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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夜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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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川先提前一步进了山中的客栈的大堂,未有任何人,只有掌柜与几个伙计在迎着樊川一行人。

    樊川便问:“客栈里还有人吗?”

    掌柜模样的人向前走了一步说:“没了,都被大爷们包了下来。”

    樊川点着头回了个“好”,想了想又说:“掌柜的你们这里有几间房?”

    掌柜的便是如实回答:“回大爷,一共十间,四间上房,六个在楼上,四个在楼下。”

    樊川思忖了下便说:“好,你们不用迎着了各自忙吧,帮我们准备好楼上的六间房,其中最外面的两间空着,放东西,剩下的四间上房住人,一定要布置好,有女子住。”

    掌柜的赶紧哈腰点头地说:“好,好,好,大爷你放心,必然都是上好的房。”

    樊川便是赶着步子往外出,见临渊立在一旁跟刘青云说着话,玲珑在扶着倾心与郁儿下车。他便朝着玲珑使了个眼神,玲珑点了点头,知道过后要单独去找樊川说话。

    樊川便是过去拜着说:“大姑娘已经预备好了,十间房,我们住六间。”

    倾心一听便知道樊川的意思了,便是笑着说:“好,你安排吧。”

    樊川听明白了倾心的意思,便是问:“刘兄弟,可以吧,这晚上的守备便是交给你们了。你们打算如何守备一会儿我来找你,你跟我说一说。”

    倾心不去听他们说什么,便是往前走,玲珑手里拿着今晚要用的衣服杂物,嘱咐着郁儿一同往前走。临渊本想去找高处,看了看明日要走的路,但是天已经黑了,他已看不清,只能跟着跟着倾心一同进了客栈。

    客栈里的人都各自散了,只有掌柜的在迎着人,看到进来人了,倾心一身的华美,身后又有人缀着,便知这才是贵人。

    掌柜的迎上去打着招呼说:“这位大家的姑娘好,我带各位上楼。”

    倾心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点着头,让掌柜的带路。

    一行人往楼上走,玲珑便问:“掌柜的,咱们客栈有几个往外走的门啊,离最近有人烟的地方要多远啊?”

    掌柜的弓着腰回着话说:“咱们这里啊,有前后两个门,大门就是各位贵人进来的,后门还有一个,一般都是骡马货物的大件、大物才走后门。各位贵人的车马,等会也就从后门进,不过后门的路是死的,即便从后门走,最后还是要经过前门。”

    玲珑笑道:“哟,这不是说,只要掌柜的看住了前门,就不会有吃饭住店不给钱的了嘛。想跑也跑不了啦。”

    掌柜的没直接回只是笑着说:“女贵人说笑了,店里的伙计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来的客人也是老实本分的,怎么会有人特意的逃钱呢?最近有人烟的地方,还是一个酒家,骑马要半个时辰,坐车要一个时辰,贵人要是想要什么,跟小的说就是,必定让贵人心满意足。”

    玲珑笑着回说:“好,辛苦掌柜的了。”

    樊川在外面问刘青云晚上如何守备。

    刘青云客客气气地弓着腰说:“客栈里两人在明,外面还有两个人在暗。一定保证大姑娘跟各位夜里的安危。”

    樊川笑着,拍着刘青云的肩膀说:“青云兄弟,你这不就客气了嘛,外面不要安排了,都进客栈里吧。客栈里人多,大家热闹,即便有歹人想图谋不轨也不敢来,若是这样还敢来,那么在外面的兄弟即便看见了也拦不住,不如都进来。”

    刘青云心里一颤,不知道杜樊川在想什么,有什么打算,但是按照吴警醒——吴总舵主的令,必须有明暗两处,这也是苏家的规矩,他杜樊川不可能不知道。

    刘青云还没想好要不要回应,却被杜樊川搂着肩膀,跟缀在后面放鸽子的伙计仔细交代,把车马都拉进客栈后,便招呼着刘青云与他手下的人一同入了客栈。

    玲珑在屋子里给倾心装束,赶了一日的路了,晚上便是把衣服都宽松了下来。还没跟倾心说几句话,便是听到楼下大堂的樊川的大喊着:“上最好的酒,上最好的肉!”

    玲珑便是一笑,对着倾心说:“阿姐,刚刚樊川可给我使了眼色了,我一会儿还要单独去找他。”

    倾心点了点头说:“行,你等会把临渊叫来,我跟他说些事情,你可看好了樊川,别做的太过了,毕竟还是一家人,虽然你我都看不过吴警醒,但那刘青云是他的手下,自然也有自己的难处。”

    玲珑给倾心换好了衣物又给倾心补好了粉黛胭脂便说:“好,阿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交代清楚了。郁儿今晚就跟我一起睡了,你这个你也放心,一会儿我就把余公子给叫过来,你这也放心喽。”

    倾心笑着说:“怎么啦,说了一句你心上人的不好,你就心里别扭啦,还没嫁过去呢,心就往外飘了,就不往你阿姐这里飘啦?”

    玲珑被倾心说得红了脸,突然想到樊川在酒楼里说要娶她的话,那脸便经不住地红了个没完,越想越红,越红越想,便是赶紧用手把脸抱住了起来,不让倾心去看。

    倾心看玲珑从未如此害羞,心里就是一惊,难道自己说对了,便是拉着玲珑,靠近地悄悄地说:“杜樊川对你许诺了什么了吗?”

    玲珑赶紧摇头不承认。

    倾心也不急慢慢地说:“玲珑不要骗阿姐,若是他杜樊川真没跟你说过什么,你能羞成这个样子,你跟我说,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玲珑不停地摇头,摇到了最后自己便也只能点头承认了。

    倾心心里便舒了一口气,摸着玲珑的头说:“好妹妹,杜樊川怎么说的?”

    玲珑还是不敢睁眼去看倾心只是回着说:“他说,这次从秦州回来,就去求大老爷,求大老爷让我嫁给他。”

    倾心便是又一阵伤感涌进心头,从来未曾这么伤感不堪,仿若心中突然出了个空洞,能感到自己的心漏了风,能听到那风声不停在心中呼啸个不停。

    玲珑见半日倾心不说话,才偷偷漏了个缝隙去看倾心怎么了。她见了倾心脸上带着忧伤才把手放下,摇着倾心的身子安慰道:“阿姐,你放心,我没答应他杜樊川的,他想娶我哪里有那么容易,玲珑还想跟阿姐多待几年呢!”

    倾心摸着玲珑的头说:“阿姐没有多想,只是突然觉得人终究有一个分开的时候,不论我愿意还是不愿意都阻挡不了。你终究是有一日要嫁出去的,不能在我身边一直守着,难道要守成跟我一样,我母亲嘴里的老姑娘吗?”

    玲珑继续摇着倾心的身子说:“阿姐那里老呀,一点都不老。只要阿姐不让玲珑走,玲珑一辈子都不离开阿姐。”

    倾心便是拿着梳子,反过来给玲珑梳发,一边梳一边说:“你呀,既然樊川都跟你说出话来了,以后可是要更加沉稳点了,别最后真嫁去了杜家到时候什么都不会,什么都闹腾,让他们看轻了我们苏家。”

    玲珑不知道该怎么回,若是说“好”,便是承认了自己要出嫁的事实,如果说“不好”,她哪里愿意触了这个眉头。

    玲珑便是灵机一动反问道:“阿姐,你是什么时候把余公子叫做临渊的?”

    倾心被玲珑问的自己的手就是一颤,然后继续梳着说:“不久前,与梅花门的斗胜了之后,两人不自觉地就互相称了名字。”

    玲珑笑着回着脸看着倾心说:“不是这么简单吧,阿姐!人家余大公子可是把最好的物——那柄剑,都给了你了。”

    倾心便是轻轻拍了一下玲珑的头说:“说你呢,怎么又扯上我啦。”

    玲珑赶紧伸了舌头笑着说:“好了,阿姐别生气了,我去看看樊川怎么回事,顺便把郁儿安置好了,再给你把我们的余大公子给招呼过来呀。有什么话你单独跟余大公子说!”

    倾心还要打她,玲珑却早就跳着步子跑出了屋子,朝着倾心吐了吐舌头,就把门关上了。

    从楼下往下望,便看到樊川拉着刘青云四个人一同在一个桌子饮酒吃肉个不停,玲珑心里便“啧啧”个没完,想着:“这个杜樊川又要出些幺蛾子了。”

    玲珑先拿了饭菜给自己屋中的郁儿嘱咐好了让他吃,吃完了先休息,赶了一天的路,郁儿早就迷迷糊糊地想睡了。再去敲了余临渊的门,看见余临渊又在那里不停地给自己的爱剑上油擦拭了,玲珑赶紧说:“余公子,余大哥,别擦了,阿姐找你呢,说有事,你去她屋子里看看。”

    临渊想了想问到:“我一个人?”

    玲珑点着头说:“是,你一个人,还不快去,别让阿姐等急了。”

    临渊便用布把剑仔细擦拭干净了,才提着剑去倾心的屋子,看看她找他有什么事情。

    玲珑见都招呼完了,便是也吆喝着往楼下走,加入了樊川的酒局,玲珑倒要看看这个杜樊川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临渊敲着门听倾心说道“进来”,他才推开门往里进。

    倾心早已从凳子上起了身,站在屋中。

    她让临渊坐,临渊坐下后,她也款着身子坐了下来,给临渊倒了茶水才张口去说:“临渊,这几日你亦然看得清楚与明白,我与吴警醒不合,这种不合因一路上不便去说,所以才拖到此刻。”

    临渊点了点头说:“我已看出,只是不便去问,你若是想说便说,若是不想说我亦然知道如何去做。”

    倾心想了想,深深吸了口气,才决定说出来:“我也说不出来原因为何,我只觉得这个人不对,他在苏家仿若另有所图,无时无刻不在拉拢着他人,因此在我眼中他是一个钉子。我也知道,在他眼中,他也是容不下我的。但是目前为止,我找不到他有对苏家做不好的、不对的事情,因此我知道从他人眼里看我,我对此事有着极其的无理取闹与小人之心。”

    临渊摇了摇头说:“你没有,不用多想,有些时候,有些事并不能真用眼睛去看,如果去看了反而就蒙蔽了自己,更多的时候还是要相信自己的心,相信那最正常下的一丝怪异。”

    倾心紧了紧手,又下定决心问了一次:“临渊,你确定要跟我们一同去秦州吗?此次我总是觉得,父亲交代给我的事情未有那么简单,我怕期间会出很多事情,而且也未必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若是一直拽着你在身边,我心中有所不安。”

    临渊喝了口茶说:“不用不安,亦不用觉得耽误了我,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心里的依靠,父母跟师父都已经离去了,门派也因为我的不争气都已经散了,如今有所依靠的一些师兄弟,我其实知道他们并不喜欢我,我虽然在这几年一一都拜了一次,但若是再去,反而惹了他人的烦。当初原本入寺庙静修,只是想试一试自己到底能不能耐下心性,是不是真的能青灯古佛的陪着佛祖。”

    倾心便是赶着问:“那你如何了?”

    临渊嘴里的茶呛了一口,未曾想倾心问得这么紧,便是咳嗽了两声笑着看着倾心充满歉意的脸。

    临渊摇了摇头说:“虽然静心了两年,但终究觉得我守不了那里的清规戒律,若是真入了寺院,当了和尚,我知道总有一日我仍旧会翻出寺院的墙,投入到尘世里。我便不敢入了这清门,既怕自己坏了规矩,打扰了其他人的静修,更怕让自己心中留下了孽障,从此以后,在红尘里想着佛门,在佛门里想着红尘,终究不得安生。”

    倾心问:“那若是之后,你守了子山的诺,等他回来后,你又作何打算?”

    临渊亦然是摇一摇头说:“我……我不知道,或许依旧浪迹江湖无所事事,或许在护你的这些日子里就找到了目标,会在护完你之后便是去做。但无论如何,我知道,我早晚会是一摊枯骨,被风沙河流随意地掩埋起来?”

    倾心便用牙咬着嘴唇,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去说:“你……你要入苏家吗?”

    临渊便是被倾心的话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去回,他在心中一直以为这只不过是个一两年的诺,之后他便与苏家无关,因为他守的是与子山的诺,而不是苏家的诺。

    临渊不知道该怎么回,便是被大堂里的一阵吵闹给提起了精神,站起身来说:“你别出屋子,我去看一看。”

    临渊便是提着剑,赶出屋子看看正堂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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