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祭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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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郊外,一大早天气就灰蒙蒙的。远处的青山脚下,有一个村庄叫镇妖村。听老一辈的人说村子里出过妖怪,但是被一个云游的道人给收服了,道人收服妖怪之后就把妖怪顺道的镇压在村子的底下,于是镇妖村由此得名。在这个村里家家有镇妖用的符,每每有云游的道人途经此地都能得到最好的礼遇。大概是村民的悉心向佛吧,村子里分调雨顺,可是近年镇妖村不太平了。一些村民的牲畜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咬死,还有一些不知去向的牲畜,就连大人和小孩都有失踪不见的。村里的人都说是原本的那只妖怪跑出来了,在报复村民,一时间村里人心惶惶。
一些村民围在村长家里,地上是刚刚发现的村民的尸体。大家看着有一具尸体,内心十分惶恐。虽然他们也想就这样离开保命,但是离开了这个村没有地没有钱,他们也活不下去。于是大家伙合计的去找村长想办法,“村长,这样下去不行啊,你得想想办法啊!不然我们村里的人都得死”。村长低头看看躺在地上失去生机的村民,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一年来死的第九个人了,在不解决可怕这个村子真的就要解散了。村长在大家的瞩目下,双手背到后面来回的踱步。最终咬牙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就听那个道长的话,选合适的人生祭吧。对于生祭的家庭可以得到五十两白银,而且可以免除五年的地租。”底下的村民听见村长这样讲,声色各异,但是大家都支持这样做,毕竟生祭只是两个人,但是再这样下去死的可是一群人。村长既然已做决定了,大家也就离开了。赵大龙离开村长的家,就直奔自己家。同行的刘海平看见他这样,好笑的说道:“赵大龙,你这么急赶回家,该不会准备拿你家那个拖油瓶去换这笔钱吧。”赵大龙听出了刘海平的讽刺,但是赵大龙不在乎,因为刘海平讲的就是他内心的想法,家里那个小杂种该为自己做贡献了。而且五十两可是比直接卖掉小孩子更加赚钱,没道理不干。赵大龙不屑的笑道:“我看你就是羡慕我,我还真准备这样干,那个小杂种在我家吃我的用我的,现在就该这样。”说完赵大龙不理会满脸生气的刘海平,撒丫子就跑回家,刘海平生气的站在原地,等人走远了朝前吐了口痰。“狗杂碎,用这种办法挣钱,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跟着母亲改嫁。天天在赵家干苦力,吃不好也穿不好.......”刘海平便自言自语边离开了,其实在刘海平心里还是为有人去生祭开心的,毕竟生祭要的是男娃子,男娃子可是传宗接代的,自己家的男娃子可不许这么糟蹋。
赵大龙回到家看见赵得金正在院子里玩泥巴,上前抱起赵得金,“爸爸的乖娃子,今天有没有听话啊。”赵得金开心的笑着说道:“有啊,我在家里乖乖的没有出去乱跑,而且我帮阿娘看着小杂种干活。”说完赵得金就把手上的泥巴扔向正在一边砍柴的少年。少年衣衫褴褛,透过不是很厚甚至可以说过薄的衣服可以看到少年全身没有多少肉,跟长成球满是福相的赵得金来讲,少年太廋了。发黄的面庞,长期没有打理的的头发乱糟糟的,甚至因为得了濑头,少年一半的头发被剃掉了,不伦不类的。少年正在认真的干活却被泥巴给砸了,抬头看向泥巴砸来的方向。“小杂种看什么呢,我儿子砸你是你的福分,再看小心我打你。”少年低头继续干活,因为如果在中午之前还没把柴砍好,可能自己又没饭吃了。赵看见少年又被骂了,在赵大龙的怀里笑开了。赵大龙砍少年老实了,抱着赵得金来到草屋里面。李三姐已近在屋子里给这父子两准备好午餐了。虽然李三姐也听见外面的吵闹,但是对于李三姐来讲少年只是自己死去丈夫的儿子,现在自己跟赵大龙在一起好好地,没必要节外生枝,何况她自认为没少少年的吃喝。谁叫少年的老爸死的早,能这样活着不错了。
“回来啦!饭已经准备好了,来,得金阿娘带你去洗手,等会我们就去吃饭。”李三娘从赵大龙手上接过赵得金,带赵得金去洗手,赵大龙看见母子走了,自己走到院子里从土里挖出一坛酒。这是今年春天的时候埋下去的酒,本来赵大龙是准备过年用的,但是想到自己马上就有一笔横财,赵大龙喜不自禁的想要庆祝一番。挖出酒,赵大龙开心的抱在怀里就往屋子里走,不经意的看见少年依旧在砍柴。“小子,算你今天走运,现在去屋子里拿个馒头,出来吃完在继续干吧。”听见赵大龙这样讲,少年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自从自己来了这个家,除了开头几年为了自己身上那点钱赵大龙对自己好一点。自从得到了自己身上的那点钱,赵大龙就没有好好的对待自己,就连自己的阿娘对自己也不管不顾,突然的示好并不是什么好预兆。但是少年并没有问出来为什么,因为除了这条命,少年自认为没什么东西值得赵大龙贪图的,有的话,也是这条命。少年放下斧子跟着赵大龙来到屋子里,屋子里因为烧着炕倒是不冷,少年把手伸到背后偷偷的活动了一下冷到失去知觉的双手,少年知道屋子里的温暖不是属于他的,在自己阿爸死的那年其实自己就已经身处无边的黑暗和寒冷了。李三姐看见跟在赵大龙身后进来少年楞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喂赵得金吃饭。赵大龙随手拿起一个馒头递给少年,少年接过看了一眼赵大龙就离开了。“真是个白眼狼,吃我的,还不感激我。小杂种就是小杂种。”赵大龙看见少年没有感恩戴德的感谢自己,骂骂咧咧说了几句。赵大龙回到主位,打开酒坛子给你倒了一杯,开心的喝了起来。李三姐喂完赵得金,才开始吃自己的饭,看见赵大龙把过年喝的酒都挖出来了,而且赵大龙脸上一脸的喜色。李三姐好奇的问道:“当家的,咋啦?啥好事临头了?”赵大龙看见赵得金自己出去玩了,直接上前抱着李三姐,上嘴就啃了几下,手也不安分的开始乱摸起来。“宝贝,好事,天大的好事。前阵子不是说要生祭,原本村长还在犹豫不决,但是现在又死人了。现在村长无奈之下答应下要生祭了,而且村长说给生祭的家庭五十两白银免除地租五年。你想想看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李三姐原本被赵大龙摸的有点意乱情迷,但是乍一听赵大龙这样讲,震惊于赵大龙在打少年的主意,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拍开了赵大龙的手说道:“这件事你别想,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这样对他。”赵大龙被拍开了也不恼,继续伸手乱摸,边摸边说道:“他是你儿子没错,可是得金也是你孩子,而且你看着孩子当初克死他爹,现在他还说不准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说不定哪天我两就被他克死了,那时候得金可就成了孤儿,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对得金好。”
“可是......”李三姐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赵大龙猛烈的攻势给阻挡了,气喘吁吁的只说了两个字出来。赵大龙知道李三姐已经松口了,再加一把劲的说道:“你想想看这一笔钱拿到手,我们可以给得金留下来娶媳妇,将来得金也会好好孝顺我们。而且还可以改变我们家现在的状况,宝贝你就答应吧!”说完赵大龙开始扒李三姐的衣服,李三姐已经被赵大龙的说辞说服了。“死鬼,进房间,哪有什么不答应,你自己看着办就好。”赵大龙开心的抱起李三姐往房间里走去,不多时就听见靡靡之音传出。屋外赵得金趴在门上听着屋里的动静,听见李三姐开始叫唤,赵得金觉得无趣就离开了。回到院子里赵得金看见少年正在劈柴,想到刚刚屋子里赵大龙和李三姐的对话,虽然赵得金才六岁不知道什么叫生祭,但是他莫名的觉得这件事情会让少年难过。赵得金跑到少年的跟前,喊道:“小杂种,我刚刚听到阿爸和阿娘说要把你生祭了,这样我们家就有钱啦!你是不是很难过,哭一个给我看看。”少年震惊的停下了手中挥舞的斧子,赵得金不知道,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生祭就是用活人去祭祀。前几天村里还有人在说谁愿意出这样一个小孩,前几天少年只是听听就过去了,没想到自己居然变成了生祭的主角。少年讽刺的笑了笑,不理会赵得金幸灾乐祸的样子,继续自己的劳作。赵得金看见少年不理自己,自觉没趣就离开了。赵得金走的快,没有看见少年在眼角处滑下的一滴泪,以及自顾自的喃喃自语。“阿爹,看来我要失约了。阿娘也不要我了,我可能真的是不幸之人吧.......”
胡闹够的赵大龙,睡了一个安稳的午觉下午就出门去了,顺便带上了家里仅有的几两银子和少年的生辰八字。虽然生祭要的是活的小孩,有些人家不会出,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有钱孩子又算什么。赵大龙一路走到云游道人正在居住的房子,果然不出所料,门口有五六个村民正在屋外排队。赵大龙看见这些村民一脸痛苦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为什么都决定买孩子还有什么好难过的。轮到赵大龙的时候,赵大龙满脸喜色的跑进屋子。屋子里一个道士坐在床上的蒲团上,手上拿着浮尘看起来仙气十足。赵大龙一进门就直接跪倒在道士的前面,喊道:“大仙,你救救我们一家人吧!我的媳妇是二嫁给我的,她带来个天生的克星,现在我家被克的没办法了,都揭不开锅。原本我想没办法就算了,可是现在有个大好的机会让我可以让这个克星离开,我希望大仙能救我,我必当有所酬谢。”说着赵大海拿出了少年的生辰八字和二两银子,道士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赵大龙,说道:“我看你也是有福之人,只是.......”赵大龙看见道士停顿了,马上从口袋里再取出了三两银子和一块原本属于少年的玉佩。“大仙,你看我的福气能否继续下去。”道士站了起来,扶起赵大龙,不着痕迹的收走了赵大龙手上的银子和生辰八字,说道:“你会得偿所愿。”两人相视的笑了笑,赵大龙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走到屋外赵大龙对着门就是一口痰,然后开心的离开。当天晚上道士就把少年入选生祭的事情告诉了村长,村长本来还有所犹豫,因为少年克死亲阿爹的事情可是人尽皆知的,但是道士却以以毒刻毒的说法说服了村长。而与此同时,少年躺在猪圈里抬头看着满天的星辰,伴随着黑夜特有的声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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