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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决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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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松赶到时,审言已经站不起来,靠在墙上,身上流着殷红的血,在火把的照射下那血都从殷红变成了紫黑,看着渗人。

    胡老爷子两只手都抓满了肉,抓得直到审言痛到站不稳,靠在了墙上才不去抓,只能着看有谁来帮。他不着急,也不必着急,今日苏家必然要被灭!

    青松见了便知审言的身子已经坏到不行了,想要把审言先扶下去再说其他的事。

    青松便是拜着说:“胡老爷子,在下,青峰上人坐下的徒儿,青松,老前辈在此,我不敢造次,是否可以让我把宋审言宋大哥先搀扶下去。”

    胡老爷子“哟”了一声,笑着说:“好,青峰上人,青峰子,青峰老头居然还没死呢,自己没了力气来,居然派了徒弟来,是他已经快不行了呢,还是真觉得自己的徒弟能行?”

    青松不敢造次知道胡老爷子是跟他师父一辈的人,只是紧着身子拜:“师父身体还行,只是不愿意多参与到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了,不知胡老爷子可否开恩让我先扶一下宋大哥?”

    胡老爷子叹了口气,嘴里说着:“早死晚死的事,还去扶什么”,但却没有拦,依旧是挥了挥手,让青松把宋审言扶下去。

    青松招呼了几个墙上的渡口的伙计下来,赶快去给宋审言包扎,止血,怕血流多了,即便今晚苏家胜了,宋审言也得流血而死。

    青松扶起宋审言时,听到宋审言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小心那对男女,胡老爷子没有歹意,他是迫不得已。”

    青松点了点头,亦悄悄地回着话说:“宋大哥,我知晓你的意思了。”

    婉如盯着胡老爷子身后的男子看。胡老爷子见了便问身后的男子:“你认识那个黑衣姑娘?”

    襄阳回着话说:“爷爷,我认得,是我以前同门的师妹。”

    胡老爷子口中一笑,摇着头说:“好、好、好,你这次也不算白来了,顺手把以前的恩怨结一结也好,别再窝在心里,有些事情逃不掉就是逃不掉。”

    襄阳点了下头,弯着身子拜着胡老爷子说:“我记得了,爷爷。”

    胡老爷子便会回身握着襄阳拜下来的手说:“好孙子,去吧,无论以前对错与否,这次都要狠下心来,活着回来。你心太软,这次是个机会,硬下来以后才能在江湖上活的更好。”

    襄阳便是仍旧拜着谢。

    婉如未曾跟青松打招呼,便是向前走了一步,青松摇了摇头,也挡不住婉如,他也知道苏家这里来的江湖人士的配合未必会比梅花门的好多少,梅花门里的人或许还有过几次配合,但苏家这里的人却是未有任何配合过,若是去拦去说反而容易散。

    青松只是嘱咐了一声小心,便不再去拦着婉如。

    婉如便跟着襄阳在房檐上跳了几次下,离了他们人远了,才张口说了话。

    襄阳先拜了婉如说:“师妹,三年未见了,师父可安好。”

    婉如叹了口气说:“师父自从你走了身体便是愈加的不好了。”

    襄阳惭愧的说:“是我不好,辜负了师父的教诲。”

    婉如这才咧开嘴哈哈地笑了起来,大声说道:“师哥啊,师哥,你真以为是你的不好?你真以为是你酒后失了神,败了性情,祸害了别人家的姑娘?别傻了,那是我跟几个师兄弟觉得你太碍眼了,才下得了这个计谋,就是让你滚出师门去,碍着我们的眼!”

    襄阳怵然地全身的毛发都提了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当初坏了门规,自己喝多了酒去了窑子,坏了自己的清净,也坏了门规,因此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别人的床上,身边躺着不认识的脱光了衣服的女子,便是一心的愧疚。

    回了师门,这种罪在心中挨了近半月,终究是熬不过心中的痛,于是向着师父说自己的错。

    师父不得已只能把犯了规矩的襄阳扫出了门派。

    襄阳忍着心中的怒火反问婉如:“师妹,我自觉得从未有过对师兄弟的不妥,何你要你对我如此?”

    婉如大笑道:“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才要让你滚,你要是不滚,我们师兄弟没一个人能爬上掌门的位置,你以为你对我们好就行了吗?”

    婉如突然心生一计,撒着娇说:“襄阳师哥,你以前不是最疼婉如的嘛,那你这次就当做败给我了,逃走好不好?”

    襄阳被婉如突然来的前后不一给弄了慌神了,不知到底哪个是她,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才听到,夜风中有破风的声音,襄阳赶快去躲,击落了两个,但终究是被婉如丢来的袖中针刺中了左臂,那左臂上的麻劲就立刻上来了。

    襄阳心中要怒却听到婉如呵呵地笑起来说:“师哥,真好,这个时候还会犹豫不决,还会让着师妹,师妹真开心”。

    婉如说完后脸色跟声调却是一变:“要是真的是如此的好,你早就应该滚蛋了,早就应该在大师姐死的时候滚蛋了,而不是在她墓前哭,要不是你心软放了那群歹人,大师姐也不会暗中被他们下了药,暗中被他们羞辱,被他们给杀了!你这种好,有什么用!害人害己的玩意!”

    襄阳咬着牙本想发的怒气却都被婉如的话给扑灭了。

    四年前襄阳跟着他的大师姐一同下了师门去办事,中间遇到了匪徒,要来夺他们财物,他大师姐未曾留手,便是把夺她的人都杀了,但是襄阳却未有,只是打伤了他们,却未曾下杀手,便是把人都放走了。

    大师姐问襄阳:“师弟,你的善太过了,这些人本就是抢夺他人财物的歹人,你又不是不知,我们未曾给他们,他们便是要动着刀子来抢,你我尚且可以应付,若是他人呢?若是一些不懂得刀剑的普通人呢?”

    襄阳回道:“大师姐,人皆有善,我不杀是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懂得这个世间的善。我信他们若是懂得了此个道理,便不会一直拦路抢劫,做盗人钱财,伤人性命的事情了,我信他人的善。”

    大师姐摇着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服襄阳,便也不再说。

    后来襄阳跟大师姐回来后依旧走了此路,未曾见了拦路的歹徒,便是投宿了平日里经常投宿的旅店。但是晚上住店时却被人下了药,蒙了脸,失去了知觉。

    襄阳醒来时发现自己未曾受了伤害,但是大师姐却被人侮辱至死,他不知道是谁做的,他找店家问话,却发现店家也被杀了个干净,整个客栈,只有襄阳一个人活了下来。

    他不知道是谁做的,他不知道为何只有自己活了下来,他更不知道为何世上有人会做这种事情!

    襄阳问婉如:“你知道大师姐是被谁所害的?”

    婉如冷着脸说:“不错,我知道是谁害的了,我花了一年多找到了究竟是谁害了大师姐,就是你当年不忍心杀的那群歹徒,就是因为你当初的不忍心,才让他们害了大师姐,才让他们害了一客栈的人,他们之所以没害你,就是因为你放过他们一马,但是大师姐害了他们的人,他们放不过大师姐。”

    襄阳心中的某些善似乎一瞬间就碎了,他颤着声问:“为何,为何,你不告诉我?”

    婉如冷笑道:“我告诉你?我巴不得你死,我巴不得当初给你下了药后一刀砍死你,要不是其他人拦着,你早就死了,我求着师父把你放下山,就是为了让你痛苦,就是为了像这日一般,你我再见了,我跟你说你的善都是从头至尾的恶!我就是要看看你会什么样子!”

    襄阳的心似乎痛到了极致,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当初的善如今反而成了害人害己的恶了。

    襄阳问婉如:“师父已经知道了这是我的错吗?”

    婉如便驾了招式回着襄阳的问:“你不配,你不配让师父知道你的事情!”

    襄阳不去拔剑,只是用身子去躲婉如地刺,瞅准了机会,按住她的手,锁了婉如半个身子的劲力,问她:“你怎么找到那些人的!你没有骗我吗?”

    婉如吐了一口唾沫在襄阳脸上大声地说:“我骗你做什么,你自己难道不知道是谁害了大师姐吗?你肯定知道,你要是不知道的话,为何你这几年从来没有想去找谁害了大师姐!”

    襄阳便是被婉如说中了心事,他确实在心里隐隐感受到了一些眉目,但是他不敢去想,更不敢去查,若是真查出来是自己害了大师姐,那他活着的时候如何去面对师父,死了的话如何去面对大师姐。

    他便是一天比一天阴郁,不敢多去想一丝一毫。

    婉如挣脱了襄阳的手,便是喊着:“你要是真的心里过意不去,那你就死在这里,把命还给大师姐,把你心里的罪都偿还了!”

    襄阳愣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回应这句话,若问想不想偿还自己的罪,他确实很想,但是要用自己的命去偿还,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襄阳自己也怕死,襄阳自己也会因为自己的死惶恐。那日他醒来发现整个客栈的人都死了,但是自己却活着,心中有着惶恐,有着不安,有着愧疚,有着不知所措,但是也有着欣喜,他觉得这是他多年来的善得到的回报。

    这个欣喜在多年后的今日,襄阳依然还能隐隐感到当时的欣喜,他才知道心中的脏,并非如同自己所想的自己那样的善,那样的无愧于心。

    这些痛今夜都被婉如的话刺着心,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婉如见襄阳发着愣,便依旧趁机来刺他,刺伤了整个右臂,把襄阳的肉刺翻了出来,这次襄阳痛的不光是只有心了,连整个身子都痛地想要喊叫。

    原本毒麻痹了的左臂已使不上了劲力,惯用地右臂又受了重伤,襄阳不想死,便是赶紧拔出剑要跟婉如斗!

    婉如见襄阳拔出剑了,便笑道:“哼!我呸,师兄还真的是仁义道德的人呢,平日说的好听,不宜杀生,真到了自己命要没了的时候,就忙不迭地不停地护着自己的命!”

    襄阳不去说话,只是用剑对着婉如,如今他没有精力去多说话,整个身子痛得想要麻了过去,他甚至怀疑,婉如的那柄剑上也跟刚刚的袖针一样抹着药。

    婉如便是又欺身试探性地打了斗了襄阳几个来回,婉如越斗越有力气,而襄阳却是越斗越没了力气,整个人都快要被婉如给压矮了下去。

    襄阳从未觉得婉如有如此厉害,以前在师门的时候也只有大师姐能压着他的剑,其他的师兄弟们都在他手下过不了三十招,所以襄阳即便是双手都受了中伤也觉得能斗过婉如。

    但事已至此,原本心中的有余,都已经快被婉如的剑给逼得没了退路了,襄阳第一次在对着婉如的时候心里发慌,害怕,他真的害怕婉如的剑会刺到他的胸膛里,然后再看着婉如如何一点一点地杀自己。

    襄阳便吸了口气,把自己的慌都压下去,他不能慌,若是要死也要把话问的清清楚楚才死,更何况他决不能死在一个女子手里,尤其是曾经这个败在他手下千次万次的师妹手中,他受不得这种委屈,这次选了婉如斗,他心中有着绝对获胜的把握。

    襄阳再把眼抬起来时,婉如便知了,她师哥的心不在动摇了,她也便是更加认真地起来,她没有信心从剑上能斗过襄阳,但是她也绝对不能败,绝对不能把这个杀死襄阳的机会让给别人。

    青松把事情都交代好了,才回身对着胡老爷子拜着问:“是胡老爷子先出手,还是让晚辈先出手?”

    胡老爷子“嘿”了一声说:“你小子,还真是不客气,上来就挑我,这里,我不是给你留出来一个对手吗?”

    青松便去看那个女子,平平淡淡地立在那里,人不高不矮,身子不胖不瘦,脸不美不丑说不出来的怪,似乎见到这个人了,但是若是被人问,她长得什么样子,你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只能思考了许久,想来想去说一句,好像是这个样子,不对不对,好像是那个样子。

    青松白没有拜那女子,那女子却已拔剑刺向了青松。

    青松也只能叹一口,也拔剑对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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