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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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小姐又退了”
“公子, ”阿翠道“小姐说你文采太差。”
秦勉险些吐出口老血, 作为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只能拿笔杆子的书生,说他文采不好, 简直是打他的脸, 天晓得他为了这些信用尽毕生之力, 甚至没少抄文豪大家的诗句。
秦勉尴尬又愤恼,内心将对方鞭尸了千百遍,但记着姑母的叮嘱, 面上还是保持着礼节的微笑,“是小生的错,这就去重写,希望小姐能再给我机会。”
谦虚接过信笺回去了。
欣赏着秦勉的憋屈,阿翠忍笑离开, 在路过秦絮屋子时, 下意识往里瞟了一眼。
就见那秦絮软绵绵靠在床上, 一脸愤然。
自从跳湖事件后, 秦絮的情绪就十分不稳定, 她发现自己的卜算灵力出了问题
对这一点, 她的死对头顾莘莘也发现了,所以才舒坦安心。
这阵子顾莘莘想法又去秦絮那摸了点东西来, 当然, 秦絮自从被她卜算出后, 就非常谨慎,掉落的头发指甲都会收得干干净净,若不是那天落水需要换衣服,顾莘莘悄悄从对方湿漉漉的脏衣服里翻了一根头发来,按秦絮戒备的性子,恐怕以后想难卜算对方都难了
好在顾莘莘机灵地找到了头发,不仅如此,她还将那长发剪成了四五段,每次卜问用一小段就好,这样就将卜算的次数翻了几倍,顾莘莘简直要膜拜自己的机智。
随后,她按着那些头发卜算,竟然在画面里看到秦絮无法聚起灵力,满面惊慌的场景。
就比如现在,偏房里,秦絮对着镜子,无数次尝试卜算,然而镜子毫无反应,如死物一般。
秦絮不甘心,复又尝试几遍,仍然如此。
她虚脱般靠在墙上,从未有过的惶恐,“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异力是她的立足根本,亦是她通灵的存在,若失去这股力量,她还怎么在族内呼风唤雨,又怎能找到心仪的男人,圆了这些年的梦想
她的丫鬟忙扶着她安慰道“主子,先冷静或许是因为受伤之故,耗了元气,灵力就不稳了。”
她这话有些道理,上次跳湖可将秦絮折腾惨了,额头出了好多血,身上又多处磕碰伤,还发了风寒高烧好些天,大病一场。可算是她这些年从未有过的折腾,兴许伤了元气也难说。
得了丫鬟的安慰,秦絮心态总算缓和了些。
但终究还是焦灼的,“希望能快点恢复,不然什么依据指向都没有,怎么找阿昭”这可是她最终目的啊。
丫头亦替主子着急,卜算此等术法,唯有族中地位崇高的人拥有,她只是个丫鬟,没有此种异力,是以只能干着急。
想了想她说“主子用不了卜镜,那就推算命格呗。”
族中高位者除开卜镜,也会推算,甚至有绝顶高深者能通过星象来推算更多天机与隐秘。
“既然那丫头的命格跟阿昭大人的命格是联系在一起的,那主子可能通过那丫头的命格来推算周围的人,目前只有周围的人能产生一定的关联”
秦絮道“你以为我没算过这府里的人,凡能跟那丫头打交道的,上至老爷奶奶下至奴仆,我全算了,都不对。”
丫头又思索一番,“还有个地方主子算过没有就是那个种了紫藤的小院,很偏僻,没什么人去的,据说有个公子,跟顾璇年纪类似。算一算阿昭大人魂转的时间,差不多就跟那公子出生同一年。”
“你说那五月子”秦絮道“不是他”
“阿昭什么身份,魂转必定是个命格福泽深厚的”秦絮噙着冷笑,“可那小子自幼父母双失,孤苦无依,寄人篱下,还四肢不全,这般薄命鬼,怎能是阿昭”
丫头默了默,没再说话。
倒是秦絮眯起眼,不知思索什么。
夜风拂面,初夏花香随风漫涌。
时隔多日,顾莘莘总算出现在久违的墙头上。
不知何时,那门口的纸条终于撤了,可算解了她一桩烦恼。
心下本该欣慰,可她的脸色有些凝重,戴着小狐狸面具,悄悄趴在墙头上,往四周观察着。
正值紫藤花期,墙下紫藤跟冬日空荡萧条的灰褐色枝桠相反,生了绿油油的叶子,还有一嘟噜一嘟噜的紫藤花,远远望去,像一挂挂可爱的葡萄,将这偏僻小院点缀的清幽雅致。
与花木的繁茂不同,屋内十分安静,只听到风吹过花叶的簌簌声。往常谢栩看书温习时,小书童在旁磨墨,偶尔会嘀咕几句,今晚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院里人都出去了吗
顾莘莘轻手轻脚摸下了墙。
一下险些吓了一跳人根本没出去,谢栩就坐在花藤下的桌椅间,而总伺候在旁的小书童跟高虎都不在。
想想今天的日子,顾莘莘心下多少有些体会。
许是她声响太轻,或是权臣大人在出神想什么,他并没有注意到她。
她老远瞅了他一眼,谢栩似乎心情很差,过去正常的情况下,她看到最多的是他或沉静或淡漠,或倨傲高冷的脸,而今,他依旧平静,可眼神里黝黑一片,像浸着阴郁的寒潭,有重重阴霾郁结在心。周身空气都似冷了几度。
环视周围,小书童跟高虎都不在,莫非,是他心情不好,将下人打发开了
看来,今天的日子,比她想象中更让他沉重。
她不敢招惹他,也不想勾起他的伤心事,便悄悄将带来的物什放不远处墙角。
来之前嘴里说是攻略他,多少有点玩笑话,不过是看到今天的日子,过来送点安慰。
结果东西还没放下,一声冷喝在耳畔响起“拿走”
顾莘莘惊的手一抖,东西险些摔了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她。
她只能干干一笑,“那个我没别的意思,今天不是那什么日子吗,我来看看你我不吵你,我这就走”
“听不懂话吗拿走”谢栩突然像控制不住情绪,低吼。
他猛地转过脸,眼神如杀人的刃,“你也嘲笑我对不对”
便是这一瞬,他长袖拂过那矮几,噼里啪啦将矮几上的茶具全部扫落,瓷器炸出摔裂的碎响,茶水飞溅而出甚至有些直接泼到了顾莘莘身上。
顾莘莘一时吓呆了。
算一算,她跟他认识的小半年,也是打了数次交道的,彼此都是不同寻常的人,她有几次将他气的厉害,他亦将她呛得半死。说一句冤家不算矫情。
可她从没见过这样暴戾的他,在卜镜里他杀人如麻的桥段,也不过是冷漠的挥挥手,而现在的他,面庞狠厉,眼眶甚至有些发红,比杀人还可怕。
顾莘莘本能的想逃,又拼着全身的力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捧起手中的木匣子,这是她捣鼓了一下午的物什,她说“我我没有嘲笑你,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
“我想,祝你生辰快乐”
她的确是想来送礼物的,今天是五月初五,谢栩的生辰。
她猜他可能忌讳自己的生辰,本打算悄悄放下蛋糕就走。可看他独坐院中,削瘦的背影,除了夜半的冷风,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孤凉而寂寞,她一时为他难过,就多看了一眼。
不想他反应这般大,也许,过去他的每一个生辰,皆象征着他难堪的出生,她无法想象他为此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毕竟小小一个谢府的侮辱与轻视,便从未消停,许娘当初口口声声辱骂践踏,犹然在耳。而那五月子的恶称,势必连着所有的欺辱与磋磨,伴随一生。
她知道,她不该为未来的大魔头难过,她也没资格难过,日后他或许还得要她的命呢
可就是觉得不公,佛说,芸芸众生,无贵无贱,生来平等。那又为何因一句毫无依据的话,便这般折辱一个孩子
难道,一个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吗
默了默,幽暗的庭院中,顾莘莘仰头看向谢栩。
“你知道吗你的生辰,在我们那里,是一个好日子。”
“我们叫它端午节,我们那有个伟大的世人,名屈原,他刚正不阿,为了民族大义投湖牺牲。为了缅怀他的高洁,我们在五月初五,屈原投湖的那一天,设下端午节,家家户户包粽子,赛龙舟,以最盛大的姿态,告慰先祖。同时,怀抱希望,展望未来。”
“所以五月五日,在我们那里,是好日子,普天同庆。”
“说这些话,只是想说,世间之事总是多面性的。他们不喜欢五月初五,我喜欢,你也要喜欢,这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那一天,你来到这个世间,开启属于你独一无二的旅途,可能过去有很多不好,但老天是公平的,人的福气跟霉气自有定数。过去你把霉气花完了,日后,便都是好运了”
“公子,再次祝你生辰快乐”
“加油,奔向更好的将来。”
顾莘莘说完这一切,放下蛋糕就走了。
她走后很久,谢栩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也不知那些话他听进去了没有。
半晌后,被打发得远远的小书童走了出来,想安慰主子又不知说什么,便将目光投向那木匣子。
“这个留吗”小书童问,轻手轻脚打开了那木匣子。
跟过去的奶茶糕点不同,匣里之物,底下色呈金黄,上面铺以白色乳状物,圆圆一大块,混着甜丝丝的香味,用指尖触一触,很是蓬松柔软,像是一个加大版的糕点,上面竟还用红枣泥写了几个字,“祝公子生辰快乐”。
是现代的生日蛋糕,只不过材料不够,顾莘莘做的比较简易,至于那奶油,没有现代的打蛋机,她用筷子搅了一个时辰的鸡蛋才打出一碗奶油,快将她胳膊搅断。
小书童并不知晓这是什么,食欲让他微微垂涎,主子难看的脸又让他不敢乱动。
良久,谢栩终于起身,看着那蛋糕,说“你们吃吧。”
迎着冷风,谢栩自顾自走进屋内。
点起灯,火苗摇曳,黑暗的空间一瞬明朗起来,谢栩在光亮之中坐着,屋内久久无声。不知是不是小书童的错觉,主子的脸色在加油君的那番话语后,渐渐缓和了些。
起码,不再阴沉得像要结冰了。
也是回归了理智后,他目光移向窗台,案几上放了一沓泛黄的宣纸,并非帖子或兵书,只是随笔勾勒的几个字,有几个词都围绕着“季”字,看样子是季姓的人名。
谢栩目光游移在字迹上,看了会。
这个过程更像是情绪自我收敛的过程,谢栩为人善变,心思莫测,可能上一秒平静如水下一秒疾风骤雨,另一方面,却也善于自我克制与忍耐,待情绪缓了会后,他恢复如常,仿佛院里那番事态从未发生过,只问小书童“要找的人有最新消息了么。”
“有。”小书童见主子恢复过来,心下还有些诧异,往年这个时候,主子总会在自己生辰之日,枯坐一整晚。
谁也不敢接近他,这是全年中他最压抑最接近爆发点的时刻。
今年,他们这些下人照例离他远远的,怕惹他生气,不想加油君一来,两人吵了一架,不知加油君说了什么,主子的脸虽还这般难看,却没有再通宵枯坐,而是回了屋,尽管气场威压还在,屋里气氛仍是凝重,好歹不用在外面吹风淋露了
但他也不敢多问,忙答主子的话“经查,朝廷里现在姓季的大人有三个,一个是文官,两个武官,其中有个武官只是个七品,不符合少爷的要求。”
“还剩最后一个,淮南总兵季威远。”
“此人年纪四旬,江浙人士,更重要的是,十年前他参与了突厥对战,而那一场战役主子正在当地”
“是以此人极有可能就是主人要找的贵人。”
听完汇报,谢栩道“下次把他的面容临画一幅。”
他向来谨慎,即便这些情况为真,也必须百分百确认再做决定。
“是还有”小书童说“季总兵最近又高升了,要调入京城,从戍北到京城,我们林城是必经之地,如无意外,他会经过林城,届时主人能与他相遇就好了凭主人对他的恩德,还有他给予的承诺,主子定能借此扭转际遇。”
小书童说完,识趣离开。
房里只剩谢栩一个人,对着那忽明忽暗的灯火,他神情肃穆,狼毫笔轻蘸墨香,在纸上写下一个季字。
笔锋缓重而清晰,一笔一画,横竖撇捺,像是命运的转折,即将拉开序幕。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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