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白雀辨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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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轻轻一声长长的鼻音,这位美妇人缓慢地起身,踱着轻巧的步子朝着荆鸟缓缓走来,修长的玉腿在他身前晃动着,她细细打量着荆鸟此刻的装束,自然也就瞧见那衣襟上沾染的些许尘埃。
轻启朱唇,美妇却将自己绝美的面容凑到荆鸟的耳畔,细细低语道:“你与我说说,这两人到底是个什么成色。”
这声慵懒中带着丝丝戏谑的声音响起,一丝冰凉的吐息在荆鸟的耳畔轻轻盘旋,钻入他的耳窍之中,似是要勾起他心底的欲念。
低眉顺眼c拱手弯腰,荆鸟沉声言语说道:“回夫人的话,先天侯一身内功堪称冠绝中三重,便是较之属下亦是大大的超过了,而那位赵建隆却专精易术,亦是一位极为了得的人物,若非属下借助山中脉势,只怕便是其中一人,也足难胜之。”
美妇摆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却不知到底听进去了几成,她踩着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走回梳妆台前,素手拾起一枚亮银色的云钗,亦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很了解荆鸟,毕竟他们在这鬼地方相依为命了十年,对于荆鸟的本事当然也是带着一肚子精明,他的武功虽说不弱,却也绝算不上多么强悍,唯独那一手幻法冠绝同辈高手。
这些年他何家庄周围苦心经营,一草一木都合乎他那惑心曲的功用,若说他凭借主客之便袭杀七重天高手确实夸张了些,但在中三重里却极难有人能够应付。
何夫人的心中其实很清楚,荆鸟的惑心曲本就是靠着音律c光影和身法三者结合而成的独特武学,而此地的一草一木乃至砂石摆放都是为了给他创造地势而建,便是周遭山间都刻有凿孔蝇洞,便是为了能够聚声扩音,此刻能够力挫梁州两大老一辈高手,想来这十年经营还是颇有成效的。
不过反过来看,却又是另一副景象。
何夫人秀眉微皱,心中却又是微微一嗬,近些日子不知又犯了哪家忌讳,这些寻常时候几年都见不到一回的武林老鬼一个接一个的冒出头来,两个半截身子都埋进了土里头的糟老头子,竟然能挡得住占据天时地利的荆鸟,老一辈的实力的确不容觑。
倒不如说同为六重天,居然能够靠着两人合击之力破除荆鸟借助此地风水地势施展的惑心曲,这般能耐简直闻所未闻。
“属下还有一事,须要禀报夫人。”
荆鸟低着头说话,一双手叩在面门之前,摆出拱手作揖的架势,他的目光只能顺着细绒地毯的画纹悄悄上移,一双雪白似玉的脚似是在他眼前轻晃着,一条纤细的桃红画纹自那右脚环拔而上,一直隐没在腿长裙的掩饰之下。
“还能有什么,难不成除了此二人外,那条金毛老狗也到了”
何夫人眯着眼睛,说话的语气尽量放得轻缓,她将手中云钗轻轻放回原处,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透过帷幕,映在她光洁雪白的玉臂之上,此刻她的肌肤就像是经年不见阳光一样惨白。
她应当是认得那条‘金毛老狗’的,顺带连与之常有来往的陈立武c赵建隆也或多或少识得了些,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是好似多出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意味,显然同那位梁州金狮庄的那头老狮子有些说不清的恩怨。
倘若是金狮子李崧也插了手,那撼动惑心曲便算不得多么令人惊愕的事情了。
“那倒不是,只是”
荆鸟微微欠身低眉,那句话在嘴边晃荡许久,却终究是被他咽了下去,只是说道:“属下同那二人交锋之际,每每感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气息在山间隐现,更是在最后关头暗自插手,逼得属下不得不将那二人放走。”
这话他说着,心底却是生出万般感慨,这个江湖平稳的日子还没过几年,各种各样的神神鬼鬼又不知从哪儿溜了出来,当真不晓得又要再生出甚么事端。
“暗中插手”
何夫人手下动作微微懈止,一双美目竟也流转出几分不一样的光彩:“可曾探知道到那人的根脚”
“不曾,但若是非要说上一人,倒是让属下想起了一个人。”
荆鸟瞧着这位风姿绰约的美人,沉声言语道:“无论是出招发力的手法还是行为作势的风格,那暗中之人都同属下心中所想之人极为相似。”
接下来的话不必再说下去,荆鸟当这何夫人的面儿悄悄摊开右手,独露出掌心之中那决消不去的一抹桃红。
“他”
何夫人轻抚朱唇,这个答案似乎早已呼之欲出,只是她终归未敢朝那个人的方向想去,那代表的东西,也绝不是她这一介妇人能去琢磨c去探寻的。
“除了他,属下再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够能施展这般高深莫测的情毒功夫。”
荆鸟默默收回了手,那抹桃红在他的手掌心隐显,就如同是嵌在他心中的颜色,他驱不掉也褪不去,这一点上他倒是清明的很。
“你当知道那人的干系到底有多大,”何夫人难掩心中惊异,却也耐得住性子,低声言语说道:“且不论这一手情毒功夫是否真的源于那人,单单是那人当年牵扯的事端,又如何是你我二人能够评说的。”
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自己心中难掩的波澜,那个名号隐匿于江湖已越十年光景,此时再度显现,当真不知还要做些什么。
“夫人”
荆鸟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坦言说道:“属下万死,今日之事早已不是咱们何家庄可以掺和的了,若真是那人现身于这烛嵐山中,想必朝廷绝不会坐视不理,龙椅上坐着的那一位恐怕无时无刻都想要那人的性命,皇室争斗自然是凶险莫测,还望夫人早作打算。”
何夫人未敢接话,只是默然坐在那位置上,不知心中在盘算些什么。
何夫人的根脚不算难查,她本是京州皇都百姓,大也是出身书香门第,曾普查搜阅许多有关于江湖朝廷的书籍铭信,其中百般篇幅之中总是能瞧见那三个被描述为天外谪仙般的字眼,自然清楚荆鸟言语之中的那人到底对于这天下而言意味着什么。
同样,生于京州而长于皇都的她也能清晰的记着那个人当年到底做过什么,依然记得因为那个人而封闭的城门,依然记得因为那个人而死去的百姓,依然记得因为那个人而染红的街道,依然记得
因为那个人而喋血的天下!
那一夜里的两人到底聊了些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可能只有那一晚呼啸的山风还能依稀记得女子梳妆的模样,还能隐隐回想那一夜里暗谍心中的惶恐。
轻启的木门卷进细缕寒风,何夫人不禁拿手紧了紧那宽松氅衣的领口,斑斑烛火不自然地摆动两下,却最终回归平稳。荆鸟的身影在何家庄里那一座座鳞次栉比的瓦舍间闪跃,一截暗黄色的竹筒别在他的腰间,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多了几分迥然不同的光彩。
回望屋内,何夫人眉头紧锁,一只匀称攥在她的手心里,不知是应当插在发间还是放回原处,几度拿起却又几度落下,反复之间尚不知是为了这一枚的云钗还是那仿佛被一团浓雾遮掩的身影,但无论是为了什么,她的心中都不再平静。
远去的荆鸟当然也知晓他的这位女主人心中暗藏的那点儿心思,但他终归只是个仆人,在这个关键时刻更是没有说话的权利,唯有尽快将这消息传达出去,才能化解何家庄此刻火烧眉毛的急迫局面。
紧一紧这身上劲装领口,呼啸的山风在他耳畔吹过,在这烛嵐山的暮夜之下吹奏的寒风本就凌冽,更何况他此刻的身形早已快似闪电,这人与风的干系本就是玄妙神奇,其中也暗含天地太极之道,言得是‘遇强则强,逢弱便弱’的世间至理。
若是人跑得慢了些,那风自然也就跑得慢了些,可若是有的人非要迎着劲风前行,而且还要走得飞快的时候,那便免不得要受到强风吹拂c反受其害。
此刻他身形飞掠得极快,寒风自然也凛冽如刀,任凭他一身浑厚内力,却也被这刮骨似得寒风吹得两腮生疼,这倒不是他本是不济,实在是他一身内息都被调度至双腿,正当是要调度内息以增进脚力的时刻,哪里还有多少内力能摆在人脸皮子上。
山间路漫漫,便是有千里宝马也难以行进自如,更何况此刻他要靠着一双腿走到京州,去面见那位在这局中至关重要的大人物,便是半点气力也是决计不能浪费的。
暮夜月光之下的烛嵐山系便好似一个倚天枕地的巨人,月光映照在这错综复杂的山脉之间,一个山头连着另一个山头,那绵延无际的山峰此刻就沉眠在这样寂静的夜色之中,遮断了京潭两州之间难得的交通要道,这样的山何止千百座,这样的河又何止千百条,烛嵐山的广大便是最上等的宝马也难以横渡翻越,这一点,荆鸟自然也很清楚。
然而就好似那句讥讽似得‘好事多磨’,此际本是分秒必争的关键时刻,却偏偏又有数不清的人想要在此横插进一手。
荆鸟停下脚步,在不知名的山麓之处慢慢踱步,那如影随形的气机好似隐匿于黑暗之中随时准备勾取生人魂魄的厉鬼,由不得他接着跑下去。
他在山麓错综复杂的地势上腾挪着,心中气机却已有七成散到周围,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在任何杀机展露的一刹那作出最正确的反应,但那股气机永远是那副若隐若现c似有似无的模样,摆明了便是吊着自己,满脑子估计都是打着以逸待劳的鬼算盘。
一步,两步,三步
他的脚步越发急促,一棵棵茂盛的古树被他远远撇在了身后,但那针芒在背的感觉终归不是那么好受的,他此刻心知再不能拖下去了,没等一次呼吸,他的胜算便会少上一分,此刻的他正是要显露‘当断不断’的险境之中。
一念至此,他竟不禁傲然长啸,衣襟迎风,身形却陡然间化作道完全一致的身影。显然,此刻失去了主场优势的他早已不再是能力挫两大老一辈高手的傲然身价,一身独树一帜的幻术若是似这般仓促使出,威力便只能发挥出五六成的火候。
“惑心曲”
一声清脆的言语悄然响起,带着一股子令人如沐春风的书卷气,却令这比肩而立的位荆鸟的脸色登时显得有几分僵硬了。
“只可惜,这门功夫似乎不只是这位鸟兄弟自己能够使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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