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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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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起了薄薄的春雨,夏重言下朝回来后,在花园见到了凉亭中的赵初雪,凉亭为了隔雨,挂上了轻纱帐,但还是能看清凉亭中的事物和人的。赵初雪正在给夏若羽演示着什么,嘴角带笑,十指在琵琶弦上按来按去,像是在花丛中间翩飞的蝴蝶。

    夏重言看了一会儿便走了,夏若羽以为她父亲是来检查她上课情况的,他走后便松了口气出来,道:“真真是吓死若羽了,原先以为只有母亲会在一旁偷看,没想到父亲也是如此。赵姐姐,若羽当真如此顽劣让父母心忧?”

    “怎么会?”赵初雪朝夏重言离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又道,“为人父母,会看重孩子的学习是正常的事,或许夏尚书是想来关心一下若羽的学业,但没有夏夫人那样自然罢了。”

    “赵姐姐学习琵琶的时候,赵姐姐父母也曾这样过吗?”

    “我的父母?”赵初雪突然怔住了,半晌才道,“初雪不肖,令父母失望,努力也换不来他们的关心。”

    夏若羽见赵初雪情绪不对,连忙扯开了话题,她道:“赵姐姐,刚刚那步的指法若羽还是没有看懂,赵姐姐再教我一遍吧。若羽没有赵姐姐那样聪慧,赵姐姐可莫要着急生气。”

    赵初雪伸手刮了一下夏若羽的鼻子,道:“小机灵鬼,你要是不聪明,又哪里想得出那么多偷懒的法子。”

    夏若羽吐了吐舌头,赵初雪又为她演示起来,夏若羽这回看得比刚刚认真得多了。

    这天教习完,夏若羽又拉着赵初雪说着好些心里话,她道:“其实若羽明白,无论若羽多么任性,父亲和母亲都会依着我的性子来,但是更多的,感觉像是出于愧疚与心疼。”

    赵初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夏若羽却没有消沉的意思,又道:“可是他们不明白,若羽不需要这种多余的宠爱。若羽既不会怨恨姨娘将我送给了母亲抚养,也不会因为若羽不是母亲所出就待她不亲近。”

    夏若羽抬头看着赵初雪认真道:“若羽没有赵姐姐这样优秀,却总在辜负赵姐姐应得的东西,这样不好。从前不懂,后来假装不懂,旁人从不教我明白,父亲母亲也任我这样懵懂。现在若羽知道了,若羽这样是错的,父亲母亲也是错的,但仍感激他们的爱。若羽决心不再由着性子来了,至少要替父亲母亲分担些。也不知若羽任性惯了,还能否改的回来,还望赵姐姐多督促。”

    赵初雪看着夏若羽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她同几年前的自己完全不同,那时的自己只余了消沉与冷漠,完全接受了一切,从未想过抗争,没日没夜地练习琵琶也只为了早日从那里出去,哪里像面前这个可爱的小人儿那样纯真。

    赵初雪张嘴想夸上两句,夏若羽直接捂住了赵初雪的嘴,咯咯笑道:“赵姐姐可莫要夸赞若羽懂事,若羽这般任性,哪里禁得住夸?”说完她便撤回了手,对着赵初雪略一福身,就带着婢子转身离开凉亭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

    她刚走不久,夏重言便从一旁走了来。原先夏重言是不打算再过来的,但经过凉亭时虽没有听到两人说什么,却看到了夏若羽脸上认真的神情,不由得站在亭前多看了几眼。

    赵初雪见到夏重言走来,便将手中的琵琶递给了婢子,对着夏重言行了个礼。此时夏重言已经换下了朝服,穿着一身便装,他上前来随意说了句“娘子不必多礼”便坐下了。

    近来几日虽是艳阳高照,春意高涨,可一旦下起雨来,凉意便可渗进骨子里。即使凉亭外头挂上了轻纱帐,但并不是密不透风,一阵风来,即使是穿着厚实的赵初雪也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赵初雪见夏重言的外衣上沾着些许雨水,便让婢子又加了几块碳进亭中的小火炉里。

    夏重言见了,以为是自己的到来带来了寒气,赵初雪受不住,便悄悄坐远了些。赵初雪却因此黯了神,忍不住想到夏重言不愿接近她这种话来。

    “咳,听闻赵娘子昨夜宿在了戏园子?”

    “昨夜归来已迟,不想再叨扰。”

    “睡得可好?”夏重言这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睡得安好与否似乎都与他没什么关系。实际上,问出这话来只是因为夏重言昨夜睡得极不安稳。前半夜夏重言因为夏夫人的那番话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因为梦见赵初雪对其他人都是笑脸盈盈的样子,一旦对上自己,便成了那副拘谨c冷漠又疏离的模样而惊醒,后来再没有睡着过,如今眼下还有一片淡淡的青影。

    “多谢夏尚书关心,初雪一切都好。”赵初雪看着夏重言眼下的青影,想问一句,却是找不到理由问出口。

    夏重言顿时找不到话题来,桌上的煎茶已凉,他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想到昨日湖心亭中的小锅釜,原本想问赵初雪是否会煎茶,脱口而出的却是:“赵娘子何时认识我的那侄儿秦玠?”

    “自然是在莲月楼相识。”

    “莲月楼?”夏重言眯了眯眼,道,“那倒是个好地方”

    赵初雪听见了,低头垂下了眸子,不说一句话。夏重言又接着道:“莲月楼每日人来人往的,想必娘子也定是见过了许许多多的人,也不知还有几个故友?还要再去湖心亭相会几次?”

    “去莲月楼的人多是为了消遣娱乐,哪有那么多的知心人?秦郎君是唯一一个与初雪作为朋友相交的人。”赵初雪说这话时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哦?唯一一人?秦玠是我那些子侄里最有书生气的人,原先我以为他那样的人,不会去莲月楼那种地方。结果看来,他倒是常去?”

    “夏尚书!莲月楼是什么样的地方,初雪比您清楚,无需夏尚书提醒。初雪是从莲月楼出来的人,这是不可否认的事情,但莲月楼也不是什么肮脏地,还望夏尚书不要诋毁秦郎君了。”

    夏重言抿紧了嘴唇,挑眉看着赵初雪,因为她话语中的维护而气恼。更因为她唤他夏尚书,却唤秦玠秦郎君而烦闷。明明秦玠也有官职在身,为何直接唤他郎君?对自己如此生疏?唯一一个以朋友相交的人,所以自己现在连朋友也算不上?

    夏重言越想越烦闷,直钻牛角尖,最后连昨夜思考了许久得出来的结论都抛到脑后,拂袖而去。赵初雪看着夏重言直接离去,觉得委屈至极,最初的那份维护,怕只是针对齐员外郎随意而为之的,入过贱籍的人,还是被人瞧不起。

    “到底还是我自己多想了。”赵初雪自嘲一笑,带着婢子告知了夏夫人一声,便又回了戏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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