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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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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的中军帐内,左司已经在里面站了快半个时辰了,加上之前在帐外站的时间,他离开初微的营帐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天边已经开始浮起一丝橘红,他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回去,初微那边一定会出事,可是,一开始拒绝见他的睿王,在半个时辰前将他叫进来后,却是一直没有说话,于此,他也不敢贸贸然开口。

    睿王身前的案几上放着已经被抚平的信封,上面是被火烤过之后显现出的三个字,就如初微午时说的那样,这是一封和离书,只不过不知道为何里面放着的却是泄露军营粮草存放地的地图。

    在顾子衿离开前,他已经将沧山下的事跟顾清让说了,等顾清让再次将那封信翻找出来时,两人才发现信封的异常,上面有淡淡的药水味,顾子衿忆起那是一种可以使墨水消失的药水,便将信封在火上烤了一会儿,消失的字逐渐现了样。

    顾子衿说,沧山下,她态度决绝,执意不随他来滨州。

    她说,不管这和离书他收与不收,她都不会再和他再一起了。

    或许,她是真的不知道南甄的事,顾子衿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独留下他一人。

    其实,知道又如何,他一直是这么想的,哪怕是试药那日,从止若那里知道了她的身份,他心里也没有过多的震撼,不管她是东震人,还是南甄留在他身边的棋子,他都不在乎,他恼的,从来都是她的态度。

    他怕她只是为了帮南甄探听他的消息才嫁给他的,一开始,是用试药来接近他,可试药也是有期限的,所以,她开始一步步走进他的心,合欢散,也是她的手段之一。

    可就算知道她的手段,他还是走进了她的陷阱,他不后悔要了她,可之后的事,她来了军营后的态度,由不得他不多想,东震突然和北戡开战,说明南甄已经忍受不了北戡帝的软禁了,那这场战役赢或者输,南甄都不会再坐以待毙,若他选择趁着东震退兵的时候逃回东震,那他就不再需要知道睿王府的一举一动,就算南清当真不知道南甄的事,南甄也不会再将她留在他身边,和离书,便是她要离开的证据。

    皇室的婚姻,谁人不是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可她却敢跟皇子提和离,甚至在侍卫下人面前将这事公开,难道东震的女子都是这般胆大妄为?

    若说战场朝堂的诡谲阴谋,他向来了了,唯独她,他看不透,明明,她是要与他断绝关系的,可是,她既然已经让晋王带话,为何又同左司来了军营,难道就为了亲自将和离书交给他?至于这被掉了包的和离书,就算一开始她以为信中装的是和离书,但后来她也知道其中内容被人换了,为何她也不辩驳,难道,她就是想让他误会她?

    她从来不辩解,对于他的质问,向来都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最让他恼的,是她一次次的“无话可说”,所以,他在知道她宁愿喝避子汤也不喝他让止若给她送去的御寒汤后,下令让她去做杂役做的事,更是一连几日都要了她。

    本来,罚她,是一时之气,是想给她一个可以跟他解释的机会,河水有多冷,他怎会不知,让她替他洗衣服,也只是让她有一个可以随时出现在他面前的理由,只要她受不了了,她大可冲进营帐跟他撂句“不干了”,可一连几天,她硬是一句苦也没有诉过,她讨厌喝药,他也是知道的,要她,是在发泄自己这几个月对她的思念,更是要惩罚她说不愿怀他的孩子,结果,几次让她喝下“避子汤”,她也是一次皱眉都没有。

    一次次,她让他充满了挫败感。

    他很清楚,事情的发展早已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要不是不愿再看到她抗拒的目光,他不会在要她的时候将营帐的油灯熄灭,那样,或许在第一晚的时候,他便能看到她身上的伤,或许,他会拉下面子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后问她为什么不愿怀他的孩子。

    若她说因为她是东震人,那他会跟她说,他不在乎。

    其实,他从来没想过在这个时候有孩子,母妃嘱托的事还没有完成,他欠的债还没有还完,那他便无法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他在帐外听到她和止若的对话,在“孩子”二字印进他的脑海后,他想了很多,若是她当真有了孩子

    若是当真有了孩子,孩子会像她吗?

    不,孩子可不能像她,她太倔强。

    暗自发力的指尖已经泛白,顾清让五指用力按在信封上,自顾子衿离开后,他便一直坐在案几前,一坐便是一夜,不是不想去质问她,不是不想解开心中的疑惑,可是,当真要面对面,他却不知该如何应对,午时,她似发疯般想要逃出军营,全然没了往日的淡漠和冷静,她想要回帝都救南家的人,可关于南家的事,他不会插手,这话他要怎么跟她说。

    墨剑山庄与晋王之间,虽然有半夏牵连着,可这种飘忽不定的牵绊,根本不能成为夺嫡的后助,他们只有帮墨剑山庄报了十六年前的仇,墨云砚才会心甘情愿地为他们所用,他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保住她。

    帐外已有一丝光亮透进来,顾清让将信封紧紧攥在手心,刚要起身,却见一直站在营帐中间的左司正要转身,他本是不愿左司进来的,方才传他,也只是忽然之间想问问他该如何办,可将他叫进来后,他又开不了口,便只让他原地站着。

    左司本来已经放弃跟顾清让提南家的事了,他跟初微这般说,也是想要稳住她,现在天马上就要亮了,初微说过,天亮之前,她要他一个答复,所以他准备趁顾清让失神之际,悄悄溜出去,却没想顾清让突然站了起来。

    左司顺势走到案几前,“王爷,关于南家的事”

    没等左司说完,顾清让便打断了他的话,“她怎么样了?”

    左司微一怔愣,忙回道:“属下不知。”

    关于初微早已醒来的事,他不便说,王妃的性子,他知,王爷怎会不知,若是知道她已经醒过来了,她预备逃走的那些伎俩,又怎能瞒得过王爷。

    闻言,顾清让哼声一笑,将手中的信封放进怀里,走到左司身边,“也难为她装睡几个时辰,她以为她装睡就能找到逃跑的机会?军营大门本王已经加了一轮巡防,就算她当真再抢到一匹马,她也冲不出这军营。”

    对于顾清让早已识破初微的事,左司也不便说什么,只淡淡应了一声,既然顾清让已经起身,那他应该是要去看初微的,左司忙走到顾清让身后,跟着他往初微的营帐走去。

    刚出营帐,远处便传来了马车的声音,左司忙往军营大门望去,“王爷,好像是魏军医来了。”

    魏军医是吉祥的父亲,本来已经回达城养病,因为止若一直昏迷不醒,军营里的其他大夫都查不出缘由,所以顾清让便命人将他带了回来。

    顾清让脚步微顿,迟疑了一下,转身往魏军医的方向走去。

    马车刚一停下来,门帘掀开后,从里面下来的却是吉祥。

    “站住!”魏军医紧跟着跨出马车,叫住了欲离开的吉祥,“这柏叶参是名贵药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我这里都只有一株,今日你不将用途说清楚,我绝不让你拿走!”

    吉祥下意识将手中的柏叶参藏到身后,“爹,我拿这药自然是要救人。”

    魏军医几步走到吉祥面前,“你以为你爹当真是病糊涂了?这军营里有多少伤重的士兵,我会不知道?莫说没有,就算是有需要用到柏叶参的士兵,那也得王爷点头了,我才能用,今日你突然跑回来,若不是被我抓个正着,这药就被你顺了去了。”

    “爹,女儿知道这药很珍贵,可救人要紧,你就别再拦着我了,去晚了,我担心她会出事!”说着,吉祥就要甩开魏军医的手。

    “不行!王爷派人叫我回来,便是因为止若姑娘病了,这药必须留下!”

    吉祥一边躲避魏军医的手,一边说道:“止若姑娘只是昏迷而已,她又没有受什么外伤,这柏叶参对止血有奇效,爹你要用药,大可用其他的药来医治止若姑娘,做什么跟我争一株参。”吉祥想跟她爹说这药是要给王妃用的,奈何初微曾经嘱咐过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她受伤的事,所以,她也只能用医者父母心这种话来搪塞她的父亲。

    见魏军医被她说得一怔,吉祥忙趁这空隙往自己营帐赶,却没想刚一转身,她便撞进一个怀里,手中一空,她忙抬头,没想她撞到的竟然是睿王!

    “王王爷!”知自己冲撞了王爷,吉祥忙屈膝一跪,魏军医也跟着跪在地上,想要替她求情。

    魏军医说了一大堆求情求的话,头顶却是安静一片,吉祥这才慢慢抬起头来,正好看到睿王将从她手中取走的柏叶参扔给站在他身旁的左司,“左司,这军营里还有多少柏叶参?”不等左司回话,他继续说道,“将所有的柏叶参都取来,交给魏军医,魏军医,你先去看看止若。”

    魏军医忙应下,接过左司递给他的柏叶参便往止若的营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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