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4章两方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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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穆德菲有意提起。
此前的绞痛，再次在霍妍心底升起。
是了。
穆染臻要去参见选亲，所谓的初试，应该就是与那些官家小姐初次见面。
“本皇子没时间再与你多说。去留随意。”
穆德菲有几分得意。
言语之中相当坦荡，没有什么逼迫。
却用无形的枷锁，深深的锁住了霍妍的脚步。
其实她没有选择。
除了默默忍受，在穆德菲的府邸中，忍耐整整十日。
还能怎样？
刚踏出前厅的穆德菲，眼角带着戏谑的笑意，还不忘一声得意洋洋的感慨。
“没想到，二哥终于也有了软肋啊，他们竟能相互牵制。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我的目的，哈哈哈哈！”
那笑声越到后来越为猖狂。
却没能让霍妍听到，传入后面尾随的侍从耳中，他们面面相望。
人人神色微妙，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
一夜过去。
终于到了第二日晌午。
五更天时，丽苑里的如雨就已起身。
独坐在状态前。
望着铜镜中的容颜，不知怔怔在想什么，出神之间。
指尖情不自禁探入锦盒之中。
那里面存放着王禹林，昨日派人送来的信。
这信已经困扰了如雨整整一夜，即便里面的字字句句，她都可以倒背如流。
还是将信再次在眼前舒展而开。
“如雨姑娘，你准备好了吗？”
那声音传来之时。
再也没有最初的惊吓，如雨缓缓回过神来。
看见门前从天而降的黑影。
便知道是影拓来了。
“时辰到了吗？”
“是，主子让我来接你，就要去了。”
“可是——”
“主子还说，叫你别紧张，不会有人拆穿你的。”
话到这个地步。
如雨已是无路可退，但“拆穿”二字，却勾起她心中无限忐忑。
一想到即将面对的风雨。
她的双手就开始颤抖起来，无法控制，又太过明显。这是如雨第一次，做出如此冒险的事。
还是在穆染臻面前演戏。
他会当场拆穿她吗？
还是会陪着她把戏演到最后？
“好，我就来，你等一下。”
“行，我就在外面候着。”
不知道凤娘知道她不辞而别后，会有怎样的回应。
如雨一边想着，一边把自己写的信，悄然放在了桌角。
随后起身，随身衣物简简单单，索性她也没带走什么。
只是要离开住了多年的丽苑，怎么说都有几分不舍之情。
但是——
影拓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去缅怀伤感，在如雨的步伐，一迈出房间后。
便见影拓高坐马车之上，车门已朝如雨大开，车里漆黑一片，却不见一个身影。
“快点吧，如雨姑娘。还有人要帮你梳妆打扮，时间要是迟了，主子会生气的。”
梳妆打扮
如雨没有回应。
回头再望了一眼丽苑的后院。
那高耸的木楼，那成群的花草，那熟悉的小路。
都要离她远去了。
从此之后，她就不再是丽苑里的如雨。
而是用一个新的身份，在世界上活下去。
但这又有什么。
为了穆染臻，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如雨的脚步都变得坚定起来，再也没有丝毫迟疑。
俯身上了影拓驾来的那辆马车。
随后听到一阵挥鞭声，马车在身下剧烈晃动着。
启程了。
“王爷，该启程了。”
赵盛看了看天色。
即使万般不愿，还是出声催促穆染臻。
他一夜未眠，竟对着那张文书。整整看了一宿。
先前赵盛主动拿给穆染臻，被她嗤之以鼻，穆德菲来过之后。
竟主动找到文书。
真让人难以捉摸。
谁知，穆染臻身影未动，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忽而指着文书上一个地方。
拧眉问道：“这个习小凝是什么人？怎么本王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赵盛这才意识到，原来穆染臻，并非是在钻研选亲的规则。
而是把关注的中心，放在了入选的名单上。
“习小凝？好像听说是户部尚书的侄女，不过属下此前也没有听过。似乎是在皇后娘娘所要选亲之后，才突然冒出来的。”
赵盛自己也不太确定。
无法给出穆染臻确切的回答。
他听在耳里，喃喃自语：“户部尚书的侄女？”
户部尚书那老家伙，还有年仅十六的侄女？
穆染臻没有继续追问，心中却对这个习小凝有几分在意。
毕竟其他女子，大多他都有所耳闻。
虽说未曾见过真容，但平日里也偶尔听人提起。
“不错，属下还听说，是个大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音律造诣颇深！在他们老家可是出了名的！”
赵盛也只是道听途说。
不经意多说了两句，见穆染臻反应平淡。
便止住声音，又见日上三竿，再不出发就有些迟了。
“王爷，还是快走吧？不能让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等吧？”
规矩还是规矩。
纵然穆染臻生性傲慢，也不能太不放在眼里。
“走吧。”
不再多说。
穆染臻将文书上，关于参选女子的名单，慢慢的卷起来，塞进袖中。
为什么他会对名单如此上心？
赵盛不懂。
正要开口追问，穆染臻已看穿他的心思。
淡淡一句：“本王只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一个女子，会是穆德菲和庞肇派来的眼线。”
“什么叫他们的眼线？王爷的意思是？”
“穆德菲他们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想将他们的人，安插在本王身边，监视本王的一举一动。所以这个人至关重要，本王只是想提前知道，到底是谁罢了。”
穆染臻若有所思。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夜看过的那些名字。
唯有莫名其妙多出的一个人。
引起了穆染臻所有的注意。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无不在提醒着穆染臻，就是这个习小凝。
是不是如他所想。
今日就能见到分晓，穆染臻也想看看，这个习小凝究竟是何方神圣。
突然出现在众多女儿之中。
“驾！”
车外一声长啸。
那辆黑顶马车，已经朝着皇宫飞奔而去。
穆染臻犹如即将征战的将军，
双目紧闭，幽幽坐在马车之中，等待着接下来，即将来临的风暴。
而另一条长街上。
也有马车疾驰而过，只是这马车里坐着的女子。
眉眼化着清淡的妆容，那樱桃小嘴，被水色长裙衬托得水嫩诱人。
“习小姐，就要到了，您可以下车了。”
半晌过后。
从车上下来一个女子。
身影轻盈，妙步生花。
此人正是——习小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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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的绞痛，再次在霍妍心底升起。
是了。
穆染臻要去参见选亲，所谓的初试，应该就是与那些官家小姐初次见面。
“本皇子没时间再与你多说。去留随意。”
穆德菲有几分得意。
言语之中相当坦荡，没有什么逼迫。
却用无形的枷锁，深深的锁住了霍妍的脚步。
其实她没有选择。
除了默默忍受，在穆德菲的府邸中，忍耐整整十日。
还能怎样？
刚踏出前厅的穆德菲，眼角带着戏谑的笑意，还不忘一声得意洋洋的感慨。
“没想到，二哥终于也有了软肋啊，他们竟能相互牵制。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我的目的，哈哈哈哈！”
那笑声越到后来越为猖狂。
却没能让霍妍听到，传入后面尾随的侍从耳中，他们面面相望。
人人神色微妙，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
一夜过去。
终于到了第二日晌午。
五更天时，丽苑里的如雨就已起身。
独坐在状态前。
望着铜镜中的容颜，不知怔怔在想什么，出神之间。
指尖情不自禁探入锦盒之中。
那里面存放着王禹林，昨日派人送来的信。
这信已经困扰了如雨整整一夜，即便里面的字字句句，她都可以倒背如流。
还是将信再次在眼前舒展而开。
“如雨姑娘，你准备好了吗？”
那声音传来之时。
再也没有最初的惊吓，如雨缓缓回过神来。
看见门前从天而降的黑影。
便知道是影拓来了。
“时辰到了吗？”
“是，主子让我来接你，就要去了。”
“可是——”
“主子还说，叫你别紧张，不会有人拆穿你的。”
话到这个地步。
如雨已是无路可退，但“拆穿”二字，却勾起她心中无限忐忑。
一想到即将面对的风雨。
她的双手就开始颤抖起来，无法控制，又太过明显。这是如雨第一次，做出如此冒险的事。
还是在穆染臻面前演戏。
他会当场拆穿她吗？
还是会陪着她把戏演到最后？
“好，我就来，你等一下。”
“行，我就在外面候着。”
不知道凤娘知道她不辞而别后，会有怎样的回应。
如雨一边想着，一边把自己写的信，悄然放在了桌角。
随后起身，随身衣物简简单单，索性她也没带走什么。
只是要离开住了多年的丽苑，怎么说都有几分不舍之情。
但是——
影拓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去缅怀伤感，在如雨的步伐，一迈出房间后。
便见影拓高坐马车之上，车门已朝如雨大开，车里漆黑一片，却不见一个身影。
“快点吧，如雨姑娘。还有人要帮你梳妆打扮，时间要是迟了，主子会生气的。”
梳妆打扮
如雨没有回应。
回头再望了一眼丽苑的后院。
那高耸的木楼，那成群的花草，那熟悉的小路。
都要离她远去了。
从此之后，她就不再是丽苑里的如雨。
而是用一个新的身份，在世界上活下去。
但这又有什么。
为了穆染臻，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如雨的脚步都变得坚定起来，再也没有丝毫迟疑。
俯身上了影拓驾来的那辆马车。
随后听到一阵挥鞭声，马车在身下剧烈晃动着。
启程了。
“王爷，该启程了。”
赵盛看了看天色。
即使万般不愿，还是出声催促穆染臻。
他一夜未眠，竟对着那张文书。整整看了一宿。
先前赵盛主动拿给穆染臻，被她嗤之以鼻，穆德菲来过之后。
竟主动找到文书。
真让人难以捉摸。
谁知，穆染臻身影未动，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忽而指着文书上一个地方。
拧眉问道：“这个习小凝是什么人？怎么本王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赵盛这才意识到，原来穆染臻，并非是在钻研选亲的规则。
而是把关注的中心，放在了入选的名单上。
“习小凝？好像听说是户部尚书的侄女，不过属下此前也没有听过。似乎是在皇后娘娘所要选亲之后，才突然冒出来的。”
赵盛自己也不太确定。
无法给出穆染臻确切的回答。
他听在耳里，喃喃自语：“户部尚书的侄女？”
户部尚书那老家伙，还有年仅十六的侄女？
穆染臻没有继续追问，心中却对这个习小凝有几分在意。
毕竟其他女子，大多他都有所耳闻。
虽说未曾见过真容，但平日里也偶尔听人提起。
“不错，属下还听说，是个大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音律造诣颇深！在他们老家可是出了名的！”
赵盛也只是道听途说。
不经意多说了两句，见穆染臻反应平淡。
便止住声音，又见日上三竿，再不出发就有些迟了。
“王爷，还是快走吧？不能让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等吧？”
规矩还是规矩。
纵然穆染臻生性傲慢，也不能太不放在眼里。
“走吧。”
不再多说。
穆染臻将文书上，关于参选女子的名单，慢慢的卷起来，塞进袖中。
为什么他会对名单如此上心？
赵盛不懂。
正要开口追问，穆染臻已看穿他的心思。
淡淡一句：“本王只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一个女子，会是穆德菲和庞肇派来的眼线。”
“什么叫他们的眼线？王爷的意思是？”
“穆德菲他们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想将他们的人，安插在本王身边，监视本王的一举一动。所以这个人至关重要，本王只是想提前知道，到底是谁罢了。”
穆染臻若有所思。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夜看过的那些名字。
唯有莫名其妙多出的一个人。
引起了穆染臻所有的注意。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无不在提醒着穆染臻，就是这个习小凝。
是不是如他所想。
今日就能见到分晓，穆染臻也想看看，这个习小凝究竟是何方神圣。
突然出现在众多女儿之中。
“驾！”
车外一声长啸。
那辆黑顶马车，已经朝着皇宫飞奔而去。
穆染臻犹如即将征战的将军，
双目紧闭，幽幽坐在马车之中，等待着接下来，即将来临的风暴。
而另一条长街上。
也有马车疾驰而过，只是这马车里坐着的女子。
眉眼化着清淡的妆容，那樱桃小嘴，被水色长裙衬托得水嫩诱人。
“习小姐，就要到了，您可以下车了。”
半晌过后。
从车上下来一个女子。
身影轻盈，妙步生花。
此人正是——习小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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