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偶遇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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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出街道不远,却见旁边一些个人往不远处围去。竟还有人在这里看热闹。王春麟忙拉了一个路人问道:“你们跑过去干什么呢?”
“那边有人打架,看热闹呗。”
王春麟瞅瞅李梦天,似是在等待答复。李梦天道:“你方才劝我回去,怎么此时自己倒犹豫起来了?”
“老爷,您真不过去看看啊?”
李梦天摇摇头:“不去!”
“我担心是方才那姑娘被几个别有用心的乞丐围住了。”
李梦天笑道:“若乞丐真的事别有用心之人,那么这更像是一个圈套。”
“您说的是,只是明明知道别人是圈套,您不去看看,岂不是有点辜负别人的用心。”
李梦天无奈一笑:“哎,今日难得出来,你又惹我好奇心。也好,那就去看看吧!”
其实李梦天也很想去看看,只不过平素里压抑自己的天性惯了,便对一些事情,能淡然则淡然。久而久之,在众人眼中,便成了那般只表现自己聪明睿智,在旁人眼中不苟言笑的样子。
往年,李梦天一直和王春麟几人出来,山水逍遥倒也自在。这次带着李清筠,便不自觉的端着性子。现在又被王春麟看出心思,清筠和其他随从也不在,正好放松放松。
走到人群之中,眼前所见却叫李梦天备感意外。这打斗之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之前在黄鹤楼叙过一宴的赵月白。所斗之人正是刚才遇见的那几个乞丐。片刻的功夫,几个乞丐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丧家犬般地溜走。
其中一个青年正欲追过去,赵月白伸手拦道:“刚儿,穷寇莫追!”
正欲追过去的几个青年随即止住步子,却见赵月白已经走向人群之中。赵月白向李梦天揖了揖手,后面的三个青年也跟着揖礼。王春麟随即回礼。
赵月白道:“这是在下义侄雷泽刚,这两个是我的义子袁忠袁义。”
三位青年见赵月白介绍,连忙上前一步,更加郑重的揖了揖礼,道:“见过梦天先生。”
三个青年,除了雷泽刚面色欣然,袁忠和袁义兄弟二人却并不十分喜欢。虽说眼前的李梦天确实风神清雅,到底也不过是个商人出身,不过排场做的大,穿用也超出一格,才华却未可知。再说了,自己儿子都十五岁了,还把羽灵妹妹迷的神魂颠倒,可见并不是什么真正清雅之人。
袁家兄弟二人虽然平时为争风偶有龃龉,此时却兄弟阋墙,一致对外,自然不肯好面色给李梦天了。见赵月白如此恭敬有礼,也只得暗暗地忍着心中的那股子不服。
袁忠袁义兄弟二人,一个虎虎生威,一个气度沉雄,皆是难得的青年才俊。在二人眼中,毕竟是商人,就算李梦天再怎么风姿清雅,也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难道到了他李梦天那里,就白了?兄弟二人对于安羽灵的心思,赵月白自然是看在眼里,可毕竟,两个义子,一则不能偏袒其中一个。再者,安羽灵一直都对两个热情的青年没有丝毫意思。这就让赵月白很无奈了,就算是自己的义子,这强扭的瓜不甜,自己是过来人,最是知道这之中的纷扰。故而对于袁家兄弟二人,也是爱莫能助了。
王春麟问道:“赵先生怎会在此处和这群乞丐产生纷争呢?”
“哎,他们那里是乞丐,这些人不过是伪装成乞丐,到处混吃骗喝,遇见达官贵人就装可怜,等要到了银子,便去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我刚才见他们围着一个人欲调戏,便忍不住动起手来制止。”
“您说的那位姑娘可是一位红衣姑娘?”
“是一位已婚的中年妇人。”
“哦,原来是这样。”李梦天用扇子撑着下巴,却比前日赵月白见到的更显出朝气来。
王春麟寒暄“赵先生怎么也到潭州来了?”
“我们也刚刚才到呢,我们不过一路说书卖艺,走到哪里是哪里,先前听说天下第一神医来到潭州,这天下第一神医没遇见,没想到却遇见了二位。”
这已经是第三次相遇,自打之前在松坪镇的一次相遇,两队人马后续竟一路随行。路赵月白一句话解决危局,便让李梦天生出些许疑窦来。这江湖可不是那么好混的,能在江湖上混的游刃有余的忍,绝非等闲之辈。
李梦天神色总是清雅如风,即便是面对眼前这个身份不明之人,自己亦没有觉得什么。毕竟独来独往的旧时月色都能对自己的行踪掌握的如此精细,何况是赵月白。只是不知江湖势力,赵月白到底是哪一方的,尽管之前在黄鹤楼相谈甚欢,可彼此谈论的界限,也仅仅止于春江花月夜之宴的热闹。
李梦天不是不记得唐玉铭最后拜托赵月白去查访那些个刺客的事。李梦天和赵月白都是明白人,一个不会直接问,一个也不会直接说,那么双方的了解,也就心照不宣了。只不过听着王春麟和赵月白的对话,李梦天委实觉得好笑。这江湖萍水相逢的,寒暄起来,也就那几套说辞,只是叫明白人听了,自是忍俊不禁的。
“我们住在鹭山书院,赵先生若是得了空闲,不妨过来聚。”李梦天语气淡然,神色微带笑意。
王春麟有些意外自家老爷的这个作风,转念一想,若是赵月白真的是跟着他们的行踪而来,即便是不告诉在鹭山书院,也终究会被打听出来。老爷这么直说了,倒显得君子坦荡荡。
不料赵月白道:“没想到梦天先生竟然在鹭山书院,我两个表侄儿也在鹭山书院呢,一个叫吴伟峰,字伯山;一个叫吴伟岳,字仲崖。”
李梦天听到此处,有些微惊讶,竟然凌鹭山都有人,那么自己的身份,就更加没有掩饰的必要了。李梦天和颜看着赵月白,赵月白丝毫不避李梦天那仿佛能看透灵魂的目光,目光交接之处,仿佛是两个人在博弈,双方都极尽锋芒,极尽深邃。
王春麟是看出来这般暗地里的较量,笑道:“那赵先生就更应该去凌鹭山聚一聚呢。我们老爷最是尊贤重道的,每次路过潭州,必然要去那边拜访贤达。我们老爷总说,与青年学子讨论诗书,最是人生快意之事。上次在黄鹤楼意犹未尽,此次正好,加上这几位兄弟,我们老爷怕是更欣喜。”
雷则刚揖手笑道:“上次领教过清筠公子的武功和学识,梦天先生的才情,也是听三杰说起,晚辈一直敬仰,真希望有机会聆听先生高谈。”
李梦天笑道:“我见兄弟眉目疏朗,必定是心思纯明的,武功才华自然不在犬子之下。”
李梦天这话倒说中了,雷则刚之实力,在外人面前展现的是一番,私下却又是一番。平时若非遇到紧要关头,绝不会轻易展示实力。江湖上的打斗,也不过点到为止。李梦天刚才虽然看了两眼,却看出其中的细节。袁家兄弟打斗中不伤人,求自保的成分更多一些。赵月白和雷则刚则不然,在打斗中游刃有余,凭的是一股耐力和对手耗,对手即伤不了自己分毫,在耐力不足的情况下,只会节节败退。而这样的功底,非内家高手不可为。
雷则刚听了李梦天的赞誉,面色无丝毫骄矜,依旧谦虚道:“在先生面前,在下怕是贻笑大方之家了。”
王春麟笑道:“雷公子说领教了我们少爷的武功,可是在春江花月夜之上,并未听我家少爷和公子对手之事呢。”
“我与清筠公子并未对手,只不过之前在松坪镇的悫音坊,领教过清筠公子的轻功,加之在夜宴上的武艺和才华,实在佩服。”
“赵先生c雷公子,不如现在就和我们一同去鹭山书院吧。”李梦天直接邀道。
“鹭山书院在下择日再拜访,这现在刚到潭州,我侄女和义女去找下榻之处。我们方才在这里清点行礼,就遇见那帮乞丐,所以才有二位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呢。”
“我们也要在鹭山书院留宿数日,到时静候佳音。”李梦天声音清朗,这般语气,是要告辞了。
赵月白却道:“既然遇到二位,何妨先找个茶馆一叙,正好我侄女和义女也快回来了。”
李梦天到目前还不知道安羽灵对自己的心思,便也不去多想赵月白话中话了,只道:“今天在下还有些事物在身,怕是要辜负先生美意了。”
“既然阁下有要事在身,在下也不便耽搁,改日再会。”
“请。”
“请!”
赵月白目光深深,看着李梦天与王春麟消失在人群之中。伫立久久。雷则刚喊道:“二叔!”
赵月白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喃喃道:“走吧,神医估计是没来潭州的,去找如燕和羽灵。”
袁忠和袁义去牵了马。雷则刚将一袋子行李搭在马背上。赵月白收拾好行礼,上了马车,坐在车夫的位置,雷则刚坐在旁边。雷则刚道:“二叔,您既然担心安妹妹,为什么不直接跟安妹妹实情相告呢?”
“我连阿忠和阿义都没说,更不会跟羽灵说。往年我都是暗地里活动,今年是头一次走出来,何况灵儿心思又是极其单纯的,她沉浸在那种单纯的世界里,未尝不是好事。”
“可她们终究会有知道的一天。不早点跟羽灵说,只怕她往后陷的越深,越是进入两难的境地。”
“我们的江湖纷争,不要将灵儿牵扯进去。我从收养她的那一天起,从未想着让她帮助我去达到一些目的,那些阴暗的c见不得人的勾当,让我一个人做就好了。你也是,能不参与的事情,就不要参与,尽管你爹的立场举棋不定,可你们少参与些江湖纷争,等我和你爹百年之后,你们在这江湖,亦是可进可退。若是想红尘潇洒,那倒自在,若是想继续操持你爹的旧业,我也无可厚非。”
“二叔,其实您也是不想这样的是吗?其实您也很欣赏李梦天的。”
“天下有他,是天下人之幸,是世道之幸。”赵月白沉沉地叹了口气,“可惜,我们的立场不同,终究不能坦诚相待。”
“二叔,其实我也不想那样做,我只想和如燕平平安安的过好这一生。江湖上的那些事情,是正道或者是邪道,我都不想管。”
袁忠从后面骑马上前来,道:“则刚,什么正道邪道的,难道我们不是代表这天下的正义之道?”
雷则刚笑容似乎带着一丝苦涩,袁家的两个兄弟,自幼便单独养在一处。本来赵月白想将二人培养成杀手,可兄弟二人性情耿直醇厚,赵月白一时心软,便将那念头抹去,只是教些儒道之学。随着年岁渐长,二人也成为一时俊杰。在兄弟二人的眼中,赵月白是如慈父般的存在,赵月白却从未让他们知道自己那不为人所知的一面。这么多人,只有雷则刚知道,也只有他理解赵月白的苦衷,因为,这种苦衷已经渐渐地在雷则刚心中显现,时不时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人生或许就是如此离奇。贫穷之人,羡慕富贵之人的衣食无忧;落拓之人,羡慕达官显宦的叱咤风云;羁旅之人,羡慕安逸农人的带月荷锄可很少人会想到,亦有富贵之人羡慕贫穷之人的清平自在,达官显宦羡慕落拓之人的潇洒不羁,安逸农人羡慕羁旅之人的四海为家得不到的,总是越让人希冀。又或许,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却在一开始处在错误的位置,便产生了错误的悲剧。
赵月白和雷则刚是前者还是后者,两代人心中也不甚明了。
正当二人沉思之际,远处两个女子带着一个男孩骑马轻快地迎上来。正是赵如燕和安羽灵,这个男孩正是之前徐慧在长江之畔救起,后来被唐玉铭问到的胖。
赵如燕见赵月白和雷则刚都是心事重重,便问道:“二叔,则刚,你们这是怎么了?”
雷则刚见赵如燕来,心中便宽慰了许多,笑道:“刚才遇到几个假乞丐调戏良家妇女,出手收拾了一番呢。”
“就几个乞丐也值得你和二叔神色怔忡?是不是被欺负了?告诉我,去给你们讨回公道。”安羽灵总是一派豪气干云的模样,不过在一般人面前,她似乎从来不拘束自己女儿家的身份,委实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
袁忠在前面收了收缰绳,马走的速度也慢了些许。压在第二辆马车后面的袁义也赶上来,笑道:“安妹妹,你觉得我们是随便能给人欺负的?”
“那是,只能让我欺负。”
“二叔,您的神色可不像则刚说的遇见几个乞丐的心情。”赵如燕终究心思细腻些。
袁忠道:“还不是因为刚才二叔遇见了两个熟人,不知怎么的又生出感慨来了。”
“潭州能有什么熟人,不就是伯山和仲崖,二叔,那两子惹您生气了?我这就去鹭山书院把他们揪出来给您赔罪。两个臭子,都二十了,还惹二叔生气,哼,我见到那两子,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才是。”
袁忠笑道:“安妹妹,我们刚刚见到的可不是吴家两兄弟。”
“那是谁?能让二叔如此神色的。”
“还是不要跟灵儿说了,省的她又不能消停。咱们快去客栈吧!”
听见赵月白如此说,安羽灵越发好奇起来。赵如燕笑道:“二叔,你就直接跟灵儿说了吧,您越是神秘,灵儿越是不会罢休的。”
“跟你说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赵月白慈眉善目,笑容极其和蔼。
“那您还是别说了,三个条件,不划算,我还是自己猜吧!”安羽灵看着二叔虽然慈祥却不乏奸诈的笑意,自己才不上当呢,虽说了自己猜,但心中早有了法子,二叔不说,还有袁忠和袁义呀。袁家两兄弟怎么扛得过安羽灵的软磨硬泡,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得到了结果。
袁义怏怏不乐,央求赵月白道:“二叔,您还是别这么神秘了,待会安妹妹又来磨我们。”
赵月白捋了两下下巴稀疏的胡子,眯着眼睛,靠在马车的木板上,似乎不打算继续理会安羽灵的折腾。
雷则刚给安羽灵悄悄使了个眼色,安羽灵下了马,与雷则刚偷偷换了位置。正欲去拉赵月白的胡子,赵月白快速伸左手将安羽灵的手腕捉住。安羽灵迅速换手,赵月白右手一打,安羽灵右手手腕一转,赵月白左手一绕,依旧将安羽灵的右手捉住。二人在马车上对战了十来回合,手法在空中挥动,最终安羽灵一个虚招,终于抓住一根胡须,用力一扯,左手已经举的高高的,开始炫耀起来:“二叔,这手上的功夫虽然是您教的,终究是青出于蓝呀。”
赵月白圆睁着眼睛:“老夫的胡子就剩下这么几根了,哪由得你这么折腾的。”
“您的胡子少又不是我拔的,是您自己平时做诗赋多了,都捻断了。”
安羽灵一句话逗的前后两车马上的人直乐,只有胖不解安羽灵的典故,左右看着大家都在笑,却不知缘何而笑。赵如燕跟胖解释道:“唐代诗人卢延让《苦吟》写到‘莫话诗中事,诗中难更无。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羽灵姐姐是在打趣二叔平时为作诗搜索枯肠的事呢。”
胖听了赵如燕的解释,方才开怀大笑,仰着头问赵如燕,天真道:“羽灵姐姐说二叔写的诗过于板滞,板滞是什么意思啊。”
安羽灵一直在打手势,可胖只看着赵如燕,并未转过头来,等话说完了,才知道安羽灵示意不要说,可惜已经迟了,赵月白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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