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节 驾临远东

    浩浩荡荡的东巡队伍十月初从帝都出发，一路走走停停，抵达奥斯地区首府奥斯行省时，已是十一月，紫川秀与蒙拿闭门会谈三个时之久，两人绝不会想到，此时此刻，他们的儿女正睡在一起。

    在奥斯行省，车驾停留的时间较长，秀川陛下前去看望了好友斯特林的遗孀李清，紫川宁与李清是手帕交，老远就跑着过去，全然不顾自己皇妃的身份，再相见似乎又回到了少女的时代，两人相拥而泣；“阿宁清姐，”几乎又是同时出口，紫川秀与几位要员在一旁看着这感人的一幕。

    李清叫过一旁的儿子奥斯一道:“参见陛下！参见宁妃娘娘，见过各位大人。”

    “嫂子不用多礼！”见到斯特林的继子，紫川秀又拾出当年爱调侃的本性:“你就是奥斯，伙子长得挺帅啊，快赶上朕当年了！”

    奥斯极有礼貌:“谢陛下夸奖！”

    秀川陛下关切的询问母子二人的生活，并关照随行的地方官员，要切实做好烈士遗属的抚慰工作。

    随行的众人，当年都与斯特林相熟，明辉最敬重的就是斯特林的忠诚勇敢，明羽早年则以斯特林为榜样，吴华则是抗魔战争时期，斯特林的搭档，当时斯特林是东南军司令长官，吴华是东南军最高军法官，两人合作愉快，监察厅乱政时，吴华正巧在家疗伤，得悉斯特林被害望都岭，吴华冒着生命危险，拒绝回归监察厅；再见故人之后，心中都不免嘘唏。

    离开奥斯后，紫川秀加快行程，只有在大城市才会停驻，十一月中旬，帝驾抵达瓦伦要寨。

    远东地区军政大员开关迎接，各行省省长早已赶来瓦伦市聆听圣训，远东统领率远东军全体高级军官（红衣旗本级）列队欢迎，瓦伦市各中学组织学生挥动型三角飞鹰旗欢迎秀川陛下，当紫川秀踏出马车时，秀川陛下万岁的声音响彻云霄，紫川秀挥手向民众致意，心中感概:“远东，我又回来了！”

    布兰代表远东地区全体军民对秀川陛下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并请秀川陛下入城。

    一晃十七年，上次在瓦伦时还是监察厅乱政时；紫川秀挥师西进平乱，自此再未临远东，而今踏上这片曾经洒血战斗的热土，紫川秀心中感慨万千，随行的要员都去休息了，紫川秀不觉疲倦，与布兰两人漫步在瓦伦城楼，俯瞰远东千里河山；君臣之间也有数年未见，布兰向紫川秀介绍了远东地区的这些年所取得的成就，也坦承了某些方面的不足；秀川陛下感谢布兰为远东所付出的辛劳。

    第二日，紫川秀在布兰的办公室机械性的接见完了远东二十三行省省长，处理完杂务后姬文迪与陈诚一道前来晋见。

    “坐吧！”紫川秀毫无架子，话中带着深深的疲倦。

    陈诚很公式的报告了军校和秀字营诸项事务，姬文迪向其覆命，紫川秀不置可否；室内陷入沉默，随着为君日久，紫川秀的君威自然浩荡，两人都不敢随意出声，片刻后，紫川秀自己发现这种情况，笑着说:“说完了，都是熟人，不用这么拘谨的，大家随便聊聊！”

    陈诚习惯性的起身立正应“是，”姬文迪看的忍不住咯咯直笑，紫川秀也笑了，陈诚见两人都笑话自己，感觉无所适从，一想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逗的陛下和姬文迪都笑了，心情顿时又开朗起来，也跟着呵呵笑起来。

    笑过后，紫川秀问:“阿临怎么样！”

    陈诚和姬文迪对视一眼，由陈成回答:“临殿下天资聪颖，已在军校茁壮成长，只要陛下再予以提点，他日必能承大业！”

    “朕的儿子朕自然相信，他现在干吗？为何此时仍不来见朕。”

    陈姬二人心下惊悚，一个对答不好，让陛下因此而对临殿下生出嫌隙，则大事休矣。

    姬文迪斟酌着说:“殿下与陛下一别数年，此时正不知如何面见陛下，请陛下再给殿下一些时间！”

    紫川秀伤感，不知不觉，父子之间都不知该何以相对:“朕知道，他是在怪朕，以后他会明白的！”

    陈诚忽然跪下:“臣失职，请陛下治罪。”

    紫川秀奇道:“一向恪尽职守的陈诚你也会有失职，说来听听！”

    姬文迪一听，知道陈诚要说那件事，高跟鞋底狂踢陈诚脚底，正好被紫川秀看见:“姬文迪你别拦着他，让他说，朕最愿意听人心里话了！”

    陈诚:“陛下命臣为太子师，臣时刻在想如何让太子殿下成长为可承大业之材，由此放任殿下自由；臣刚发现，殿下疏于学业，且与奥斯统领的女儿蒙流芳那个－－好上了。”

    紫川秀:“就这事啊，朕恕你无罪。”顿了下接着说:“年轻人向住爱情这个是可以理解的，阿临他日纵是君王，但他也是人，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朕不介意和蒙拿作亲家，倒是你们两个，都让自己的学生比下去，不如朕颁一道旨意，把你俩凑成一对好了！”

    陈诚:“臣愰恐；陛下有所不知，蒙姑娘足比殿下大六岁！”

    紫川秀:“这样啊，改天你安排下，朕见见这位蒙姑娘。”

    姬文迪心头长舒口气，秀川陛下并未为这事生气，不过陛下瞎扯的工夫真是可怕。

    两人陪紫川秀聊了一些关于紫川临的趣事后告辞，一出办公室，姬文迪就埋怨陈诚:“你怎么把那事给说出来了，好在陛下没有怪罪的意思！”

    陈诚苦笑:“陛下早晚也会知道，在事情未传开时告诉他，他也好应对；陛下非同常人，在陛下面前，我们还是别耍心眼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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