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节 订婚宴

    “这样会不会亏待了彩叶，要不酒席，他俩宴席的衣服还有你们来宴席的衣服我这边准备，再有，你家这边亲朋好友到宴席我们都派车接，好不好。”

    “老李，不用这么麻烦，你要是实在过不去，那就酒席费用你们操心，至于衣服吗，彩叶的让晓东带她去买一身就行了，我和云舒平时都朴素惯了，买多好的衣服也没机会穿，浪费。”

    李母按奈不住说：“老石，太简单我们实在过意不去，今天我们彩礼都带来了总不能让我们带回去，你也别多心，我们这么做也是为彩叶好，她和朋友同事说起来李家面子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显示我们对彩叶的重视。”李晓东看双方父母僵在这儿，起身说，“阿姨，要不我们先吃饭，我看见厨房的菜了，肚子咕咕叫，彩礼的事吃完再说。”

    两家人在饭桌上坐定，晓东进进出出从厨房端菜，李母看在眼里疼在心尖，在家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旁人。吃完饭两家人没聊几句很快又回到彩礼问题上，李母坚持按他家的标准，良华一再推辞，最后李父说：“要不这样，彩礼我们减一些，今天还准备了一套金首饰，项链c耳环和手镯，彩叶一定要收下，宴席那天戴上，其他你们不用操心了，晓东来办。”李父从几摞子红纸包的彩礼中抽出一摞。良华把彩礼推到李父面前说：“太多了，我们受不起，作为父母我们不想彩叶以后有心理负担，请你体谅。”

    李父又抽出一摞然后推到良华跟前按住说:“老石别再推了，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风风光光给他办婚事也是我和他妈一直的心愿，我们李家亲戚朋友做生意的多，让人知道我老李娶儿媳妇出手这么寒酸会让人笑话的。”良华不能强行再推回去，只能作罢。李母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摆在桌子上，说：“样子都是选今年最流行的，我看彩叶身体单薄，花样都挑得精巧。”良华心想总不能啥事都依你们，我一辈子不出风头难不成女儿订婚被人说成显摆，他咳嗽一下说：“老李坚持我们就不推辞了，不过订婚宴一定要低调，你家一桌人我家人一桌人足够，不需要多大排场。”李家父母想了一下说：“也行，结婚时再热闹点。”

    李家二老出门后良华对着桌子上红纸包的一摞钞票和首饰盒发呆，这是想用钱砸死我们吗？有钱全要摆在面上生怕人不知道，庸俗。云舒打开首饰盒叫彩叶过来看。

    “天哪，这么夸张，这要戴上就像宣告我有钱我有钱一样。”良华看着云舒说：“没读过书就是俗，我女儿黄金灿灿的站人面前我都脸红。”

    云舒说：“就戴那一早上，金子留着值钱，多就多，以后彩叶压箱底心里踏实。”

    “还有这彩礼，不知道的人以为我老石卖女儿。”云舒开始数落良华：“你就是清高，穷清高，你非要彩叶和我当年一样啥都没有去和人过日子才舒服。陪嫁时我们把他家彩礼大部分再还回去不就得了，首饰留着。”良华摇头走进卧室。

    “彩叶，你戴上看看，说不定戴身上就不这么扎眼了。”彩叶坐沙发上戴上全套，外面的阳光洒在身上显得黄金格外显眼，云舒说：“要带这一套必须是正红色才能压的住，你选礼服就选红色最艳的。”

    “妈，我穿艳红色再戴上这个太夺人眼球了，别人以为我显摆。”

    “管别人说啥，清泉女孩子都讲究三金，这个订婚宴必须戴上，就算显摆也就显摆一阵子。”

    元旦那天晴朗了几天的天气突变，天空阴郁压抑，彩叶一早起来就穿上准备好的一套玫红色毛裙，在镜子前面左转右转，里面的打底衫有点厚，显得腰比夏天粗了不少。云舒换上一件平时舍不得穿的呢子大衣，看看窗户外黑压压的天气埋怨：“我就说天气预报没个准，明明说的是晴天，你看现在老天爷的脸色。”

    “妈，说不定下午就晴了，我想把里面的毛衫换成薄的，现在这样子水桶腰，难看死了。”云舒看着镜子跟前摆各种姿势的彩叶不忍心责备，女孩子漂亮臭美也就当姑娘的这几年，结婚后，生了孩子后哪有闲情逸致仔细照镜子，年后一结婚就很难看到彩叶在自家镜子跟前这么晃了。

    “外面冷风嗖嗖的，你还是老实地穿厚点，等会儿出门穿上那个棉大衣，这天气身上不粘点棉怎么行？”彩叶做出夸张的表情，睁大眼睛问：“妈，你是让我今天丑死吗？今天订婚我要留下历史上最难看的身影吗？不，绝不，宁可冻死也不丑死。”云舒没好气地说：“今天是个喜日子别死啊死的，多晦气，你那件新的棉大衣挺好看，再说到了酒店就脱外套，不影响你的形象，路上的人都冻得哆哆嗦嗦谁看你？”彩叶歪了下嘴，说：“怎么会没人看，我这么苗条漂亮，谁不看谁眼瞎。”云舒说不过她，叫良华换衣服，良华嘟囔：“这才几点，不着急，你们也太兴师动众了，临出门我再换。”云舒追过去说：“孩子的大事你能不能上点心，还有一个小时，你先穿上我看看有没有那儿不好，不好还来得及换，今天咱俩可不能给女儿丢脸，虽说咱家经济方面比不上李家，我们更不能很随便地对待订婚宴。”良华说：“我们家书香门第怎么了，不比他李家差，啥事都不是钱能衡量的。”一边不情愿地换上衣服让云舒左看右看。

    10点半彩叶用粉色的唇膏又涂了一遍嘴唇，小巧的嘴唇泛着亮晶晶的光泽，莹润饱满，云舒两口子耐心在门口等彩叶捯饬完硬是让彩叶穿上棉衣才一起出门。彩叶两边胳膊挽着爸妈走在街上，心头突然有点伤感，以后这样挽着父母的机会不多了，和李晓东结婚后总不能常常往娘家跑，以后要到李家开始生活。

    李晓东西装笔挺站在酒店门口张望，不时抬起手腕看时间，彩叶怎么还不来呢，一会儿叔伯亲戚们到了总不能一个人在门口迎接。远远看见彩叶挽着父母走过来心里才踏实，等他们走到门口李晓东带云舒和良华到休息室，然后牵着彩叶的手回到大堂。李晓东看才也脱了外套穿着单薄，说：“要不一会在门口迎宾时你穿上外套，今天很冷，别冻感冒。”彩叶揪起李晓东的外套一看，说：“你不也穿的少吗？今天我可要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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