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八回 薛大娘剑气四重 林黛玉霓裳剑舞

    林黛玉一听“剑气在于心”几个字之后，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兰花花盆破碎之前自己心里想的真实燕五的第十四剑的剑网！她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无意中用古筝发出了剑气！这简直是太惊叹了，忍不住说道：“妙，果然妙极！”

    薛大娘不知道林黛玉说的是什么，连忙问道：“姑娘所说的妙极，不知所指何事？”

    林黛玉不觉漏了嘴，心里有点后悔，便说道：“大娘的以针为剑，果然妙极！”

    薛大娘说道：“你真是个小滑头！明明说的不是这个！若是觉得甚妙，我便传授于你，你可愿意”

    林黛玉和甄宝玉不知薛大娘看到林黛玉后心中由此打算已经很久了，听到薛大娘突然提出要收徒弟，忍不住大吃一惊。林黛玉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边甄宝玉确实忍不住说道：“大娘不是说过不收徒的吗？”

    薛大娘见甄宝玉对此事还有点耿耿于怀的意思，便说道：“薛家武功，传女不传男！甄公子难道要跟我学绣花吗？”

    甄宝玉被说得有点脸红，原来他也提过要跟薛大娘学武，可惜薛大娘就是不收，他也没有办法。林黛玉说道：“薛大娘武艺高强，黛玉只怕学不会？”话虽然如此，但是有点心动了。她已经学了很多种武功了，但是苦于没有师傅指导，因此并不会用，若是得到薛大娘指导，自己能够将这些武功用上，至少也有自保之力。

    薛大娘见她有点犹豫，少不得要加一把火的，便说道：“薛姑娘此时处境，尚且算不得安全，若是燕五带人过来，我最多能够自保，其他人如何应对？且姑娘此次逃出宁王府来，那宁王必定雷霆震怒，少不得要动用力量前来追杀，日后人在江湖，我也不能够时时守护在姑娘身边，以后若是遇到心怀叵测之徒，姑娘又如何自保？对于这些武林高手而言，王府尚且如履平地，姑娘只怕回到家中，也只怕躲得了一时，且躲不过一世，不如有一技防身，还可以聊以自保。我薛家武功本是不外传，今见姑娘聪明绝顶，又孤苦无依，才起了这收徒传艺之心，姑娘且自思量，若是十分不愿，我也不能够勉强！”

    林黛玉见薛大娘如此一说，正说到她心里去。忍不住沉默不语，才想起来自己虽然现逃了出来，但是只怕麻烦才刚刚开始，宁王那样的人尤其能够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为了脸面，只怕也要费尽心机把她找回去。若是自己不能够自保，以后必定时时刻刻处于危机之中，不如趁此机会将武功提上去，实在不行就算不回贾府，隐居山林至少也能够平安度过。她也是做事干脆之人，便问道：“不知大娘收徒，有何规矩？”

    薛大娘见林黛玉这么快就想通透了，不由得又高看她一眼，心里也是十分欢喜，毕竟收一个好徒弟不容易，便说道：“江湖之人，不拘小节！且我传你武功，算是是私传，却不是让你入薛家之门，也不好大肆铺张，你若愿意，有心敬我为师，也就可以了！”她当然有一点私心，但是不好明言，她担心燕五追杀过来，自己打不过被燕五所杀，导致一身武功失去传人。目前薛家虽大，但是大多资质平庸，没有顶尖高手，一旦自己没了，说不定整个薛家都将面临危机，她看林黛玉资质绝佳，只望她学会武功之后能够看在这点情份，以后伸手护住薛家，也不枉费她一场心血。都说找师傅难，却不知道顶尖高手找徒弟更难，高深的武学必须要有超凡的悟性才可以领悟，否者还不如学点普通的罗汉伏虎拳之类普通招数来得实用。

    林黛玉见是如此，便站起来行跪拜之礼，说道：“规矩不可费，弟子原听师傅教诲！”

    薛大娘见她答应了十分高兴，说道：“好！徒儿请起！”

    甄宝玉看七侠五义之类的书籍也不少，便在一旁起哄，说道：“且先敬了茶再起来，才合道理！”说完将一盏茶拿过来给林黛玉。

    林黛玉只好跪着双手奉上，口中说道：“徒儿向师傅敬茶！”

    薛大娘心中高兴，接过茶一饮而干，说道：“好徒儿！师傅也给你一件礼物，你就算是我的传人了。”说完，拿出一根绣花针来交给林黛玉。说道：“你只插在衣袖之内！用的时候随时可以拿出来！”

    林黛玉双手接过，插入右手衣袖之内，才站了起来。

    甄宝玉一旁看着十分羡慕，说道：“恭喜大娘收得高徒，恭喜姑娘拜得名师！”说完举起一杯茶来。薛大娘和林黛玉也举起一杯茶来，几个人一饮而光。

    几人又闹了一阵子，说了许多好话。甄宝玉见薛大娘收了徒弟，想着她或有传授，自己在旁毕竟不方便，便告辞回到自己的房间。

    薛大娘见甄宝玉已走，看着林黛玉越看越顺眼，忍不住说道：“如今我两已经是师徒，我便要传你武功！只是武学之道，奥妙无穷，你且先记住，而后再慢慢领悟，若有不明之处，可以问我，只是你要先切记一条：‘我说教导的，未必就是正确的，切不可一概盲目听从，只有自身领悟的道才可以带你走上无尽提升之路’”她没有信心胜得过燕五，因此要尽快将武道传给林黛玉。

    林黛玉说道：“徒儿谨记！”

    薛大娘又道：“武道之本质，在于发觉自身之潜力，分为内功和外功两个方面，习武之人必须内外兼修，最后达到内外合一，阴阳互补，才能够达到武道的最高境界。”

    林黛玉想起自己虽然内功卓绝，可惜招数为却毫无经验，算不上高手。但是自己两套功法，一套可以不断提升内力，另外一套确实可以驱动所有的招式，正是暗合了这个内外兼修，阴阳合一的道，不由得暗自得意，说道：“徒儿谨记！”

    薛大娘见林黛玉记住，便继续说道：“我如今先传授你休息内功之法！你需要用心紧急！”说完便口授了林黛玉一段口诀还有一套内功运行之法，这薛家的内功叫做“冰玉神功”，是一套适合女性修炼的内功心法。她本来以为至少需要一个时辰，林黛玉才能够记住，谁知道她讲了三遍之后，林黛玉已经可以背诵出来了。她不由得心中更加欢喜，觉得她这个徒弟资质真是十分之高。其实这些口诀和运功线路对于林黛玉而言并不难，她本来记忆力就好，差不多过目不忘之能，背诵这些东西自然不在话下。内功最难的地方是要记穴位，但是这个恰好林黛玉早就熟练得不能够在熟练了，所以背诵起来也就十分快捷了。

    薛大娘见林黛玉半个时辰不到已经可以背诵，十分欢喜，便开始给林黛玉系统讲解内容修炼的诀窍和法门，有一些林黛玉早就知道的，例如意守丹田之类的，有一些林黛玉则是不很清楚的，便重点请教她，例如意动，例如气动，例如分心二用，例如三花聚顶，例如五气朝元之类的。

    薛大娘便一一给林黛玉讲解，让林黛玉茅塞顿开，很多之前练功之中不明白的地方豁然开朗。例如五气朝元：“人体之气，称为元气！我们修炼而来的真气便是元气和天地之气合而为一，丹田之内凝聚而成，称为真气。因为天地之气分阴阳，因此元气也分阴阳，一般男人修炼，因为体内之元气为阳，便只能够跟天地之中的阳气结合，因此真气也为阳气，修炼之真气推动武功刚猛霸道，便如同天之道，刚健而有力。女人之元气为阴气，因此只能够跟天地之阴气结合，修炼而来的真气也为阴气，使出武功轻柔灵巧，变化莫测。但是天地之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协调才是大道，所以内功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便阴阳相生，女人体内阴气过盛，便可产生一定的阳气，男人修炼阳气过盛，便可产生阴气。如此生生不息，便可更进一步，吸纳天地万物之气，锤炼自身，这天地万物，却又有金木水火土五气而成，高深之极的功法修炼到最后可以将这五种气纳入体内，听由元气支配，便是五气朝元。”

    林黛玉听得如痴如醉，问道：“五气朝元之后便会如何？”

    薛大娘说道：“据说可以千变万化，可以操控万物，若是达到极高境界甚至可以华盛天地万物！”

    林黛玉大吃一惊，想不到如此厉害，忍不住问道：“如何才能够做到五气朝元？‘冰玉神功’之中只是说到，并无明言。”

    薛大娘说道：“我以练剑之法说明于你：修炼之功法到达阴阳协调之境界之后便可以内外合一，例如修炼剑之人，便可以与剑共鸣，将阴阳之气导入宝剑之中，得出剑气，剑气者，为金之气。若是修炼再深，可以将剑之气收回丹田，便是金之气，金之气到达一定程度，便可以不再用剑，将金之气释放到草木竹石之上，皆可为剑，若是金之气再盛，便可全身皆为剑气，也就是剑剑即使我，我既是剑，这个境界便是无剑，若是金之气到达能够和天地金之气共鸣，便可御剑而行，使万剑归宗，最高境界让万剑臣服，此为天剑。”

    林黛玉听得呆了，原来御剑飞行，万剑归宗真的可以做到！但是一想又问道：“按照师傅所言，如今师傅便已经得了这金之气，若是再依法修习木c水c火c土四气，便可达到五气朝元之境了？”

    薛大娘苦笑道：“徒儿你想得太简单了，道理谁都懂，但是真正修炼起来便又是两码事啦！要内外合一不是什么功法都可以做到的，其内功必须和剑术高度契合，才可以产生共鸣！也就是产生剑气！不是什么样的内功和剑法都可以产生剑气的，更加不要说能够把剑气收回丹田之中，若是若是内功支撑不住，便是剑气收入体内就会如同被敌手打中一般，在体内游走，轻者伤及五脏六腑，重则经脉尽毁，武功尽失，成为废人，甚至一命呜呼。师傅我修炼冰玉神功三十年，练剑也有三十年，使剑如臂使指，才机缘巧合之下收得一丝剑气。金气一道尚且如此，其他各道更加艰难。且武林之中多用刀剑，因此功法也是以金之气为主，少见有人可以修炼到其他几种气的。”

    林黛玉恍然大悟，说道：“如此说来，‘冰玉神功’说的五气朝元便是金气朝元，且日益精进，最后到达无剑胜有剑，乃至于御剑飞行的境界了？”

    薛大娘说道：“正是如此！不过即便是公孙大娘最后也没有到达无剑之境，御剑之境则是更难了！师傅我现在这点可怜的剑气，就算是御这根绣花针都还御不动呢！”说完她又拿出一根绣花针来，运起剑气，将那根绣花针悬浮在手上。

    林黛玉看了十分惊奇，说道：“这不是御针了吗？”

    薛大娘苦笑道：“我且只能够将这针在手上，出了手掌就不行了！真正的御剑可以飞出千里之外，百万军中娶上将首级！我这根真只在手掌之中，如何算得上御针？”

    林黛玉看了看，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得又说道：“师傅剑气不足，所以难以驾驭飞剑吧？”

    薛大娘说道：“正是如此！”

    林黛玉又说道：“师傅为何不练剑以生成更多剑气？”

    薛大娘说道：“我刚开始也以为练剑便可得到更多剑气，但是苦练一年之后发现练剑并不能够产生剑气，剑气与真气之间有一种平衡的关系，也就是必须要真气提升练剑才可以回收一定的剑气，若是真气不提升，无论怎么练剑，剑气也不会增加，更加收不回来。因此便不再练剑，反而是专心练‘冰玉神功’，当然修炼到这个程度，所有人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了，我的领悟未必就是对的，等到你修炼出剑气之后或者另有领悟也不一定。”

    林黛玉不便再纠结这个问题。毕竟现在只是修炼内容而已。于是又问了很多关于内功修炼的问题，解开自己两年来修炼的疑团，当然，也有一些薛大娘也不是很肯定的，毕竟她的境界也是有限的。林黛玉问了也问得差不多了，便告辞回房，先行修炼一番。她有逍遥诀和无相功作为根基，而且全身穴道全部打通，修炼‘冰玉神功’自然非常快捷，过不了一盏茶功夫便找到了要领，再过一个时辰，便将‘冰玉神功’修炼了一遍。修炼了两三个时辰之后，林黛玉已经基本掌握了这套‘冰玉神功’，不过对于林黛玉来说，这套功法十分鸡肋。功法的上半部分是修炼积累真气的，且有瓶颈，体内真气越多，提升的速度越慢，哪里比得过逍遥诀，以体内的真气为动力，不断吸收外界天地之气入体，体内真气越多，吸收天地之气就越快，这才是真正顶级的功法。下半部分功法是推动剑诀的功法，因为林黛玉不会“霓裳剑舞”，因此便不知道效果，不过对比一下她用无相功推动夺命十三剑的真气运行路线和速度，林黛玉觉得还是差了一级的。

    薛大娘若是知道林黛玉把她们祖传的冰玉神功认定为鸡肋，说不定要吐血三升。不过还好她不知道，见林黛玉很快记住她的功法并回房修炼，十分高兴，第二天一早就起来，跟林黛玉c甄宝玉等一起倒二楼吃过早饭后回到三层的小厅准备再给林黛玉讲解。她见林黛玉坐好，给她敬了茶便问道：“徒儿昨晚修炼可有遇到难解之处？”

    林黛玉想了想，说道：“回师傅话，没有遇到什么难解之处！”

    薛大娘问道：“果然没有？若是真有无需惭愧，修炼新人，对功法不解实在是平常之事！”

    林黛玉又想了想，说道：“功法简单易懂，并无难解。”

    薛大娘以为林黛玉托大，难免有些不悦，问道：“如此说来，徒儿必然已经有了气感？”

    林黛玉说：“有了！”

    薛大娘又说：“那么你引得真气入丹田之内了？”

    林黛玉又说：“得了！”能不得吗？她现在体内真气比薛大娘的还要多一倍都不止，搞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好想跟她说：“师傅我现在真气可多了，就是不大会用。”不过还是没有开口，这样有点打击人。

    薛大娘不信，只怕百年不遇的天才也未必可以做到一夜之内便引得真气，她伸出一只手来，说道：“你既然如此说，你按照功法运转全力真气拍我一掌试一下？”

    林黛玉不可置信看着这个薛大娘，一边又想起那个被她一颗石头炸死的苏东林，心里想到：“我要是用尽全力，你这只手只怕要废掉了！”只好透露一点东西出来给她，便说道：“师傅，徒儿自小体弱，后来来了一个道士，传了一套功法给我让我修习养生，说是叫做气功的，昨天修炼发现师傅教的功法跟那个道士所传差不多，才知道我之前修炼的那个气功得到的也是真气。我真的已经有了真气，若是全力拍一掌，怕师傅受伤！”

    薛大娘已经是江湖上的顶级高手了，听了这个话差点被这个新徒弟气死，说道：“要知道你师父可是顶尖的高手，哪里这么容易受伤！？不要废话，我正要看你有多少真气，你若真气足够，我便传你‘霓裳剑舞’，若是不够，你还要回去修炼呢，不要讲大话！”

    林黛玉想了想，既然师傅和那个燕五差不多，自己用两成功力应该没事吧？于是便说：“既然师傅有命，徒儿只好遵从了！”

    薛大娘不以为然，说道：“别怕，你师父功力深厚，不会受伤的！”

    林黛玉站起来行了一个礼，然后便运气内功按照冰玉神功的线路一章拍到薛大娘的手上。这薛大娘正想着这个新徒弟虽然资质不错，想不到竟然这么托大，要给点教训才行，谁知道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她手上传过来，冲到她的胸口，好像中了一个大锤一样，胸口一闷，她急忙向后倒退，却已经来不及了，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一口腥味直接从喉咙穿到嘴里，她急忙忍住，然后顺势坐在地上打坐了两盏茶的功夫，将真气运转三个周天才压住翻滚的血气。还好她现在易容打扮，脸红林黛玉也看不出来。

    林黛玉见自己一掌把师傅拍倒在地，忍不住慌了神，连忙喊道：“师傅你没事吧？”心里却是有点懊悔：“早知道就用半成功力算了！”

    其实林黛玉的功力大概差不多是薛大娘的两倍多，还不够三倍，她用两层功力相当于薛大娘的六七层功力，本来是拍不倒薛大娘的。只是薛大娘做梦也想不到林黛玉功力如此深厚，怕自己运功之后反震伤了林黛玉，便没有运起内功抵抗，托大吃了个大亏。等到她运转内功平息了血气，看见林黛玉一脸着急，忍不住又羞又惊讶，说道：“徒儿内力如此了得，为师托大了！”

    林黛玉连忙行礼：“徒儿莽撞，可有伤到师傅？”

    薛大娘受了点内伤，不过不要紧，静坐了一阵子压住内息，站起来说道：“没有伤到，也不怪你，是为师让您尽全力，否者怎么知道徒儿是否可以练剑？”她不知道，若是林黛玉真的用全力，她已经去阎罗王那里报告了。

    林黛玉听见没有受伤便放心了，问道：“徒儿内力不知可否开始练剑？”

    薛大娘高兴地说道：“可以，简直太可以了！你且稍后。”都有她的七成功力自然可以，心中不由得对林黛玉之前修炼的气功十分惊叹，想不到可以让林黛玉如此年轻便拥有她七成的功力。一边想一边走回她的房间，拿出一把宝剑来。

    薛大娘说道：“此剑名为‘冰魄’，我十岁开始便用此剑，现传授给你这套剑法，你先记住动作，回头我将剑诀写在纸上给你，你剑诀和剑招同时修炼！”说完，便将“霓裳剑舞”缓慢演示起来，这一套剑舞共有三十六招，招式变化灵动，优美而又不失大气，翩翩起舞之间剑光闪动，让人目眩神秘。

    林黛玉运转无相神功，将此剑舞每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不懂之处便随时提问。薛大娘也认真解答，疑难之处还演示了好几遍，林黛玉看过三遍之后便将三十六招记得轻轻处处。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林黛玉跟着燕五一路看来，对剑道的理解也是深刻的，剑法之道，剑招不是越多越好，反而是越少越好，但是剑法招数越少，意味着其中融合的剑招更多，更难以理解，因此更难修炼。反过来剑法招数太多，包含的剑道则越少，越容易上手。像柳家那个“七七四十九路回风柳叶剑”便比这个“霓裳剑舞”容易练，这个“霓裳剑舞”自然也比“夺命十三剑”简单一些。林黛玉对夺命十三剑理解已经够深了，这回练起“霓裳剑舞”自然就简单多了，不要忘了，她随身带了个万能作弊神器无相功。

    看完薛大娘演练三遍之后，林黛玉表示，自己已经记住招式了。薛大娘又将“霓裳剑舞”快速使用一遍，只见刹那间小会客厅人影纷飞，翩翩起舞之时剑光雷动。只过了一个呼吸，薛大娘便将这三十六剑使了一遍。停下后捏了个剑诀站稳，跟林黛玉说道：“徒儿若是能够用剑到刚才为师所使这样的速度，差不多可以出师了！”她刚才出剑的速度大概跟燕七差不多，如果林黛玉做到，便算是二流高手，自然要去闯荡江湖积累经验，才可以更进一步。

    林黛玉连忙表示，自己会尽最大的努力，赶快出师！薛大娘见林黛玉如此好学，便将宝剑交给了林黛玉，说道：“为师已经无需用剑，此剑便赠送给你了！这几日你且用此剑在此地练剑吧！若有不明之处，便来问我！”

    林黛玉行礼拜谢，接过剑来，“冰魄”也是用寒铁所铸，剑身细长，寒光凛冽，林黛玉不由感叹：“真是一把好剑！”于是便轻轻运转，缓慢使出“霓裳剑舞”来，刚开始因为没有剑诀，有点不习惯，又不好直接使用无相功。过了半个时辰，薛大娘便手写了一张剑诀给林黛玉，林黛玉学会了剑诀之后，对照剑招练习，才慢慢适应了起来。

    这一日之后林黛玉便晚上修炼内功，白天练剑，如有不懂之处，便请教薛大娘。当然，她不仅仅修炼“霓裳剑舞”，还偷偷练习了夺命十三剑，再后来，刚开始的时候她坚持只用“冰玉神功”推动“霓裳剑舞”，后面实在忍不住了，终于还是将无相功使用了出来。因为薛大娘想不到林黛玉进步如此神速，还来不及教她轻功，林黛玉便直接将那个白衣公子的轻功融合进剑舞里面，瞬间小会客厅剑气弥漫，剑影舞动之间，身体和剑招之间无不自然舒适，让人感觉妙曼多姿，飘飘然如仙如梦，她觉得无相功才是拍套这套剑法的最高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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