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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章 名为温柔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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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璨维拉坐在实验台上,像个调皮的孩子般双脚前后摆动着,手里摆弄着高倍显微镜,时而摆弄摆弄头发,时而站在窗边向远方眺去,对她来说,即便是望风景也是享受。

    “师父,今天不上班吗?”璨维拉不经意地问道,却猛然间想起了格里森还在看书,不该去打扰。

    格里森仍旧盯着书,良久,缓缓说道:“明天上班,今天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会告诉你明天的工作事项,到时候你准备一下就好。”

    他仍旧看着书,丝毫没有理会璨维拉的意思。而璨维拉则从行李中拿出饼干,坐在床上咯吱咯吱地嚼着,用以打发着时间。她瞥窗外即将陨落的夕阳,屋任由内暗了下来,感叹着这样悠哉且安逸的生活方式。

    渐晚格里起了身,伸着懒腰走向卧房,见璨维拉一人呆呆地坐在床上,仿佛有心事般发着呆,咯吱咯吱地咬着饼干,样子像极了老鼠,滑稽且有趣,抖落了满床的饼干屑。

    “那么吃东西对牙齿不好,时间长了牙会长歪的。”格里森说道。

    “师父我都二十四岁了,发育都完全了,还是不要把我当孩子了”璨维拉有气无力地应着。

    格里森浅笑着闲聊道:“在这里感觉怎么样?我们要在这里工作相当长的时间。”

    “这里?呃相同的门,相同的窗,一眼望去虽整齐划一,但也略感无趣。以及时不时会手痒,总想找人打架,感觉不活动身体就会锈死了一样。”

    这样的回答还真有璨维拉的风格,格里森刚刚注意到,她好像有心事,便随意聊起了关于此类的话。

    以璨维拉的说法,虽说她是在遵循意愿,可说破天来也是和布莱克在边境地区鬼混,不敢以一个那样的身份去面对家庭,而她现在身为医师助理,总觉得这才是家人们想要的,虽说自己她并不称职,但总归是想将这一消息带给家人,用以安心。

    “那你好好努力,等你成为一个真正的护士或医生的时候,回家里看看,好好努力吧,别让他们失望”这是来自格里森的忠告。

    在这种时候,璨维拉便找到了机会,便藉由家人而切进了话题。

    “那个呃师父啊您的家人呢?”

    “家人啊孩子她母亲五年前就和我离婚了,孩子也和母亲走了,就剩下个照片还能看看了。唉这人呐,有的时候感觉不出来什么,没的时候心就有点难受了。说起来真是惭愧,是我没留住她母亲,苦了孩子了”

    璨维拉看得出,格里森非常想念他的家庭,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说这些的时候,璨维拉的心也同样泛起了涟漪,有种想哭却哭不出的感觉,也理解这种失去家庭成员的痛苦。在艾莫斯卡中,每次有成员死在战斗中,布莱克都会拿着成员的大合照,将自己关在屋子中喝着闷酒,声哭泣。他将其他成员视作手足,在平时对其他人的要求甚是严格,如今她也能理解布莱克的做法,现在的她感同身受。

    格里森说罢,即话锋一转,“哦,对了!我还带来了照片呢!你要不要看看?那个时候我还没开始长白头发呢!”

    提起照片,璨维拉的愧疚即涌上心头,那个相框竟是格里森的思念寄托。

    “师父!您”

    格里森一愣,璨维拉的反应好像很激烈,“怎么了?”

    “那那个相框被我弄坏了就在刚刚对不起师父。”璨维拉满怀着愧疚。

    事情果然如她想的一样,格里森一惊,连忙跑去了他的房间看来没错的,璨维拉闯下了大祸,格里森一定恨透她了。

    她不安地追过去,却发现格里森只是站在门口,向里面驻足望去。他像是僵了一般,默不作声,而眼神却只紧盯着床头上的那个相框,尽管相框中已经没了玻璃,只剩下了一张照片。

    “璨维拉这是你做下的吗”格里森颤抖着声音问道。

    “对不起师父我私自动了您的”,话音未落,格里森便温柔地说道:“谢谢你,璨维拉”

    璨维拉怔住了,她没听错,格里森确实在说谢谢。可能是格里森搞错了方向,他只看到了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房间,却没看到照片。

    “师父对不起,我弄坏了您的东西”

    格里森并没打算责备她,相框固然重要,但他看到了这间屋子,便看到了比相框更重要的东西,毕竟比起过去,眼下的东西才更需要珍惜。他怔住许久,背对着璨维拉,重新扬起笑颜。

    “东西?什么东西?”格里森明知故问。

    “相框”

    “哦?可我的相框不是好好的吗?”,格里森轻踮着脚踏进卧室,取出相框,生怕会踩脏她的劳动成果,继而似炫耀般地说道:“哈!我只看到你打碎了一块玻璃,我的相框可是完好无损啊,你看,照片上的我笑得多开心啊~”

    璨维拉近乎于无地自容,她羞愧得甚至要渗出泪来,沉默已久也终于迎来了爆发

    “师父!请您不要再这样了!您总是这样温柔!您要我怎么办!明明我什么都不会只会给您惹麻烦!呐您骂我好不好骂我好不好”

    “璨维拉”

    格里森惊得双眼似空洞般无神,仅是那样一句话,便成了引起她情绪爆发的导火索。

    “师父是您在纳菲斯克艾尔中救了我,替我找公道,替我出气如今我犯了错,您依然要对我温柔面对您这样温柔的态度,我要怎样回应才好明明我是个混蛋啊”

    “是吗,那我要怎么样对你凶一些?那样你能接受吗?”,话音刚落,格里森便厉声喝道:“璨维拉!去把我让你随身携带的教材拿出来!今天晚上恶补专业知识!快去!”

    “是!”璨维拉哽咽地应道,灰溜溜地返回房间去取教材。而格里森却心如刀割,即便是随意地凶璨维拉,他也会于心不忍。

    璨维拉独坐在试验台前,直至见到那副委屈的样子,格里森才察觉出他究竟犯了什么错,如果说温柔也算做罪过的话,那么他便已经罪大恶极了。

    璨维拉说的没错她是个混蛋帮派份子,她的初衷一开始便是想要活下去,其卡因实验组远不是她的归宿。或者说,待到其卡因研制组功成身退后,她若惯于温柔,又该如何回归到她原本的生活中?她远不愿被这过渡期改变,但却情不自禁想要坠入其中,而纵容她接受温柔的罪人便是格里森。

    “璨维拉,你不会在这里久待的,你的初衷仅是想活着离开那座牢笼,所以你对我提出请求。”

    “是您想说什么”

    “很可惜瓦纳卡尔布只有单向通道,你短时间内无法离开。但我会保证,在其卡因研制组功成身退之前,我不会涉足改变你的性格。就这样。”

    格里森凝重地望着璨维拉,犹豫着,即扭头便走

    瞬间,璨维拉涌出泪水,抽泣道:“师父!师父您要丢下我吗仅是我不愿惯于温柔,您就要丢下我吗在这里您是我的唯一亲人。没了您我寸步难行啊师父我觉得我好贪婪我想和您在一起,却又不想被您的温柔惯坏了性子。我不是个好学生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明明就像我们第一次相遇那样就好您些许的唠叨夹带着温柔,您也会生气,可如今您怎么了?为什么连生气也不会了?明明那个样子最好了啊。师父”

    格里森无法回答,一心想将温柔予她,却不知这把名为温柔的刀子伤人更痛。

    他回身拥住璨维拉。任由她在怀中啜泣。

    “师父请不要对我这么温柔,您不是我的父亲,不是我的私有,不可以无条件对我这样好。可可即便是父亲也不会这样温柔。”

    “我知道了,像我们最初的那样,这里不是瓦纳卡尔布,而是纳菲斯克艾尔医学院的讲师办公室。你不再是我的助手,而是我的学生”

    像最初的那样,格里森为她补习功课,即便是最基础的课业知识,格里森也不会因烦琐而略过。夹带着批评与训斥,虽令人心中不悦,但那却最令璨维拉心安。

    璨维拉静静地抹着眼泪,此刻的她已不是帮派份子,柔弱得像乖宝宝,透过沁满泪光的眸子,闪烁的却是对格里森的赞许。

    “喂!璨维拉!刚刚我讲了什么!重复一遍”格里森略带威严地训斥道。

    璨维拉揉开眼眶,立正站好,似她初到纳菲斯克艾尔一般不屑地回道:“报告!我没听!”

    “哦?没听课还理直气壮,你的基础已经很差了!为什么没听!”

    “因为基础的东西太逊!而我呢,又自知高年组的知识太难,您干脆把课程跳到中级难度吧!怎么样?”

    格里森刚准备反驳,便觉得这类话听着好耳熟,细想起来,这正是璨维拉当初纠缠着到他所任教的班级中胡搅蛮缠的理由。呵,这家伙,真的是叫人讨厌不起来

    他噙着泪水,回忆起来,一时间感触良多

    格里森再次故作发凶道:“璨维拉!可你拿的是初级教材!”说着,他便拿起教材来给璨维拉看,却无意间发现了点其它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格里森打开教材的扉页,竟发现书页的一角被画上了涂鸦。

    “璨维拉!这可是我借给你的书!你怎么能乱涂乱画!”

    说起这,璨维拉便像憋着笑一般,他示意格里森仔细看。那是涂鸦的人,画得实在是有够简单,但个别特征却尤为突出。格里森左瞧右看,便当即认出,原来那人的原型竟是以他为中心而画的。

    这还不是全部,他发现,在扉页之后的几十页,几乎都画上了以他为样本的人,而这些人的动作表情皆有着细微变化。

    “这是我?你画这么多的我干什么?”格里森疑问道。

    璨维拉忍俊不禁,她翻动书页,格里森即一惊,但随之暖流淌过心间,那一幅幅的图画连成动画,居然是他在第一次上课与璨维拉发生争执的时候,气得用教材摔讲台的样子。猛地一看,滑稽又可笑。

    格里森再也忍不住泪水的冲击,但见那简易动画滑稽又好玩,竟也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再看璨维拉,她早已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与格里森相同,她的眼角竟也渗出了晶莹的泪水。

    “哈哈哈!你眼中的我就是这个样子?我怎么还秃顶啦!生气得头上还冒火?哈哈哈!”

    “哈哈哈哈~师父!这是夸张啊!夸张啊!我还以为您会夸我有才华呢!哈哈哈~”

    正在二人捧腹大笑时,璨维拉便察觉出了异常,她猛地说道:“哦!不对,现在的您不是师父,而是教授”

    格里森的头皮猛地一紧,他想到了,正是那天拜别布兰琳时她说过的话,现在再品味起来,可真算得上是意味深远

    他们索性不再去笑了,而是望着对方沉默着,恐怕在他们的脑海中,时光早已倒退回了纳菲斯克艾尔医学院。在那个清晨,璨维拉提着大包包的行李,满心期待地推开门,高声叫道:“纳菲斯克艾尔医学院新生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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