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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声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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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那笨拙得好似门板一般的剑么

    这是那简单得好似石头一样的人么

    都变了!全都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那裘开山还是单纯靠着那魁梧身板儿吓唬人的,那现在他便是一头站立着的凶兽。之前他虽然魁梧,却并没有多少能彰显实力的特点,到了中三重,身材这玩意已经不怎么顶用了。

    难不成你壮实些就能怎么怎么样么

    铁齿裘开山虽然有些名声,却是他中三重时闯荡出来的,后来听说是将一身功力臻至七重天后便为了富贵加入了朝廷。

    荒谬!何其荒谬!

    他的剑握在手中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

    骇人的血煞之气!

    惊人的杀气!

    还有简简单单却又能让人颤栗的勇武!

    正是因为他竭力掩饰这些,之前才会显得那般的平庸。但是当着一刻将这些全部在顷刻间释放,想来能够挡在他面前的早就不存在了!

    蒋宣政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剑,这般骇人的剑势!

    就仿佛是千军万马朝着你奔袭而至,带着足以在瞬息间印刻在你灵魂之上的霸道气势,哪怕这柄剑并非是对着自己,哪怕自己是站在这柄剑的后侧,但他丝毫不怀疑这柄剑的威能,这样一柄剑确实可以冠以‘开山’之名!

    因为哪怕是一座山挡在前面,蒋宣政也毫不怀疑他能一剑斩断!

    它不是真武观那些飘逸灵动的剑法,也不是朝廷军中那些稳重平衡的剑术,那是一种丝毫不讲道理的霸道之剑,不需要什么变化也不需要什么奇招,简简单单的直来直去,很直接但是也很危险。

    它让人无处躲避也无可防御,老人常说的以力破巧亦不外如是!

    这些溺尸又算是什么呢

    不过是死去之人的尸身让那尸蛊邪虫摄取了神魄也牵动了经络,尸虫之蛊生百十条裂足便是用以牵动经脉来控制尸身。说白了,这溺尸就是一具勉强能动的尸体,那江湖中所传的尸毒也不过是蛊虫排泄出来堆积于尸体之内的腥物,除非是大量尸毒入体来不及运功疗伤驱毒,否则这玩意儿对于中三重的武者便没了多少效力  皮骨虽韧,却终究是个死人身子。

    这一剑!多少横腰截断的尸身!

    这一剑!多少四散横飞的残肢!

    只是一剑,围拢着那郑訜的行尸走肉一个不剩全部变回了尸体,运气好些的被那剑锋撕裂,运气不好的让那剑气粉碎,至于边边角角那些可怜的便只剩下一滩滩令人作呕的肉泥还能依稀看出几分形状。

    这一剑与蒋宣政一生所见所学的所有剑法都背道而驰,甚至于令蒋宣政怀疑这到底算不算身上一门剑法,他是个道士也是个剑客,他这二十余年生涯中见过无数种剑,真武观以剑道闻名于天下,但这样的剑却是世间难寻。

    世人称呼剑为兵中之皇,其实是对于剑的侮辱,因为作为‘皇’才是至高无上,至于剑不过是这‘皇’的附属品,人们看到那些帝王将相中规中矩得拿着柄镶银带玉的剑,决胜于千里之外,一声令下便让万万千千人头两分。

    那不是剑,那是权!

    所以蒋宣政一直以为剑是君子,主巧而善变,他的剑也一直如此,没有人可以看穿他的剑招,他的玉晓剑也从未令他失望过。

    今天,他见到了比刀更能阐述霸者之道的兵器!

    “郑胖子,百十个行尸你都搞不定,白瞎了你那一身精纯内力。”

    裘开山满不在乎得将那柄巨剑扛在肩上,肩膀咯吱咯吱扭动几下,似乎觉得这么一大坨铁搁在这肩膀上不舒服,便随手将这巨剑往地上一拄,那结结实实的石头地儿竟然好似一块豆腐一般被毫不费力的切开口子,那巨剑小半截的剑刃剑锋便捅进了地里去。

    这动作他做得倒是惬意,只是周围那些看着却是胆战心惊,便是蒋宣政这般有几分见识的见了也忍不住挑一挑眉毛,心里头暗骂一声这怪力何其变态。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可若是这柄剑既兼具常人难以撼动之沉重,又开了锋还要再叠上隐藏得锋锐锯齿,最后还要差一个天生神力却又修炼了惊人内力的武士挥动这柄剑,那又是何等景象

    便是修为甚于此人者,想必也要放下身段来搞那平辈论交的老把戏喽。

    那郑訜虽说是八重天的功力,但看着这势不可挡的一剑也只得让开,待到自己翩然落地之时,地上这些都已经死得干干净净。

    “裘兄弟有所不知,”郑訜是个绵软的性子,永远一副笑眯眯得模样:“这地方的行尸真不知有多少,有时候看上一眼就好像是无边无际,我这《混元一气功》全靠拳脚功夫撑着,可不比兄弟你那开山巨剑来得爽利。”

    这两人交谈之间虽然没能看出其中关节,却也让蒋宣政看出这一行人的心思却是各有盘算。郑訜是个颇有城府的老怪,从不与裘开山争辩任何事,无论他裘开山怎么挤兑他都能摆出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裘开山就像是他的剑,直来直去没有多少变化,他的精气神早就拧成一股,这直性子却不像是装得出来的。

    至于带队打头的司行大监泉三却是丝毫不愿意插手二人的关系,只是看着这两个人为了这么点事争争吵吵,看武功本事他也远不及这两人,只是他好歹带着上百精锐,又有两位谍侦都督随行助力,作壁上观倒是玩得炉火纯青。

    说到底,这两人是代表着两大皇储继承人来这边办差,泉三却是带着陈景皇帝的御令前来,先天便比他们高上半截。

    行尸清理很是迅速,那些昼夜行者都有着不错的武学底子在,再加上那能玩出花来的横刀技法,往往三两道刀光过后便是一具尸体被肢解得七零八落,不过这些行尸不知到底有多少,明明已经杀了如此多,竟然还能从各个溶洞通道里源源不绝地爬出来。

    越爬还越快,越杀反倒是越多了。

    蒋宣政和南宗菰站在这片溶洞中央,那些行尸自有两大巡捕司的人料理干净,哪怕是好战的裘开山也没有轻易加入战局,毕竟这梁王冢不知会生出多少变化,还是先保存体力方为上策。

    “大监,后方探子来报,三道督察使的人马都已经进入内冢,许多江湖人士也都插了手。”

    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日游行者出来说了句没屁用的废话,因为那阵阵马蹄嘶鸣在这溶洞里实在是太过于明显,而这里距离入墓的青铜门也着实远不到哪里去。

    来得很快,也来得很急。

    竟然会有人骑马探墓,是该说现在这人胆识大了些还是说这人没脑子

    第一匹马从那来路的拐角冒头的那一刻,一股骇人的气流从耳边荡过,蒋宣政只感觉那气流携着惊人的力道,但那匹马对于这力道的高低却要比自己的感触更深。

    那脑袋就像是个被人往地上狠狠一摔的酒坛子,砰地一声便炸裂开来,将那本就不算宽敞的溶洞石壁上溅满了殷红之色,后面便是一阵马蹄着地摩擦的嘈杂声响,那具马尸继续往前迈了几步,最后在这溶洞通路外轰然倒地。

    “郑先生何必如此,真是可怜了我这一匹千金不换的好马哟。”

    消瘦的脸庞配上挺拔的身姿,一身灰白裋褐上酌染了几朵新梅,显然刚刚那一击虽然让他逃开但那马血却终归是染上了。

    “身为臣子,主子站着你们骑马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郑訜这次倒是不扮那什么好好先生,反倒是先声夺人:“难道说在这梁地里,朱家已经大过朝廷了么”

    “这里是梁地,乃是我梁王殿下的封国,难不成朝廷想要收纳封国不成。”

    来者半点面子也没留,这一手玩得也是干脆利落。这嘴巴皮子得谁都玩得开,朝廷和梁王那点龌龊早就是天下皆知的事儿了,进了梁王冢又哪里需要在乎和朝廷之间的所谓博弈。

    “收纳封国自然是不会,”泉三开了口,再说下去便是要有挑拨天下藩王之嫌,他这司行大监的小身板可是扛不住:“朱老哥这次亲自出面,想来也是期望探求宝藏不是。”

    蒋宣政瞧着咱们这司行大监主动示好,心中倒是多出几分疑惑,真武观到底是坐镇乾州与这梁州之地相距何止十万八千里,自己虽然知道不少江湖秘闻,但终归是不能面面俱到,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还真就琢磨不出。

    “长河伯的大总管,”南宗菰悄悄提点说:“被长河伯赐姓为朱氏,如今得了名唤作了朱邗忠,单论武功在整个梁地都是数得上的高手,这件事还曾经引起过轩然大波,只是当时梁王府已然空了也就无人治罪了。”

    原来是他,那个引动了十万大军陈兵关外的老奴才。

    长河伯果真是了不得,先是看出如今陈景朝廷国力日渐式微,有把握时机拿着‘赐姓’这件事作个花样儿,赐姓乃是皇室天子才能行使之权利,他长河伯靠着当初梁王被朝廷暗杀之际如此试探,却是让朝廷最后不情不愿得装作了没看见。

    朱邗忠仔细打量着这些人,那些正在清理行尸的自然是装作没看见,那些高手也得多多少少有个印象不是,就比如某个出身道门圣地的道士

    “这位少侠可是赫赫有名的玉晓剑侠蒋宣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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