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悻悻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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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头疼”这是子水脑中唯有的两种感受，子水睁一下眼，又重新闭上，还是在睡会吧，突然想到今天不是学院开学吗，子水一激灵，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太阳偏西，想来已是未时

    “小楠，小楠”子水一边收拾，一边呼喊

    小楠很快出现在门口，子水一边梳头一边说“还站在那干嘛，快过来帮我梳头，去学院都快迟到了”

    小楠把醒酒汤放到桌上，走过来，接过梳子，给子水梳头“小姐，你去学院做什么？”

    “今天不是学院开课吗？”

    “明天开课，今天只是领书本和课程表”

    “对哦”子水常舒一口气，“那就简单处理一下，我饿了，出门吃饭去了”

    头发已梳好，简单的流苏髻，小楠语气迟疑，说“小姐，有三件事，不知当不当说”

    “我说不当说，你就不说了？”子水照镜子，对小楠的手艺很满意

    “既然小姐说不当说，那我就不说了吧”小楠说完，转身欲走

    子水赶紧拉住，“别呀，我开玩笑的，有事你直说便是”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可不是我搬弄是非”小楠出门吩咐其他人准备膳食

    “不用准备，我出去吃，你先说你的事”子水听到小楠让人准备膳食，出声阻止

    小楠听到，仍是让人准备“你们快去准备吧”，小楠回屋说“第一件事，小姐，你被禁足了”

    “为什么？”子水不信，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被禁足

    “醉酒闹事”小楠挑重点说

    子水从凳子上跳起来，“我什么时候醉酒闹事了”头突然又疼，“难道是昨晚？”

    “是的”

    子水端起桌上的醒酒汤，边喝边说“你先把昨天的事详细说与我听，我有些记不清”

    昨晚的事，小楠娓娓道来，听了半天，子水也没发现自己闯了什么祸，子水忍不住询问小楠“我怎么闹事的？”

    “你没闹事，喝醉就睡下了”

    “那为什么我要被禁足？

    “昨天那场打斗，迎宾楼损失不少，今天一早老爷已吩咐人送了银子过去”

    “为什么是爹爹送银子？祸也不是我闯的”

    “那就要说第二件事了，本来昨天鱼儿小姐也是为我出头，照理说我不该在人背后挑是非，可是昨天，诺王子对鱼儿小姐的紧张程度，可不比对小姐少”

    “鱼儿姐姐功夫在好也是女子，诺哥哥看鱼儿姐姐遇到麻烦，出手相帮，也没什么的，你别多想”子水说话间，菜已上齐，“小楠，你用过膳了吗？要不要在吃点”

    “不吃，关键是老爷不这么想，迎宾楼本是朝廷的买卖，损坏东西也该是诺王子赔，可是迎宾楼的人昨晚直接来找的老爷，老爷本没意见，但诺王子维护鱼儿小姐的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老爷耳中，今天一早送了银子之后，就宣布给你禁足，想必是对诺王子不满，借机发泄”

    “禁就禁吧，禁多少时间？”

    “一个月”

    “那我就不用去学院了，多玩一个月”

    “小姐，很遗憾，学院还是要去的，并且出门和回来的时辰都有规定”

    子水摇头，“哎，我也是代人受过呀，不是三件事吗？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事，我也不是很确定，昨晚在迎宾楼我见到工藤鄢”

    “见到就见到呗，她哪天不出来晃悠？”

    小楠权衡之后，小心说“她…似乎和独孤同学在一起”

    “什么？”子水一惊，手中的碗掉到地上，摔成两半，这可不是好兆头，“你没看错？”

    “我也不是很确定，也有可能看错”毕竟只匆匆一瞥，小楠回答得有些迟疑

    小楠记忆力惊人，过目不忘，尤其对人脸的记忆向来准确无误，小楠既然说出，多半是独孤衍没错，子水沉下脸，“厢厢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而且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厢厢小姐还惦记送独孤同学的礼物”

    “那独孤衍真是瞎了眼了，我们厢厢这么好，他居然看不上，看不上就算了，偏偏还喜欢工藤鄢，他是不是故意的”子水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气，也不吃饭了，满屋子转悠

    小楠赶紧跟着子水转悠，说“小姐，你淡定点，别这么生气”

    子水回“你没看我在想办法淡定吗？”转了几圈，心情越是烦躁，“不行，我得出去”

    “小姐，今天你出去不了，书本我已经领回来了，今天是禁足第一天，老爷格外交代不准小姐出门”

    “那你帮我找厢厢过来”小楠正准备出去，子水改主意“不找厢厢了，叫公羊来一趟”

    小楠走后，子水反而冷静下来，感情的事，别人插手也没用，就像诺哥哥和鱼儿姐姐，这么多年停滞不前，旁人想帮也不知从何帮起

    “水水，你这么快想我啦？”公羊笑意盈盈的走进来

    “是呀”子水走进，双手捏住公羊的脸蛋，“想你这漂亮的脸蛋了”

    “疼，快放手”公羊挣脱开，没好气的说“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帮我化个妆，我要出去一趟”

    一路上小楠已把子水被禁足的事告诉公羊，公羊问“化成谁？”

    “嗯…小楠吧”子水原本想化妆成公羊的样子，但又担心回来太晚，惹人怀疑

    大概花了半个时辰，公羊放下眉笔，子水照镜子查看，虽然跟小楠只有七八分相似，但不细看还是分不出来

    子水和小楠换好衣服，跟着公羊出门，运气还不错，很顺利出了别院，子水问“公羊，你的马车呢？”

    公羊回“我刚才坐小楠的安排马车过来的，你是不是安排辆马车送我回去？”

    “不行，被人认出来我会被罚的，拿银子，租辆马车”

    公羊摊手“出来的急，没带银子”，说完看着子水

    “你看我干嘛，我也没银子”

    “首富的女儿，怎么能没银子呢？说出来也不怕丢人？”

    “真没带，要不刷脸吧，一般人还是分不出来我和小楠的”公羊说完，和公羊一起找租马车的地方，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一家车行，可惜老板不在，伙计也不识货，刷脸加上抵押玉佩都不管用，正当公羊和子水商量怎么办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旁边

    “公羊，小楠，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问话的是申屠，马车里是申屠母亲，申屠夫人

    “见过将军夫人”子水和公羊，作揖问好

    “公羊，小楠姑娘，好久不见”申屠夫人微笑回礼

    “申屠同学，我与公羊同学遇上点难事，想请你帮个忙”子水好不容易遇上熟人，赶紧寻求帮助

    “什么事”子水一开口，申屠已认出是子水

    “这…”子水余光看向申屠夫人

    “铮儿，我刚想起要去看望我的老姐姐，你在这下车，晚上在来接娘吧”申屠夫人很是善解人意

    申屠下车，“既然如此，儿子恭送母亲” ，马车走远，申屠问子水“说吧，什么事？”

    “给我们银子”子水摊开手，伸到申屠面前

    申屠问子水“你们？你们要银子做什么”

    子水说“我家小姐被禁足了，我和公羊出来的急，都没带银子，现在要租辆马车去拜访厢厢小姐”

    申屠回“你家小姐？不是你自己吗？”

    “一眼就能看出来？”子水转头对公羊说“公羊，你的技术有待提高”又回头问申屠“你怎么看出来的”

    申屠回“这还不简单，你的声音又没变”

    子水拍下脑袋，暗骂自己“小笨蛋”，对申屠说“给银子租马车，快点快点，我和公羊要去找厢厢，待会还要早些回去，现下已耽误不少时辰了”

    “租马车可以，不过就你们俩人去吗？”申屠问的简单，暗示带上他

    子水回话，“对呀，待会我办完事，公羊还得送我回去呢”

    “租辆大马车，我家就在闻人同学附近，顺便送我回家”申屠想跟着一起去

    子水拒绝“你不是还要接将军夫人吗？不顺路，租辆小的，开学之后我的银子就被管控，还不起这么多银子”

    申屠无语，这理由找的，申屠看向公羊，问“公羊，你觉得呢？租辆小的还是大的？”

    申屠和子水同时看向公羊，公羊犹豫，申屠和子水同时吼“快说”，公羊吓一跳，小心翼翼的小声说“小”

    子水赶紧接话“小的，申屠你看，小马车也装不下你，我们就在此别过？”

    申屠看着子水和公羊坐马车走远，气不打一处来，后又看开，既然公羊如此喜欢子水，那就尽力撮合他们吧，以后不管是抢亲还是私奔，他都陪着他

    子水和公羊先是去闻人黛家，到了之后子水在外面徘徊许久，后又改主意去独孤衍家，到了独孤衍家之后，子水又改主意，去了工藤鄢家，到了之后子水又犹豫

    公羊终于忍不住问“水水，你到底打算做什么？我们都换了三个地方了”

    子水双手托腮，“我也不知道，公羊，我好迷茫，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公羊提议，“那先回去？回去躺床上，枕头垫高点，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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