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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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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起来,如三月春晖明媚:“为什么要有原因呢?”

    “人做什么事都是有原因的。”我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吧?”

    “我就是无缘无故的想让你每天都开心点儿啊。”他趴在桌上看我:“要非得说个原因的话,你可是我同桌啊。”

    “同桌?”

    “每天面对你超过十二个时,青春都用来陪你了,难道不可贵呀?”

    他说着这话,眼睛明亮中闪着细细碎碎的光,格外迷人。

    “也是。”我笑着说:“和你说话是我学习之外唯一的娱乐了。”

    “成蹊。”他把手轻轻放在我头上。

    “嗯?”

    何维之看着我的眼睛,眼神无比纯净:“我都做好一辈子照顾你的准备了。”

    那时年少,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还以为是句简单的玩笑。

    我对他微笑,没做任何回应,只觉得心底一股暖流涌起,从此在没忘掉过那种感觉。

    上午课间操,学校试行花样体育活动,全校都得去操场。我感冒,跟老师请了个假,留在教室休息。

    趴了没一会儿,教室人都走光了,两声清脆的敲门声传来。

    我懒洋洋地爬起来望,却看到方棠站在门口。

    他穿着冬季的藏青色制服,一件白衬衣,搭着藏青色的针织衫和西装外套,在外面套上了学校规定的大衣。领带和胸章是唯一活泼的色彩,红蓝为主色,点缀着绿色的星星。

    高中部的校服风格很是沉稳,我们国际部的就完全是另一种风格,白色西装加灰色大衣,浅色调的。两个学部的唯一共同点就是领带c领结和校徽了。

    作为团委,现在应该是过来检查各班教室的。

    “西西?”

    他看到是我便立刻走过来,我这才想起他甚至不知道我坐在哪里。

    “你怎么来国际部检查?”我有气无力地问。

    “这周交换,互相检查。”

    “哦怪不得。”

    “你怎么回事?”方棠快步走过来,问。

    “我”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老实说:“有点感冒,老师说可以不用下去。”

    方棠有些担心的样子,皱着眉轻轻用手背碰了碰我的脸,“有点烫。”

    “我吃过药啦。”我望着他笑:“团委同学,快去检查下个教室吧。”

    他还是不走:“要不要请假?”

    “请什么假呀,事情。”我笑着说:“又不是没感冒过。”

    “你每次感冒就哭,特别是有个喉咙痛c咳嗽什么的。”方棠有些无奈的样子,“半夜不想妈妈了?”

    “想什么妈妈呀,我都多大了。”

    “放学我来接你。”方棠说:“去我家,免得你半夜偷偷哭。”

    “去你家我半夜就不能偷偷哭啦?”我站起来,装作很精神的样子推着他走:“你不用管我嘛,该干什么感什么啊!现在快去检查你的教室,你要拖到上课呀?”

    “你现在有人陪了不需要我了是吧?”方棠摇摇头,感叹道。

    “什么呀。”我说,“是我长大了,不需要你陪了。”

    “晚上我去看你,等着我先别睡。”

    “好。”

    走到门口,他转身:“在家里穿厚点等,别又站在门口。看你这样子就是昨天晚上搞感冒的,说起来还要怪我”

    我打断他,顺便扯了个慌:“不关你的事啊,我前两天就咳嗽了。”

    “骗人。”方棠看着我说:“说谎都不会。”

    “我说谎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一时很惊奇他这都能看出来。

    方棠戳了一下我的脑袋,“在很多方面我对你比你对自己还了解,你什么都不知道,头脑单纯。”

    “切。”我不信他的玄学,“你也就知道时候。”

    “现在我也总看到你,只是每次都远远的,不好打招呼。你又瞎,我在哪儿都发现不了。”

    “看到我干什么了?”

    “和你那个同桌有说有笑啊。”

    “哦”

    我想了想,不在教室的时候确实都和何维之在一起,不聊聊天多无聊。

    “我走了,你自己去趴着吧,少在这儿逞强了。”

    方棠摸摸我的头,看了一眼隔壁教室巡视的同学,又看我一眼,才终于走了。

    这次我没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转身,而是只短短一瞥就回了教室,趴在桌上。他的一眼一笑都还在脑子,现在却不那么想看到,心里好乱,不知道在乱什么。

    或许是我变了,不想再让他看到我脆弱的样子。

    明天间操结束之后是休息时间,大概有二十分钟。

    大家一般都回去买点儿零食吃或者干脆在操场玩儿,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同学回教室了。我趴在教室第一个窗户前透气,虽然风有点冷,不过比教室闷热的暖气舒服多了。

    没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下,提着一个袋子一眼就看见了我。

    何维之抬起头向我挥挥手,“西瓜!”

    我在教室闷了半天,一看见何维之就激动,趴在窗户上蹦起来对他使劲儿回收。

    “心点儿,别掉下来了。”何维之用手坐做扩音筒远远地提醒。

    他话才说完,我一个手残就碰倒了旁边的花盆,赶紧冲上去接。天不遂人愿,花盆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奔走远方寻找自由去了,我的手指尖连碰都没碰到过一下它。

    花盆往下坠落的那一刻,我眼前突然一黑。何维之正站在楼下,头上没有任何遮挡,一个花盆花盆从这个高度掉下去依旧足以致命。

    还没看到结果,我转身就向外冲去,跌跌撞撞穿过拥挤的人群跑下楼,眼泪差点随着奔跑撒在身后。奔跑造成的心跳加速已经跟不上我担心何维之造成的,头脑一片空白,只祈祷着何维之命大别被那花盆砸到。

    何维之,你可千万别出事!

    冲下楼,只见花盆掉在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泥土撒了一地,周围几个同学都明显被吓到了,惊魂未定地躲在一旁。

    我借着厚厚的镜片寻找何维之的身影,其实非常漫无目的。因为紧张地眼睛无法聚焦,看什么都那么模糊。

    “成蹊。”

    听到何维之的声音,回头确认他站在窗沿下躲过了一劫,看起来安然无恙。刚才的紧张瞬间在心间决堤,我原地蹲下,抱着自己的膝盖哭了起来。

    何维之意识到我情绪不对,赶紧冲过来蹲在面前安慰我:“成蹊,成蹊?”

    “呜你没事啊你没事”我抽泣着念叨。

    “我没事,一点伤都没有。”何维之陪在我身边,“真没事儿,你别担心。”

    我抬头,他真的一点事都没有。难以想象,如果那个花盆掉在他头上会怎样,还从未感受到过如此强烈的恐惧。

    “你真的没事?”

    “没事,我真的没事。”何维之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来安慰我,提起他的袋子指给我看:“我给你买牛奶了。”

    看到牛奶,我就更痛苦了,眼泪汪汪地:“我早上不是喝完了吗?”

    “感冒就要多补充营养呀,多喝一瓶。”

    我吸了吸鼻涕,“为什么感冒要喝牛奶?”

    “世界上没有一瓶牛奶解决不了的事情。”何维之抱着他的牛奶一脸正经,“如果有,那就两瓶。”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何维之脑子可能被花盆砸过,理科课全还给老师了。他的“牛奶理论”让人无法辩驳,友哭笑不得,这么不合时宜,像个天大的笑话。

    我懵了一会儿,拍拍裙子站起来毅然决然地往回走。

    何维之提着他的牛奶追上来,“这就不哭了?”

    “当着这么多人哭了一场,太丢脸了。”

    “你也知道。”何维之无奈地摇摇头,“多远都听到你的哭声了。”

    “啊——闭嘴!”我此刻一点也不想跟“牛奶理论”的伟大提出者何维之先生讲一话。

    何维之在一旁偷笑,“感冒也好了。”

    “被你气的。”

    “早知道有这功效还吃什么药啊,我现场气一下你不就行了?”

    我回头,一脸嫌弃:“跟你说话我会折寿!”

    “欸,今天怎么就这么熊呢?”

    一想到在那么多人面前哭了一场就越想越气,“以后都这样!”

    “白兔现在脾气大了啊。”

    “不要乱给人家取外号!”

    “好的仓鼠,我下次注意。”

    我回头瞪他一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是说:“那么大个花盆掉下来,你不会躲吗?”

    “我头顶又没长眼睛。”何维之嬉皮笑脸地,“你声音传到我耳边的时候花盆都掉下来了,幸好我没在正下面。”

    “早知道砸死你算了。”我气鼓鼓地说。

    “砸死我那不得为我守寡啊?”何维之追上来说。

    我气鼓鼓地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们家西瓜什么时候变这么恶毒了?”何维之笑眯眯的。

    我转身推开他,“谁是你家的了!”

    何维之被我推得一个趔趄,却还是乐呵呵的样子:“你可是我喂大的。”

    我白他一眼,转身往教室走。

    他快步追上来,走在身边将手放我头上:“再不多喝点牛奶你就要一辈子当矮子了。”

    他又在推销他的“牛奶理论”了,我极其无语,闷声躲开他走。

    “何维之,你没事儿啊?”徐徐从教室冲出来。

    何维之放开手,笑了笑:“没事儿。”

    “你这命也太大了吧?”

    “我运气好。”他得意地说。

    “成同□□气就没这么好了。”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难道!

    老郑背着手从教室门口踱步而出,眯着他的眼睛瞪我,仿佛在用目光在我身上盖死刑许可证。

    完了,这下真玩完了,我把那么大个花盆从那么高的窗台弄下去了,差点砸到人,多少人都看见了,看来这次难逃一死。以老郑的画风,想到自己估计得切腹自尽才能赎罪,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我作为我们家的独苗,就要在今天被掐断了。

    何维之看到老郑,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把我拉到身后。

    “还敢躲!”老郑走过来指着我说。

    何维之赶紧换了个方向继续挡在我前面:“郑老师”

    老郑一下就火了,瞪着何维之大声喝道:“你说什么说,给我滚一边儿去!”

    “那个”何维之尴尬地笑笑。

    “班长,不是你的事儿你不要乱管啊。”老郑语重心长地劝完他,伸手就来抓我。

    何维之还是帮我躲着老郑,跟着老郑抓我的方向左右闪避,“郑老师郑老师”

    “你们两个想一起被罚是不是!”老郑真生气了,“还有三十秒上课,要么成蹊跟我去办公室接受处分,要么你俩一起给我受罚!”

    “老师,我可以证明成蹊是不心把花盆弄下去的。”徐徐赶紧上来劝老郑。

    老郑毫不退步,“不管有意无意,做错事了就要认罚!”

    对,做错事了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我不能这么胆总让何维之挡在前面。

    “郑老师,我错了。”我低着头从何维之身后走上去。

    “走,去教导主任办公室。”老郑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我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徐徐耷拉着眉毛看我走过去。

    何维之见老郑走了,悄悄拉住我衣服,“我陪你,我是班长。”

    “没事儿,认个错就好了,老郑不会干什么的。”我声说,挪开他的手,“我可以自己面对的。”

    何维之还是不放心,皱着眉一脸焦虑。

    “欸,人海走丢了!”老郑回头看见我没跟上,瞪了一眼何维之,警告他别再找死。

    我给何维之一个肯定的眼神,深呼一口气,一路跑追上老郑。其实心里怕极了,我最怕单独和老师谈话,也别是这种做错事情的时候。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要自己承担后果,万幸没砸到何维之,除了这个其他的什么惩罚我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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