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回 入书房冬梅另习字 拜贾母黛玉出观园

    一番谈话后，林黛玉感觉两个紫鹃和雪雁两个丫鬟对自己的态度亲近了很多，虽然仍然恭谨，但是谈话之间多了一些亲近，做事情的时候也更加主动和积极，虽然不能够理解黛玉故事里面所说的人人平等是什么概念，但是确实也体会到黛玉孤苦伶仃的痛苦，她们想着，尽量把黛玉也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多一些关心，不仅是当成听令的主子来看待。简单来说，就像现在社会，一天老板跟你喝醉酒称兄道弟后，你就觉得你跟老板关系和别的员工不一样，你要把老板当成真心的朋友而不是工作的上司的时候，心态就变了。更加积极主动，更加愿意奉献牺牲。嗯，这个当然，林黛玉也不仅仅是书而已，还是有所行动的！

    第一个行动就是吃饭的时候，虽然还是她们两个伺候，但是会让她们跟着一次吃，以前她们按照惯例是跟着外面的丫鬟婆子一群吃饭，跟着黛玉一群吃饭，不仅是伙食的标准提高了，更重要的事情直接体现了她们的尊重和地位，如果林黛玉是贾宝玉或者男的主子，这差不多就等于生她们做了姨娘，也算是半个主子了。

    第二个行动，自然就是教她们认字！嗯，这两个丫头都是聪明伶俐之人，在这样的大家族里面，虽然也多少认识一些字，懂一些道理，但是确实没有过系统的教育，单就认识字的角度来说，也就是小学一年级的水平，更加不要说算数记账之类的复杂庶务，心里虽然有本账，但是让她们做出来，是不可能的！

    林黛玉想着每天教她们认识20个字！估计过一段时间之后，她们就能够做一些基本的考绩，不认识字以后很多事情其实都做不得！在这个时代里面，认字基本靠死记硬背了，再说小学课本那些东西自己也不记得了！于是林黛玉便让紫鹃找了《百家姓》c千字文》c《三字经》c《弟子规》，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有的《幼学琼林》c《朱子家训》c《千家诗》c《古文观止》c《唐诗三百首》，先从百家姓开始教，只叫她们先认识字，不管里面的道理，并且一天指教二十个新的只，她们如果记不住，可以互相问，当然也互相考评！如果第二天她们两个都记不住的字，林黛玉会重新讲一遍，不过这种情况几乎不会出现！现在林黛玉看紫鹃两个人有一种解放区的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或者比那个还厉害，积极性更高！就好像薛宝钗可以交香菱读书一样（香菱其实也可以算是丫鬟），自己自然也可以教丫头认字，大家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对于林黛玉以前的性子来说，这个绝对算是一件大大的新闻了，当然，为了不至于被人说三道四，林黛玉也做了安排，一方面每天只在早晨练字的时候，以练字的名义教她们认识！也就是把教她们认识的字写下来，交完她们之后就让她们拿写完的字偷偷学！第二就是这个事情不能够让她人知道，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不能够在院子里面让人知道她们两个认识字！偷吃后要学会擦干净嘴巴的事情在这个院子里面是必修课了！她们两个做起来也没有什么困难，紫鹃毕竟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管教丫头婆子的能力甚至比鸳鸯和晴雯都要厉害，而且这些年因为林黛玉性情寡淡，不善于交际，紫鹃打点内外，见识也自然高人一等，下面的丫鬟婆子没有一个不规矩的，也没有一个敢胡乱走动打听，没有人敢到处乱说话嚼舌根！连现在黛玉和紫鹃c雪雁共桌子吃饭的事情每个丫鬟婆子都知道，外面尚不见有言语乱传，更何况学习写字这样隐秘的事情！对此，林冬梅心理表示非常满意！

    另外有一件事情，林冬梅感觉更加满意！作为学霸，林冬梅的写字上面也是有功力的，一手钢笔字写得非常工整，但是毕竟没有认真练习毛笔字，因此才考虑自己需要重新练习一下，顺便认一认繁体字。但是没有想到，这个身体的记忆居然还是存在的，一抓起比运转间，自然灵动，写出来的毛笔字竟然和原来林黛玉写的一模一样！写字的时候虽然有些字自己一下想不起来，但是过了一阵子就会莫名其妙又想起这个字来，感觉就像这个字的意思突然从原来林黛玉的身体里面提出来，放到新的林黛玉的记忆库里面。现在林冬梅感觉，这个林黛玉的身体里面就相当于重装了新的电脑系统的电脑，系统盘已经换成了林冬梅的，但是原来存盘的一些资料还是可以从数据盘掉一些出来的！不过是重装电脑的时候可能误删了一部分，现在资料不齐全了，并且失去了原来的系统盘索引目录，找起来比较费时费力而已，但是这个不等同于它不存在。或者这个就是她自己一旦叹气感伤就会流泪的原因吧，毕竟自己脑子里面还存留着一部分林黛玉的原本记忆。

    当然，日常练字练功之外，偶尔偶尔接待一下来串门的客人之外林黛玉还是比较清闲的。这里面确实看得出原来林黛玉的性格不是很合群。除了自己病好的时候因为老太太过来探望，其她人作陪跟风说一些客套话之外，这些天就只有贾宝玉隔三差五就往潇湘馆来，自从林黛玉打定主意把她列在了考核对象里面之后，态度就不温不火，也自然说完原先亲近。估计这个二货小白脸也是另外有事情，所以来的次数也稍微减少了一些，不过林黛玉已经不是原来的林黛玉了，也乐得让她去疯，带一个大男孩玩很累。府里其她人很少往潇湘馆来。之前李纨（也就是珠大表嫂）c惜春（三表妹，丫鬟叫三姑娘）c香菱偶尔过来，不过自从王熙凤卧病在床不能够理事，李纨c惜春和薛宝钗都被王夫人（二舅妈）指派充当了贾府临时管家，忙得不可开交，没有时间过来闲坐。

    当林黛玉教完紫鹃c雪雁《百家姓》c《千字文》上面所有的字之后，想着自己彻底恢复过来也有两个，已到了春季，园里绿草盎然，鲜花盛开，林黛玉觉得自己也该出去活动活动，熟悉园子里的环境，顺带联络一下感情，看一下哪一些人能够和自己合得来，为自己的计划做准备，毕竟时间不等人。于是一日让紫鹃和雪雁带路，先去拜见一下老外婆，就是老太太（老太太）！这段时间林黛玉有空也研究了一下这个古代的礼仪，拜见长辈如果是男的就要磕头，当然像贾宝玉这样的，不是正式场合一般就直接跳进来了，偶尔在节假日，或者拜年的时候也是要下跪磕头的，那没有办法，她老头子贾政大人看着，再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特别是伯父贾敕c堂哥贾珍（隔壁宁国府）c二堂哥贾琏的面和姨妈薛王氏（就是薛宝钗的妈），这个礼节还是要有的。相比之下，贾环和贾兰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贾环是贾政和赵姨娘所生，不知道是接了谁的相貌，既不像贾政那种威严大方，又不像她妈俊秀，反而是有点猥琐，林黛玉病好了之后，赵姨娘带她过来看林黛玉，这个长得有点细眉细眼，确实有点猥琐的感觉（林黛玉想，这个家伙估计也是被自己迷晕了，不过有贼心没贼胆）。在这种大户人家能够养出这样一个奇葩来，林黛玉甚至都怀疑这个贾环是她妈跟哪个下人乱搞生出来的，当然这是乱猜测，反正跟自己没有关系。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很受待见，所以每次见到老太太都老老实实磕头，老太太也爱理不理说一声免了。贾兰就要好一点，老太太还是很喜欢她的，李纨教孩子很有一套，贾兰长得也算俊秀，现在看样子应该在十一二岁，但是整一个老大人的样子，行礼磕头c甚至走起路来都像她爷爷贾政。这样的人当然最重礼节，见长辈磕头是必须的，所以每次见到老太太磕头老太太都很高兴哈哈大笑说好，然后让她起来，让丫鬟给个小板凳坐，不用站着。当然，大多数情况下，做不了多久，李纨就会以小孩还需要给爷爷（贾政）c奶奶（王夫人）行礼或者温习功课等理由带走了。上面是男孩子，女孩子行了就简单一些，不用磕头，就是福一下，说一声万安之类的就可以了。不过林黛玉的待遇有不同于几个表姐妹，因为她是病西施，一见到老太太还没有蹲下去，老太太就一把抓住抱到怀里去了，就来得及说一声问候，然后接下来老太太啪啪啪就问了一大堆自己病怎么样了，吃什么药，最近有什么不适应，又读了什么书或者做了是什么诗之类的！林黛玉少不得一一回答，当然不该说的坚决不说。然后又说林黛玉身体不好，这些问安的虚礼就可以免了，不要没事到处乱走，免得又遭了风寒，惹起病来。有什么需要只派紫鹃过来说一声，丫鬟婆子不好尽管说，该换的换，该责罚的责罚（这是给紫鹃她们上眼药！不过她不知道现在紫鹃和雪雁连同一屋子的丫鬟已经都被收了心了，哪里能有什么不好！）从这次拜见，林黛玉（林冬梅）直观的感受就是这个外婆是真心关爱林黛玉这个外甥女的，不过两个人平时沟通应该不是很多，首先老太太一举一动在府里都太引人瞩目，如果经常往林黛玉那边走，一个就是难免被背后说闲话，因为她还有很多个孙女，例如迎春（大舅贾敕的女儿）c惜春（二舅贾政的女儿），自己孙女不管，总往外孙女那边去心张偏了，一碗水不能够端平，在这种大家族里面可是很影响名声和威严的。另外一个就是老太太动作起来排场太大，前呼后拥的，搞得影响黛玉养病不说，其实也说不得什么贴心话（这么多人看着呢）。当然，原来的林黛玉自觉寄人篱下，低人一等，并且自己性格冷僻c孤高，也不愿意经常往老太太这边串，好像自己要和表姐妹争宠一样。所以就变成了虽然老太太真心疼爱林黛玉，林黛玉也尊敬老太太，但是两个人算是心知肚明，但是不是特别贴心热络。有了这个认识之后，林黛玉（林冬梅）和老太太相处就很简单了。少说话，当听众，有问就答，讲笑话就乖巧抿嘴笑一下，见她哭就跟着哭，嗯自然会有鸳鸯等几个丫头出来劝，看老太太不哭了，也就慢慢停了。少不得说，这个林黛玉的泪腺非常敏感c发达，眼泪说来就来，简单得很，只要想一想一点点不开心的事情就能够引出泪水来。

    拜见完老太太，接下来自然就是两个舅舅和舅妈。紫鹃带路，从老太太房里出来，过了四个院子c四重门之后，估计到了整个荣国府的东南边，再往外就要出大门了，又看见一个大院子和几排独立的房子，刚到院子就看见一个丫鬟向里面喊了一句：“林姑娘来了”！然后里面由又两个丫鬟出来接进了内堂（未出嫁女孩子一般不出现在外厅，避免见男客！）。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和一个四十反正的妇女，林黛玉估算这个就是大舅和大舅妈邢夫人了，忙蹲下去请安，邢夫人就过来一把拉住，然后接下来就是一通例行问话，无非也就是身体是否大好之类的，吃了什么药，有需要可以交紫鹃过来说一声。没有什么营养，说不了几句，场面也比较尴尬，然后贾敕就说有事要忙，让留下来吃饭，就走了。大舅妈邢夫人当然也客套一下，不过那个表情分明就说，你最好不要留在这里吃饭，林黛玉当然也就找了个理由告辞了。后来紫鹃告诉林黛玉（林冬梅）这个大老爷是世袭的一等将军，但是平时不经常出去做事，喜欢在家和小老婆喝酒，见到漂亮的姑娘就想收了房，去年想要老太太房里的鸳鸯，让老太太狠狠骂了一顿。（作为同在老太太房里长大的小闺蜜，紫鹃对此老牛吃嫩草行为表示非常气愤），然后林黛玉心里想，这个老色鬼如果自己不是亲外甥又有老太太护着，会不会也要下手？嗯，很有可能，怪不得感觉这个大舅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这个世界真的有点危险。然后紫鹃又介绍了一下林黛玉的大舅妈邢夫人，这个邢夫人是续弦，原来的大舅妈生了贾琏二表哥之后不久病死了，娶了这个新的邢氏。这个刑大奶奶原来也是书香门第，家里也做过官的，不过后来败落了，家里几个兄弟姐妹也不争气，据说还有一个妹妹嫁不出去，都靠刑大奶奶接济过日子，因此比较小气，贪财，不管做什么事，只要给她经手钱，她总要抠出一点来给她的一个陪房教王善宝媳妇拿了去接济家里面。因此老太太和大老爷不喜欢她，大老爷平时也不睡她房间，所以也没有孩子。林黛玉想着，这个家伙不仅扣，而且笨得很，看她今天的表现，情商严重有问题，自己吃一顿饭又不用她出钱，如果自己回去跟老太太说在她家吃了饭回去，难道老太太不会觉得她懂事会做人，真实无语了，怪少不得得人心。

    紫鹃带着林黛玉再走一个小院子，就到了二舅贾政的院子，贾政不在家，林黛玉就拜见了王夫人。王夫人年纪看起来比邢夫人要老，但是不难看出来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大美女，现在年纪大了，开始信佛。林黛玉见到王夫人的时候还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手里还拿了一串念珠子，说话很温和，看座后照例也问了一下身体情况之类的话，话语中透着一丝威严，比老太太还要像长辈。怪不得据说那个府里所有丫鬟婆子都害怕的王熙凤居然也怕她，这位王夫人面相和善，讲话也温和，但是态度确实庄重威严的，这点掩盖不了，知觉告诉林黛玉这位绝对是和自己前世的林冬梅一样是一个有决断索性利索的主。现在这温和又不容拒绝的二舅妈邀请林黛玉吃饭，刚好又到了饭点，林黛玉只好留下来跟她一群吃了中餐了。刚好趁这个机会见了二舅贾政的两个姨娘，赵姨娘和周姨娘。两个姨娘都不算年轻，有三十多了，不过保养得好，看起来显得年轻一些，打扮上面是体面但是不庄重，和王夫人庄重体面不同，估计也不敢在正房太太面前别苗头。但是据说还是很大二舅舅贾政的欢心，基本上晚上都是在两个姨娘房间过，不过贾政和贾敕不同，她很热心做事，经常外出办差，为人正派并交友广泛，说以平时应酬也多，一年中也没有多少天在媳妇日子，所以在哪个房间住也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而且王夫人有了儿宝玉，正是得宠，女儿元春现在正在宫里做娘娘，自己的娘家也是非常强势，地位可以说稳如泰山，不需要和姨娘小妾争宠，和贾政的感情也就是互相尊敬。这点确实也是经济决定地位，地位决定了态度，大舅妈邢夫人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不能够和二舅妈王夫人相提并论的，兼职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在这里林黛玉（林冬梅）再次见识到了什么是大家族的排场，四个人吃饭，二十多个下人伺候，但是场面上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不要说碗碟碰撞的声音，就连咳嗽c丫鬟走路的声音和首饰碰撞的叮当声都不会听见。这简直是七星酒店的标准。从这点林黛玉就明白了这位二舅妈王夫人的威严和管理之严格，确实不是府里其她人可比的，老太太哪里大家都比这里放松了些，因此没有如此恭敬严禁。

    吃了饭，漱口，洗脸，一阵子居然也去了半个时辰，林黛玉赶紧告辞！然后到隔壁的一个小院子，这里住着拐弯的亲戚薛姨妈，也算是林黛玉的长辈，之前也见过几次。这个薛姨妈和二舅妈王夫人长得有几分相似，不过显得比自己的妹妹王夫人还要老，隐隐约约还看得见一些白发。林黛玉心里估算：“她老公死得早，缺乏了滋润并现在又是寄宿的关系，虽然花销自理，但究竟心态不同。”真实一个面慈心善的年轻一点的老太太（贾母），而且话痨，见了面除了问身体c吃药，居然还东家长西家缺说了一大通话。

    说到自己那位竞争对手薛宝钗，薛姨妈又打开了话闸子：“年前，老太太合府里过了元宵，唱戏过了时辰，或者府中上下诸事繁杂，又是过年，更加琐碎，凤丫头连日劳累，思虑过甚，不得静养！本是小月净是止不住！月后时好时坏，太医来诊了几次，说是下红之证，需要静养调理！姐姐（王夫人）就掉了你珠大表嫂临时管事，你珠大表嫂为人最是亲善仁慈，下面的丫鬟婆子就不怕她，难免偷奸耍滑，消极怠工！于是有让你三表妹惜春丫头来协助你珠大嫂子，又怕她没有经过市面，有所疏漏，和我商量让宝钗去帮忙！现在院子里面就我一个老太婆了，事情也多起来，忙得脱不开身，前些日子说你竟是大好了，我本想去看看你，一忙起来又忘记了！我还准备了一只上好的人参，听说你这病只吃了人参就可断了根了！”说着又叫一个丫鬟拿出一个盒子，给紫鹃拿着！林黛玉推辞了一阵子，便收了！嗯，现在修炼正是需要这种好东西的时候，怎么会推辞！

    “说起来，这段时间真实忙乱啊，你已经大好了，可是凤丫头还下不得地呢！”说到这里这薛姨妈也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话痨：“所以事情一直还是宝钗几个管着！也难为她们几个了，管这一大家子不容易！里里外外c上上下下都是事情，外面人情来往，里面又有好几个院子，上面又有看老太太，下面几百丫鬟婆子，没有一天的闲空！人情又多，又难做！”

    薛姨妈喝了一口茶，拉住林黛玉的收继续唠嗑：“她们刚开始管事没几天，你惜春表妹的舅舅，哦，就是赵姨娘的兄弟叫赵国基的殁了，管事婆子吴登新媳妇报了惜春丫头！看她年幼无知，只说是她舅舅殁了，就不说怎么办理！我们这样的人家最讲究规矩，乱不得的！开始的时候你珠大表嫂说按照宝玉哥儿那边的丫鬟叫袭人的份例，赏四十两银子的礼钱，这本来就是给惜春丫头脸面的话！这例不可开，幸是惜春丫头伶俐，让吴登新媳妇拿了往年的账册查了，按照往年的旧例赏了二十两银子才不至于闹出笑话！说是为了这个事情，赵姨娘还找了你惜春表妹闹了去，说她尖酸刻薄c忘恩负义，不顾娘亲舅舅的，连姐姐和凤丫头都看不下去了！”林黛玉原来也不知道有这一出内幕，只听说赵姨娘和惜春吵架，后面珠大表嫂劝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大家子的事情就是很麻烦，一个姨娘家也算是半个主子，而且还有儿子女儿！家里亲兄弟殁了，赏二十两银子也不少了，要知道紫鹃这样的丫头一个月才一辆银子的月钱收入，二十两银子就要干上两年才可以了，外面的丫头婆子一个月的月钱只有五百钱，更是少得可怜。但是袭人确实是个奇葩，为什么她连姨娘都不是，赏钱居然有四十两？就算她做了宝玉的姨娘也只能够得二十两吧？儿子的姨娘比老子的姨娘更有面子也是说不过去的吧？看来袭人这个丫头不简单！

    林黛玉思路还没有转回来，薛姨妈又开始讲了：“上个月她们说院子里人多事多，怕管不过来，怕大观园里面的小姐儿们受了委屈，就想了个十分可行的办法！把园子里面的事项分了块，让几个靠得住的婆子分别管理！日常供应府里的使用，如果有了富余，自己可以卖了做利钱，这例钱拿出一点做园子的开销费用，再分给园子的其她丫鬟婆子一点，自己拿大头，不用入府里的账房！丫鬟婆子们当时就积极了起来！说是现在园子的竹林给了老祝妈打理，稻香村的田地都给了田妈妈管理，蘅芜苑和怡红院花草让宝玉院子的叶妈妈管理，这叶妈妈原来也管事过，现在年纪大了，管不得这许多，又让她干女儿莺儿和她妈一群管这事情!”林黛玉听紫鹃说过，莺儿就是薛宝钗的大丫鬟，来没多久就认了贾宝玉房里的婆子叶妈做了干娘，现在又公然弄了这一出勾连，好方便就将怡红院和蘅芜苑困在一群了！少不得说，这一招算是比较高明的了！在这个只看利益，不注重感情的年代里面，无疑是向看得懂的人证明了一点，就是她薛宝钗比林黛玉更懂得搞关系，懂得笼络人心，懂得用手段！要知道像荣国府和宁国府这样的人家，来往的人都是上流社会，说白了其实一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如果没有一点手段和能耐，很快就会被人吃得连渣都不剩！从这一点上看，不仅是现在这里的王夫人c王熙凤她们看得清楚明白，后世的那群吃饱饭没事干的砖家也都认为，薛宝钗比林黛玉更有能力掌管荣国府！

    薛姨妈讲了一个多时辰，才想起来说她本计划去看一下王熙凤，林黛玉本来想回去潇湘馆的，但是刚好去王熙凤哪里也顺路，就跟着一群过去了。原来的林黛玉自然是见过王熙凤的，但是现在穿越过来的新林黛玉特别好奇，这个王熙凤长啥样子？看原著十分彪悍的一个女强人，居然一个崩漏弄成了病西施了？很快她就见到了这位强悍的人物了！少不得佩服她！林黛玉也算是注意自己的形象了，处处小心，事事在意，但是就这样的人物卧病在床静养，也是不梳妆打扮的，虽然不至于蓬头垢面，但是形象那是顾不得了。这王熙凤就不一样，就算病倒起不了床了，这不能够丢了脸面！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粉面淡妆威严在，丫鬟婆子站两排！看样子病得不轻，但是林黛玉进去的时候她却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坐着的！一边吃药，一边还交代平儿去办事情，至于办什么事情，原来的林黛玉是不知道的！但是穿越来的林冬梅很清楚，现在府里的事情都是三个临时管家打理，她现在无非想着自己私底下放出去的那些高利贷的事情。这样如果说放到现在独立创业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女企业家了，不过可惜，这不是现代，没有打吊瓶！更加不能够弄个手术把子宫割掉断了根，这个病如果不静养，就一直好不了，但是这怎么静养呢？她趁着管媳妇时候，挪用了府里的钱自己私底下放高利贷，这事情要是败露了，王夫人不要扒了她的皮！现在管媳妇事情又给了李纨和惜春她们，日子一久，难免被发现！现在林黛玉很能理解她的处境了！必定是又焦急，又无奈，恨不得病马上好了，好拿回管家权把事情捂住，现在必定是一方面要密切关注外面的利钱收放，又要密切关注府里管事的动态，看看是否被发现，另外又要做出一副自己病情差不多好了，马上就能够接回管理权限，好震慑那些知情的人不敢举报她。估计这样子连觉都睡不好，更加不要说放松心静养了，没有病也要弄出病来！真是要钱不要令的主！稍微聊了些家常，薛姨妈和林黛玉就告辞了，毕竟人家需要静养，这样打扰不太好！王熙凤照例留吃饭，当然是不可能的，虽然王熙凤态度很好，不过林黛玉非常清楚是因为老太太的原因，对子没有太多感情，就算原来的林黛玉也从来没有在她院子吃过饭。从王熙凤院子出来后，林黛玉和薛姨妈也分了两路，林黛玉直接回了潇湘馆，这一天外面的长辈也走完了，又到了晚上该吃饭了。而且林黛玉每天还要修炼，其她人只得第二天再去拜访了。

    说明：这两回，主要是让大家跟随穿越的林黛玉用现代的眼光回去看一下红楼梦里面的主要人物，为接下去的故事背景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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