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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 凤家有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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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穿越了

    米安阳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只感觉身子被抽空了一般。十分钟前,她在“香奈儿”专卖店擦得雪亮的玻璃橱窗前踟蹰了两分钟。路遥,上个星期才拿着钻戒跟她求婚的男人,竟然在搂着另外的女人挑选衣服。她到底是输了,九年,也得不到他的真心。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那些咸咸的液体模糊了她的双眼。这到底是为什么,既然不爱又为什麽要向她求婚?她哪里不好,要输的一塌糊涂。所有的幸福,顷刻烟消云散。

    天色渐黑,安阳望向四周,竟然来到了以前从未到过的地方,只见左边有一家仿古的二层小楼,门口亮着一盏幽白的灯,那招牌上赫然写着“时光旅馆”四个字。她倒是没太意外,这年头,什么名字的店没有,无非是为了招揽更多的客人。她刚要走,小店的门却“吱呀”的一声打开了,里面伫立着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孩。

    “不要走,难道你不想穿越时空吗?”她瞅瞅这个女孩说:“怎么可能有穿越时空这回事,你恐怕是小说看多了。”说完便向来往的出租车招手。

    “你叫米安阳,25岁,孤儿,毕业于北医大,现在第一医院工作,家住浜国小区43号,我说的对吗?”

    “你怎么会知道?”安阳转过身诧异的望着这个女孩。

    “啊,原来穿越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安阳不满地小声嘀咕。抱怨归抱怨,但还是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这个陌生的世界来。

    只见前方有一张镂花的紫檀木圆桌,上面置有一把紫砂小壶和几个茶杯。而左前方则是一个梳妆台,许是主人年纪过小,并没有多少胭脂水粉。“啊,过小?”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低头一看,自己穿越的身体竟然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天哪!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穿越的哪个情节出了错误。安阳不由得回想起在“时光旅馆”内的事情来。“你真能让我穿越时空?”她还是不太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白衣女孩没有说话,只是从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里拿出来一个用丝线系着的蓝色玻璃瓶。她看了安阳一会儿,才说道:“我叫落香,本是天上的一名仙子,因不小心弄乱了月老的红线,破坏了世间的一千桩姻缘,才被天帝罚往世间收集一千滴真心人的眼泪赎罪。而你,则是我最后一位客人,只要收集到你的眼泪,我便能重返天庭了。怎么,你不相信?”

    安阳连忙收起疑惑的表情,问道:“那你怎样送我到异时空呢?只要你真的能把我送到另一个时空,我便相信你,给你一滴眼泪。”

    “这倒是简单,只要带上这个小瓶子,你就会到你该去的地方了。只是你要记住,当你遇到你命定的真心人并为他留下眼泪时,一定要用瓶子收集起来。这样瓶子便会通体发光,而那也是你选择回来或是继续留在异时空的机会。”说完她便把玻璃瓶递给安阳

    安阳刚想把瓶子戴上,眼前却浮现朋友们熟悉的面孔,她没有家人,知心朋友却有几个。如果她真的穿越了,那他们肯定会伤心的。

    落香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说:“不用担心,你只不过是灵魂穿越,我会把你的身体送到你家,不管你在异时空呆多久,你穿越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夜,你朋友是不会发现的。听了她的话,再想到路遥那个负心人,安阳毅然点点头,便拿起玻璃瓶子挂在脖子上。”对了,那我将会穿越到哪里?又会是什么身份什么年龄?“她忙问落香。

    落香却摇摇头说:”你们的穿越地点和时间都是上天注定的。不过以往的穿越者都是穿越到了秦c唐c清之类的朝代了。也有人是穿越到了被架空历史的朝代,年纪大都是十六七岁,身份有很多种。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知道了,没什么啦!哦,对了,你说当瓶子发出蓝光时,我可以选择留在异时空或回来,那我要”还没说完,挂在脖子上的小瓶子便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一圈圈蓝光从瓶子里面溢出来,渐渐覆盖了她的整个身体。安阳头一晕,便昏了过去。恍惚中,只听见落香说:“世间一切皆有定数,到时你就明白了。”

    安阳看看了看这具小身体,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玻璃瓶,心想:罢了,谁让我倒霉呢?仔细看看这间闺房的豪华程度,也足够说明这具身体的主人c噢不c应该是她一定生在官宦之家了。想到这儿,兴奋的她一骨碌从软绵绵的雕花大床上爬起来,穿过一小道珠帘来到外间,只见朝南的屋角摆着一盆青翠欲滴的观音竹,并开着两扇镂空的小窗,边上放着一张一米左右的书桌,也是雕花镂空的。她走过去摸了摸桌子的材质,猜不透到底是什么树做成的。管它呢!她又不是来研究木材的。

    绕过一道放在紫檀架上的大屏风,安阳推开屋门来到了院子里。哇!真的好漂亮,五彩缤纷的花儿布满了整个院子,只在院子的中间留出一条羊肠小道。花丛中彩蝶翩翩,安阳甚至能听到他们的翅膀煽动的声音,这些小精灵告诉她现在是春天,她轻轻走到花丛中,低下头仔细观察起它们来。

    “啊!小姐,你c你醒了”一声惊呼从背后传来。

    安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藕色薄衫的小姑娘正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她正想跟她打个招呼,小姑娘却一下子跑过来抱着她哭个不停。

    “额,那个,我不是好好的吗?你这样快要把我勒死啦。”安阳边说边使劲挣开她的拥抱,毕竟她这具身体实在太小了。

    小姑娘终于松开了她,却又从上到下把安阳打量了一会儿,才止住了哭声。“小姐,你真的全好了吗?你可把绿儿吓死了。”她似乎又不放心的摸了摸安阳的头,又问道:“还疼吗,小姐?”

    安阳一面朝她摇摇头,一面梳理着从她话语里透露出来的消息,瞧她的样子和刚才说的话,应该是自己的贴身丫头。而自己,则是头部受了伤或生了病。对,那她干脆和那些穿越女主一样装失忆好了,反正“我”之前好像是头受了伤。

    于是,安阳拉过绿儿的手,低下头说:“那个,我好想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小姐你不记得绿儿了?”她又一次抱住安阳嚎啕大哭起来。

    “嘘!你小声点。”安阳连忙捂住她的嘴。“我只不过是不太想得起以前的事了,其他没什么大碍的,你快别哭了。”看她那可怜的样子,她不由得放轻了语气:“绿儿,我求你一件事,你把这府里的事都跟我说说,我不想让爹娘知道我失忆了,我怕他们伤心。”说完,安阳伸手替绿儿抹了抹眼泪。

    绿儿望了望她,哽咽着说:“小姐,绿儿明白了,绿儿会替小姐保守秘密的。绿儿现在就告诉小姐以前的事。小姐这一病,夫人也病倒了,小姐现在好了,太好啦,我们先去看看夫人吧,夫人知道小姐好了,说不定也能马上好起来。”她突然拉着安阳往外走去。

    02。拜师学艺

    唉!真无聊!自从那日到了这个地方之后,自己还没出过门呢。虽说这儿有亭台楼榭c假山荷塘。但在一个地方闷个把月也够安阳受的了。就说这会吧!刚吃完饭,本该进行一下饭后娱乐,可她却被锁在这个大院子里,想和凤萧然出去玩一会都不行。对了,忘记介绍她的古代身份啦!该小姐芳名舞华,年满六岁,乃是天启王朝当朝太傅的千金,有一个美貌娘亲和一个调皮的哥哥,也就是凤萧然。虽说安阳在21世纪幻想的就是这种千金小姐的米虫生活,但古代的米虫生活实在太无聊了。不行,她得想个办法给自己找些事儿做,否则自己会脑细胞冬眠的。可她能做什么呢?对,学习武功和学习弹琴,这可是安阳成为一代女侠和才女的大好机会。

    说干就干,安阳马上向书房走去,这个时间段,她的古代爹爹一定又在吟诗作画了。真想不懂古代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闲情逸致?

    “爹爹,我有事找你,我”,话还没有说完安阳便愣在了当场。只见对面的红木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白衣似雪,眉目如画的中年男子,而这位比胡歌还帅的哥哥,不,以她现在的年龄应该称之为叔叔的人正惊愕的看着安阳,就好像她是突然闯入的怪物。安阳在愣了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好像某女刚才是一脚踢开虚掩的门就冲了进来,在这么帅的人面前做这样粗鲁的举动,真是丢脸啊丢脸。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年纪,安阳就也没什么啦。还是赶紧说正事吧,反正她又不可能嫩牛吃老草。

    安阳一头扎进满脸黑线的凤安怀里,用小手抓着他的衣服说:“爹爹,舞华好闷啊!舞华想要找个师傅来教舞华琴棋书画,爹爹。”说罢用两只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着他。可是他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比刚才多了几条黑线。安阳赶紧撒娇似的用小手摸摸他的额头,:“爹爹你生病了吗?怎么脸上爬了几条毛毛虫?难看死了!”

    “哈哈哈”,这时旁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凤安兄,想不到你竟有一个这样古灵精坏的女儿,真是好生让人羡慕!”

    只见凤安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他将安阳抱在怀里,朝旁边的美男说道:“这丫头自从上次从树上摔下来之后,言行举止都像变了一个人,不过除了不懂礼数之外,倒是越发招人喜爱了。”说罢将安阳放下来,对她说道,“舞华,快叫叔叔,你想学琴棋书画可全看这位叔叔愿不愿意教你了。”

    听了这话,安阳恭恭敬敬的朝他施了个万福,然后镜子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师傅,师傅,您就教教我嘛!舞华会给师傅洗衣做饭,还会逗您开心”

    “舞华,快松手,休的放肆!”凤安严厉的打断了正在撒娇的安阳。

    她朝凤安做个鬼脸,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谁知道美男一把抱起她放在腿上说道:“凤安兄不必如此拘礼,舞华还是个孩子,再说,我也挺喜欢这个小丫头的。”他用手摸摸了安阳的脑袋,佯装发怒的对她说:“小丫头下次可不许再用脚踢门了,我可不想别人嘲笑我有一个粗鲁的徒弟。”

    “耶!叔叔你真好!舞华最喜欢叔叔了!”说完又搂住他的脖子,还使劲啵了一下他的脸。当安阳放开他后,明显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怪怪的,糟了,肯定是她的吻吓到他们了。“那个,爹爹c师傅,舞华先告退了。”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白云轩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凤安,你那个女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啊!”

    “哪里哪里,还望王爷不要怪小女无礼,冒犯了王爷。以后还劳王爷多多调教才是。”

    “那是自然,他可是本王唯一的徒弟,你就放心吧!哈哈哈”

    “哇!师傅的家好漂亮啊。”安阳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叹。

    家?我还有家吗?白云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字眼吓了一跳,自从她死了之后似乎一切都没了意义。直到两个月前,这个小丫头闯入他的生活,他才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自己想做的事。想到这里,他朝旁边蹦蹦跳跳的小丫头说道:“嗯,是很漂亮,那舞华喜欢这里吗?”

    “舞华当然喜欢啦!这里依山傍水,还有那么大一片桃花林,是人都会喜欢的。”说完,她便迫不及待的跑进落英缤纷的桃花林。那些纷纷扬扬的桃花瓣落下来,落到她的头发上c衣服上。亲吻着她的眼角c眉梢。她突然就想起了唐伯虎的桃花坞,几间典雅精致的小楼坐落于青山绿水间,周围是望不到的桃花林,一代才子佳人就这样厮守了一生。若是让自己与心爱的人在这儿生活一辈子,安阳想她会很幸福很幸福的。只可惜,她最爱的人却背叛了自己。想起过去,安阳的眼眶忽然就湿润了。

    白云轩看着桃花林中的女孩,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他轻轻地折了一枝桃花,刚想给女孩一个惊喜,谁知却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啜泣声。这小丫头,怎么了?

    “舞华,你怎么了?”

    安阳一惊,赶紧用手背胡乱擦起眼泪来,朦胧中只见她的帅哥师傅正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

    “那个,师傅,我没事,我只是想到要过好久才能再见到爹娘,所以就哭了。”说完朝他露出了笑脸。

    他走过来摸摸安阳的头,说:“你这个傻丫头,想家的话我可以让你爹爹来接你回家住几天啊!师傅又没说要你每天都呆在桃花谷。”

    白云轩望着在桃花林中舞剑的少女,不由发出一声轻叹。这丫头,还真不简单。将近六年的时间,便已经把自己的本领学去了大半,不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武功也小有所成了。当初带她回来,本以为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是吃不了苦的,谁知她却一腔壮志,誓要学武。搞得自己不得不把老底翻出来。唉!罢了,自己第一次见她,便已知她绝非池中之物。只是,女子太优秀,未必是好事,何况,还拥有绝世容颜。

    安阳撇到林中的素白衣袂,便知道是师傅来看她练剑了。这几年,她早上舞剑,下午抚琴,倒也学了不少东西。自己的这个师傅,简直是个全才。所以,她只有努力学啦!

    风势渐起,纷纷扬扬的花瓣犹如彩蝶般翩跹起舞,安阳一个凌空翻,便跃上了一棵桃树。“师傅,你快来追我啊!”她朝白云轩大喊。

    “你这丫头,我才不着你的道。上次我擒你用了一招”惊云“,你便硬缠着我让我教你。这次又是看上我的那一招了?”

    安阳撇撇嘴,施展轻功飞到了他面前。“师傅,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我只不过想让师傅锻炼一下舞华的轻功而已嘛。哼!舞华在师傅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舞华不理师傅了!”说完便抽泣起来。

    “好了,算师傅怕了你了,说吧,你想学什么?”白云轩无奈的看着前面的女孩。

    “这可是你说的,师傅不许反悔。”安阳抬起头看着他。

    白云轩宠溺的扯了扯她纷乱的衣角说“傻丫头,你是师傅唯一的徒弟,师傅不教你难道教别人吗?况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师傅,你就教我在水上飞来飞去那套轻功吧!”

    “小丫头,胃口还真不小,那叫‘踏雪无痕’,不过以你现在的内力练起来应该还比较困难。”

    安阳嘟起嘴,拉着他的衣角左摇右晃。“不嘛,舞华想在就要学,师傅就教教舞华吧,我的内力已经很好了。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把那棵树劈倒。”说完,她便伸出手,将全身的气息凝于掌心,然后向那棵桃树打去。只听轰的一声,那棵碗口粗的树便被她打倒在地了。安阳得意的挑起眉看着自己的杰作说“师傅,你看吧,徒弟没有骗你。”

    白云轩心里一惊,这丫头,竟然又进步了那么多真是个奇才,若是个男子,必是国之栋梁,只可惜投错了女儿胎。看她的内力,应该可以练‘踏雪无痕’了。

    安阳看着师傅惊讶的神情,便知他答应此事了。果不其然,只见他双足一点,演示起‘踏雪无痕’的基本步伐来。

    唉,真难过。想不到踏雪无痕竟然这么难学,安阳想估计自己还没学会便被淹死了。这不,她再一次掉进了湍急的河水中。

    白云轩看着湿漉漉的女孩,心疼得不得了,她这已经是47次落水了。虽说自己总是在适时的时候把她捞起来,可她每次还是喝了很多水。还是让她明天再练吧!

    白云轩轻拍着女孩的背,说:“舞华,我们明日再练吧,‘踏雪无痕’是一门高深的功夫,一时半会是急不来的。我们先回去换身衣服,明日再练。”

    安阳看了看皱巴巴的衣服,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当初是自己硬要学的,要是学不会,可就丢死人了,可练了十几天还是没什么成果,真是糟糕。

    03。林中初见

    夕阳的余晖淡淡的笼罩着整个桃花谷。宛若给这个世外桃源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只见如云的花团下,坐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孩。她肤白似雪,眉若青黛,此时正熟练的弹奏一首曲子。一个个美妙的音符从她的指尖蹦出,飘荡在桃花林的每个角落。一阵混杂着泥土芬芳的微风吹来,林间便下起了桃花雨,那些被阳光镀起金边的花瓣围绕这女孩上下翻飞。只一霎那,天景便觉得自己是闯入了仙境,看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白云轩从书房出来,便看到了呆愣着的天景。他突然来访,所为何事?又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华,不由有些不快。但当他看到桃林中的那抹身影时,不由释然了,那么美的女孩,谁能不爱。若再过几年,还不知要出落的多倾国倾城。

    “景,天景”,白云轩见一连叫了数声而来人毫无反应,便提高了声音。

    天景忽的一下醒过来,回头一看,只见白云轩正站在自己身后。他俊脸一红,倒像是被大人抓住的偷吃糖果的小孩,又惊又羞。白云轩倒没说设么,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房,示意天景和他到里面说话。

    当天景道明来意后,白云轩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他喝了一口茶,问:“御林军真的从凤家搜出了凤安通敌的证据吗?”

    “千真万确,难道皇叔不相信我,还是皇叔直接认为是我所为?”

    “这倒不是,你们兄弟三人中你是我最相信的,你的为人我知道。只是凤安一生小心谨慎,在朝中也没有明显的政敌,是谁要置他于死地呢?”

    天景看了一眼白云轩,说:“这也正是我看不透的地方。凤安仅是一文臣,无兵无权,有什么理由害他呀?难道是他知道什么秘密?”

    白云轩没有立即回答,他拿起茶杯,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对了,殿下,你可知凤家现在的情况?”

    “皇叔,都怪侄儿无能,我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后,还不带有所行动,就又传来了凤安自杀的消息。接着,我本想力保凤家众人,谁知大哥说凤安罪大恶极,应满门处死,而家中奴仆,男的充军,女的籍入官奴。现他们一家正关在刑部大牢,三日后处斩。我苦求父皇无望,一时又找不到证据证明凤家清白,只好来请皇叔了。”

    “殿下不必多说,凤安和我交情甚笃,救他家人本是分内之事,更何况他女儿乃是我的徒弟。”在舞华一事上,白云轩并不打算瞒着天景。

    天景听得这话,一惊,忙问:“难道外面抚琴的少女就是凤安的女儿,那刑部大牢中的女孩又是谁呢?还是。”话音未落,便听门外“砰”的响了一声。

    天景打开门,只见林中弹琴的少女正瘫坐在地上,一双美眸已盈满泪滴。她抬起头来望着天景,颤抖着问:“你快告诉我,我家人到底怎么了?”

    天景轻叹一声,正欲开口,却被白云轩一把推开了。只见他弯下腰去,像呵护珍宝一样把少女搂进了怀里。“华儿,你听师傅说,你现在已经长大了,要学会面对人生中的痛苦与磨难。你先起来,我们进屋再说。”

    舞华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要溢出眼眶的泪水,跟着两人进了书房。纵使两世为人,但是咋听到凤家出事的消息,她还是做不到安之若素。在二十一世纪,她是一个孤儿,从来感受不到亲情的温暖。而在这千年前的国度,她得到了,也分外珍惜。而且,凤家众人对她是真的好。在她的心中,早已经从米安阳变成凤舞华了。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是真的非常担心。

    “师傅,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爹娘。”舞华问道。

    白云轩当下也不打算瞒着舞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又道:“华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在这个情况下,你必须坚强,你母亲和哥哥还等着你去救呢。”

    舞华也不答话,只是眸中发出坚定的光芒。害她的家人,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爹爹不在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赶快把母亲和哥哥救出来,她不能连他们也一并失去。略一思索,她开口道:“师傅,我上次回家,感觉爹爹好像有心事,总是长吁短叹的,看来,当时就有事情发生了。但是要让我相信爹爹通敌卖国,是绝不可能的。”

    天景看着面前的女孩,不由暗暗惊奇,这个女孩,不过才十二三岁,突遭家庭变故,竟然能如此坚强,如此理性,心中想的不是悲伤,而是分析起事情的根源来。这份心性,世间有多少女子能及。果然,是自己看中的人。他心中不由暗暗欣喜,这个人,他要定了。

    白云轩冲舞华点点头,道:“华儿,我也相信你父亲的为人,当务之急,是先赶回天都救下你的母亲和哥哥,至于事情的真相,我们以后再查个明白。”

    天景道:“是呀,时间不多,我们必须赶快回去!”

    舞华轻轻点了下头,抑下心头的悲伤,三人便乘快马赶往天都。

    04。家遭灭门

    昼夜兼程,两天后,一行三人在傍晚终于到了天启都城。只是城门紧闭,显然是过了开门时间。只见天景从身上拿出了一个令牌,守门的将士立刻打开了门。

    舞华看着熟悉的街道,不由想到了以前的种种,又想到凤安的死讯,心中只觉得像破了一个大洞,疼痛异常。她咬紧嘴唇,死命忍住快要喷涌而出的泪滴。凤家的女儿,不能哭!

    天景看着那个瘦弱而又坚强的女孩,心中一沉,她的心,必定满是伤痛。眼见她把嘴唇咬的猩红,忙掏出锦帕,递了过去。

    舞华眼一抬,只见面前的男子,一双丹凤眼中满是关心。这才发觉,嘴唇似乎疼的厉害。接过锦帕,她微微道了声:“谢谢!”看着天景的眼已有了一丝温度。

    天景正想安慰她几句,只见前方出现了一对身着黑衣的侍卫,领头的男子一见他,立刻下马跪了下来。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领头的黑衣男子说道。

    天景眉头一皱,沉声到:“洛枫,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好好注意着刑部的动静吗?”

    看到这的白云轩,心下立时紧张起来,只怕,凤家众人已凶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只听洛枫说道:“属下无能,昨晚刑部大牢失火,所有人犯皆葬身火海。凤家一百零三口,无一幸免。”

    听得这话,舞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小心,”天景纵身一跃,接住了从马上跌落下来的女孩。

    “太医,她怎么样?”白云轩问。

    年迈的太医仔细替少女诊完脉后,恭敬地答道:“九王爷请放心,这位小姐不过是受了刺激,不碍事的。我开几副调身养息的药,待她醒后让她服了便没事了。不过,心病还需心药医。”说完,便退到一旁写药方去了。

    白云轩看着昏迷的少女,心中是深深地无奈和心疼。这个孩子,表面上很坚强,其实心里早已千疮百孔。唉。

    舞华只感觉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是小时候和家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她坐在美貌娘亲的怀中,看着爹爹指导风萧然练剑,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是突然间起了大火,她眼睁睁看着所有一切被大火吞没。自己却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她看到母亲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庞,听到哥哥的嘶喊,也看到了父亲眼中的绝望。“不,不,不要”舞华大叫起来。

    一旁的白云轩听到叫喊,赶忙走了过来。只见床上的女孩一张脸苍白无色,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好看的秀眉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一看便知道是做了噩梦。白云轩的心,霎时变得生疼。“舞华啊舞华,师傅该怎样做才能让你从伤痛中走出来?”白云轩不由喃喃细语。

    不知睡了多久,舞华才慢慢醒来。一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白云轩布满血丝的双眼。“华儿,你醒了,可把师傅急坏了。”

    “师傅,我”舞华看着面前形容憔悴的男子,忽然就落下泪来。她的家,没了。一却的一却,都没了。白云轩见此,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他只能将舞华轻轻揽进怀中,小声道:“华儿,你还有师傅呀,师傅就是你的亲人。”

    “皇叔,我已经把凤家众人装殓了,只是不知凤小姐要将他们葬在哪里?还有,凤小姐还好吗?”

    白云轩看着天景脸上浓浓的关心,心下已明了几分,他对舞华动了情。只是以目前的情况,不知是福是祸,是喜是优。依舞华的性子,怎肯就此罢休。而凤家众人,可以说是间接死在皇室手中。天景,或许已被舞华列入了仇人名单。又见他手中的上好古琴,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罢了,一却顺其自然。正想说话,只见一身白衣的舞华走了进来。不着任何脂粉,却更显得飘逸出众,只是脸上若二月寒冰,没有一丝温度。这样的舞华,既陌生又令人心疼。

    “华儿,怎么不在屋里呆着,反而跑出来了呢?”白云轩问。

    “师傅,我已经好了,刚听下人说三殿下来了,便想来问问我家的事到底出了什么纰漏,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天景听着略带质问的话语,深知舞华伤痛之深,便也不在意,只说:“我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向守卫森严的刑部大牢竟会失火,只是能确定的是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要至凤家众人于死地。”

    舞华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指甲也深深嵌入了手心。那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当下,又问道:“殿下将我家人尸首放于何地,舞华想送他们最后一程。”

    “华儿,你。”白云轩深知那些尸体有多可怕,不由担忧的望着她。

    舞华扯出一个笑容,“师傅不必担心,我没事的。”

    白云轩知道舞华的脾气,只要决定了的事便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也就不再多说。

    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舞华看着那些面目全非的尸体,闻着刺鼻的人肉烧焦气味,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当然,更多的则是仇恨。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天景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只感觉心中隐隐作痛,此刻,他多希望,能分担她的苦痛,能成为她的依靠。他活了十八年,头一次感觉自己的无用,那种深深地挫败感,快把他逼疯了。

    舞华紧紧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爹娘,哥哥,舞华在此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明亮的阳光下,一个白衣女孩,杀气冲天。

    残阳如血,晚风阵阵。

    天景抱着手中刻了“舞”字的古琴,怔怔望着面前眉眼冷清的少女。她果然,连自己也一并恨上了吧!这不,自己送的礼物她也不肯收。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他道:“这是上好的古筝,我已命人在琴身上刻了你的名字。不管你收不收,它都是你的了。”言罢,转身便走。

    舞华看着那个骄傲的男子逐渐从视野中消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心里,是十分不愿意和皇族众人扯上关系的。凤家的惨剧,可以说是由那个坐在高位上的人一手造成的。除了师傅,她恨姓天的所有人。总有一天,她要让那个人也家破人亡。但是天景,她恨吗?两世为人的少女,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罢了,收就收了吧,”她一声长叹,反正自己的琴在桃花谷中摔坏了,也难得他的细心。以后,不与他为难,便算是还了今时的情意吧。只是不想,两人之间,是一辈子都牵扯不清了。滚滚红尘,谁欠了谁,谁又是谁的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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