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恩怨

    五个青衣剑客倒在地上捂着脸痛苦的叫着，其他食客见忽然有人动手，要么跑出了店外，要么站起躲到了一旁瞧热闹，客店里立时乱成了一团。

    铁蛋被雷云这个举动惊呆了，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不敢相信的神情。怎么这就突然出手了，别人不过是说话声音大了一些而已，心说自己也算个莽撞人了，可眼前这位雷大哥似乎更是毫不讲理。

    其中一个青衣客提剑跳了过来，此人步伐矫健，看起来轻功不浅。只见他怒视着雷云，但却没有发作，而是拱手作揖，问道：“在下青衣派程大山，敢问阁下是谁，为何突然出手伤人？”

    铁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名唤程大山的青衣客，见他留着一瞥胡须，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模样。与那另外中招的五人不同，此人的青衣上系着一条黑腰带，而那中招五人都是灰腰带，看来这位程大山应当是这群青衣客的领头，武功相较其他几人更高，也是躲过了雷云甩出的酒碗碎片。

    程大山在一旁质问，雷云却连眼都不抬，只是幽幽的喝完了碗中的酒，看了眼铁蛋，笑了笑道：“小兄弟你瞧准了，这些什么门派的，明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背地里净是些鸡鸣狗盗的事，最是擅长于趁人不备，背后偷袭。”

    见对方如此瞧不起人，还冷言冷语的嘲骂，程大山怒不可遏，吼道：“好你个刁蛮的狂人，欺人太甚！”右手握住剑柄，唰的抽出剑来，挺剑便往雷云的后背刺来。

    雷云气定神闲，端坐不动，而身旁的哑仆老者突然站起，从腰间抽出一把大刀，单手握住直往那程大山头顶劈去。铁蛋看那把大刀，是又宽又厚，少说也有六七十斤重，可那哑仆抽刀劈砍是一气呵成，大刀在他手上如同是把切菜刀一般。

    这一刀来势汹汹，程大山一惊，心说这一剑能不能刺到雷云另说，自己的头是肯定要被劈为两半了，便赶紧倒退一步，举剑迎刀。

    这程大山的剑功着实了得，刀剑相交，他竟生生接下了哑仆那一刀，两人身体都是微微后倾，往后震退了一步。哑仆不做等待，抢前一步，对着程大山又是一刀横劈来。这一刀程大山已有准备，他接住哑仆，一招一式对练起来，两人你来我往，顿时客店里刀光剑影。

    哑仆刀法狠辣，程大山剑法灵巧，两人过了几十招是不分胜负。这时铁蛋见程大山额头上微微冒出汗来，明白他虽然以巧妙的剑法还尽可周旋一阵，但是内劲已是不足了，便轻轻说道：“只需拉开些许距离，以劈刀之法对着右臂连劈数刀，对方必然因内力不能继而败阵下来。”

    铁子坐的近，听得铁蛋的话，在他手上拉了一下，惊异的看着铁蛋，露出责备的眼神，意为这没由来的争斗，铁蛋怎可随意插嘴干涉。铁蛋也是初入江湖，第一次见这些江湖人物的生死争斗，这惊心动魄的场面让他看的呆了，瞧出了破绽竟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来。

    铁蛋的这一番喃喃自语，如不仔细根本听不到，可哑仆内力深厚，双耳也十分灵敏，他觉得自己这把腰刀一直在被对方牵着走，劲道根本无处释放，还以为是敌人内力太强，化解了自己的刀势。听得铁蛋的话他恍然大悟，原来不过是对方以巧妙的剑法引开了自己的刀锋，自己只需逼的对方以内力接招便可破他的剑法。

    两人又对接一招，哑仆果然跳开半个身位，使出一招‘长空惊雷’，这是他刀法中最凶狠的一招。只见他双手举刀在顶，势大力沉的朝程大山劈了下去。

    这一刀实在是非同小可，程大山不愿接招，他侧身一跃避开了这招。可没等他脚落地，哑仆以相同的姿势又劈了一刀过来，这一刀来势是更快更狠，吓的程大山是心惊胆战，他迫不得已，双手举剑硬接下这招，嘭的一声，这一下是震的右臂发麻，没等自己一口气喘匀，对方的大刀是又劈了过来。

    程大山心中已败，不敢再接了，他举剑佯做档刀，等对方举刀势将劈下来时，忽然往后一个跳步，同时右手一抖，从那袖子中飞出一把小刀朝哑仆而去。铁蛋在一旁看着惊呼道：“小心暗器！”这一下转变来的太快，出乎哑仆意料，而自己这一刀‘长空惊雷’又发的太猛，如果强行收回必然会身受重伤。

    在这生死攸关之时，又是一只空酒碗飞了过来，正中了那把袖刀，把袖刀弹到了一旁的柱子上，同时酒碗碎裂，朝程大山飞了过去，程大山赶紧侧脸避开了那些碎片，哑仆的大刀也砍了个空。等程大山转过脸来，一个黄影已跃到了自己近前，果然是雷云。

    雷云大喝一声，右手一拳对着程大山的胸口击了过去，这一拳去势极快。程大山不敢怠慢，张开左掌迎了上去。嘣的一声响，程大山往后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他只觉得自己胸口闷痛，‘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立时昏死了过去。

    地上的青衣五人脸上都被酒碗碎片割破了，满脸鲜血，十分骇人，此时见程大山被击飞了过来，是死是活还未知，也顾不得脸上疼痛，冲过去喊道：“师父，师父！”

    雷云收下招式，轻蔑的看着程大山说道：“我早知这鼠辈终究会使出暗算的伎俩的。”同着哑仆退回到了酒桌坐下。哑仆感谢刚刚铁蛋的提醒，对他点了点头，雷云笑道：“小兄弟，来，我们再喝一碗。”说罢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铁蛋感到不快，虽然对方出手暗算，但是雷云做的更不对了，是他无缘无故的惹起事端在先，后还重伤了他人。铁蛋心里责怪雷云，不想再喝酒了，准备同着铁子起身离开。

    这时从门外又跑进来两名青衣客，这二人与那程大山相同的装扮，都是黑色腰带，四五十岁的样子。见这二人跑进来，地上的五人立即喊道：“师伯，师父他他”

    二人赶紧过去，其中年轻一点的蹲下去探了探程大山的鼻息，摸了摸脉搏，说道：“内脏受了伤，但还不致死，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应当能恢复。”

    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大胡子问道，“是何人伤的三师弟？”

    五人伸手指向雷云，大胡子看向雷云，吃了一惊，面露难色，好似认得雷云。见大胡子的神态，同进客店的另外一人问道：“怎么了师哥，你认得此人？”

    “此人便是那雷鸣拳门人，雷月荷的弟弟，雷云。”

    “什么，被四弟击伤的雷月荷，竟是此人的姐姐，不过为什么这个雷云会出现此地，难道他也探得了四弟就在附近吗？”

    “什么四弟，你还叫他四弟，是王魁，现在王魁叛逃师门，已是罪不可恕！”

    大胡子走了过去，拱手道：“在下梁启霖，这位我是二师弟马成，不知我那三师弟哪里得罪了雷兄弟？”

    雷云笑了笑，道：“你比我大了几十岁，称我为兄弟，丢人不丢人。”

    马成喊道：“师哥，跟他多说什么，他无故伤了三师弟，让他尝点滋味。”

    雷云斜眼看着马成笑道：“就你这武功，还不如你那脓包师弟程大山呢。”

    马成听了这话怒发冲冠，立时就要拔剑，梁启霖赶紧拦住了他。

    雷云笑了几声，对梁启霖说道：“只有你们师兄弟三人在这？你那四师弟王魁呢，又躲在哪里准备暗施冷箭吗，赶紧让他滚出来，别说就你们几个人，就是你们师父方青衣也过来了，我也不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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