齐嘀嗒嘀嗒不停啄米,小玩意瞬间吸引了粟米的视线。

    这玩意她见过啊,可不就是自己儿时也曾经玩过的小鸡嘬米吗

    可怜自家毛毛在医院无聊,而且小家伙长这么大,从来也没有个属于自己的玩具,当粟米看到老汉手里的小鸡嘬米时,不由的,她心动了。

    粟米停下脚步,调转方向就往街边的老汉奔去。

    搞的跟特务接头似的,粟米靠近老汉,细细声的小声询问,“老爷爷,你手里的小鸡嘬米卖吗”

    穿着破旧的老汉,听到身边终于响起的询问声,他紧了紧身上并不能保暖的破棉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操着沙哑的嗓音接话,“卖。”

    终于有人问起了,虽然看到询问自己的,是个丁点大的小毛娃,可自己出来都快要一个上午了,自己饥肠辘辘的不说,想必家里的老婆子也等不及了吧。

    老汉倒是想还如先前那般坚持,说只用米粮换来着。

    不过在面对粟米这么个小娃娃,面对手里玩具甚少有人问起,便是问起,也舍不得用米粮给孩子换的窘境,身为老木匠,别无所长的老汉,脸上顿时又露出苦巴巴的脸色。

    看着老汉的变脸,粟米纳闷,“老爷爷”

    被粟米疑惑的声音打断自己的走神,老汉无奈的抹了把脸,“唉,小妮子,你想要这个”

    “嗯,老爷爷,这个小鸡嘬米您怎么卖的”

    怎么卖的他倒是想换粮食回家救命来着,但眼前终于感兴趣的小妮子,她能有吗

    老汉没抱什么希望,看在粟米是真心喜欢自己手艺的份上,道“小丫头,你看着给吧,本来爷爷是想拿它多少换点吃的的,可惜”

    老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终于有人对他的东西感兴趣,也可能是不抱什么希望的自顾自的絮絮叨,总之,他无意识的就把自己的初衷给低喃了出来。

    对于老汉千难万难的事情,对于粟米来说,简单呀

    自己虽然没有地,可背靠星网,她又不差钱,粮食她多多的有呀

    即便自己没有,镇子里的三家粮铺,只要你有银子,还能买不着

    知道老人家要的是粮食,粟米又看在对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着卖玩具可怜,想了想,借着背篓的掩护,从戒指里掏出了一扎一斤重的挂面来。

    这玩意,还是后来想着弟弟喜欢吃,她又去仙缘镇上杂货铺买的,专门拿来给毛毛下鸡汤面吃的,当初买了不少,眼下她戒指里还存着十来扎呢。

    老爷爷看着也是个可怜人,与人为善就是与自己为善,她并不是圣母,不过在自己与毛毛得到了那么多好心人的无私帮助下,她也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帮一帮需要帮助的可怜人。

    粟米想的简单,掏出面,塞到老汉手里,一把拿过对方手里的小鸡嘬米收到背篓里,便利索的背起背篓,准备离开。

    “老爷爷,面条给你,玩具归我,我们交换哦,我走了,老爷爷再见。”

    在粟米看来,自己一斤挂面换个小玩具,绝对是对方划得来的,不可能不跟自己换。

    结果也的确是这样。

    老汉本身自己都不报任何希望,心里愁苦的不行。

    因为担忧挂牵着家里还在挨饿受冻的老婆子,他的心思根本就没在眼下的交换上,而且老汉打心底里,也不觉得粟米一个小娃娃,能跟他换什么好东西。

    他都已经做好了,白送个小鸡嘬米给粟米的决定了,哪曾想,就自己发呆的瞬间功夫,自己手里少了个小鸡嘬米,多了一捆沉甸甸的雪白挂面。

    直到粟米的小身影消失在了街面上,老汉才恍然回神。

    抱着手里千斤重的雪白挂面,反应过来的老汉几乎泪流满面。

    “老天开眼啊,这是老天开眼啊”

    老汉他这是遇到仙童了,肯定是遇到仙童了

    不然又如何解释,自己反应过来后,四下寻找那孩子时,怎么也看不到那孩子的踪影了呢

    不是仙童是什么一个正常的孩子,能走的那么快吗

    可怜被误认为仙童的粟米,哪里是真如老汉所臆测的那般又哪里是她真走的快

    她是在交换了玩具后,突的发现,原来她的身边居然是新华书店

    想到自家毛毛住院无聊,光玩一个玩具解闷总有烦的时候,粟米就兴致勃勃的进了书店,准备去买两本小人书、连环画给自家弟弟解闷呢。

    所以自然的,在老汉反应过来之前就踏进了书店去的粟米,不就正正好的被老汉给误会了么

    哈哈哈

    到了书店,粟米选了半天,花了一块钱,买了四本小人书,孩子们、林中小猎手、大闹天宫、比比神通。

    小心翼翼的收好四本小人书,粟米心满意足的出了新华书店,等她钻出来的时候,外头早已没了老汉的踪影。

    带着满满的收获,粟米回程的脚步都显得格外轻松。

    一脚踏进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四点多,快到医院下午要下班的时间点了。

    粟米进了医院,越过大厅上了二楼,走到护士站门口时,正好看到忙碌完的护士长迎面走了过来。

    见到是粟米,护士长忙招呼她,“小丫头回来啦赶紧的,跟我来。”

    “张姨,有什么事”粟米纳闷,护士长却没有明说,只依然冲着她招手,“你来。”

    见状,粟米知道,对方肯定是有事情要交代自己,粟米没多想,抬脚就往护士长走去。

    一直是被护士长带进了护士站里头,看着人家指着台子上大大小小六个,已经被整理清洗的干干净净的盐水瓶,粟米瞬间了然。

    果然,就只听护士长笑着开口,“喏,小丫头,你要的盐水瓶,张姨我都给你找出来洗干净了,大中小三中型号,大的可以灌了开水放被窝里暖脚,小的给你跟毛毛装水喝,这些都是装了葡萄糖的,而且我也给你洗干净了,你只管放心用。”

    说着话,护士长还一边拿起台子上的盐水瓶,就往粟米身后背着的背篓装,全然一副不把粟米当外人的模样。

    粟米想着,自己前头走的时候顺嘴跟人求了那么一回,回头人家就把事情给她办的妥妥的不说,便是盐水瓶都给她洗的干干净净的,粟米心里特别感激。

    “张姨,您真是太好了”

    被小家伙抱住双腿无法转身,护士长瞬间乐了,弯下腰来,轻轻刮了刮粟米的小鼻子,调侃她。

    “哦,张姨给你了盐水瓶就好,要是不给你,岂不是就成了坏人啦”

    明知道对方这是在调侃自己呢,粟米也不恼,反而是傻乎乎的一直笑,一直笑,看的护士长以及同在护士站里头另外两名护士也跟着乐呵。

    一屋子四个人乐呵了半天,护士长跟粟米交代了几句,又把下午毛毛的情况跟粟米说了,最后到了下班点,逗够了粟米的护士长跟护士们才放粟米出了护士站。

    粟米小嘴巴弯弯,乐呵呵的,出来没走出几步呢,才晃悠到了楼梯口,正准备穿过楼梯,去往另一头病房的粟米,一眼就看到了提着背篓,从前边走过来的钱志宁。

    粟米看着对方手里的背篓,她笑嘻嘻的跟钱志宁眨眨眼睛,“钱叔叔,下班呢。”

    毛毛在医院住了这些天,跟粟米接触了这么久,足以让钱志宁了解到,粟米骨子里是个啥样的小孩。

    看到小家伙调皮的跟自己眨眼,钱志宁也来了兴致,“嗯呢下班了,怎么小丫头是来送我下班的”

    粟米连连摇头,“不是,不是,钱叔叔你慢走啊,我找弟弟去了。”

    一个下午都在外头忙着置办家当,回来又被护士长张姨给拉去说了半天话,她都老想弟弟了。

    再说了,虽然先前自己威胁钱医生收下了谢礼,不过她也怕人家拿她当小孩,觉得她好忽悠,待会跟他再多说两句,对方要是把背篓连带着里头的东西都还给自己怎么办

    最保险的,还是早点闪人为妙。

    总没得才送出去的东西,回头又拎回去的道理吧。

    心里如是想着,粟米闪的飞快,根本就不给钱志宁再调侃她的机会。

    所以最终,钱志宁颇为目瞪口呆的看着粟米撒丫子的远去,只留下一串吧嗒吧嗒的脚步声,算是回应他的呆滞。

    直到粟米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他无奈的摇头失笑。

    这小家伙,贼好玩

    带着这种无奈又纵容的心情,钱志宁出了医院大楼,到后头的车棚里取了车,把背篓固定在后座上,骑着他的自行车,一路心情很好的回到了家。

    他到家的时候,自家的母上大人已经下班回家,正在家里的厨房忙碌着一家三口的晚餐。

    听到钱志宁开门的声音,围着围裙的母上大人从厨房探出头来,看着客厅里刚刚关上门在换鞋的儿子。

    “小宁回来啦”

    听到自家母上大人又喊着,无论自己怎么抗议,抗议多少次,人家都我行我素坚持喊的小名,钱志宁就是脑壳疼。

    “妈,我都说多少回了,不要喊我小宁,我都是大人啦”

    “切。”母上大人挥了挥手里举着的锅铲,不屑的怼儿子,“在妈眼里,不要说你才二十几,就是你七老八十了,只要老妈我还活着,你就是我们家的小宁,小宁,小宁,我就喊了你待怎样”

    得得得,这样的母上大人,他还能说什么,他也很无语啊

    自家老爸都宠着,自己个当儿子的,除了保持沉默还能怎样

    “行行行,您高兴就好。”

    嘴里说的好像是极其无奈,可钱志宁眼里对自家老妈的纵容是显而易见的。

    也是,要是他真要硬气起来,不让母上大人喊这个他脑壳疼的小名,想来他家母上也是会配合的。

    眼下这样屡教不改,还不是他这个当儿子的给纵的

    穿上拖鞋,钱志宁把刚才放在脚边的背篓拎起,几步走到厨房门口,把手里并不轻的背篓,一股脑的塞给一脸莫名其妙的母上。

    “给您,给您。”

    “这是什么”

    “你猜”钱志宁皮一下很开心。

    母上没好气的白了儿子一眼,放下手里的锅铲,接过背篓正想查看,可惜她低估了背篓的重量,要不是钱志宁还没有撒手,她非得失手鸡飞蛋打不可。

    “怎么这么重儿子,里头到底是什么鬼”

    钱志宁不动声色的撇撇嘴,“妈,什么叫是什么鬼这些可是好东西”

    “好东西”不可能吧

    不是自己看不起自家儿子,实在是,从小到大,在自己眼中,面前的儿子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而且性格使然,跟他那木头疙瘩的老子一样,只会一心忙工作,对于其他的,完全就属于脑子不开窍的那种。

    今天太阳也不知道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自家这宝贝儿子,居然还带着东西家来而且还这般神秘

    啧啧啧

    心里下意识的嘀咕,母上大人把背篓搁在脚边,弯下腰,伸手就去翻背篓。

    揭开上头盖着的稻草,母上大人顿时失声,刚刚一肚子还想数落儿子的话,全都被她咽回了肚子里。

    眨眨眼,再眨眨眼,伸手摸着里头的野鸡,野兔等好东西,好半响,母上大人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儿子,我怕不是在做梦吧我怎么看到了这老些肉”

    “妈,您老没做梦,是真的。”

    “真的”说着,母上大人还犹带不信,伸手干脆的给了身边的儿子一巴掌。

    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钱志宁不乐意了,音调拉的老高,“妈”

    母上大人见儿子疼的抗议,她乐了,不由的点点头,“嗯,看样子是真”

    只是她总结的话还没说完,猛地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提高音调尖声质问身边的儿子。

    “儿子,你怎么突然带这么老些好东西家来怕不是你干什么坏事了吧还是你去打劫了副食品站啦”

    天他老妈是又多不相信自己呀

    钱志宁头大,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家母上,“妈,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儿子我有这么不堪吗好歹我也是县医院的一把刀,人品技术杠杠的,有病患家属送我点谢礼怎么啦怎么到了您嘴里,我就成打劫犯啦”

    “真是病患家属送的”

    不怪自己不信任自家这宝贝儿子,实在是他工作了这些年,也不是没有病患送过东西给他,只是傻儿子跟他老子一样,说什么要坚持原则,以前那些好东西,他都是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人家,从来没有哪一次如今天这样,还把病患谢礼带家来的呀。

    看着自己母上的表情,钱志宁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到胆肥的要挟自己的小丫头,钱志宁无奈的摇摇头。

    “妈,真是病患家属送我的,而且不瞒您说,送我这些东西的还是个点点大的小丫头”

    说到话头上,钱志宁想着粟米姐弟俩,他也来了兴致,忙就把自己遇到粟米姐弟俩,还有他们的身世,甚至是后续的发展,包括此次粟米怎么偷偷摸给自己送礼,然后还胆肥威胁自己的傻样,一一说给了自家母上大人听。

    钱志宁吧,本以为自己说的这么详细了,自家母上大人不说要表扬自己吧,总归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自己可是给家里带来了这些肉食还有鸡蛋呢可不老少,没见着刚才母上大人差点都没有提溜住么足可见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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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也不是不喜欢打赏,只是最近这个月打算万更,每天的码字都紧张,木有时间哇,呜呜呜呜,然后你再打赏,偶木有功夫码字加更哇总不能拖到下个月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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