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盛气凌人

    她本来料想以何婷婷的个性应该闯不了什么大祸，当听到何婷婷死了，冯笑笑的震惊不可谓不小。对于何婷婷她是有印象的，倒不是这个孩子平时表现得多么积极，恰恰相反，在这个全社会青少年主张个性的时代，何婷婷平时出现在她面前总是打扮得整洁得体，衣服虽然低调但冯笑笑知道价格不菲，猜想何婷婷应该家境不错，难得有钱人家的小孩没有娇气。何婷婷平时待人也很有礼貌，微笑总挂在脸上，说话也不高声，虽然成绩算不得拔尖，但总能碰见这姑娘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背包去上自习，乖巧勤奋。很难想想这么一个乖乖女竟然发生意外。

    “真的？什么原因？在哪里出事的？”

    刘可又看了丁一一眼，才回答她：“是农药中毒，我们是林城警察，事发地点当然在林城。”

    “怎么会是农药中毒？”显然冯笑笑也无法把何婷婷与农药联系在一起。

    “你很意外是吗？所以我们想跟你了解下冯笑笑平时在学校的交际情况，她平时与什么人来往，跟什么人有矛盾吗？”

    冯笑笑尤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恐惧底盯着刘可，“她到底怎么死的？听你这话的意思，她不是误食农药，是谋杀吗？”

    “你见过有人会误食农药的吗？”

    “所以是谋杀？”

    “我可没说，案件更多细节还在侦查，我们不方面透露更多，但希望你配合我们让我们更详实的掌握冯笑笑的社会关系。”

    “其实谈不上什么社会关系，学校生活很简单，冯笑笑寝室住了四个人，她应该没有出去租房子，也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她平时的生活问其他三个女孩应该更清楚些，其中她与她们寝室李娜好像走的近些。如果有需要，我帮你们联系，让李娜尽快返校配合你们调查。

    刘可边做笔记边问，“她有参加什么学校团体，或与什么人发生过矛盾吗？”

    “冯笑笑平时好像也没参加什么学校团体，平时真没听说她与谁有什么矛盾，虽然说不上开朗但也绝不是内向的同学，学习倒是蛮认真的，总看见她去上自习。”

    “你们学校有姓尹的老师吗？”，在冯笑笑自认为认真配合滔滔不绝地阐述时，冷不丁的被从进来之后一直一言不发的丁一突然抛出的问题打断。

    “什么？你说什么？”冯笑笑第一次听见丁一说话，感觉这个警官声音具有穿透力且冰冷的不太真实，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听到了，不要假装没听清。”

    “这与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冯老师，与案件是否有关不需要你来判断，你在潜意识回避这个问题，怎么？你与个别尹姓老师关系亲密？你们学校有几个尹姓老师。”丁一说话从不婉转，所以第一次见丁一的人，对他的印象都是盛气凌人。

    冯笑笑显然十分气愤，但想到这个冰块脸拥有警督的官衔，只能转头对级别低一点的刘可开火，“你们警察就这么办案的吗？无端质疑提供线索的人，我可是配合你们查案，又不是你们的犯人，说话客气点。而且学校那么多老师，我怎么可能都认识。”

    丁一这万年冰块难得笑笑，但不知为什么丁一不笑还好，他笑时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笑带讥讽，再配上他每次刻薄的讲话，总是让人有揍人的冲动，“那就从你认识的尹姓老师说起，比如你最在意的那个。”

    “你~~”，冯笑笑自认面对各种人都游刃有余，第一次遇到这么无理的人，还是个警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尹姓老师。”

    刘可肯定跟丁一统一战线，立马帮腔道：“我劝你还是配合的好，冯老师，不通过你，我们也可以了解到想要的情况。但我们还是希望你来告诉我们。”

    “你们有明确的指向吗？否则学校这么多老师，我真不知道你们要了解哪一个”

    丁一给了进一步提示，“给冯笑笑上过心理学课程的，男性。”

    冯笑笑看着丁一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灰眸，心里更加惊讶。怎么真的是尹笛，不禁问道：“他与何婷婷的案子有关吗？”

    “我说了，有没有关由我们判断，你只需要把你了解的情况告诉我们。”

    “我是知道尹老师的一些情况，但我们并不认识。”

    “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

    “我们大学虽然在省里也能排上前几，但咱们省在全国位置太过偏远，所以师资力量上与全国名校没法比。前些年学校为了引进名师出了很多优惠条件，尹笛就是那时候进学校的。据说他已经在美国某高校拿到了副教授的资格，在国内进任何一所大学名校应该都可以进正教授，不知为什么他选择了我们学校，学校领导对他也相当重视，他一进来就是正教授加博导，来年他们系主任退休后，他可能成为我们学校最年轻的系主任。”说到这里冯笑笑顿了顿，“尹教授并不是我们学院的，他是哲学院的。按理何婷婷他们专业应该没有心理学的课程，她可能是选修课选上的，她可真幸运，尹教授一般不开选秀课，偶然开了也是很难选的。”

    “你觉得事幸运吗？”

    冯笑笑没有回答，“你们怎么知道何婷婷上过他的课，我都不知道。”

    难得丁一再次开口，“据我们所知，何婷婷有过一个男朋友，在年初分手了，你知道她那个男朋友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大学生谈恋爱现在很普遍，但我真没见到冯婷婷与哪个男同学走得特别近，估计还真要问下李娜。你们不会怀疑尹教授吧，那绝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不是说你与尹教授并不认识吗，你仅仅是知道他。”

    冯笑笑垭口了，他总不能说她一直偷偷关注着尹教授，尹教授要是与人交往她还能不知道。而且以尹教授的学识，怎么可能看上冯婷婷那种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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