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炼金师

    “这只枪你是怎么得到的？哦，如果方便说的话。”仔细检查过燧发枪后，名叫托比·甘本的炼金师忍不住好奇问道。

    “不久前和西陆一位收藏家交换来的。”

    “虽然不知道你拿来交换的是什么，但不得不说你遇到了好东西，像这样古老却又保存完好的枪已经很稀少了。这样的枪是有潜力的，在达到其‘概念’或说‘底蕴’所决定的极限前，它能陪伴你共同成长。你试过威力没有？”如果看向此时甘本的脸，上面就像要放出光来。

    “只是空发射击过几次，以一些行尸作为目标，虽然都能一枪解决，但最终威力能到什么程度还没有试过。”

    “就在我这里试吧，我免费帮你试验！”如果不是甘本并非枪的主人，又没有丁点战斗的经验，恐怕早已忍不住自己去试射几枪。

    在这种什么都不完备的地方，就算是说试验枪的威力，也不需要像西陆那样，要借助什么复杂设备，甘本说要做的准备也只是带来只小袋子。

    “等我将这‘戴欧尘’扬到空中的时候，你立刻对准其射击，至少三枪。”

    “好。”

    随着甘本扬手，一片青蓝色金属粉末在空中随着反射阳光变幻着颜色，“砰”c“砰”c“砰”，三声虽不紧密，但间隔时间异常统一的声音传来，贯穿粉尘，空中留下了三道方向不一的明显轨迹。

    甘本拍手，“厉害。”，虽然做如此评价，但他视线并未望过来，而是紧紧看着轨迹，根据光尘的变化，在脑中计算着实际的威力。

    “这样的威力，如果是面对现实物质，恐怕连厚一点的木板都无法打穿，但如果是对上邪恶生灵，只要命中要害，甚至能对‘少年’血族造成致命伤害，很厉害！”

    这还只是未填充弹丸的空发，“如果加入弹药呢？”

    “就算是使用了伪精金弹丸，射击的威力也更近于相加而非相乘。在燧发枪的伤害之上，弹丸能进一步加深伤口c增强痛感，但也就只是这样，所以对于你而言这只枪的重要性远远胜过弹药类型。”

    在黑暗降临之后，不只是对于人类c万物生灵，而是整个星球的底层常识都发生了变化，现实中自然法则被扭曲，如果是现实本就存在的物质还好，改变只是逐步显现，而那些从黑暗中涌现的物质c生灵，已不能再用原本的科学解释。

    常规武器对它们的影响极其有限，能够洞穿c熔化钢铁的攻击却未必能击穿黑暗种族的皮肤，只有蕴含灵性的物质才能作为武器。

    而那些原本代表了人类以科学探究世界真理，因此制造出来的可以毁灭万物的大杀器，即便曾有再多人执拗对其冠以信任，但它们已从微观反应的根源处被“封印”，只相当于一个个巨大的钢铁废物。

    “那么，接下来便确定你要做多大尺寸的弹丸吧。”甘本犹豫了一下，“我还可以给你另一个选择，在不影响这只枪效果的前提下，我可以为你做一些基础改造，这样便可以使用特制子弹，而非是填充麻烦的弹丸。这是看在你这只珍贵武器的份上，我预估加工费用大概600猎魔金，每一枚特制子弹5一八金，我还无法完全确定，当然如果你不信任我也可以只购买普通弹丸。”

    方墨想了想，“如果改造之后，是不是就无法再用普通弹丸填充了？”

    甘本点头，“当然。”

    “那我就白准备了伪精金，不能用上？”

    甘本耸了下肩，“不能，但我本身其他方面的工作会用到伪精金，可以从你这里收购下来。一公斤3猎魔金。”

    “3猎魔金！？”方墨惊呼。

    “怎么了吗？”甘本被吓了一跳，“这与我在本地的购买价格是一样的。”

    “···没什么。”方墨从商店购买的时候是6猎魔金一公斤，那位看起来老实的店主真是够能宰人的。不过想想也不能这么说，这个价格相比方墨以前接触的虽然贵了些，但考虑到这里的环境，也并不过分，也许只能说是店主为炼金师提供的价格太过成本，甚至低于真正的成本。当然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方墨不会主动挑明。

    “威力能达到什么程度。”这最为影响方墨对是否改造所做的选择。

    “一h34clen一17···大概就和这些型号的炼金款手枪的威力差不多，当然这里说的是在燧发枪本身基础上额外增加的威力。”

    这两种都是低等档次的类型。

    “好吧。”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方墨不是墨迹的人，本身也对自身实力舍得投资，“但我随身没有这么多钱，我给你提供一类东西，看你是否想要购买。”

    听到方墨说自己没钱，甘本挑了一下眉毛，但还是耐心问道：“你要卖什么东西？”

    “这些。”方墨拿出的是最近炼成的一些符箓，这些符箓是他以家族传承制作的，属于东陆炼术的成果，几乎不可能在其他地方见到。

    “···这是炼术？！你制造的？”甘本抚摸着符箓上的纹路。

    “是的，我自己制造的，你几乎不可能在别处买到。当然我实话实说，技术是秘传，不能传授给你，仅凭符箓你也不可能研究出什么。但其效果却能为你带来炼金技术上的灵感，本身也会是极好的道具，我相信还是极有价值的。”

    惊讶于方墨的直白，甘本犹豫了下，“当然很有价值，你打算要什么价？”

    方墨从家族中偶尔得到的炼术虽然只有符箓一项，但却相对比较完整。

    以往他只使用防护c警戒c驱魔c结界四类符箓，是因为受限于灵性不足无法制作，而在修炼了《苍离》之后，灵性成长的他不但原有符箓的效果有了提升，又新能制作四种符箓，分别是有着治愈c祈福c增强力量c增强速度的作用。

    每种符箓其实各自有着东陆风格的名字，会暗喻以不同神话中的灵兽c古神的名字，像是“执明武”c“梼白”c“华炎”，只是与这些含义深奥的名称相比，方墨更习惯以其实际作用来称呼。

    对于交易符箓，方墨还没有过经验，现在要给出价格，便只能根据西陆已有的相似道具来对比。

    正常来说，西陆的人为战斗所做的准备，一般是根据任务目标，选择相应种类的子弹c魔药c护身符与陷阱。

    这些道具中的大部分有着各自针对的对象，像是应对血族的“黑血”魔药c“麦穗”护符，对恶魔的“圣雷”魔药c“十字”护符，在正确使用时自然能带来极大辅助，但在对付其他种类敌人的时候却不会有很好的效果。

    虽说也存在着能够通用的种类，但除了圣水之外，其他道具一般而言都等级较低，在遇到强大邪恶的时候难以发挥作用。

    在这一点上方墨的符箓有着极大不同，不仅是更多以守护自身为主，即使是未来能学到的攻击型符箓，也一般不会区别对象，这对于西陆现有的战斗道具是一个极大的补充，更因为稀少，应当能有不错的价值。

    在各类道具中最价廉实用的是魔药，它们功能强大，很多时候甚至能够逆转与敌人间的实力差距，但相应的，或多或少会有着不同的负面效果。

    “以普通质量的‘红隼’魔药为例，其持续时间为七分钟，能为使用者带来低等速度增幅，在持续时间过后会有强烈的负面眩晕效果，售价34猎魔金。”

    “如果是我自己制作，成本只有八金。”甘本忍不住插话。

    “剩余的26金作为加工成本很公道。

    而我的速度符箓提供的速度增幅大致为魔药的五分之四，能维持四分钟时间，随后效果自然消散。虽然持续时间较短，但相应却激发容易，不需要经过饮用c等待生效这些过程。如果是‘超凡’层次的人，只要事先贴在内衣衬里，随时可以不需动作自由激发。

    最关键的是这种道具没有任何负面效果，可以连续使用。”方墨自身也已经使用过，对其非常满意。

    “那还真是不错，我要了，直接说价钱吧。”

    “一张防护符箓25金，一张速度符箓30金，其他几类的价格都统一为20。”这个价格方墨给的相对公道，是看在了甘本愿意改造燧发枪的原因。只是他没将最珍贵的结界符箓取出，这是他为自身所单独保留，不容许流到外人手中。

    “你的符箓是只打算卖给我吗？”

    “不会，我也会卖给其他人，但都不会很多。”

    “你可能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我是否可以将材料店的店长鲁玛叫过来，就是你买伪精金的那家。我对价格没有太多了解，就连‘红隼’魔药的价格也是在你这里第一次听说。”

    “好，没问题。”

    没过多久，店长鲁玛急匆匆走了过来，“符箓在哪？”

    方墨将一张速度符箓递了过去。

    “可以试用吗？”

    “可以，但每样都仅此一次。卖给你的价格肯定和卖给甘本先生不同，全部上涨10金一张，试用后不接受讲价。”

    “怎么这样！”鲁玛大大张开了嘴，表现出不可置信的样子。

    “礼尚往来。”方墨微笑回应。

    鲁玛挠挠头，“···好吧，就当是也给你的友情价。”

    对于两人在说些什么，甘本有点摸不清头脑，他只是急切问向方墨，“那这一次就由我来试验效果吧！”

    “当然可以。”

    和拿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甘本和鲁玛一样一样的将各种符箓使用了遍，看起来得到的结果比他们预想的还好。

    “我觉得这些符箓效果极好，价格也合适吗？”甘本看向鲁玛。

    鲁玛犹豫了下，和甘本耳语了几句，但这没能完全避过方墨的耳朵，大概是认为价格虽然合适，但还能再压一压。

    但是甘本显然并不认同，“虽然这个人还很陌生，以你的想法是不应该在价格上有太多信任。但反过来从这一角度来说，正因为他的陌生，我们无法要求其提供大量的符箓，适当给个好价格，才能让他多做提供，对这座城市的安全起到实质帮助。”

    鲁玛最后只得遗憾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我现在去制作一枚特质子弹，确定具体价格，然后以加工枪支和子弹的费用和你交换等价的符箓。”甘本走过来说道。

    最终方墨以10张速度符箓c10张防护符箓与3八张各类符箓换取了甘本对燧发枪的加工与100发特制子弹，又以剩余的符箓从鲁玛那里换来了更多符箓制作需要用到的材料。

    等待甘本交货需要3天时间，方墨也可以借着这时间补充自己符箓的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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