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恶客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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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芷也只是微微一笑,默默坐在桌边看着释鸿生一点一点将那些腌菜吃完,客栈里人来人往,但也没有那种没事找事的傻瓜,最后一点米粒进了肚子,释鸿生看一眼这一层百十座的江湖人,大都是有着自己的圈子,虽然还达不到那些儒生所谓‘食不言c寝不语’的做派,但是也都是默默吃酒餐肉,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江湖人都很好认,武林中人更是特立独行。
一身说得过去的衣衫柄看得过去的兵刃再配上或多或少的老茧刻在手掌上,这走江湖的模样也不外乎就是这么点东西了。
没见着什么东西,释鸿生也就收拾收拾自己这行囊,准备招呼那客栈的小二寻一间客房歇息。不过屁股还没离了凳子,释鸿生又默默坐下来,还招呼那一旁跑堂的小二再给添上一壶碧螺春,不为别的,只是那客栈门口挂着的麻布帘子突然被风掀起一角。
一前一后,两条人影,就像是被刚刚那一袭凉风吹了进来。
这两人都是一身上好的料子,样式上也都是那鹤氅配琵琶襟,只是这左边一个是那玄衣白发,而这右边一个却是白衣黑发。这白头发黑衣服的捏着把牙白色的仪刀,而那黑头发白衣服的却是兜着一柄黑黝黝的玄铁扇。
这两人腰间都吊着一枚铁腰牌,上面用那正行的笔迹写着个‘景’字,稳稳当当的烫金,就是这上面刻着的云纹都是一个发黑一个发白。
“诸位远道而来,咱们没什么好招待的,确实是咱们做主人的疏忽,倒是应该给各位在这儿陪个不是。”
白衣服的先开了腔儿,他那声音就赛他那张脸一般让人舒服,话里讲得也是让人听着得劲的。只是这舒坦话落到释鸿生这耳朵里却总是觉得别扭,只好先给自己斟一杯香茶暖暖胃。
见到没人吱声,那穿白衣服的也不恼,自顾自的抽出那铁扇子给自己装模作样的扇上几下,这才接着说:“不过咱们也得体会这做主儿的不容易,你看看咱这梁都城漏得好似筛子,这才过了几天呢,咱们这百十里方圆死得少说也有一千人了吧。”
说到这,还得装模作样叹口气,就差没哭出两行泪花来。
周围喝酒的吃肉的江湖客都慢慢放下手中碗筷,一个个冷眼看着这书生模样的在这自唱自演,有些个听出这不对味来的也默不作声得把手伸向身边的兵器,似乎只要是下一句对不上他们的胃口,那就让这看起来就是个‘朝廷鹰犬’的书生横着出去。
这白衣服似乎也没看出这些江湖人的不耐,亦或者他看出了却并未放在心上,却见那玄铁扇骨往那手心里一拍,似乎是想出什么绝妙的点子:“其实我倒是有个好法子,既能让咱们这边轻松轻松,也能让你们大家伙呢,安安稳稳得接着过日子。你们现在呀,出了这酒肆自然有马行来接,这顿酒钱就当是咱这边替你们交上,如何”
临近他们二人的一座起来个精壮的汉子,朝着这两人拱一拱手,讲道:“瞧两位这穿着打扮,想来是颇有能耐的朝廷差爷,我等多少也明白这儿的规矩,也没想去和朝廷你争我抢,但是朝廷和各大门派把肉吃完了,总是得给咱们剩下口汤喝喝吧。”
“要不然,这吃相也太难看”
他话还没说完,却见一道牙白色刀光犹如瞬息而逝的闪电,那刀柄轻轻一带,那个壮汉的头颅便忽然凭空跳起。
紧接着,一股鲜血从那脖子里冲涌而出,带着那人头在半空之中又是翻个跟头,那喷出的鲜血这才入雨点般落下,溅在那座位周围的桌子椅子上,就连那汉子刚刚还捧着痛饮的酒碗里也洋溢出一股子令人反胃的腥甜。
整个酒肆刹时便安静了,那些坐着的江湖人将那一双眼睛都瞧得直了,硬是没看出这一刀是何时砍出来的,只是看着那人结实的身板还直愣愣得站立着,最后摇摇晃晃得瘫倒下去。
“早这样不就没那么多事了,”那黑衣服的抽出一抹方巾去擦拭自己的仪刀,虽然那上面其实连一滴血也没有粘上:“如今朝廷有令,闲散的江湖人即刻起离开此地,三十日内不得留在梁都城方圆八十里内,想留下的,就死。”
正这般说着,他忽然将旁边桌上那碗混入了鲜血的烈酒挑飞起来,一柄牙色的仪刀在他手里好像活了一样,只听那刀鸣声嘶嘶啷啷,刀光就如那匹练一转,那酒碗轻轻飘回到桌上,四平八稳。
酒呢
不待周围那些江湖人思索,却见那仪刀挥舞之间流动着一缕夹杂着血色的酒液,不过是三两下轮转的功夫,这一股水流竟然分作了两股,一股是素净透亮的好酒,而那另一股却是粘稠殷红的鲜血。
“哼!”
一记响亮的冷哼,那仪刀突然荡出一圈涟漪,就在这刹那之间,这仪刀便已经归了鞘,至于刚刚围绕着刀刃的两股水流却是在刚刚刹那之间被荡回原处,那酒碗里面浅浅得只剩下一层血水,而那烈酒却已经稳稳当当回了酒罐子。
“好快的刀,好稳的刀”
见识了这神乎其技的一幕,释鸿生忍不住轻叹一声,这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调动半点内息,只是靠着那一只精巧的手和一柄精准的刀,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高手又怎么会毫无内力呢。
周围客人都没有吱声的意思,释鸿生这一声轻叹便显得尤为明显,但是那位黑衣白发的刀客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
不过,这样的手段摆着,这二人自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见到了这手刀法,已经有人想起这两个人的来路,更是有人噶声道:“莫不是朝廷巡捕司赫赫有名的白象刀和玄铁扇亲至”
听到这白象刀和玄铁扇的名号,这铺子里半数江湖人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就连几个看起来颇有几分本事的领头人也不禁皱了皱眉。只因他们知晓这两个名号的分量,便是放眼整个陈景朝廷里,单数权势或是单数武功他们也许都不算什么,但要说将这权势和武功和到一块去,那真是很少有人能在这二人之上。
而对于这武林江湖来说,这二人的名头便是靠着一堆堆腐臭的骸骨堆起来的。
只听那一袭白衣的玄铁扇极为羞赧的一笑,说:“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给的虚名,哪里当得了什么真呐。倒是呼延兄弟这般急躁,如何能替主子们办好差事呢”
“唉,既然是巡捕司的两位都督亲自相邀,咱们总是要给些面子的,这趟浑水我们鉄胆镖局便不掺和了,告辞。”
又是一桌人站立起身,为首的一个虬髯汉子极为痛快的一抱拳,弯腰提起一柄宣花大斧,周围几个随行的镖师也多是这般五大三粗的模样,这般豪气如云的一通话落下,这一帮子便往那客栈门口走去,那位汉子还极为识趣地在那桌上留下一锭银子,显然也没把朝廷给钱的鬼话当了真。
但就在那汉子同这二人擦肩而过的瞬息,那柄刚刚已经夺去一条性命的仪刀再度出鞘,那柄刀当真快似闪电,甚至还看不清这刀从何处而来,便听‘呛’得一声轻响,那仪刀已经回了鞘。
“你你”
虬髯大汉手中的大斧摔在地上,他拿着自己的手竭力捂住自己的脖子,但那殷红的鲜血还是止不住的流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愕,直到他倒下也没有闭上,仿佛是在问他为何要杀了自己。
“我用不着你给我面子。”
他说得是那么的认真,仿佛这就是在寻常不过的真理。
只是躺在地上的尸体还热着,没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
跟在这虬髯汉子身后的一人哆哆嗦嗦得问道:“就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就要杀了他么”
刀客握着刀,很认真地反问一句:“这难道不够么”
“够,当然够,”书生扇一扇那铁扇子,阴仄仄得一笑,说:“站在这儿,咱们就是朝廷,不是谁都有能耐给朝廷一个面子的。”
那发问的汉子连嘴唇都在发抖,但还是咬了咬牙,带着些许哭腔乞求说:“郑镖头把命交代在这儿了,求两位都督大人有大量,就把我们这些个当作是个屁,放了我们吧。”
书生拿扇子捂着嘴,掩笑说:“这位大哥说得哪里话呀,无论是咱们日巡司还是呼延兄弟的夜巡司那都是讲道理的,就是怕今天咱们搁着这儿杀了你们的镖头,回头你们再记恨起朝廷来,我们这些在下面办差的也不能给主子们找麻烦不是。”
“不记恨,不记恨,”那汉子几乎急得要哭出来:“郑镖头开罪了朝廷上差,如今都是他罪有应得,我们如何会记恨朝廷呐。”
这书生似乎还有些犹豫:“可是”
“没有没有,”那汉子接着求饶说:“我们嘴都很严实,我们比死人还能保守秘密,求上差开恩,饶我们一条生路吧。”
周围的江湖人都直勾勾得看着这几个被吓得面色如土的汉子,不少人暗地里耻笑他们痴长了这好大的个头,如今真碰上高手一个个却是如此不堪。
不过他们这副被吓得屎尿横流的模样似乎也确实打动了那书生,这位玄铁扇探手按在汉子肩膀上,脸上似乎也是一副释然的模样:“这位大哥与我交流甚欢,你这一通话语倒是真情实意的,便是我不信都不行呐。只是有一件事还是个麻烦,不知”
“方便!方便!您尽管吩咐小的就是了。”
眼看着生机近在咫尺,那汉子简直快活疯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癫狂。
释鸿生悄悄叹了一口气,呢喃说:“上天自有好生之德,谁人可管这凡人自寻死路”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就连坐在他身边的秦清芷也没能察觉,唯独是那握刀站着的刀客再度向他这瞥了一眼,他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只管提着那壶碧螺春自斟自饮。
书生微微一笑,露出一副猫戏耗子的嘲笑神情,将脸靠在那汉子身边轻轻低语一声。
那汉子的眼睛登时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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