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谁赢谁输

    什么都没用，这车依然快速地在国道上疾驰。

    “怎么回事？”陆奇瞪大了眼睛看着司机，然而司机比他还莫名其妙，一脸撸逼地摇头：“我不知道，刚才就这样，不管我停车还改方向，这车依然一直开，一直开，简直了”

    陆奇听到这话，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眨了眨眼，爬到了前排上，坐下，动了动驾驶台上的按钮，没用，不管动哪个，这车没有丝毫改变。

    他咬了咬牙，又回头推车，似乎要车门打开，然后也没用，摇动玻璃——没用。

    一切仿佛被凝固住了，一切仿佛被定住了，只有陆奇和司机能动弹。

    “怎么回事？”陆奇吓得都有些失声了：“这是哪里？这是这么回事？”脑海里却浮出刚上车时那些念头：

    “这场景怎么像是进入了魔法世界？”

    “这情形怎么这么像是哈利波特啊？”

    难道

    难道

    一个念头一下窜了上来，让陆奇几乎一身冷汗。

    “怎么了？”司机看着陆奇面白如纸，比他还惊慌失措，不由开口问。

    “我们可能在游戏里。”陆奇艰涩地咽了一口唾沫。

    “游戏？”司机彻底懵逼了：“什么意思？什么游戏？怎么搞的？”

    “就是游戏，大概是类似侦查游戏，审问游戏，推理游戏之类的游戏。”陆奇打了个手势，嘴唇不停地发抖，发抖。

    “我不信。”司机摇了摇头，喃喃道：“怎么可能？我的记忆没有问题啊，怎么，怎么那我又是谁？”

    “一个游戏角色而已。”陆奇脸上浮出淡淡的悲哀，忽然伸出手拍着司机的肩膀道：“我们其实并不存在，而只是个游戏角色，你明白吗？”

    司机脸上忽然失去了血色，眸光也变得呆滞起来，因为你不管如何，甚至犯罪也好，杀人也好，你好歹是存在过的，然而最后你发现你只是个游戏角色，被人打玩游戏就挂了，那那自己活着有什么意思吗？

    “游戏角色是死不了的。”陆奇脸上浮出一丝苦笑，算是对司机的安慰。

    “然后呢？”司机嘶哑着开口，眸光落在了驾驶仪上，他以为自己是警察，是一名主持正义的警察，专门到这里来守株待兔，抓杀人凶手的，却原来不过是个角色而已？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陆奇说到那些话，自己是个神棍，为了替女儿报仇，所以杀了鲜肉明星，隐姓埋名跑到这里来？

    好吧，这些身份都是设定，对不对？呵呵，有意思。

    司机忽然闭上眼，眼泪流了下来。

    其实，与其让自己的做一个游戏角色，还不如做一名潜逃的杀人犯呢，好歹是活生生的人啊。

    “那么现在怎么办？”司机彻底放弃了，靠在座位上，闭着眼，无奈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陆奇托着脸，看着前面无尽的长路，眼眸也渐渐生出了几分呆滞来，既然自己是任由人操纵的木偶角色，那自己还努力什么，就这么着吧。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车上的音乐响了起来：“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陆奇和司机皆是一惊，低头看着那音乐，又对望一眼。

    “你们不是游戏角色。”车里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女声，声音像是新闻联播播音员的声音：“这也不是游戏里。”

    司机和陆奇精神一震。

    “真的吗？”陆奇颤声问，身子忍不住发抖，若是游戏，他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如果是活生生的人的话

    “是的。”车声再次想起。

    “那这是哪里呢？”司机似乎比陆奇反应冷静一些，指着车窗外的风景道：“你看，你看，这就跟打游戏一样，外面的风景根本没变过。”

    “不是的。”车声反驳道：“你们刚上车的时候，风景是变化的。”

    “对，对。”陆奇听到这话，精神大振，一拍大腿道，兴奋地道：“对了，就是这样子，我刚才上车的时候，感觉进来之后，周围像是进入了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周围都是呜呜的风声，还咚咚地刮着车玻璃，所以风景不是没有变化，开始变化了的！”

    “那这是怎么会回事？”司机奇道，顺手推了推门。

    “是异世界。”车声道：“欢迎你们来到异世界。”

    “异世界？”陆奇听到这话，似乎觉得有些不靠谱，皱了眉，有些失望地道：“什么鬼玩意。”

    “你们来到了平行世界。”车声又解释道。

    “那么我们怎么才能离开这里？起码离开车也行啊。”司机到热切起来，拍打着车门和驾驶仪道：“这玩意已经不受控制了。”

    “这个好说。”车声语气十分轻松：“平行世界并不是外太空，世界是多维的，你们只不过走岔了路，偶尔从三维世界走到了四维世界来了而已，不过别担心，只要你们定下来，你们会又回去的。”

    “什么意思？”司机和陆奇异口同声地道。

    “意思就是，你们要继续审问，看谁是警察，谁是嫌犯，如果真的定了，你们就可以推开车门回到现实世界，记住，走出去的时候，现实世界也会随着这场对质改变，确认是警察的，回到现实世界就是警察，确认是嫌犯的，回到现实世界，就是嫌犯。”

    “啊？”

    司机和陆奇都懵逼了。

    “这怎么可以？”

    “对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儿戏呢？”

    “你们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就这么不自信吗？”

    车声撂下这句话，就再无声息。

    “喂喂。”

    “喂喂喂。”

    “怎么不做声了？疯了？”

    “混蛋！”

    陆奇气得砸了砸那放音器，司机则盯着驾驶仪发呆。

    “怎么办？”陆奇见放音器压根不搭理自己，气吁吁地抬头，盯着司机。

    司机盯着前面无尽的开阔大道，拼命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到底自己是嫌犯，还是警察？

    陆奇到底是警察，还是嫌犯？

    “别看我。”陆奇仿佛察觉了什么，哼了一声道：“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就是什么身份。”

    “是啊，你觉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是身份。”

    司机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忽然侧头看着陆奇。

    与此同时，陆奇也打了个机灵，一下侧头，看着司机。

    两两对视，忽有所悟。

    “那么——”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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