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防伪与防范

    “呀”，一拳一拳的打出，颇有些练家子的威势。院子里连个丫鬟都没有，墙面上还有些爬山虎类似的藤蔓生长的痕迹，但是现在已经是光秃秃的了。

    这时，一个小厮来到院子东门口，看见那人正在练拳，也不发出声音，就在院子外，等候那打拳的人。

    一趟拳打完，男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外面等候的小厮。没做休息，继续打拳，周而复始，三趟全下来，衣服已经被汗渍打透。

    为了避免伤寒，那男子转过身来，叫丫鬟拿干净的衣物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完成乡试的沈凌，沈少爷。

    门口的小厮也没声张，看见丫鬟将衣物拿过来，变主动将活揽下。

    沈凌看看蒙舍拿着白褂子，眼神闪过一丝疑惑，但是转眼间便被凝重替代。

    “怎么了，进屋里来。”沈凌也不急着换衣服，将大褂脱下，拿着衣物回到书房。

    看着从蒙舍怀中掏出的东西，沈凌一笑，“放在那边的桌子上就行。”

    说罢，回到了里屋，将衣服换好，顺便简单的洗漱一下，沈凌每天早上都会进行两遍洗漱，一次在起床后，在丫鬟的服侍下。

    然后就在书房门口的院子里打几趟拳，这时候就能看出文远伯府的人丁实在是稀疏。

    永昌伯府的院子本事侯府的建制，当时的成化皇帝并没有将府苑收回，所以现在的永昌伯府，牌子上是伯府，实际上面积是侯府的规格，是一座五进大的院子。

    别说是庶子，就是永昌侯嫡长子，王坤都是没有独立的书房，而文远伯府二公子沈凌这样的从小习武的武夫都是有着自己的书房院落。

    沈凌出来后，伸了个懒腰，每天早上只要打上一趟拳，就感觉神清气爽，全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坐在红木椅子上，拿起信件。

    “怎么有两封信，那封信是谁寄来的？”沈凌知道会有信来，但是有两封，显然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蒙舍看看外面没人。走过来，弯腰对着沈凌的耳朵小声说。

    “少爷，你也别怪小的，小的也是不知道那封信是谁送来的，只是一个小厮送过来的说是给你家二公子的，再三说明，一定要送到您手上。”蒙舍也感觉蹊跷。

    “少爷，这信连名字都没写，八成是有人要对您不利，您就别看了。”

    沈凌正在想，到底谁会给自己送信来呢？白鹿书院的同窗？不对，要是那几位关系要好的同窗来信，不可能会不署上姓名。

    看着蒙舍伸过来的手，一巴掌拍了回去，“干什么，你也别闲着，研墨。”

    瞪了他一眼，将那封不明来历的信件放下，先撕开那封韩宇来信。

    蒙舍边研墨边看着沈凌的表情，看着沈凌微笑着看完整封信，也是笑着问道。

    “韩公子可是有好消息？”

    沈凌笑着说：“嗯，他这次的乡试也考的极好。信中说不出意外，还能拿个解元。”

    蒙舍双眼放光，看着那封信。

    沈凌摇摇头：“他说他能中解元，我还说我也能呢。”

    沈凌心里面也是想着，这韩宇韩大公子的话只可听半句，考的不错上榜应该没问题，至于解元，沈凌还真不信。

    拿起第二封信，沈凌没有马上打开，先放在鼻子上闻一闻。

    惊讶的看着蒙舍，“好像是一位女子来的信。”

    蒙舍想了想，“少爷，你在读书这几年里，好像和女眷没什么接触啊。”

    沈凌没有闻错，这正是当日王淑瑶的那封信，只是正好和韩公子的信一起到也是纯属巧合。

    王淑瑶的习惯就是用在香料里面熏过的纸张写信。

    沈凌也是好奇，怎么会有女子给自己写信，不是韩宇的癖好吧，想起来赶紧将韩宇的来信闻了闻。

    没有什么气味，明显不是一人所写。

    将信件拆开，一共有三张，但是只有一张有字，另外两张都是白纸。

    沈凌就更加奇怪了，连忙读起信来。

    沈凌的表情越看越凝重，蒙舍看着看着就光想着内容去了，脑子中脑补的都是那些十恶不赦的人的恶作剧，差点把自己吓到。

    沈凌看完信，将那两张空白纸张抽出来，拿起笔来，刚要写字，看着蒙舍没怎么磨的墨，敲了他一下。

    蒙舍也回过神来，看着没有多少的墨汁，也不废话，开始全力研墨，边研墨边看沈凌。

    沈凌也知道他的小心思。

    “你不用多想，这时永昌伯府四姑娘的信。”

    蒙舍想的就更多了：“原来是未过门的公子夫人啊。想必是想咱们家少爷了？”

    沈凌听着刚要骂，随即看看院子里没人。

    “这四姑娘的处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你可知这空白纸张是干什么用的？”

    蒙舍摇摇头。

    沈凌继续说：“这是四姑娘特地将香料放在纸张上熏制而成的，这封信是由三清观的道士代为转送的，你见到的，不是香客就是道士变换行装的，应该不是小厮。”

    蒙舍问道：“这四姑娘这般用心，看来在王家连送封信都是困难啊。这两张信纸应该是让公子回信用的吧，这样四姑娘就知道信件被没被换过。只是咱们怎么回信呢？”

    沈凌也是想到了这点，拿出一张有香料的纸张，简略的写了几句话。然后封上口，交给蒙舍。

    “你将这封信送到永昌伯府。”蒙舍将信装入怀中。

    “少爷，那这四姑娘的用心不是？”

    沈凌说道：“这封信就是告诉他，我这次的乡试应该没什么问题，让他放心，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林大娘子一定不会让这种信消失的。”

    蒙舍点点头，看着沈凌将第二封信写好，沈凌用行书写的很快。

    封上蜡，将第二封信给到蒙舍。

    “记住，先去都察院左都御史韩大人府上，将第二封信亲自送到韩公子手上。记住，亲自！”

    蒙舍重复了一遍后。沈凌继续说，“然后让韩公子帮忙，他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一同到永昌伯府上，将第一封信送出。”

    蒙舍点了点头，刚要走，回过头来问道：“少爷，恕小的愚笨，这第一封信不是没有问题吗？”

    沈凌回答道：“让你与韩公子送的信上面就是请他帮忙，找个永昌伯府的稳重的小厮，收买下来，这样以后才能保险些。另外告诉一下韩公子，就说你家公子也有把握高中桂榜。”

    沈凌看着蒙舍走出院子，想着四姑娘心中所说的林大娘子的手段，想到，会不会王氏也知道这些歹毒的方法来对服自己所在的二房？

    沈凌回想了一下，快步赶到吴氏所在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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