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电梯女孩的微笑

    程峰撑在墙头，仔细观察了医院大楼内的情况。还好，很多病房和办公室都关着灯，也许是下班的缘故，也许是刚才城市发生的骚乱现象吓得病房里的人都隐藏在房间里，龟缩不出。

    人和动物一样，遇到惊吓时，反应不同。有的动物遇到惊吓，会把身体藏在坚硬的壳里，比如乌龟。有的动物遇到惊吓，会猛的扑上去咬你，比如狮子，老虎。

    抬钢筋的哥们不信我说的，那你就试试，你看到老虎给它一嘴巴子，你看它咬不咬你。如果它不咬你，我都跟你赌两块钱的。估计，你也回不来找我。

    同样，人的反应也是一样的。遇到危险时，有的人只会高声嚎叫，或落荒而逃。有的人却迎着危险去面对，去斗争。人吃一样米，米养百样人，这就是人性。与钱无关，与学历无关，与美貌无关，与城里人和农村人无关，只因为，勇气。

    程峰悄然地抬左手带的腕表，指针指向0:55分，还有五分钟就9点了。提起接这个任务，程峰有点憋气，这个时间并不是一个好的时间段。一般来讲，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一般做坏事都是选择凌晨或后半夜动手。有谁会晚上9点左右就去一个人多的不得了并经常有人进出的地方动手？

    但是雇主强烈要求晚10点前解决目标，并向她汇报结果。理由很强大，因为她说10点钟以后会耽误她睡美容觉。

    好吧，和女人不能讲道理，女人万岁，理解万岁。

    程峰左右看了看，双手一用力，猛然攀上墙头，准备纵身下跳的时候，感觉背后一股强大的力量砸进自己后背，把他从墙上砸到了医院墙内。

    “咣”的一声，程峰与大地来个亲密拥抱。幸好，这里是土地而不是水泥地，如果是后者，那么程峰本不是很英俊的脸会再更加惨不忍睹。

    程峰趴在地上，刚想爬起来，却感觉到体内没有一丝力气。紧接着，一股熊熊之火在体内燃烧起来，不痛，但是很涨。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像人吃多了豆子，总想放屁一样。

    现在程峰就是这种感觉，他已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前肢撑在地上，臀部高高翘起，一股气流由腹内经菊花喷薄而出，形成不一样的烟火。那滋味，好嗨呦，仿佛人生达到了高c潮。

    如果震惊部的记者在现场，一定会隔日发表文章，震惊：大人看了会脸红，孩子看到会尖叫，麻麻，这里有只喷火怪兽！

    程峰虽然没有看到自己的形态，但是他一样感到羞愤难当，堂堂一个杀手，竟然会被？丢死个人了！

    高c潮的时间是短暂的，程峰感觉体内的气体慢慢泄露干净，肚子不是那么涨了，他翻过身来，手捂着臀部，左右看看周边有没有人。还好，没有人看到。

    是我不心？还是谁恶作剧？

    要是我不心罢了，如果是后者，程峰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睛里寒光闪过，哼。

    “主人”

    一个稚嫩的，有气无力的声音突然间在程峰脑海中响起。

    “谁”

    程峰原本散漫的身形猛然绷紧，一把乌黑的匕首从他的袖子中滑落到手中。程峰反握着匕首，身体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脚下不动，头随着着脖颈缓慢的转运。

    “谁，谁在说话”

    低沉的声音从程峰的喉间缓缓而出，他的目光像一副雷达，扫描着周围的环境。观察了有一分钟的时间，没有人回答，周边也没有什么让人值得怀疑的地方，院墙外面似乎已经平静了许多。或许，随着那两个不明发光体消失，人们的心情也能平静下来吧。

    似乎，有什么不对？

    发光体？发光体？对，就是它，原来盘旋在我头顶的发光体哪里去了？此时，程峰才发现原来一直盘旋在他头顶的不明发光体不见了。

    或许，刚才那个是幻觉？看来，我听到的那个声音也是幻觉了。对的，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程峰陷入了自我催眠之中。

    程峰拍了拍脑袋，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

    哎，以后不能太熬夜了，撸多了不但伤身还伤神啊，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女票了呢。还是继续完成没完成的任务吧，单身狗不要想太多，我是敬业的杀手。

    程峰收起了匕首，从衣兜里掏出一副口罩戴上，呼了两口气，嗯，透气性还算不错。幸好，我未雨绸缪，想必在医院里戴口罩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我怎么这么聪明？

    程峰心的避开摄像头来一处指示牌前，他的目光在上面由上而下的扫动着，根据雇主提供的信息寻找着这次的目的地——儿科病房。

    “17楼”程峰皱了皱眉头，哪个医院领导安排的，儿科病房安排到17楼，孩子能爬的动吗？有没有考虑过朋友们的感受？程峰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已经晚上1点05分。他已经自动排除了电梯这种神奇的工具。医院大部分电梯，在晚上9点就停止运行了，除非找人来开。

    但是，他敢吗？

    “我是一名敬业的杀手，这点困难对我来讲不算什么，我爬”程峰给自己鼓了鼓气。

    就当程峰刚想进安全通道的时候，只听电梯间传来“叮”的一声，电梯门就突然间打开。“上还是不上”程峰犹豫了一下，“傻子才有电梯不乘，去爬楼”显然，程峰不傻。

    “先生，您是需要乘电梯吗？”这时，从电梯间里走出一位女孩，年纪看来不大，1八或者0的样子，齐耳短发，素面朝天，看着很舒服。身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上面写着“一院电梯工”。

    程峰虽然是一只单身狗，但是还是很高冷的，并不是见了女孩，尤其这种邻家女孩走不动道的样子。

    他不但动了，而且很深沉的向女孩点了点头，并理所当然的走进电梯里。

    走进电梯后，他的感觉就很不好了，因为他看到电梯间一块牌子清楚的写着，工作人员工作时间早八点——晚9点。他的嘴角隐藏在口罩下面抽了抽，目光不由自主当做没看到工作牌，四处在电梯里打量起来。

    站在电梯门口女孩本来到了下班时间，只是礼貌的问了一句，没想到这个人问都没问就直接走进电梯里。她看到程峰的目光开始很坚定，后来扫到工作牌时又变得游离，然后整个人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想了想，“扑哧”的微微一笑，这一笑，犹如夏花般灿烂，连程峰这么高冷的人也觉得好看。

    一瞬间，程峰突然有点脸红，但是想到17楼，脸红就脸红吧，还好，有口罩遮挡。

    女孩手拿着钥匙，站回电梯里，问：“先生，您要到几楼？”

    “17楼”某个人继续装高冷。

    电梯开动，整个电梯除了机器的嗡嗡声，没有别的声音。两个人站着，女孩在前，程峰在后，程峰在想“如果按照杀手守则，她见到我的样子，我是不是应该除掉她灭口呢？”

    女孩在想“这个人这么晚了去儿科病房，肯定是看自己孩子，真是一位好父亲呢”

    “你应该杀了她”

    “你不应该杀她”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笑的很好看”

    程峰站在那里，天人交际，胡思乱想，一会一个想法。他觉得脑子很乱，看来真是熬夜多了，神经都出问题了。

    程峰在乱想的同时，眼睛也没有闲着，他在女孩的身上扫描着。不要误会，程峰并不是起了色心，而是他有点好奇，这个女孩身上除了手上戴着一副手套，脸上却没有戴口罩。

    来过医院的人都知道，医院各式各样的病人都有，这里也是病菌最多的地方。而电梯，由于是个封闭空间，病菌更多。人们为了防护都会采取一些措施，比如戴口罩。而她，却没有戴，是因为下班的缘故？还是她胆子大？

    电梯运行很快，17楼到了，电梯门打开，程峰迈步向前走去，要踏出去那一刻，他还是问出那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戴口罩？”

    “不戴口罩？”女孩一愣，没想到这个人问的问题挺有意思。随即，她又笑了，还是笑的那么好看。

    “我不戴口罩是因为这里来的病人都很痛苦，我想把我的微笑送给他们，或许，他们心情会很愉快。我妈妈说，快乐会传染的”

    程峰本来没指望女孩回答，没想到女孩是这么回答的。他向前的脚步一顿，自喃道：“快乐，也许真的会传染吧，可惜，我的职业让我快乐不起来”接着又是一松，整个人似乎松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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