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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四回 司琪约会大观园 鸳鸯探病发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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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鸳鸯因为要帮贾母传话,来到探春的住处晓翠堂,刚好李纨等人都在,见她来了,都笑说:“你这会子又跑来做什么?”又让她坐。

    鸳鸯笑道:“不许我也逛逛么?”于是把贾母要求传达的话说了一遍。李纨忙起身听了,一边去安排。

    尤氏趁机拍马屁,笑道:“老太太想得真是周全,我们年轻人捆上十个也赶不上。”

    李纨不知道凤姐被邢夫人下脸面的事情,一边还说道:“凤丫头仗着鬼聪明天,也即是能够碰一下老太太的脚跟,咱们是不能的了。”

    鸳鸯一听又提这个事,想着老太太的意思让她帮一下凤姐,她听了紫鹃的话,也想着这个大碗不容易端平,想着帮老太太说句话,便道:“哎呦,你还提凤丫头虎丫头呢,她也很可怜的。虽然这几年没有在老太太c太太跟前有什么过世,但是暗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总而言之,为人是难作的:若太老实了没有个机变,公婆又嫌太老实了,家里人也不怕,若有些机变,未免又治一经损一经。如今咱们家里更好,新出来的这些丫鬟婆子,不是背地里咬舌根,就是挑三拣四c偷奸耍滑的。我怕老太太生气,一点儿也不肯说。不然我抖几件出来,大家别过太平日子。这不是我当着三姑娘说,老太太偏疼宝玉,有人背地里怨言还作罢,算是偏心,这是事实。如今又有人说老太太偏疼你,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探春知道说的是邢夫人因为迎春的事情不满背后嚼舌根,而说偏心宝玉的就是她的亲妈赵姨娘,鸳鸯说的事情大概意思就是你妈以前说别人,现在别人说到你头上来了,你怎么说?探春也是个聪明人,笑道:“这世界糊涂人多了去,哪里计较得过来。我说倒是小户人家因为人少,虽然寒素些,倒是欢天喜地,大家快乐。我们这样高门大户,人多嘴杂,外头看着我们不知内情,以为千金万金小姐,何等快乐,殊不知我们这里说不出来的烦难,比他们还要苦恼呢。”这话其实和现代穿越过去的林黛玉只管小碗的意思差不多了。要不怎么叫做一入侯门深似海呢,这高门大户就像是围城,外面的人想要进来,里面的人反倒想出去。

    宝玉这个二货从来就没有想过长远的事情,本着得过且过的游戏精神,劝道:“三妹你别想那么多,我常劝你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管安富尊荣就好。那些人比不得我们,没这清福。”

    尤氏自己从小门小户嫁过来,自然是比较清楚,对宝玉说道:“谁都象你,真是一心无挂碍,只知道和姊妹们玩笑,饿了吃,困了睡。再过几年,估计你还是这样长不大,没有深谋远虑。”

    宝玉笑道:“我能够和姊妹们过一日是一日,死了就完了。哪里管得了什么后事不后事。”

    李纨心里好笑,自古艰难唯一死,说得倒是轻巧,不过跟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谈论这个也就没有意义了,随他去吧,便道:“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是个没出息的,终老在这里,难道姊妹们都不用出门的?”

    尤氏也打趣他笑道:“怨不得人都说她是空长了一个好模样,竟然是个又傻又呆的。”

    宝玉其实也有心事,就是林黛玉了,想着如果不能够和林妹妹在一起,那还不如死了算,但是他上次装疯之后到现在除了老太太,其他人的态度也没有露出来,估计自己也做不得主。便笑道:“世间之事,变幻莫测,哪知道以后谁死谁活?要是我在今日明日,今年明年死了,也算是便心一辈子了。”

    众人不等不如,便说:“可是又疯了,别和她说话才好。若和她说话,不是呆话就是疯话。”聊着聊着便到了起更时分,大家各自归房安歇去了。

    鸳鸯一路回来,刚至园门前,只见角门虚掩,犹未上闩。此时园内无人来往,只有值班的房内有灯光一闪一闪,现在又是月上柳梢,鸳鸯又不曾有个作伴的,也不曾提灯笼,独自一个,脚步又轻,所以值班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刚巧又要小解,于是她下了甬路,想着找草丛去,看到一湖山石后有大桂树,就走过去。刚转过石后,只听一阵衣衫响,吓了一惊不小。定睛一看,只见是两个人在哪里,见她来了,便想往石后树丛藏躲。鸳鸯眼尖,趁月色见准一个穿红裙子高大丰满身材的,是迎春房里的司棋。鸳鸯只当她和别的女孩子也在此方便,见自己来了,故意藏躲恐吓着耍,因便笑叫道:“司棋你不快出来,吓着我,我就喊起来当贼拿了。这么大丫头了,没个白天黑夜只顾玩。”这本是鸳鸯的戏语,叫她出来。谁知她贼人胆虚,只当鸳鸯已看见她样子了,生恐叫喊起来使众人知觉更不好,且平时鸳鸯又和自己亲近不比别人,便从树后跑出来,一把拉住鸳鸯,便双膝跪下,只说:“好姐姐,千万别嚷!”

    鸳鸯她说不知道是什么事,忙拉她起来,笑问道:“这是怎么说?”司棋满脸红胀,又流下泪来。鸳鸯再一回想,那一个人影恍惚象个小厮,心下便猜到了七八分,自己反羞的面红耳赤,又怕起来。定了一会,忙悄问:“那个是谁?”

    司棋复跪下道:“他是我姑舅表哥。”

    鸳鸯啐了一口,道:“好晕啊!”

    司棋回头悄道:“你不用藏着,姐姐已看见了,快出来磕头。”那小厮听了,只得也从树后爬出来,磕头如捣蒜。

    鸳鸯忙要回身,司棋拉住苦求,哭道:“我们的性命,都在姐姐身上,只求姐姐放我们一条生路!”

    鸳鸯道:“你放心,我反正不告诉一个人就是了。”正说到这里,只听角门上有人说道:“金姑娘已出去了,角门上锁吧。”

    鸳鸯正被司棋拉住,不得脱身,听见有人说话,刚好脱身,便接声道:“我在这里有事,且略住手,我出来了。”司棋听了,只得松手让她去了。鸳鸯出了角门,脸上犹红,心内突突的,真是意外之事。但想这事若说出来,奸盗相连,关系人命,还保不住带累了旁人。反正与自己无干,且藏在心内,不说与一人知道。

    那司棋因从小儿和她姑表兄在一处玩笑起住时,小儿戏言,便都订下将来不娶不嫁。近年大了,彼此又出落的品貌风流,常时司棋回家时,二人眉来眼去,旧情不忘,只不能下手。又生怕彼此父母不从,二人便设法彼此里外买嘱园内老婆子们留门看道,今日趁乱方初次入了港。虽未成双,也海誓山盟,互相送了定情信物。这回被鸳鸯惊散,那小厮后来就从角门出去了。司棋一夜不曾睡着,但是后悔也无用了。第二天见了鸳鸯,脸上一红一白,扭捏不适。因此担心又怕,茶饭无心,起坐恍惚。这样又挨了两天,竟不听见有动静,才放下了心。到了晚间,忽有个婆子来悄告诉她道:“你那个表兄竟逃走了,三四天没归家。如今打发人四处找她呢。”

    司棋听了,气得半死,心想道:“就算是被抖露出来,也该死在一处。他是男人,竟然先逃跑了,可见平时花言巧语,关键时刻没有一点担当,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她越想越气,次日便觉心内不快,支持不住,一头睡倒,恹恹的成了大病。

    鸳鸯听说那边无故走了一个小厮,园内司棋又病重,要往外挪,心下料定是二人惧罪之故:“必定是生怕我说出来,方吓到这样。”因此自己反过意不去,找个机会来望候司棋,支出人去,反自己立身发誓,给司棋说:“我告诉一个人,立刻现死现报!你只管放心养病,别白糟踏了小命。”

    司棋一把拉住,哭道:“我的姐姐,咱们从小儿一块长大,你不曾拿我当外人,我也不敢待慢了你。如今我虽一着走错,你若果然不告诉一个人,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从此后我活一日是你给我一日,我的病好之后,把你立个长生牌位,我天天焚香礼拜,保佑你一生福寿双全。我若死了时,变驴变狗报答你。”一面说,一面哭。这一席话反把鸳鸯说的心酸,也哭起来了。点头道:“我又不是管事的人,何苦坏你的声名,我白去献勤。况且这事我自己也不便开口向人说。你只放心,从此养好了,可要安分守己,再不胡行乱作就行了。”司棋在枕上点首不绝。鸳鸯又安慰了她一番,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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