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老鼠抓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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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这么的美味。丫头，不如我现在就度化了你，既能解了婆婆的口腹之欲，你也能安心下来陪我了，两全其美。”

    “婆婆，你说过你从来不吃人！”

    苏黛余站起来作势要跑，诈尸婆婆咧开嘴一乐。

    “嘿嘿，从来不吃人，往后可以吃上一回试一试。怪只能怪你太香，太白嫩了。”

    婆婆再也忍不住扑了上来，苏黛余闪身就跑。意外的是弯腰驼背的婆婆竟然身形轻盈如同大猫一般，两纵就赶上去一把抓住苏黛余的手腕夺在身前。她看着苏黛余掌心娇艳的一滴血眉开眼笑，嘴巴里伸出尺长的细舌头舔了过去。

    美味入口，婆婆微微眯着眼表情惬意。一个瞬息之后猛的睁开圆眼，呲出一排小尖牙挤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婆婆的爪子拼命的往嘴巴里面抠去，两只手腕都塞进了嗓子眼。即使隔着脖子都能看到里面手指在挖挠的凸出。很快婆婆缩回手嘴巴长得老大猛烈的咳嗽，她吐出一大滩黑褐色的血。这哪里是苏黛余的血，明明是她自己抓出来的僵尸血。

    只是一滴血而已，婆婆却跟喝了半吨弄硫酸似的表情、动作极为夸张。不但是吐血，她的脸上肌肉抽搐、扭曲，尤其是左半边脸像是被硫酸泡了似的开始变形。

    眼睁睁的左脸居然变得毛茸茸俨然是猫脸的模样。苏黛余心里骇极，这半张人脸半张猫脸的岂不是猫脸老太太嘛！即使在穿越前的现世都流传哈了宾猫脸老太太的传说，素闻猫脸老太太是因花猫跳到头七的死尸身上而起，它喜好吃小孩子，被咬的人还会像僵尸一般复活袭击他人。

    正在婆婆全身纠结的像是一个肉团的时候，草丛中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不知道何时竟然钻进来密密麻麻成千上百只老鼠。老鼠们拥着那白、灰、黑三只大老鼠形成一个包围圈堵住猫脸老太太四边退路。

    苏黛余这才明白，胡大仙儿之所以带着自己来这曹家大院从根儿上就是让自己当诱饵招着猫脸老太太中招。猫鼠天敌彼时灰家是万万不敢招惹这猫脸老太太的，可是今天趁着它受到重创要做出全力一击。

    苏黛余虽然好奇但是性命重要，她想要离开可是猫脸老太太布下的迷魂阵还未打开，四周都是藤蔓和花丛根本找不到出路在哪里，她只得悄悄缩在后面。

    白、灰、黑三只大老鼠脑袋聚在一起嘀咕了一阵，然后白老鼠伸出爪子向蜷在地上的婆婆一指。有一只小老鼠哆哆嗦嗦的出列小心翼翼的向猫脸老太太爬过去，它轻轻的触及到对方的袖口时老太太的手毫无征兆的抬起来一把将小老鼠按在青石板上。那力道直接把小老鼠的屎都挤了出来，一声惨叫小老鼠就成了肉饼子。

    三只大老鼠见状手拉着手张开嘴巴吐出三道黑气来，那黑气形成一股向猫脸老太太卷过去。没成想老太太看似神志不清，黑气过来时突然一抬头裂开嘴巴一口将整团黑气吞下肚子。三只大老鼠顿时摇摇晃晃几欲摔倒。

    旁边的大小老鼠纷纷效仿张开嘴巴出黑气，这时候就看出道行来了，有几只大个的吐出几丝黑气，但是大多数的小老鼠干呕半天啥也没吐出来。它们仍不放弃，有几只呕的厉害了竟然吐一口血来喷在老太太的身上，而后脚底下一个绊儿就仰头躺下不动了。

    仿佛那老鼠血也含着些道行，每有一股血喷上去老太太就触电似的抽搐一下。不断有老鼠把血吐过去，老太太的脸色愈发的灰败身上的抽搐也越来越微弱。片刻的时间地上已经躺了上百只失血过多的老鼠，老太太跪在地上浑身被老鼠血染成了血人，她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翻倒在地。

    苏黛余蹲在亭子后面看的心惊肉跳，看样子老鼠们拼了道行和心头血在和猫脸老太太拼命。虽然老太太受伤在先但是胜在天生相克依然还在挺着最后一口气。

    她心里无数个年头转过去，若是灰家胜了自己从此失去利用价值少不了被胡大仙儿炮制。但若是猫脸老太太胜了自己岂不是又得当了猫罐头。最好的结局是两边都完蛋，自己愉快的回家。

    眼瞅着老太太就不行了，剩下的老鼠还有上百只。虽然都是刚退毛的小老鼠，但是拼了命还是能干死猫脸的，自己作为吃瓜群众应当帮助老太太一把，祝两边势均力敌共赴黄泉才是最好。

    苏黛余打定主意后开始在四周踅摸趁手的兵刃。凉亭挨着湖边，在水边扔着一只打衣棒。这个时代女人洗衣还在用木棒敲打，此物轻重得当相当的趁手。苏黛余蹑手蹑脚向湖边溜过去，所幸猫鼠斗得正凶没‘人’注意到她。那打衣棒放在湖边一块光滑的石头上，一半浸在水里一半在岸边。

    苏黛余猫着腰踩着石头伸手握住打衣棒的一端向手里一提，没成想那棒子竟然重的出奇这一下居然没提起来。她微微皱了眉头用力去拉，打衣棒只是被拉出水面一点。隔着水线打衣棒的另一端似乎抓着一只黑色的手！

    等她发现不对劲撒手放开棒子的时候已经晚了，那黑爪一把抓住苏黛余的手腕一股大力直拽着她向水下拖去。苏黛余一个踉跄身体被拉的向前一扑倒在石头上，半截身体已经露在外面，鼻子尖已经贴住了湖面。只要黑手再稍微用力她就会坠进去。

    没想到的是黑手像是遭了电击一样没了力道，反而是不停哆嗦。水下那位想着放开她却身不由己，刚才握的用力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痉挛之下已经放不开了。苏黛余贴着水面看到一个清晰的人影在水下呲牙咧嘴的扭曲着。那面目被水泡的浮囊成又白又肿的气球一般，手脚却颜色黝黑又细又长。

    他的肚子被豁开长长的一道口子，花花绿绿的内脏和肠子挂在肚皮外面在水中浮浮沉沉、飘飘荡荡。其中一根青色的小肠就浮在苏黛余鼻尖的水面下，有一厘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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